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趙慎在榻上落座,趙寧在他懷里掙扎,他索性躺下小憩一會,隨她自己怎么折騰,她這點力氣也著實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趙寧折騰了一會也不再動了,她趴在趙慎胸口,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團扇。 這個動作似乎被趙慎知曉,他提著她的肩膀,將她拉了上來,讓她與自己平視,趙慎看著趙寧的粉唇靠的如此之近,眸色驟然幽深,他正要湊過去,趙寧雙手突然拍在了趙慎臉上。 趙慎:“.......呵呵,告訴四哥,究竟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贈文】 趙寧不想解釋,她就是鬧了小情緒,她又不是個看破紅塵的小道姑。 她也是有脾氣的。 趙寧被迫趴在趙慎身上,軟綿綿的就是不吱聲。 趙慎擁了她一會,二人竟然都睡著了,待趙寧醒來時,外面天色已黑,趙寧發(fā)現(xiàn)趙慎已經(jīng)不在了,她身上蓋著荷葉色的薄衾。 春竹撩了珠簾,小心翼翼走了過來,“姑娘,您醒了?四公子讓奴婢將這把團扇給您?!?/br> 趙寧一看,這是一把新團扇,扇柄換成了翠玉,愈加精致,比朱明耀贈的那把還要看好。 她問:“四哥什么時候走的?” 她這話一出,屋內(nèi)伺候的丫鬟也愣住了,春竹歡喜道:“姑娘,您的啞疾好啦!” 趙寧微僵,好像說話是沒那般結(jié)巴了,看來四哥的藥很管用,她服用了兩年,總算是沒有白費。 趙寧去了王氏屋里用了晚飯,現(xiàn)在朝中諸事繁瑣,太子與顧慕瑤的婚事才定下來不久,也不曉得她到底會被指配給哪位王爺? 趙寧沒有將結(jié)巴已好的事說出來,與小七小八玩耍了一會,她這才回了梅園。 身子還是有些不利索,趙寧讓春竹和夏雪準備熱水,她今日不便沐浴,擦拭過后便準備歇下了。 趙寧剛邁入內(nèi)室,突然有人從身后擁住了她,他臂膀駭人,力道像要將她磨碎了才滿意,“還生氣?今日滿腦子全是你。給四哥半年時間,半年后,四哥就娶你,好么?” 他說話時,有些微微醉,聽說晚上去宮里應酬去了。 趙寧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沒有辦法動彈,又見四哥的雙臂就在她眼前,她張嘴就咬了上去。 趙慎微吃痛,但他到底不在意,這點痛恰恰好,讓他清晰的感覺她就在眼前。 趙慎從背后將趙寧抱上榻,抬起她的小.腰,摁著那翹.挺的地方,“啪”的一聲打了下去,嗓音暗啞的不行,“我說的話,你又不聽了,還跟朱明耀私下見面?那團扇就那般珍貴?我便是砸了,你還同我氣到現(xiàn)在?” 趙寧吃痛,她是真的痛了,“四哥,你再這樣,我........我就不理你了!” 打了她一次還不夠,還打第二次?! 不理他? 這話刺痛了趙慎的神經(jīng),觸碰到了他不可觸及的地方,他突然將趙寧翻了過去,欺身上去壓過她,一手很容易就控制住了她的雙手。 紗帳垂落,內(nèi)室燭火昏黃,他的鼻端抵著她的,低低的,帶著斥責之意,“好,甚好!再有半年,小五就嫁給四哥。屆時,四哥就真的將你關起來,你只能理我!” 言罷,他唇往下,重重壓了下去,如何想她,便如何糾纏她,折騰的小女子徹底繳械投降,嚶嚶嚀嚀,吐不成詞。 【小劇場】 (侯府妖精群) 屁.股君:今天說好的七夕呢?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團扇柄:粉身碎骨的在這里! 紗帳:被羞暈了就不說話。 ps:繼續(xù)祝福大伙七夕快樂,做一輩子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的女子。(容我喘口氣) 二哥和月哥會有情人終成眷屬噠,過程有些刺激,姑娘們莫急。 第97章 終是定情 男子和女子在兒女情.事上面真的不同。 趙寧知道今日的事不是四哥的錯,可她做不到滿心歡喜的去接受這個事實。 她希望四哥能好好跟她說說話, 不要一味的用他的行動“警告”她什么。 她戀著四哥, 喜歡他俊美的皮囊,以及在他眼中, 僅有的自己。 從一開始,四哥就對她有所不同,或許是從肖家那日, 四哥替她擋了一刀那日開始, 她便對四哥不一樣了。 而趙寧也知道,在四哥心目中,她與旁人的確不一樣。 正是由于這份“與眾不同”,她與四哥有了交.心的時候。 但像眼下這般純粹的親密,她不甚喜歡, 或許她就是這般矯情, 偶爾也需要哄一哄,她做不到寬容大度, 就是個小心眼的女子。 趙慎弓著身子,似乎是怕壓壞了她, 趙寧一看來了機會, 她抬起腿就往趙慎腹部踹去, 兩人身高相差頗大, 以至于堪堪踹倒了腹部以下。 “嗯——” 趙寧聽到一聲悶哼, 就見趙慎抬起頭來,唇上還有她咬過的痕跡, 透著絲絲鮮紅的血漬,將他此刻染上情.欲的臉襯托的無比邪.魅。 趙慎似乎并不排斥趙寧咬他,甚至于還引導著她一步步攻擊他。 他喜歡這種溫柔的攻勢,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若非趙寧方才踢了不該踢的地方,他或許會隨了心意一次。 但趙慎知道,這樣是不妥得。 兩人四目相對,趙寧感覺到趙慎的臉色微妙的變化著,是痛苦?慍怒?還是糾結(jié)......? 趙慎緩和了小片刻,雙臂依舊撐在趙寧兩側(cè),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跡,那個清冷漠然的趙慎此刻顯得有些痞子風.