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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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兩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周緒扯了扯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對天發(fā)誓?你敢把廟里給菩薩的供奉都吃了,還好意思對天發(fā)誓?看樣子,你爺爺我剛才下手太溫柔了,讓你爺爺給你來點不那么溫柔的,好好給你松松皮?!?/br> 陳皮佬猛地一哆嗦,滿眼驚恐。 周緒已經(jīng)開始熱身了,渾身筋骨吱嘎響,聽起來格外滲人。 “別殺我!我說!我真的說!”陳皮佬嚇得又尿了一灘,嚇得魂都要飛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要是不交代明白,他一條小命根本留不到公安來抓他。 陳皮佬兩眼一閉,一股腦全喊了出來:“是那臭娘們自己發(fā)sao,不賴我!我沒強jian她,是她自己勾引我的!那小sao蹄子,手腳都纏我身上,叫得比發(fā)情的母狗還浪!” 房間里的氣氛,驟然一變。 殺氣暴漲。 陳皮佬見霍臨風面色陰厲,嚇得魂都在抖,“那sao蹄子浪得很,我不知道她有男人!我真不知道你是她男人!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碰她!” 第97章 因果 周緒聞言,心下大駭。 難道說,陳皮佬當真碰了夏茗?! 沒等周緒開口,只見霍臨風驟然起身,動作快得像一道虛影,朝陳皮佬沖了過去,一腳飛過去,直接把陳皮佬踹翻在地。 陳皮佬咚的一聲倒地,捂著胸口抽搐,突然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 霍臨風這一腳,只怕把他肋骨給踹斷了,內(nèi)臟大出血。 周緒嚇了一跳。 老大這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 “老大,你先冷靜!再來一腳,他小命真要沒了!”周緒慌忙把人給拽住。 老大的戰(zhàn)斗力,連他都不敢正面硬杠,陳皮佬這種脆皮弱雞,再吃一腳就真要上西天了。 “老大,你先坐著,這種雜碎用不著你親自來,我來審就行?!敝芫w心驚rou跳地把霍臨風拽回來,讓他坐著看,別再動手了。 霍臨風額頭青筋直冒,一張臉布滿了戾氣,十分駭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 空氣中彌漫著殺意,氣壓低得令人喘不上氣。 周緒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他情緒這么激烈了,不禁頭皮發(fā)麻,他踢了踢陳皮佬的肩膀,陰測測地恐嚇:“你他媽說清楚,你碰了誰?你碰了小茶茶哪里?!” 陳皮佬渾身顫抖,內(nèi)臟受傷,他好半天都沒喘上氣來。 他真的怕死了,一邊痛到抽搐,一邊氣若游絲地說:“什么小茶茶?我不知道什么小茶茶……我就碰了花娃子,陸尾村的花娃子……” “花娃子?”周緒一愣。 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陳皮佬說的臭娘們,指的是花娃子,而不是夏茗。 陳皮佬不認識霍臨風,以為霍臨風是花娃子的姘頭,而他強了花娃子,自然得罪了霍臨風,所以霍臨風才把他抓來算賬,給花娃子出頭。 而霍臨風和周緒,從一開始關(guān)心的就只有夏茗,所以陳皮佬一番話,他們自然以為說的是夏茗。 以為陳皮佬碰了夏茗,霍臨風才氣成那樣。 誤會一場。 