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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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孝被她咬的生疼,“嘶”了一聲,卻并不抗拒,他只是身體繃緊了,良久,他伸出手臂,輕輕落在李述背上,拍了拍她,無聲撫慰。 我回來了,他說,讓你擔(dān)心了。 李述從他脖頸處抬起頭來,看到深深一道牙印,都帶著血。她想問一句疼不疼,又覺得沒有必要。 當(dāng)然疼了。 所有的擔(dān)心,思念,驚恐,以及深深的后悔,根本就無法以言語說出來,表達方式只能是撕咬。 李述又張口咬在他肩膀處。 一路所過如攻城略地,如肆意侵占,如疾風(fēng)驟雨,她張口就咬,毫不留情,不帶一點溫柔意。 沈孝無聲地受著她所有的撕咬,雙手?jǐn)R在她背上,隔著衣服輕輕地拍她的后背。 他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偏過頭去,想要碰上李述的唇,可李述卻偏頭避過了他的唇,不許他湊過來親吻。 她好像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憑什么讓她這么擔(dān)心。 她將臉重新埋回他頸間。 沈孝側(cè)過臉,只看到她烏黑發(fā)髻,并一截蒼白側(cè)臉,膚色透的幾乎要看到其下的血脈與骨骼。 她比之前也瘦了很多。 沈孝的索吻落空,只得伸手去摸她的頭,側(cè)臉在她耳邊低聲道,“對不起?!?/br>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這三個字驟然敲在李述心頭,她猛然抬頭,愣愣地看了過來。 怎么是他說對不起呢。 明明她才是那個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人,從初見到現(xiàn)在,都是她對不起他。 對不起欺辱過他,對不起嘲諷過他,對不起在權(quán)力與感情上放棄了他,對不起他臨走前都沒有去送他。 明明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可是此時此刻,他就那樣偏過頭來,漆黑眉眼都是專注,說:“對不起。” 李述幾乎要落下淚來,卻還是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目光向下,落在他的薄唇上,臉上最凌厲,卻又最多情的地方。 她慢慢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是極度的單純,只是唇與唇之間的相碰,不必張口,不必要齒或舌來參與。她小心翼翼,只在唇上輕吻,將所有溫柔盡數(shù)奉上。 這個動作好陌生。 李述一邊吻他,一邊想。二人明明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但唇舌卻還如此陌生。 身下的沈孝沉默,任由她獻上稚拙的親吻,她的唇很軟,但也很涼。 沈孝慢慢閉上了眼。明明只是一個連吻都算不上的唇相碰,可他卻覺得比得到她身體還要滿足。因身體是欲,但唇卻是情。 上一次做·愛時被抗拒的親吻,上一次交融時未得到的真心,他在此時此刻全都得到了。 終于夙愿以償。 最初李述還是輕柔的吻,可不過吻了兩三下,卻忽然又轉(zhuǎn)為撕咬,極為兇狠,甚至將沈孝的唇都咬破了。 她的身體因此而輕輕顫抖,明明是在施·暴,卻又顯得如此不安,如此害怕。 我曾經(jīng)在崔進之那里碰的頭破血流,再也不信任何人,不信任何情。是你讓我卸下所有偽裝,打開所有盔甲。 堅硬盔甲下的真心,層層偽裝下的真我,全都獻給你。 不帶任何刺,不帶任何防備。 如果你要傷害我,我將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命脈都在你手上,生死任由你處置。 愛令人惶恐,愛令人害怕,愛令人退縮。 如果沈孝以后欺辱她,傷害她,拋棄她,那么她就……她就…… 她一邊兇狠地咬他,一邊絕望的想:那么她就沒有一點辦法啊。 她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來保護自己了,就連咬他都不敢下死手。 她怎么就到了這樣一敗涂地的地步了,輸?shù)牟荒茉佥敗?/br> 身下的沈孝只是沉默,接受著李述的所有撕咬,沒有逃避,沒有抗拒,他甚至迎合著她帶來的所有疼痛。 