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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在線閱讀 - 第164節(jié)

第164節(jié)

    金曉奇還想拉他,手還沒碰到人,就被孔老一瞥,金曉奇一哆嗦,嚇縮了。眼睜睜的看著孔老就走了。金曉奇站了一會,一咬牙,干脆扯開嗓子一聲吼:“馮將軍——!”

    他是真害怕,要是落在馮錚的人手上,頂多讓他從哪來回哪去,這要是碰見盧斯的人,治他一個擅闖大營的罪過,直接就能讓他人頭落地。他前面的功勞,金曉奇沒親眼所見,覺得誤傳的,或者奪了馮錚的功勞居多,但那天他一聲令下二十多顆人頭落地,金曉奇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現(xiàn)在別管什么首領(lǐng)讓他辦的大事,他先把自己的命保住,才是大事。

    他這一叫,先出來的自然不會是盧斯和馮錚,而是周圍護(hù)衛(wèi)的無常??粗敲炊喔F兇極惡的大漢過來,金曉奇到是還算明智,他也沒跑,就蹲地上,雙手抱著腦袋,放開嗓子一個勁的喊:“馮將軍!馮將軍!”

    一邊是向里頭的馮錚求救,另外也是表示,他不是無根無葉的,馮錚認(rèn)識他。

    能感覺到刀子貼在他的手上,脖子上,金曉奇連哆嗦都不敢哆嗦了,就怕刀鋒太利,一下子把自己割破了。

    所有的事情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可是對金曉奇來說,這絕對是一霎如年。終于,他聽見了馮錚的聲音:“你們都退下?!?/br>
    金曉奇偷偷摸摸的把頭抬起來,站在他跟前的可不就是馮錚嗎?他感動得熱淚盈眶啊,總算是能活了??墒莿偢袆記]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馮錚神色不對,那明擺著是懷疑。幸好這一路金曉奇也不是白走的,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該怎么應(yīng)付,當(dāng)即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馮、馮將軍?!我吃了飯就暈了,一睜眼就跑到這里來了,您、你可是得救救我啊!”

    馮錚心里給他點了佩服,他還擔(dān)心這金曉奇不會應(yīng)對,當(dāng)即就招了呢。

    他們現(xiàn)在是知道這些人用了什么法子能混進(jìn)主營了,可還不知道他們用什么法子跟埋伏的蒙元人送信呢。結(jié)果金曉奇自帶一口大黑鍋,當(dāng)頭就砸在盧斯腦袋上了。

    確實,這要是在沒有jian細(xì)的情況下,能把金曉奇帶進(jìn)來的只有自己人。

    因為金曉奇的這個借口太好了,馮錚一時間沒管好自己的表情,不過他那表情也能解釋稱驚嘆,所以到是沒大事:“你跟我來?!被剡^神來,馮錚恢復(fù)了嚴(yán)肅臉,對金曉奇招招手。

    金曉奇剛站起來,身體就一歪,若不是馮錚及時將他扶住,他怕是就得丟丑摔倒了。

    馮錚:完了,這只手也要被盧斯罰了……

    不過,這回金曉奇真不是故意的,他嚇得腿軟了,蹲了那么一會又雙腿發(fā)麻,這才險些摔倒。而馮錚這一扶,讓擔(dān)驚受怕毫無安全的金曉奇,還真有那么幾分動心了。他臉上一紅,努力站直了:“謝、謝過將軍。”

    “能走了嗎?”

    “能了,能了!”

    馮錚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帶著他走了。金曉奇低頭跟在馮錚身后,可還是沒忍住朝主營那邊看了一眼,結(jié)果就見盧斯也站在門口,大概是看見他們倆要離開,盧斯就又轉(zhuǎn)身回去了。金曉奇眼睛一亮,竟然忍不住挺胸抬頭起來。

    然后就撞在馮錚的后背上了:“將、將軍。”

    馮錚點點頭,示意他進(jìn)帳篷。這是個小帳篷,不是主人的,是放東西的,里邊碼放著七八口大箱子,大概是盧斯和馮錚,還有那些總旗們東西。

    馮錚示意金曉奇坐在箱子上,道:“他若要害你,飯菜里下點藥就可。都不用毒藥,一副瀉藥就能要你的命,何必那么麻煩。畢竟,行軍路上,腸胃不和丟了性命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了。曉奇,你跟我老實說,到底是誰把你帶來的?!?/br>
    “可是,我、我也是真的吃了東西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后,就到了那里,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金曉奇咬死了自己也是被害之人,什么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金曉奇眼淚就又流了下去,他閉了嘴,也不再多說,就只是抽抽噎噎。

    第166章

    馮錚看他這樣,果然心軟了(才怪), 用手撫摸著他的背脊:“是我的錯, 我早該想到, 你現(xiàn)在該是害怕得很?!?/br>
    金曉奇看著馮錚如此對他如此關(guān)懷體貼,淚水是不流了, 但兩只大眼睛卻依舊是閃閃的:“將軍……我、我能不回去火頭營嗎?他們這次沒害成我,不知道下次會用什么手段?我怕。我知道,盧將軍怕是不高興的,那、那將軍能讓我跟盧將軍說說話嗎?我沒想著要什么,我就是想活命而已。給我給地方, 能有點吃的,就把我當(dāng)個狗兒、貓兒養(yǎng)著就好了!”