周緒不禁長松一口氣。 他敢肯定,如果陳皮佬當真碰了夏茗,霍臨風就算不殺了他,也得廢了他作惡的玩意兒。 可陳皮佬沒碰夏茗,卻還是毀了另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周緒臉色依然不好看,冷聲斥道:“不想死,就交代清楚!” 陳皮佬哆嗦了一下,口齒不清地交代了前兩天的事。 原來,陳皮佬趁著昏迷,把她拖到隱蔽的樹叢里,奪了她的清白。 花娃子被破身,硬生生疼醒了,然后就看到又老又丑還渾身發(fā)汗臭的陳皮佬,騎在自己身上聳動。 她瘋狂掙扎。 可她中了蛇毒,縱然敷了夏茗留下的藥,毒性有多緩解,渾身也提不上勁,根本推不動陳皮佬,只能眼睜睜看著陳皮佬強了自己。 整個過程都是清醒的,又絕望又恨。 陳皮佬見她軟綿綿地掙扎,又哭又叫,反而更加興奮,像發(fā)情的野獸,對花娃子的身體又掐又擰,在花娃子身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跡。 陳皮佬在她身上狠狠xiele兩回,見花娃子滿臉淚痕,絕望欲死,突然就后怕了,怕被公安抓去坐牢。 他慌忙提起褲子,又惡狠狠地威脅花娃子,不讓她把事情傳揚出去,否則他一定不認,還要說是花娃子犯賤勾引自己。 可他還是不放心,怕花娃子破罐子破摔,去報公安說被他給強了,他越想越后怕,就畏罪潛逃,躲進深山的礦窯里避難。 “不能全賴我,是那臭娘們勾引我,我才一時糊涂犯事!你們沒聽到,她當時白花花的腿纏在我腰上,一個勁浪叫,是個男人都忍不住的!” “再說了,她事后也沒報公安,說明她心虛,怕別人知道是她自己sao浪勾引人!” “反正她已經(jīng)是被男人睡過的婊子了,沒人肯娶她的,說不定最后還得求我娶她!到時我兩把證一扯,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不算是我強迫她!兩口子那檔子事,公安也不能管的!” 陳皮佬為了洗白自己,瘋狂給自己找借口,甚至想到逃脫法律制裁的惡毒辦法。 霍臨風臉色難看至極,陰森森逼問道:“當初你對夏茗,是不是也打算用這一招?” 先趁人不備,把人給強了,然后散播謠言,搞臭夏茗的名聲。 讓夏茗被唾棄,沒人敢娶,他再趁機把人給娶了,反過來強行洗掉強/暴的罪名,好躲過法律的制裁! 霍臨風的目光太滲人,陳皮佬被嚇得不輕,臉色慘白慘白的,哆嗦著不敢說話。 這一套計劃,本來是要用在夏茗身上的,誰知道陰差陽錯,落到了花娃子身上。 猜到陳皮佬的居心,又想到陸尾村里頭關(guān)于夏茗的流言,霍臨風眸光一厲。 陳皮佬嚇得慘叫一身,連滾帶爬地轉(zhuǎn)過來,呯呯呯地朝霍臨風磕頭,“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總算看出來了,這兩個危險恐怖的男人收拾他,并不是為了花娃子,而是為了夏茗。 明白了這一點,他總覺找到了一絲活著的希望,“我沒把那賤婊子……不是賤婊子,是夏茗,我沒把她怎么樣,真的!我用腦袋擔保,我真的沒碰她!” 周緒一點都不想聽這種廢話,厲聲喝道:“少跟你爺爺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麻溜地交代了!” “我說!我全都說!”陳皮佬不敢耍心眼了,一口氣全交代了。 原來,陳皮佬收破爛為生,本就居無定所,前幾年到了陸尾村,見到漂亮的夏茗就挪不動腿了,碰巧陸尾村另一個老乞丐死了,留下一個破爛的茅草屋,他就占了茅草屋,留在了陸尾村。 當時夏茗剛上高中,在陸尾村的名聲,頂多是有爹娘生沒爹娘養(yǎng),不受陸家人待見,并沒有多惡劣。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刮起了一陣詆毀夏茗的風潮,好像一夜之間,夏茗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以說她的壞話為樂,見了她都想吐一口唾沫。 