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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正在怨怒中想到:有本事踹死老子,快踹死我! 他心想,最好快點(diǎn)死了趕緊進(jìn)入下一個世界,省得留這兒茍活,分分秒秒擔(dān)驚受怕。 “小陳,”洪哥隔著被子的聲音聽起來模模糊糊:“別把人打死了,大老總要跟我算賬的?!?/br> 小陳果然停了下來,把被子掀開,看到里面一層染上了粟正的血跡,他極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把這床臟被子扔到了粟正的床上,把粟正的新被子搬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一個夜晚,粟正是在疼痛中度過的。 第二天一早,巡邏的獄|警用電棍棒敲擊著鐵欄桿把人吵醒。粟正睡覺的時候沒注意,讓傷口蹭到了枕頭上,血液凝固后枕頭和傷口粘在了一起,他一撕,鮮血又流了出來。 “媽的?!彼谡吐暳R道。 按照小陳昨天給他講的規(guī)矩,每天早晨,他們必須等洪哥起床后才能開始洗漱,便池必須等洪哥用完后才能輪到他們用。 好在洪哥比較自律,很快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見粟正神情冷漠地坐在床邊,額頭流血不止,便從床鋪底下翻出一卷有些發(fā)黃的紗布扔給他,道:“記得叫大老總還我?!?/br> 粟正不認(rèn)識什么大老總,但他還是厚著臉皮收下了紗布。 半小時后,有獄|警過來開門,帶他們下去食堂吃早飯。整座監(jiān)獄進(jìn)食是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來的,粟正他們是第一批進(jìn)入食堂的。 在門口,他又一次碰到了許哥和那個男孩兒,男孩兒白凈的臉上有幾處青紫的傷痕,看到粟正頭上包著紗布,對他笑了笑。 洪哥和許哥見面后,頂層的犯人們自動站隊分成兩撥,洪哥身后的人略微少于許哥。 許哥說:“早上好啊?!?/br> 他不是對著洪哥打招呼,而是對著粟正,小陳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想要動手。 洪哥攔下了他,也沖著粟正笑道:“還不快跟許哥打招呼?!闭f著拍了拍他的屁股。 粟正騎虎難下,只好低著頭問好。 許哥假笑:“小洪,你什么時候把他送我這兒來?。俊?/br> 洪哥保守道:“掉房間這事兒歸大老總管?!?/br> 許哥輕蔑地睨了他一眼,領(lǐng)著后面的小弟進(jìn)入食堂,洪哥這邊則集體變得低氣壓。 吃完早飯后,許洪二位被請回房間,其余人被獄|警領(lǐng)著出了主樓,走到后面一間集裝箱活動房。房間里悶熱難耐,光線陰暗,只有一些裝了履帶的簡陋機(jī)器正在運(yùn)作。 這些犯人被分配到各個定點(diǎn),負(fù)責(zé)組裝玩具。這些玩具的塑料味很重,熏得人頭昏腦脹,粟正干了一個小時就快受不了了。 像是老天爺知道了他的心聲一般,一個獄|警突然進(jìn)來,跟看守的獄|警說了些話,后者直奔粟正,帶著他出了活動房。 一出活動房,粟正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宛若新生。 獄|警領(lǐng)著他往外走,走到一片田地上,這里有不少中老年犯人正在擇菜、松土。獄|警把粟正推帶他們身邊,給了他一個籃子,說: “去干活!” 一個小時之后粟正已經(jīng)沒有了慶幸之情。太陽越來越曬,汗流不止,流到傷口里澤得生疼,他一直蹲著擇菜,腰酸背疼脖子僵硬。此時,他反而覺得在活動房里拼接玩具要來的輕松的多,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害他,特意把他調(diào)出來。 粟正恨恨地想,肯定是小陳那個陰險小人報復(fù)自己呢。 等上午這里的活結(jié)束后,再去餐廳,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飯也只剩殘羹冷炙。粟正兩眼發(fā)干,只想去死。 他拿了一個干硬的饅頭,打了一晚兌水過多的沖泡湯,坐在角落里緩慢咀嚼。 “哎,”一個青年男人坐到了他身邊:“我叫王志,叫耗子就行?!?/br> 粟正疲倦地看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耗子老鼠什么都行,他累死了,沒心情交朋友。 但耗子很活躍,他親密地湊到粟正臉頰邊,興奮地問道:“我知道你,你叫粟正是不是?你跟大老總什么關(guān)系?。俊?/br> 粟正一愣,又是大老總?到底是誰???監(jiān)獄里還能開公司嗎? 他答:“我不認(rèn)識大老總。” “少來,”耗子自來熟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認(rèn)識大老總他干嘛突然把你調(diào)去種田?你知不知道今天許哥的小弟去加工廠找你了?!?/br> “許哥的小弟?”粟正皺起眉頭:“他們找我干嘛?” 耗子嘿嘿笑了兩聲,道:“你跟了洪哥,那就是許哥的對頭了,小弟替大哥教訓(xùn)人,天經(jīng)地義?!?/br> 就在耗子還想探聽他跟‘大老總’關(guān)系的時候,獄警敲打著電棍棒警告他們午飯時間結(jié)束了,押著他們回到了房間。 粟正回到房間時發(fā)現(xiàn)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押他回來的獄|警警告他不要亂動房間里的東西:“許哥出去打球了,晚飯前會回來,你別把房間搞亂了。” 原來這里還有玩樂的時間,粟正懶得想太多,他腰酸背疼,匆匆用涼水沖了澡就上床睡了。 晚飯之前洪哥和小陳回來了,押他們回來的獄|警像他倆的小弟,一直噓寒問暖,問他們這周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他這周輪班可以出去買。 “不用?!焙楦缈戳艘谎壅坌殊?、從床上坐起來的粟正,道:“他還要在我這兒呆多久?” 獄|警小心翼翼地回答:“這……這要聽大老總的意思,”說著聲音越壓越低:“我聽說外面亂更亂了,大老總這回是被公安請去的,洪哥,這是什么意思您肯定比我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