    “……”馮錚覺得,這話他怎么聽著有點耳熟, 好像盧斯給他講的什么現(xiàn)代故事里, 就有人這樣說話的。還以為那都是戲說, 誰知道,還真有人這么說話。

    “嘩啦!”盧斯掀開簾子進(jìn)去了:“當(dāng)個貓兒?狗兒?好啊,過來,趴爺爺腳底下, 叫兩聲來聽聽?!?/br>
    金曉奇一驚, 他是真沒想到,盧斯這么“下流無恥”,竟然在他們門外頭聽墻角。

    “師弟,你也知道曉奇說那話, 不過是……”

    “不過是什么?一時口不擇言?還是以為說得可憐就能得到你的憐惜?”盧斯這可是本色演出,雖然說好了,還得等著那些人把聯(lián)通外頭的手段露出來,但一味的這么寵著這群漢jian也不好。

    “他一個孩子,生活也不容易。況且,又剛經(jīng)歷了讓人劫持的變故?!瘪T錚還是攔在金曉奇的前邊,不讓盧斯過去為難,“現(xiàn)在最要緊的不是這孩子說了什么,而是有人能夠偷摸著把一個大活人送到咱們的營帳前頭,這可是大事?!?/br>
    “嗯?!甭犓f了正事,盧斯也不多做糾纏,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跟周二他住一塊把。”

    總旗們也都是兩個人一個帳篷,不過沒人愿意跟周二一起,因為這家伙……腳太臭!

    雖說他們的靴子質(zhì)量不錯,透氣又柔軟,可長途跋涉下來,還是把腳悶得厲害。尤其現(xiàn)在這柴火也是緊缺的東西——分不出那么多人去劈柴,就是盧斯和馮錚也只能隔天洗一次腳,洗澡那就只能自己打一盆涼水擦擦。這種情況下,沒腳臭的人,那都要捂出味道來了,原本就有的人,那絕對是百分之五百的威力。

    原本他們這些總旗的帳篷是圍繞著主帳的,就周二離得遠(yuǎn),沒辦法,實在是他一脫鞋,等到早晨起來,四周圍都是腳臭味道了。

    馮錚知道他是故意惡整金曉奇,忍著笑露出為難的神色:“這不好吧?”

    “要不讓他住哪?跟你一起?”

    金曉奇哪里知道周二的豐功偉績,他到是聽說過周二大嘴巴,最喜歡四處宣揚(yáng)盧斯和馮錚的豐功偉績,那想從他嘴巴里掏情報,可是安全多了,趕緊道:“我愿意!我愿意!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安全地方,我就愿意了!”

    金曉奇既然這么說了,那兩人就點點頭,讓人帶著他下去了,馮錚露出想親自送的猶豫表情,盧斯冷哼一聲,馮錚就訥訥的留下,不說話了。

    等到金曉奇走了,盧斯也讓親信通知了周二,兩人依舊在那個放物品的小帳篷里,沒有離開。馮錚對盧斯比了個大拇指:“這包袱就暫時扔到周二身上去了。”

    “嗯,也是幸虧他腳臭,所以單人住了帳篷。否則,其他四個總旗還不一定有他這么會做戲?!?/br>
    “……你是因為周二會做戲才把金曉奇丟給周二,而不是周二腳臭,而把金曉奇丟給周二的?”

    “我是那種人嗎?”

    “……”盧斯不這么反問,馮錚還只是有點懷疑,他這么問了,馮錚就徹底肯定了,“是?!?/br>
    盧斯佯怒,過去就把馮錚腰帶扯開了,馮錚被他推得靠在了后邊的大箱子上:“竟然如此誤會你夫君,罪加一等,且看你夫君我的‘手段’!”

    “夫君……饒命……”

    這邊盧斯在給馮錚“上刑”,那邊金曉奇已經(jīng)被帶著靠近了周二的帳篷,慢慢的,空氣里多了一股臭味。一開始金曉奇也沒在意,類似的味道其他地方也有,可是離周二的帳篷越近,那味道就越濃烈,等到了味道最烈的一座小帳篷前頭。

    “就這,進(jìn)去吧?!睅返臒o常陰沉著臉,金曉奇看他胸腹之間都不起伏,非??隙▽Ψ竭@種臉色,也是因為跟他一樣,正在憋著氣!