又傳出夏茗是個sao貨,見了男人就挪不動腿,成績很爛,還偷家里的錢出去跟男人鬼混,陸尾村有幾個好色又大膽的,經(jīng)常調(diào)戲夏茗,張口就是帶顏色的葷話。 陳皮佬見大家都這樣,他膽子也肥了,跟著調(diào)戲夏茗,還大膽地伸手想摸她。 第98章 懲治 可夏茗性子潑辣,他不僅沒得手,還被半途沖出來的高一鳴教訓(xùn)了一頓。 說到高一鳴,陳皮佬很不屑,也很不甘心,“那姓高的知青,不是跟陸知曼處對象嗎?腳踏兩只船,瞎管閑事……” 要不是高一鳴跑出來搗亂,他興許就得手了。 周緒見狀,氣得踹了他一腳。 陳皮佬哀嚎一聲,五臟六腑都要錯位了,猛地嘔出一口血。 “后來在玉米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陸尾村到處都在傳你跟夏茗的壞話,又是怎么回事?”周緒一腳踩在陳皮佬的小腿上,陰測測地威脅道:“全給你爺爺交代了,否則爺爺廢了你這條腿!” 陳皮佬臉色煞白,痛得渾身抽搐,可一秒鐘都不敢耽擱,連連喊冤:“那是有人要害夏茗!不是,是有人要害我,偷偷隔著墻角指使我,讓我去做的!” 霍臨風瞳孔驟縮,喝道:“是誰!” “我不曉得!不是我故意不說,我是真不曉得!”陳皮佬哭著喊著,還想給霍臨風磕頭,可一條腿被周緒踩著,他動彈不得,急得咳血又冒冷汗。 原來,當時已經(jīng)有傳言,說夏茗和陳皮佬有一腿了,連陳皮佬自己都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人開玩笑地問他,他出于虛榮心作祟,就“承認”了夏茗和他之間有曖昧。 后來有一天,他回到茅草屋,突然有人在茅草屋外,壓低了聲音給他出謀劃策,讓他坐實了流言,把生米煮成熟飯。 先把人給強了,再散播謠言說是夏茗勾引他,把夏茗的名聲搞臭,讓她嫁不出去,再趁勢跟陸家提親,把夏茗娶了,掩蓋強/暴的惡行。 到那時候,陸家容不得一個被人破了身的臟東西,夏茗不從也得從,而他不僅抱得美人歸,還不用坐牢。 這個法子,就是暗處的人教他的。 陳皮佬色欲熏心,終于坐不住了,趁著夏茗獨自去玉米地干活,悄悄尾隨,實施計劃。 “我還沒把她怎么樣,她就撞石頭死了!”說到這里,陳皮佬身體猛地顫抖,滿臉驚恐地說:“她是真的死了,我沒騙你們!我特意探了她的鼻息,沒氣兒了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真的!” “我都嚇傻了,怕被公安說我是殺人犯抓我坐牢,我就沒敢再碰她的尸體,掉頭跑了!可誰知道,她突然又活了,還跑去了夏河村!” 再后來,他和夏茗在玉米地風流快活的傳言,就傳遍了陸尾村,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連他自己聽到,都誤以為自己睡到了夏茗。 陳皮佬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而且他惦記著拿更多的錢,而謠言傳得越兇,對他就越有利。 陸家也沒人替夏茗討公道,更沒有來找他的麻煩,反而罵夏茗罵得比誰都兇。 于是,在別人問他時,他索性就“承認”了,眉飛色舞地說葷話,到處跟人說他和夏茗在玉米地風流快活的細節(jié),導(dǎo)致人人都說夏茗是陳皮佬睡過的爛貨。 可實際上,那陣子他以為夏茗是女鬼,怕得要命,晚上不敢回茅草屋,只敢躲在土地廟里,因為他迷信地認為,女鬼是靠近不了土地廟的。 霍臨風和周緒對視一眼,面色都很凝重。 陳皮佬交代的這些,跟之前他們調(diào)查的消息,全都對的上,也就是說,陳皮佬并沒有說謊。 可他一口咬定夏茗死了,言之鑿鑿的模樣,又不像是撒謊。 霍臨風眉頭緊鎖,鷹眸黑沉沉的,臉色很不好看,看不透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