他看似是被傷害的那個,被撕咬的那個,可他心里知道,此時此刻兇狠地傷害著他的李述,其實才是最脆弱的那個。 沈孝伸手輕輕撫摸著李述的脊背,隔著衣服,都能覺得她在微微顫抖。 怎么會傷害你呢,沈孝想,你把自己獻上來之前,我早都將自己獻出去了。 彼此都掌握著對方的命脈,從此以后,生死或喜哀,都不由自己控制。 不過一場吻,沈孝呼吸卻已經(jīng)粗重了起來,他想顛倒二人的上下關(guān)系。 可他的動作卻被李述察覺了,李述伸手就壓在他肩膀上,一雙眼橫了過來,將他的動作瞪了回去。 今夜明明該是她的戰(zhàn)場。 沈孝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地躺回床上。來日方長,他想,先讓她占一回上風(fēng)。 李述在他身上,低下頭來凝視著他,雙手撐在他身側(cè),燈盞將她身體攏成一道影子,落在沈孝身上。 這動作該是極有壓迫性與侵略性的,如果由他來做的話,沈孝想,但她做這樣的動作,反而更顯出一種不知死活的危險挑逗。 沈孝忍不住笑了一聲,又被李述瞪了一眼。 沈孝平躺在床上,笑起來是溫柔意,他不束發(fā)髻的時候,像是五湖上泛舟而行的隱士,十分疏闊瀟灑。披散的長發(fā)與墨色大氅同色,都在他身下墊著,就將他眉眼顯得更加冷峻,同時卻又更加多情。 李述盯著他,心想,這是本宮的人。 欲·望早已長成參天大樹,今夜將是不眠之夜。 沈孝的手一用勁,就將李述按在了自己身上,開始親吻她。 李述回過神來。 豈有此理! 明明一切應(yīng)該是她來掌控。 李述氣急敗壞,掙開沈孝的禁錮,一下子直起身子,瞪著猶自無辜的沈孝。 “本宮命令你不許動!” 生離死別,再度相逢,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不管今夜是要他生,還是要他死,他都不許動。 床帳晦暗,沈孝仰頭看著李述。 她高高在上,凌駕在他的世界之上,而他心甘情愿,甘心俯首稱臣。 “好”,他說。 他笑了一聲,看向李述的眼,重復(fù)了一遍。 “下官遵命,公主殿下?!?/br> 今夜你是要我生,還是要我死,都由你處置,我的公主殿下。 氣息粗重,氛圍曖昧。 “雀奴……” 沈孝道,他氣息紊亂,偏又不能翻身去壓他的公主殿下,只能說:“雀奴……我很想你……” 李述聞言停了撕咬動作,湊過來盯著沈孝。 她比沈孝冷靜的多。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更容易激動些,更何況沈孝自離京之后就不曾紓解過。 她輕低下頭,鼻尖抵著鼻尖,通透的眼就看進他濃墨般的眼睛里。 李述聞言就笑,挑眉,在他耳邊輕輕問,“哪里想我?” 竟帶了分流氓氣息。 沈孝低眼看她,也反問道,“你應(yīng)該問,我想你的哪里?!?/br> 沒有人害羞,根本不必害羞,情到深處,這才是最自然的發(fā)展。 這次的時間并不長,一來是沈孝空了許久,二來他身體并不似從前,他喘著粗氣,額間都出了一層汗。 我喜歡你啊,最動情時,她是這么說的。 沈孝扯過錦被,將二人蓋住,他側(cè)身抱著李述,一手為枕放在她頭下,一手則攬在她身側(cè)。 他下巴抵在李述發(fā)間,大概是她的發(fā)髻頂?shù)盟淮笫娣?,隨手一揉,就把她發(fā)髻揉散了,李述不滿地哼哼了一聲。 二人散下來的發(fā)交纏著,沈孝下巴擱在她頭頂,說,“睡吧,我的公主殿下?!?/br> 今天實在是累了,只眨了幾眨眼,沈孝就沉沉睡了過去。 頭頂是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間或帶一聲輕咳,他睡著的時候很靜,一動都不動。 李述卻遲遲都無法入睡,她轉(zhuǎn)過身去,就著暗淡的燭火,看到他的長睫在眼下攏出一道影子。 她盯著他看了片刻,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笑。 她微微揚起頭,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我喜歡你啊,我的沈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刪了 感謝地雷: 盛年曙光扔了1個地雷 南有喬木扔了1個地雷 暖暖兒扔了1個地雷 酥皮粉扔了1個地雷 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和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