    “周、周總旗住在這里?!”金曉奇聲音都尖了,還因為說話嘴巴張?zhí)螅孟衲俏兜酪脖凰滔氯チ?,讓他又一陣作嘔,可是作嘔中,呼吸也不受控制的變得激烈,更多的惡臭味道鉆進(jìn)了鼻腔,金曉奇難受得流淚不止。

    無常都有點同情了,不過也可以說是幸災(zāi)樂禍吧……

    “對,周總旗就是住在這里。你在帳篷中等他吧,若是再到處亂跑,讓我們抓住,那可就沒有這回這么好說話了?!绷滔峦{,無常轉(zhuǎn)身走了。

    金曉奇哭得不能自己,心說:我在外頭都臭成這樣了,要是進(jìn)屋去,還能活嗎?這周總旗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愛吃臭豆腐嗎?!

    金曉奇這邊正要死要活的,后背就讓人拍了一下:“你就是金曉奇吧?兩位將軍說,本官周二,日后你就跟我同屋了?!闭侵芏玫搅讼⒒貋砹恕?/br>
    “你、你是周總旗?周總旗,小人求求您,給小人換個地方住吧。”

    周二一挑眉:“你說你這人,不過是一個小卒而已。馮將軍看你可憐讓你去做火頭,又看你有了危險,火頭也不讓你做,只讓你有個安生地方吃吃睡睡就好了,這都把你當(dāng)老太爺養(yǎng)著了,你還想怎么樣?”

    “小人不是不知足的,小人也感懷兩位將軍的恩情,可是……可是這地方……太、太臭了!”

    “臭?你那是什么鼻子???這里哪里有什么味道?”周二是典型的久聞鮑魚之肆而不知其臭,不過他也是自己腳臭得厲害,但他對自己兄弟不好意思,對這個漢jian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寧愿自己的腳更臭上十倍八倍的!熏死這群狗日的!

    周二一撩開自己帳篷,撲面而來的味道讓金曉奇翻了個白眼,面如金紙,看著就跟要飛升了的似的:“進(jìn)不進(jìn)來?!”

    “我……”

    金曉奇有心不進(jìn)去,周二根本不等他回答,已經(jīng)先一步進(jìn)去了。簾子放下,金曉奇立刻大喘了一口——有比較才有更深的傷害,剛才覺得臭的空氣,現(xiàn)在金曉奇都覺得是龍涎香了。

    可是周二進(jìn)去不久,就有幾隊無常,來回巡邏著從不遠(yuǎn)處走過。這些人看著他,手都按在了樸刀上,這是隨時都要一刀砍上來的意思。金曉奇也知道,無顧在外,那是要被殺的。

    剛才是盧斯說讓他到周二這來,不用問就知道,這人怕是跟盧斯親近。金曉奇覺得,他要是再在外頭呆著,怕是就真的要被砍死了。一咬牙一跺腳,金曉奇進(jìn)帳……

    周二正脫了鞋子,在那摳腳呢。

    “嘔!”這回金曉奇事真吐了,他都聞不到自己嘔吐物的味道,撲鼻而來的只有濃郁的腳臭,可想而知周二的腳是如何的威力巨大了。

    金曉奇在水深火熱的地獄中掙扎的時候,盧斯已經(jīng)懲罰完了盧斯,兩人回了自己的帳篷,就看見有個老頭坐在下首喝茶。

    這個老頭,正是之前一路帶著金曉奇到主帳里的孔老。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兩人還不知道這回?fù)芙o他們的軍丁里,有孔老這么個挺神奇的人物。

    在開陽某個小縣城做門丁的孔老,他的身份,就跟當(dāng)年在食谷縣大牢里做牢頭的老錢頭一樣。他們都是沒官沒職,可都是輩分極高,威望隆重的祖師爺一樣的人物。當(dāng)官的說話,還總能遇到下頭陽奉陰違,這樣的老人說話,干活的人絕對下死力氣。

    所以,這要是換個人,盧斯和馮錚二話不說就能把人砍了,但是這個老頭,他們只能把人恭恭敬敬的請來,之后還等再恭恭敬敬的送回去。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剛才晾一晾老頭而已,就這還得好茶、點心齊備。

    “孔老?!北R斯和馮錚都是在外頭整理了之后進(jìn)來的,而且他們本來也沒做全套,沒什么太多不對勁的。

    孔老也不是恃寵而驕的,兩個年輕人給他客氣,他也站起來,要行單膝的跪禮,讓馮錚一把給攔住了:“老人家,坐著便好。”

    孔老也沒推脫,讓座,他就又坐下了:“老頭子也知道為什么二位將軍讓老頭子今天來,只是老頭子三十年前,年輕氣盛的時候,欠了人家一條命,那如今必須要還啊?!?/br>
    “你欠了人家的命,你就要幾十萬百姓用他們的性命,替自己還?”

