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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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相信,而且我相信你到時肯定是最漂亮的那個。”達西把黛玉抱在了懷里,“你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br> 黛玉在達西的懷里輕輕晃了晃:“你的嘴真得越來越甜,就像喝了蜜似的?!?/br> 達西把黛玉轉(zhuǎn)過了身:“你又有了?” “什么又有了?!摈煊裢屏讼逻_西,“生了艾達才多久就又有了。真有你的?!?/br> 達西松了口氣:“我也怕,如果真那樣,你太辛苦了?!?/br> 黛玉低著頭笑了起來:“你呀,現(xiàn)在真是聽不得個‘蜜’字了。你原是不信的,現(xiàn)在怎么一說就這種反應(yīng)了。” 達西也笑了起來:“我不信,可你信,我也就得信了?!?/br>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摈煊竦男∽炀锪似饋?,“等哪天,你也遇到了,怕是你比我還信呢。” “那我求之不得。有生之年,若是能遇到岳父岳母,這定然是奇異恩典了?!边_西態(tài)度認(rèn)真地說。 黛玉低著頭,心里默默嘆著氣,不是說往西去就可以見到父母了。這都繞著一圈,往西兩次了,怎么還沒有見到父母。 舞會的日子到了,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來了。 費勒絲太太帶著愛德華和埃莉諾是在舞會的當(dāng)天到的。這是埃莉諾的建議,不想給達西和黛玉添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的費勒斯一家是《理智與情感》中的人物 第196章 費勒斯太太從進彭伯里莊園的大門起,就止不住的驚嘆, 沒想到風(fēng)景是如此的優(yōu)美。當(dāng)馬車走了許久還沒有到大廈, 費勒斯太太對達西的財產(chǎn)開始驚訝,這地產(chǎn)得多大。 終于馬車停在了大廈的門口, 還沒有下馬車, 就從馬車窗戶看到門口站了好幾位。 “這都是些什么人?”費勒斯太太看到下面人的儀表, 知道應(yīng)該紳士階層的, 可不敢相信會是彭伯里侯爵和公主來迎接。 愛德華對費勒斯太太說:“mama, 這是勛爵和公主來迎接了?!?/br> “他們真是懂禮服的人?!辟M勒斯太太把“怎么能讓這么有身份的人親自來接咱們”給咽了回去。 愛德華跳下了馬車,沖著達西和費茲威廉上校欠身問好:“真沒想到上校你這么早就來了。” “我昨天來的。安妮懷孕,不能太過辛苦?!鄙闲?粗吷险镜米约禾?。 達西已經(jīng)走過去扶費勒斯太太和埃莉諾下了馬車。 達西和黛玉站在彭伯里的門口迎客,見到愛德華和埃莉諾還很親切。這讓費勒斯太太吃驚,沒想到老實木訥, 不可能飛黃騰達的長子居然會認(rèn)識這樣重要的人物。 愛德華立刻給大家介紹。 黛玉笑著對給自己行完屈膝禮的費勒斯太太說:“路上還好走嗎?” “謝謝公主, 現(xiàn)在的路修得比過去強多了, 已經(jīng)不是那么難走?!辟M勒斯太太把矮小干瘦的身材挺直。 黛玉笑笑:“上次愛德華費勒斯太太來,我就想到這次請他們夫婦一起來,聽說住在你那,就讓你受累來了, 還好路上不是太辛苦。” 費勒斯太太的表情僵了僵, 聽著好像自己是捎帶來的, 但是看看彭伯里這種氣勢,捎帶也不算吃虧。 達西挽住了費勒斯太太,費茲威廉上校挽著埃莉諾, 愛德華想挽住黛玉。黛玉讓愛德華挽著安妮進去了。 黛玉則和喬治安娜一起走了進去。 走進了彭伯里大廈,費勒斯太太的眼睛從上到下來回轉(zhuǎn)著,自己的女婿家也去住過,算起來也是個大宅子,可是跟彭伯里一比,就是個鄉(xiāng)紳住宅了。 因為晚上就是化妝舞會,黛玉沒領(lǐng)著參觀了,就讓先去分配的房間里準(zhǔn)備,還給費勒斯家的兩位太□□排了內(nèi)房女傭侍候。 給黛玉梳頭準(zhǔn)備的時候,雪雁就說:“這位費勒斯太太一看就不是個善茬,瞧瞧那眼神樣子,恨不得吃了人似的?!?