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少帝他不想重生、放開她,讓我來、藥香滿園:農家小廚娘、誤穿生子文的男讀者傷不起、這位公子你別下毒[重生]、穿成總裁的炮灰配偶、我真沒有暗示你[娛樂圈]、重生娛樂圈:盛寵隱婚影后、三日兇宅、穿書后我變成了Omega
后來李述嫁給了崔進之,崔進之卻對李述十分冷淡,那個名字像是一堵無形的墻,徹底將他們二人的關系隔開。 李述想盡了一切辦法討好崔進之,可他卻始終不接受她的示好。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再然后是三年前,他們二人同游吳興,崔進之重遇青蘿,才發(fā)現她并沒有死,驚喜之余重拾舊情,將她收在了身邊。 那個名字終于不再成為李述的夢魘,可卻將李述的感情生活徹底打亂。 從那日起,她和崔進之之間就沒有任何可能了。李述清醒而絕望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原來她才是闖入這段感情的第三者。 從那日起,她再也不會去討好崔進之,再也不會對他表露一絲一毫的喜歡。 從頭到尾,她的喜歡、她的謀劃,都是一場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青蘿終于要出場了?。?! 然后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愚蠢的我今天才知道在哪兒看營養(yǎng)液。 統(tǒng)一感謝這二十章以來小天使們的營養(yǎng)液。 感謝“ann”的4瓶營養(yǎng)液。 感謝“眉毛彎彎”的6瓶營養(yǎng)液。 感謝“蝶杳畫離思”的營養(yǎng)液。 感謝“帆布包”的營養(yǎng)液。 感謝“青青子菁”的營養(yǎng)液。 感謝“帆布包”的營養(yǎng)液。 ☆、第 21 章 “五年前,你差點殺死了青蘿。你以為瞞住了所有人。可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br> 崔進之說。 營帳中有長時間的沉默,崔進之看到面前李述臉色微微泛白,抿著唇不說一句話。 忽然她轉過身去,腳步匆匆就往營帳外走,似是再也不堪忍受,想要逃離此處。 想要逃離他。 李述幾乎不會表現出任何脆弱的情緒。 此時看著她腳步踉蹌的背影,崔進之竟覺得心中有幾分痛楚的快意。 仿佛是舊傷剛愈,然后將丑陋的痂全都撕去。 痛之余,帶著幾分快意。 崔進之追上前去,一把抓住李述的手臂,將她擰了過來,“你走什么?” 他貼近李述。 “你在逃什么?你做過的事自己不敢認嗎?還是說你也會愧疚,也會自責,你也不敢面對自己?” 舊痂撕開。 李述猛然被崔進之拉住,他的目光里有一種近似復仇般的快意,狠狠地將她困住。他的目光蘊含的東西很多,不僅僅是為了青蘿,但只能以青蘿作為宣泄點。 李述沒有見過崔進之這樣子,她下意識地開始掙扎,“崔進之,你發(fā)什么瘋,你放開我!” “我在問你話!” 崔進之忽然吼了一聲,他一雙濃墨般的眼緊緊盯著李述,將她抵在營帳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不敢認嗎?” 李述停止了掙扎。 面前的人就是她追隨了十年、仰慕了十年、喜歡了十年的人。他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將她的感情棄若敝履。 李述徹底冷靜了下來,她迎著崔進之的目光,忽然笑了一聲。 “我敢認,我為什么不敢認。我承認青蘿當年差點被我逼死。所以呢?你今天要為了她逼死我嗎?” “崔進之,駙馬養(yǎng)外室,這是打皇室的臉。我若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父皇,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大可以在崔家和太子的庇佑下繼續(xù)風光,可青蘿呢?賜死一個風塵女子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br> 鉗在手臂上的力量慢慢松了下來,李述冷冷望著崔進之,“昔年我能逼死她,今日我就能正大光明地殺了她?!?/br> 崔進之最恨李述這樣平淡地說起死亡一事。 他喘著粗氣,慢慢松開了手,然后轉過頭去,似是再也不想看李述一眼。他嫌惡她。 “蛇蝎心腸,李述,你是蛇蝎心腸?!?