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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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沒問他什么,嗯了聲。 幾秒后又問:“沒有落下的東西吧?” 陸南渡搖頭。 撒謊。江汐記得出來的時候看見他腕表在桌上,但當(dāng)時她以為陸南渡是覺得無關(guān)緊要不帶著,準(zhǔn)備回來再拿走。 她也沒拆穿,漫不經(jīng)心點了點頭:“嗯。” 雙方相互沉默了一會兒,陸南渡先開口:“那我先回去了,最近公司忙?!?/br> “行,我也上去了,”她稍往后退了幾步準(zhǔn)備回小區(qū),“回去吧。” 陸南渡乖乖點頭。 江汐轉(zhuǎn)了身。 又走了幾步之后,身后陸南渡忽然叫了她一聲。 “jiejie?!?/br> 江汐停下,回頭看他。 陸南渡看著她:“下次。” “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想見你,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江汐并不知道這句話什么意思,縱使她知道陸南渡肯定發(fā)生了些什么,但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還是沒能理解。 她只說:“為什么不可以?” 陸南渡聽她這個回答,笑了,從早上到現(xiàn)在的第一個笑。 他長相本是有攻擊性的,眉眼深邃,鼻梁英挺。 但只要一面對江汐,他身上那些冷漠會收斂,會對著她笑,露出兩個小虎牙。 江汐也不知為何被他這個笑容感染,莫名跟著他笑了起來。無聲笑了幾下后才跟他說:“行了,回去吧,我也回去睡覺了?!?/br> 說到這個,陸南渡有點愧疚昨晚自己打擾了江汐的睡眠。 他眼角耷拉顯得無害:“jiejie,我不是故意的?!?/br> “對不起。” 江汐聽他道歉,說:“沒怪你?!?/br> 聽他雖說要回去卻總不結(jié)束話題,江汐說他:“你還想不想回去了?不回去的話跟我上樓?!?/br> 后半句話只是試探。 而陸南渡的反應(yīng)證明江汐猜想是對的,陸南渡果然沒有答應(yīng),跟平時急著纏她的時候完全相反。 他沒明確說出拒接她的話。 “公司忙,我,下次再過來看你?!?/br> 江汐沉默看了他幾秒,嗯了聲。她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上了樓。 / 陸南渡騙了江汐。 他并沒有回公司。 一個小時后,一輛車出租車停在了陸氏公館外。 有人在花園打掃,在看見自家少爺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格外詫異。 他們就沒見過自家少爺坐出租車回來。 而陸南渡卻仿若未覺,匆忙下了車,臉色不是很好。 陸南渡過來的時候他們連忙打了招呼,陸南渡大約心情不好,又或者急著卻做什么,沒有回應(yīng)。 食廳里陸老爺子和陸夫人在用餐。 陸南渡忽然從外面進來。 他已經(jīng)有幾天沒回來,再加上平時也幾乎沒在這個時間點回來過,梁思容看到他的時候臉現(xiàn)驚喜。 “阿渡,怎么回來了?” 下一秒看到陸南渡臉上表情,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陸老爺子卻只輕飄飄瞥了眼,又垂眸,云淡風(fēng)輕拋下一句。 “又發(fā)病了?” 門口的陸南渡臉色不是很好,身側(cè)的拳頭慢慢攥緊。 梁思容敏感注意到,立馬放下刀叉,起身走過去安撫他:“沒事的,跟阿姨回房間?!?/br> 陸南渡倒算聽話。 梁思容原本想帶他去二樓客廳,樓梯中途陸南渡忽然開了口。 他聲音沙啞:“阿姨,給我許清州號碼?!?/br> 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那刻,梁思容愣住。 許清州,陸南渡以前的心理醫(yī)生。但后來陸南渡不愿再去治療,他堅信自己會好,也不信自己有病。 他排斥,厭惡,也不留著許清州號碼,他堅信自己不用聯(lián)系。 可現(xiàn)在他主動找她要了。 梁思容有些擔(dān)心,正想問他發(fā)生了什么。 陸南渡卻已經(jīng)求救般開口:“阿姨,我要許清州的號碼?!?/br> 第47章 陸南渡的變化讓梁思容感到特別意外。 以前陸南渡絕不可能提出這種要求, 在國外的后面幾年都沒再看過醫(yī)生。 梁思容知道他仍有必要定時去看看醫(yī)生, 也婉言勸過陸南渡。但陸南渡每次都推脫了, 饒是梁思容勸他也沒辦法。 時間一長沒人再勸過陸南渡,后來偶然一次梁思容問過他為什么。 陸南渡只說自己沒病,已經(jīng)好了。 陸南渡看似很聽梁思容話,實際一旦自己決定的事他撞破南墻也不會回頭。那時的陸南渡已經(jīng)成年了, 有權(quán)利做選擇,也可以對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任了,梁思容沒有過多干涉他。 后來梁思容倒很少見到陸南渡狀態(tài)不對勁,又或許只是他沒讓身邊人看到。 甚至梁思容一度都快信了陸南渡已經(jīng)好了。 可今天對心理醫(yī)生如此抗拒的陸南渡卻是主動找上許清州號碼,他過去抗拒的,抵觸的,都在今天通通作廢。 梁思容不免擔(dān)心, 也害怕陸南渡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阿渡,告訴阿姨,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陸南渡卻沒說,只道:“阿姨, 給我號碼,我聯(lián)系一下許清州。” 梁思容也不再問他了,帶他上樓。 她拉著他手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你別急,阿姨先去幫你問問, 許清州最近幾年歇著,沒怎么工作,阿姨先幫你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br> 許清州當(dāng)年是陸老爺子和梁思容一起找的。 陸南渡說:“不用, 我自己聯(lián)系?!?/br> 陸南渡自己這么說,梁思容點頭:“那好,阿姨去幫你拿過來,你等一下?!?/br> 梁思容進房一趟,出來后拿了張紙片給陸南渡:“這是許清州號碼,給你寫下來?!?/br> 陸南渡接過,嗯了聲。 梁思容在他身邊坐下:“如果有什么需要阿姨幫忙的話,跟我一聲?!?/br> 陸南渡只點點頭:“謝謝你阿姨?!?/br> “不用,”見陸南渡不想多說,梁思容沒多問,“還沒吃早飯吧,下樓一起吃點兒?” 陸南渡拿著紙片起身:“我吃過了,您自己多吃點?!?/br> 梁思容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有:“嗯,那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吧?!?/br> / 半個小時后陸南渡從浴室出來。 男人光著上身,肌理流暢,寬肩窄腰。 黑色短發(fā)濕淋淋,他五指大剌剌插進頭發(fā)里,胡亂揉了揉。 陸南渡走去了桌邊,敞腿在沙發(fā)上坐下。 茶幾上扔著包煙,他伸手撈了過來,抽了根出來塞進嘴里,又將煙盒扔了回去。 他拿過打火機,稍低頭,攏火點燃咬在嘴里的煙。 煙草味燒進肺里,陸南渡將打火機扔回了桌上。 很快房里煙霧彌漫,一絲日光從窗簾泄進,光柱下細(xì)塵和煙霧浮動。 半根煙功夫過去,陸南渡終于抬了眼皮。 梁思容給的紙片放在了矮幾上。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往前傾身,長手一伸拖過桌上煙灰缸。 陸南渡將煙屁股掐滅在煙灰缸里,幾秒沒動作后終于撈過紙片。 紙上黑墨水字跡,梁思容抄的號碼。 簡單的沒什么特點的十一位阿拉伯?dāng)?shù)字,陸南渡卻盯著它看了許久。 他就這樣坐了很久。 像一個沒有呼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