/br> 紫鵑把黛玉的頭發(fā)往上梳,還要里面再墊上頭發(fā):“那時的人頭發(fā)都是這么高的嗎?” 黛玉笑了:“這還算好的?!?/br> “還要往頭上撲粉,好讓頭發(fā)成灰色?!毖┭惆逊酆信趿诉^來,“我聽約翰說,法國人說他們沒吃的,就是因為王后把面粉都撲頭上了?” 黛玉笑了,紫鵑也笑了起來:“那要是頭發(fā)濕了,不就黏成團了。這些人也不想想,就這么說。” “我也是這么對約翰說的,可見這些人呀……”雪雁嘆了口氣,往黛玉的頭發(fā)上撲粉。 黛玉瞧了瞧鏡子里的自己,白色平紋細(xì)紗布做的一層層裙子,系著一根金色綢緞的腰帶,腰后打了個蝴蝶結(jié)。再戴上了一頂裝飾著灰色駝鳥毛的草帽:“好了?!?/br> “公主連根項鏈也不戴?”雪雁瞧著衣領(lǐng)那露出了的一小截脖頸,白晳嬌嫩,“好像是不用戴了?!?/br> 紫鵑也不說話,拿出手套來遞給了黛玉。黛玉戴好,走出了房間。 達西也正好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看到了黛玉,驚艷地從頭看到了腳。 黛玉走了過來:“怎么樣?是不是還是能見到了人。” “當(dāng)然。不過你說不要特殊,我想他們一定還是認(rèn)為你是特殊的。王后陛下。”達西伸出了手臂,“請給我這個榮幸,帶您下樓?!?/br> “我的陛下,你當(dāng)然有這個榮幸了?!摈煊裢熳×诉_西的胳膊,往樓下走去。他們得去迎接附近的賓客。 還站在樓梯下,走進大廳的老達西夫人看到了,叫了起來:“親愛的,你們這是扮成了路易十六和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了嗎?” “是的,奶奶,我是沾了黛玉的光才成路易十六的?!边_西邊往下走邊說。 “好吧。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穿這樣的裙子,不給那些法國人砍頭才怪呢?!崩线_西夫人往客廳走,“幸好你們是在英格蘭,我們不會因為一條裙子就給王后安上罪名。” 黛玉沖著達西一笑:“這個時間段,要找個幸運的女人也真不容易?!?/br> 達西拍了拍黛玉的手:“寶貝,即使你遭遇一個輕蔑的眼神,我的劍會立刻出鞘保衛(wèi)你,這是我的愛,也是我的職責(zé)?!?/br> “放心,我不是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你也不是路易十六。”黛玉看著黛玉笑了,“這就好比那頂王冠,他戴上了可是冥冥中就不該是他,所以才會如此的。而這衣服,就算再簡單,她禁不起,也就是穿不得的?!?/br> 達西點點頭:“這話是有些道理的?!?/br> 客人們來了,每個人看到黛玉都表示下驚嘆,畢竟面對大量的洛可可式裙子,黛玉的這種簡潔田園風(fēng)實在太獨特了,目光不由得都給吸引了過來。 費茲威廉上校就站在那里說:“對一位女士,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一個騎士的國度怎么能允許發(fā)生這樣的事?!?/br> 老達西夫人哼了聲:“他們的騎士大概都給砍了頭吧。” 愛德華說了句:“王后的事真是讓人無法相信?!?/br> 黛玉聽到了,就對費勒斯太太說:“愛德華費勒斯先生要是在那里,一定會拿劍去保持王后的。彭伯里侯爵對費勒斯先生的人品很是贊賞?!?/br> 費勒斯太太的眼睛亮了亮:“謝謝勛爵對愛德華的欣賞?!?/br> “不用客氣,說起來,一個家族長子真的是很重要的。你們家就很幸運,一位品德高尚的長子是可以把家風(fēng)傳承下去的?!摈煊裣袷窃诟袊@,甚至在為達西家族著想。 費勒斯太太的臉色變了變,有些艱難:“愛德華已經(jīng)不是長子了,家業(yè)以后要由次子羅伯特繼承?!?/br> “請原諒,我一個外國人對這些不是太了解。我以為長子生來就是長子,沒想到還可以長子變次子,次子變長子?!?/br> 費勒斯太太更加難堪了:“因為愛德華之前做錯了,所以我取消了?!?/br> 老達西夫人走了過來:“哦,因為您的小兒媳婦吧?真是奇妙,她可以跟兄弟倆個都有婚約?!?