流,他又是一聲長長的低吟,俊臉突然伏低,呼出的熱氣一陣陣噴在趙寧臉上。 “小五,你一直想要的就是四哥,怎么現(xiàn)在又不喜歡了?” “對四哥倒是下手挺狠,那些人欺你時,你怎么不動手?是不是仗著四哥舍不得對你如何,你才這般膽大?” 趙慎習慣了萬萬人之上的滋味,這世上還不曾有人這般“傷”過他,他有時候痛恨趙寧如今的軟弱,但他絕對不期盼著趙寧在他面前強硬。 這廂,趙寧聽的不是很真切,趙慎氣息不穩(wěn),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的重重氣息所包圍,這也是極為煎熬的。 什么叫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四哥? 她哪有? 這話聽著并不違和,但她總覺著哪里不太對勁。 也不知道四哥傷的怎么樣,趙寧鬧了情緒,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下腳沒有注意分寸,若是真的踢了龍.....脈,這個事就嚴重了。 趙寧在一片慌亂之中找到了自己的理智,她的結(jié)巴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當著四哥的面,她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遂道:“我,我并沒有!那把團扇,是要還回去的,你卻摔了,我自是生氣。還有,你,你不能就這樣對我!” 趙寧到底是生在這個世道,女子自幼受到的教養(yǎng)便是一個“德”字,她與趙慎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兄妹之名,他竟然還上了她的榻! 趙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無力一笑,萬般無奈,他尋她太久了,也等了太久了,更是幻想了太久了,險些忘了一件尤為重要的事。 可當初的她,怎會在意這些?也不知是誰,一遇雷雨天,就會鉆他的被窩。 趙慎緩和了少許,他從趙寧身上起來,而趙寧自己也很快坐了起來,如此一來,荷花粉的床鋪上一抹艷紅尤為醒目,兩人看見這一幕,俱是一愣,趙慎嗓音一沉,“你.......可是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 他又不是不知道! 趙寧依舊倔著,嗔道:“沒有,我舒服著呢?!?/br> 趙慎一凝眉,想到了什么,他低頭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將被趙寧踹過的地方遮住,動作似很無意,但趙寧卻是看的明白。 兩個人突然之間都有些僵持。 趙慎與趙寧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風輕云淡的說了一句,“再有下次,你這輩子可就毀了。” 趙寧:“.......” 見小女子對他愛理不理,趙慎多看了一眼那抹牡丹花一樣的艷紅色,“小五應該知道,四哥不能娶公主。再給四哥半年時間,四哥已經(jīng)在盡力了,你那么想嫁我,我怎能不盡力。” 趙寧本不想理會,可四哥越說越離譜,她哪有迫不及待地想嫁他了? 即便是心悅趙慎,趙寧也沒想過這么早就成婚。 “我才沒有,你忙你的,若真娶了公主,那.....那也是你的事?!壁w寧想為自己辯解一句。 趙慎知道她又在倔了,可他還是只能包容她,他轉(zhuǎn)移了話題,“呵呵,那把團扇你不用還給朱明耀了,日后不要見他就是?!?/br> 其實,趙寧并不想見外人,她很容易知足,就待在侯府,整日與小七小八在一塊,也是挺好的。 趙寧點了點頭,趙慎臨走之前,俯身身想去親她,趙寧撇開了臉,沒有讓他碰觸,趙慎退了一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頭心親了一口,“我走了?!?/br> 他真的就這么走了。 不一會,趙寧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還不快進去伺候姑娘換衣!” “是!”春竹與夏雪紛紛應下。 趙寧看著床榻上的血跡,實在是太囧了。 * 趙翼一身寶藍色簇新的錦袍,玉冠束發(fā),身段頎長俊逸,他今日格外修整了一番,樣子三分倜儻,三分風流,還有三分莊重與嚴肅。 他騎在馬上,望著遠處愈來愈近的車隊,問了一聲,“可是長公主與公孫將軍的車隊?” 隨從覺著奇怪,他這都稟報過一次了,二公子怎的又問? 隨從道:“回公子,正是!” 趙翼踢了馬腹,驅(qū)馬往前,他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公孫月,他便一定會過來迎接長公主與公孫衍回京。 長公主與公孫衍對趙翼頗有印象,當初將他從公孫月床底抱出來時,這孩子就像是只時刻防備旁人的小獸,小小的人兒卻是眼神犀利堅毅。 夫婦二人這次再見趙翼,初一眼竟有些驚艷到了,但見趙翼氣度不凡,一看就是男兒的翹楚。 長公主與公孫衍在半路已經(jīng)收到報信,他二人自是知道公孫月已經(jīng)許配給了高麗太子,夫妻兩只有這么一個寶貝疙瘩,當真舍不下。 公孫月這次入京之前,對夫婦二人說過,她將來是要嫁趙翼的。 可如今這事,還是沒法子解決了。 “長公主,將軍!晚輩接二位入京?!壁w翼抱拳,有禮道。 長公主瞧著趙翼,自是越看越喜歡,要是公孫月嫁給了他,這今后便能在京城定下來,她這個做娘的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