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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正艱難地挪到傅秉英身邊,用牙咬住了他的衣服。可是傅秉英力道太大,像逢牛一樣,簡直拉也拉不住。 眼見血水流到了地上,粟正再也無法猶豫,他腰上一個用力,半坐了起來,然后猛地撞向傅秉英,將他從床腳邊撞開。 傅秉英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手腳被捆,神智又不清,令他再難重新坐起來。 失去了疼痛慰藉的人,像一頭走投無路的野獸嘶吼了起來,他的淚水順著血水走過的地方流淌,沖淡了猩紅的印記,讓那張猙獰如惡鬼的臉顯出人的模樣。 但很快,他開始以頭搶地,后腦勺安危不保。 粟正像一個被砍斷了腿的殘疾人,一跳一跳地挪了過去,一下子壓在了傅秉英身上。 那具身體消瘦,肋骨頂著粟正的腹部,仿佛稍一用力,就會像餅干一樣碎掉。 傅秉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頭發(fā)瘋一般地左右搖擺。粟正將肩膀伸到了他嘴邊,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哄他: “小傅乖……咬我,咬這里,狠狠地咬,咬了就不難受了……” 只有老天知道傅秉英到底聽懂了沒,無論是出于順從還是憤怒,總之,他一口咬住了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粟正肩膀一震,緊接著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傅秉英的比鉆石還堅硬的牙齒,一毫米一毫米地插入自己的皮膚。 現(xiàn)在好了,粟正疼得直抽氣,左肩一個洞,右腿上一個洞,還軸對稱。 他真是委屈死了,小傅啊小傅,你害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我喪命,我卻對你溫柔依舊,這一次,要是咱倆能活著出去,你他媽可一定要愛上我啊。 有了發(fā)泄途徑的傅秉英全神貫注用牙發(fā)力,粟正已經(jīng)做好了肩膀上的那塊rou送他吃下去的準備,可沒想到絕處逢生,沒過多久,傅秉英恢復了神智。 也不算完全恢復,說話變得很慢,又很輕,他叫粟正閉嘴,因為他的耳膜變得很脆弱,粟正一開口,他就感覺像是十萬個喇叭對著他吼。 “……你這樣,要是破傷風怎么辦……”傅秉英盯著那塊咬得快爛了的皮rou,心里百感交集。 “該我死,就是渴也能渴死我,該我活,就是閻王也收不下我。”粟正小聲地說:“你感覺怎么樣了?” “好些了?!备当㈤]了閉眼,心中有些酸澀,沒想到在這種時刻陪著自己的竟然還是粟正。他對自己那么壞,卻又總是在這種地方對自己那么好,就算一遍遍警告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還,心中的酸軟還是一點都無法減輕。 “我聽說……好像是,毒|癮不止會來一陣……你……” “是。所以你趕緊從我身上下去,小心一會兒我神智不清,咬爛你的肩膀?!?/br> “呵……”粟正喘著氣兒,笑了一聲:“早都被你咬爛了,再來幾下也沒差,干脆你多喝兩口血,補充點鐵得了?!?/br> 傅秉英皺著眉,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你這人真是……” 粟正還不知道每一個世界的傅秉英都是原裝傅秉英,突然想到,這個世界的自己和他是戰(zhàn)友,一時間,男人那點鋼鐵軍人的浪漫就涌了上來。 他故意套傅秉英的話:“小傅啊……你看咱們執(zhí)行過那么多次任務(wù)了,你影響最深的是哪一次啊?” 傅秉英一愣,沒想到他問這個。 印象最深的任務(wù)……?他哪里知道啊。 沉默了半天,一口咬上了粟正的肩膀,后者尖聲怪叫,仿佛這輕輕一口,比方才還要嚴重似的。 粟正當他跟自己撒嬌,心里嘆了口氣,這小少爺真是受苦了。 隨后,傅秉英又發(fā)作了幾次,每一次的間隔時間都越來越長,一開始他還咬著粟正的肩膀,后來粟正就給他唱歌,給他講故事,給他講笑話,講黃段子。 粟正這個人別的沒有,表達能力很強,尤其是營造氛圍這一塊,不當婚慶主持人真是浪費了的好材料。 講個黃段子像是親身經(jīng)歷,聽的傅秉英不得不以辯證的精神思考真假,連身體的麻癢都要忘了。 幾番下來,基本沒什么癥狀了,只是胃袋空空如也,難受的很。 二人對望,銀月高升,又到了晚上。 “小傅,”樓下又傳來了女人的尖叫,粟正朝他挪了挪,肩上和腿上的傷被牽扯的疼痛,他說:“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我好困,又睡不著?!?/br> 傅秉英的眼睛在月光下像兩枚銀質(zhì)的珠子,他細細打量了下粟正,道:“好?!彼穆曇粝褚粭l流淌在靜謐山谷之中的河流,平穩(wěn)、沉靜。 “從前有個女孩兒,皮膚如白雪一般純凈——” “等會等會,”粟正打斷他,唧唧歪歪道:“我要聽原創(chuàng)的。” 傅秉英冷淡地瞟了他一眼,心里卻妥協(xié)了,他想了想,開口道:“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位老農(nóng)夫,他春耕秋收,夏織竹筐冬狩獵,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粟正嘿嘿笑了兩聲,道:“然后他遇到了一條蛇?!?/br> 傅秉英沒理他,繼續(xù)道:“有一年冬天,農(nóng)夫在山上獵到了一只小狐貍,毛色油亮水滑,是上等東西,若是剝下?lián)Q錢能賣個大價錢。但農(nóng)夫沒有這么做,他自給自足,因此對金錢并不在意。外面天寒地凍,小狐貍受了傷躲在門邊,進不敢進,出不敢出,模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