/br> 費勒斯太太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從沒想到自家的事已經(jīng)出名,想要說什么,周圍人的地位都明顯高于她。 大門口那一陣sao亂,一群人從外面進來。攝政王穿著年輕時代的衣服,當(dāng)然這是新做的。以前的他已經(jīng)穿不下去了。 屋子里的人紛紛行禮。 攝政王直接走到了黛玉這里來:“親愛的公主,雖然你沒有邀請我,但是我不請自來,請原諒我的莽撞?!?/br> “殿下,你明知道沒有人可以責(zé)備的,你還這樣說。至少說到邀請,我可不敢邀請你?!摈煊裥χf。 攝政王咳了聲:“那么我現(xiàn)在來了,你歡迎我參加嗎?” “就像不能邀請,也是不能拒絕?!摈煊褫p巧地回避了這個問題。 達西站了出來:“很歡迎你來?!?/br> “還沒有開舞吧?”攝政王把肥胖的身材轉(zhuǎn)了下,伸出了手臂想請黛玉跳舞。 黛玉屈下了去:“殿下,能跟你共舞是我的榮幸。不過,我的小姑達西小姐,比我更配得上這個榮譽,她的舞跳得極好?!?/br> 攝政王當(dāng)然明白黛玉的意思,就算不樂意,也不能讓一位女士下不來臺,把胳膊伸給了喬治安娜。 喬治安娜把手搭在了攝政王的胳膊上,跟著攝政王走進了舞池。 達西把胳膊伸給了黛玉:“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呢?” “那要看你的舞跳得怎么樣了?!摈煊癜咽执钤诹诉_西的胳膊上。 費勒斯太太站在那里看著跳舞的人,這其中也包括她的兒子和媳婦,心里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黛玉請她來是不是就是想出她的丑,想要轉(zhuǎn)身就走,卻又沒有這個勇氣。 要說起來費勒斯太太生了兩個兒子,對于長子愛德華一直寄予厚望,希望能夠光耀門楣,結(jié)果卻是這樣。 達西邊跳邊跟黛玉說:“我看費勒斯太太可沒有領(lǐng)會你的意思?!?/br> “她難道希望家業(yè)在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手里頭,最后敗光嗎?”黛玉笑了起來,“我也只是盡人事,如果最后一片沒變,對我可沒有什么損失,難道你以為還會有人有損失。” “這自然不會。費勒斯先生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比現(xiàn)在更差?!边_西看著黛玉,心里想著幫黛玉促成這事,他不想看到黛玉失望的表情。 只是這個必須暗暗進行,而且一切功勞要歸于黛玉。 等到這曲舞結(jié)束,黛玉便走了下來。 攝政王也走了過來:“公主,我必須厚著臉皮請你今早收留我了。” “殿下,你給我出難題了。我當(dāng)然希望你能住在彭伯里,但是客人已經(jīng)住滿了。這點,你可以問費勒斯太太。”黛玉轉(zhuǎn)向了費勒斯太太,“是吧?” 費勒斯太太沒想到黛玉會自己引見給攝政王,對著攝政王行了個屈膝禮:“是的。公主說得確實沒錯?!?/br> 攝政王顯然不是太愿意相信。 黛玉沖著愛德華和埃莉諾說:“殿下,這是愛德華費勒斯先生,他是位牧師,你總不能不相信一位牧師的話吧。費勒斯先生,你來告訴攝政王,彭伯里是不是已經(jīng)住滿了。” 愛德華對著攝政王欠了欠身:“殿下,公主說得沒錯?!?/br> “好吧,既然有這么多證人,很明顯還是一家人,那我還是不得不相信?!睌z政王對愛德華,“這位牧師,公主既然把你指給了我,一定是希望你給我布道,那我就來吧?!?/br> 愛德華不卑不亢地說:“謝謝殿下給我這個榮幸?!边吀鴶z政王走,邊布著道。 費勒斯太太跟在了后面。雖說這個兒子并不得寵,但也是希望能看到兒子風(fēng)光的一面。顯然攝政王對愛德華的布道挺滿意的。 沒一會兒,攝政王就離去,去了德文郡公爵家留宿。跟著攝政王來得那些人也走了?;瘖y舞會的氣氛更熱鬧,也輕松起來。 巧姐從聽說要辦舞會起就好奇是怎么樣的。李小姐讓巧姐跟往常一樣去睡,巧姐回了屋,等春纖走了,又溜了出來,悄悄躲在樓梯上往下看。 黛玉瞧到了,繞了個圈,站到了巧姐的背后:“巧姐,還不去睡?” 巧姐轉(zhuǎn)回了身,站了起來,低下了頭:“我只是想看看舞會是怎么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