    這老頭跟錢老頭當(dāng)年一樣,都很有大隱隱于市的意思,盧斯沒見著人的時候,還懷著點敬意,可是老頭說這頭一句話,就讓盧斯只剩下膈應(yīng)了。

    ——當(dāng)只有你一個人是出來混的啊?!別以為爺爺不懂行,咱們道上的人也知道漢jian跟黑白道完全就是另外一碼事。當(dāng)痞子也看不起漢jian的!

    這完全比不了老錢頭,人老錢頭可是一身大義的!

    “那小后生身無三兩rou,腳下無根,風(fēng)一吹就打晃,一看就知道奈何不了二位將軍?!睂ΡR斯一聽就氣不順的指責(zé),孔老也不反駁,反而挺高興的對盧斯笑了笑,“老頭子當(dāng)年我也跟那人說話了,得是不違反道義的三件事。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人的腦子倒是比老子我還不好使,怕是都已經(jīng)忘了,老子我當(dāng)年話里的前綴了?!?/br>
    這下子倒是讓盧斯有點不好意思了,老頭要是這么說,那倒是他誤會了,他挺干脆的站了起來,給老頭作揖:“小子剛才是魯莽了,怪罪了老人家,還請老人家見諒?!?/br>
    孔老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將軍快請起,老頭子受不得將軍這一拜。將軍這樣子挺好的,老頭子我也是開陽人,老妻兒孫曾孫都在那住著,早就聽說過二位的名聲。”孔老對著兩人比了個大拇指,“實不相瞞,自從無常司在了,老頭子我夜里睡覺都比往常踏實了許多,畢竟,不怕夜半惡鬼敲門啊?!?/br>
    這話有所夸張,他們雖然跟捕快不是一個路數(shù),但畢竟也是干公的,孔老身份又高,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細(xì)節(jié),徒子徒孫都能給他打聽清楚了。

    “況且,那人只是救了我一人性命,當(dāng)年咱們開陽當(dāng)年鬧瘟疫的時候,不知多少人都承了二位的恩情?!崩项^的縣城距離開陽不算近,但也不算遠(yuǎn),當(dāng)年老頭都準(zhǔn)備好帶著一大家子逃難了。

    他們一家子都是做門丁、巡防的,這要是跑了,等同于逃兵,可要是不跑,等著大疫來了,一家人全都死絕了嗎?孔老見多識廣,自然知道瘟疫有多可怕。

    后來開陽城里傳出了種種辦法,雖然他認(rèn)識的人力還是有死亡的,可相比較之下,那結(jié)果已經(jīng)好了太多。什么是小恩什么是大恩,什么是私誼什么是大義,老頭看得很清楚。

    “如今咱們圣天子在朝,天下雖然不是啥地方都太平,但咱們老百姓也能過安穩(wěn)的日子,真把蠻子放進(jìn)來,咱們自己都成了豬羊,那可就是造了大孽了?!崩项^說得很誠懇,“實不相瞞,兩位將軍就算是不找老頭子,老頭子也得來一趟呢。”

    盧斯和馮錚也是一番感慨,有這位老祖師爺在,兵丁那邊就能放了七成的心了——過去只有三成。

    之后,自然就是說正事了,兩人又問孔老是否察覺了對方到底是怎么跟外頭聯(lián)絡(luò)的??桌蠐u搖頭:“這事,老頭子也一直在盯著,倒是發(fā)現(xiàn)了兩位將軍都把那些人盯上了,卻沒發(fā)現(xiàn)其他?!?/br>
    “那看來是那群家丁有問題?!北R斯一嘆。

    “不止,那群役夫兩位將軍也要小心盯著?!?/br>
    “孔老所言甚是。”

    等到把孔老送走,盧斯突然道:“皇帝可是夠大膽的?!?/br>
    “嗯?”

    “怕是開陽不見得沒糧了,咱們這隊伍雜七雜八的也不是沒人手,咱們也不是最后一支送糧的隊伍?!?/br>
    “你的意思……咱們是誘餌?”馮錚明白了,盧斯的意思,皇帝就知道開陽內(nèi)部還不安穩(wěn),干脆借這個機(jī)會,把釘子都拔出來,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這支運(yùn)糧的隊伍上。這樣,開陽才能更加的安穩(wěn),而另外一支可能存在的運(yùn)糧隊,也才更安全。

    “是我瞎想的,不過……”

    馮錚笑了笑:“沒事,我不慌。相反,我覺得這樣才對,也覺得肩膀上松快多了。”

    盧斯過去咬了一下馮錚的鼻尖:“傻子?!?/br>
    馮錚要是慌,要是害怕,要是對皇帝感覺憤怒,盧斯會選擇帶著馮錚逃跑的。都讓人當(dāng)成魚餌了,還不興反抗一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