/br> 崔進之轉過去的一剎那,李述的目光閃了閃,似有一道水光閃過,但很快不見蹤影。 她冷笑道,“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br> “崔進之,這三年來我沒有動青蘿一根毫毛,你不要以為我是沒法子,只能容忍她的存在。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她徹底消失?!?/br> 李述將手臂從崔進之的掌下抽出,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被他抓皺的袖口,她仰著頭,露出慣有的諷笑。 “我沒有動她,只是因為我不想動她,只是因為我懶得管你們。如今你我各過各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互不干涉,這樣很好。日后除了太子的事情,我不會和你再說一句話?!?/br> 李述說完這句話,覺得心里痛了一下,卻又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解脫。 如果能和離的話,三年前她就會選擇和離,然后再也不和崔進之見面。可是不行。 太子、崔家還有她,他們牢牢地結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她沒法從這條繩子上解脫下來。 李述說完這句話,營帳里安靜了一瞬,只能聽見崔進之喘氣的聲音。這聲音如有實質,壓得李述有些不安。 崔進之再次一把抓住了李述的胳膊,力量更甚之前。 他欺身上前,氣息就喘在她的臉上。 手腕處被他鉗地生疼,李述聽到崔進之咬著牙道,“什么叫各過各的,什么叫你的生活?” 他說,“你的生活?你的生活不就是去找那個沈孝!” 崔進之咬著牙吼出這句話,瞬間就將營帳轟炸地死寂一般。 李述愣住了。 崔進之也愣住了。 一瞬間勝負逆轉,風水倒流。 李述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對著崔進之,倏而笑了一聲,崔進之偏過頭去,不敢和李述對視,卻還是緊緊抓著李述的手臂。 “你說得對……我的生活,就是去找沈孝?!?/br> 李述往前走了一步,尖銳而通透的目光仿佛直直看進了崔進之的內心,逼得他后退了一步。 崔進之默了片刻,啞著嗓子道,“可他是二皇子的人?!?/br> 李述又往前走了一步,崔進之再次后退。 “沈孝入二哥麾下,不過是想求官而已。我若能給他官,他就會轉投我的麾下?!?/br> 李述浮起笑,“對我而言,政治立場不重要?!?/br> 崔進之負隅頑抗,拼命地尋找著理由。 “沈孝太有野心,只會利用你來獲取權力?!?/br> 李述緊緊盯著他,再往前走了一步,崔進之再次后退。 “我不在乎?!?/br> 她說。態(tài)度輕描淡寫。 崔進之驟然轉過頭,狠狠盯著李述,終于被李述逼出了一句,“可我在乎!” 層層防線終于被打破,壓抑已久的話吐了出來。 可李述聞言,只是后退了一步。 她盯著崔進之看了片刻,然后慢慢道,“崔進之,你真讓我惡心?!?/br> 什么叫“他在乎”。 他有什么權利在乎?! 這段婚姻如今成了這種模樣,她如今成了這副尖刻的模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卻如今裝出一副不舍的模樣對她說——我在乎。 他在乎什么? 在乎她的目光終于不緊緊追隨著他,而是開始看向別人。 可他的目光什么時候看向過她! 面對崔進之,李述頭一遭覺得惡心。 崔進之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將心里話逼了出來,可轉眼間就被李述棄若敝履。 一股恥辱與憤怒同時沖上他的心頭,崔進之吼道,“我讓你覺得惡心?” 他咬著牙,一步一步走向李述,“那你呢?身為妻子,你卻背著我找面首,你才讓我覺得惡心!” 所有的禮儀與客氣全都被撕碎,所有鮮艷亮麗的外衣全都被撕碎。 他們毫無保留地站在對方面前,看著對方未經裝扮過的、最丑陋的模樣。 你讓我覺得惡心。 李述被這句話砸的眩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開始微微顫抖。 崔進之看著李述瞬間蒼白的臉,那股痛楚而快意的感受又重新占據了他的內心。 他緊緊握著拳頭。 “李述,你是我的妻子,你憑什么背著我去找別人?” 李述不想再和崔進之糾纏,她迅速轉身,冷厲決絕地往營帳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