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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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瑛還想說什么,卻被沈瑜君攔住了,“袁公子,打擾了,我們這就告辭?!?/br> 袁溯凕看了她一眼,就帶著小廝走了。 徐汜看著他的背影,暗道,這是一條過江龍。 沈瑛對著沈瑜君不滿道,“你干嘛攔著我?剛才我們問他的事他還沒答復呢?!?/br> 沈瑜君反問他,“人家憑什么答復你,他有那個義務嗎?” 沈瑛卡殼了。 女人特有的直覺,讓沈瑜君隱約覺得袁溯凕對周蓁蓁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這讓她有些憂慮和不舒服。 “他什么都沒應承,會不會壞事?” 沈瑜君嘆了口氣,“這事交由長輩們判斷吧?!痹輧膽B(tài)度他們只能試探地問一問,卻不能逼迫他,也沒那個實力逼迫。 沈瑛看了沈瑜君一眼,家里將沈瑜君派來,他很明白祖父的用意,無非是想著有沒有可能搭上袁家。 她也一如既往的明媚動人,就如同枝頭上含苞待放的花蕾,欲開未開,最是撩人。但這袁溯凕莫不是瞎的?活色生香一美人在他跟前,他卻半點憐香惜玉的舉動都沒有! 第18章 周宸將一盒眼罩帶回學堂,放課的時候不少好友都圍了過來,有人看到了他和周蓁蓁在湖邊亭了,忍不住打聽起女方的身份來。 “七郎,剛才那姑娘和你什么關系?”說話的人名喚裴琛,廬江裴家,亦是廬江大族。 周憲將那盒眼罩拿出來,隨意答道,“那是我meimei?!?/br> 裴琛記得他是嫡幼子,“可是在宗房你沒有嫡親meimei啊,那就是你堂妹?你七房那么多堂妹,是哪一位啊?” “剛才那位應該是四房的周六周蓁蓁,也就這一位最讓七郎上心了?!边@是比較了解周宸的同窗。 “那是你們周家四房的周六?”裴琛得知周蓁蓁的身份后忍不住驚呼,他是真沒想到啊,那就是傳言中脾氣陰晴不定的周六姑娘。要知道剛才在亭子遠遠的一眼,他竟然看出了歲月靜好的感覺,見鬼。 周宸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是她又怎樣,大驚小怪?!比缓笠膊焕硭麄?,徑直取了眼罩戴上,順便閉目養(yǎng)神。 “七郎,這是何物?” “眼罩,緩解眼睛疲勞的。”周宸閉著眼睛回道。 “有沒有用?我也試試!” 圍著過來的既是同窗也是好友,當下也不客氣,每人取了一只,按著剛才周宸戴的步驟給自己戴上。 “這要戴多久呀?” “最少一刻鐘?!?/br> 一時間,學堂上出現(xiàn)了這么一幕,七八個以周宸等世家大族為圈子的學生臉上眼睛那里都套著個眼罩,一個個靠著椅子或者聊天或者閉目養(yǎng)神呢。 其余的學生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看到這一幕的感覺,如果他們去過后世,就會知道葛優(yōu)躺,就會知道有一種大保健,群體消費就是這樣式的。 除了周宸,這些人都是第一次戴舒緩眼罩,他們很快就體會到這舒緩眼罩的好了,眼睛真的是漸漸舒服了,似乎連兩旁緊繃的太陽xue都放松了。 一刻鐘之后,有人將眼罩解下,有些仍舊戴著,想著讓它發(fā)揮作用更久一點。 “七郎,這眼罩不錯,哪來的?” “我meimei送來的,也是她親手做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能在縣學里讀書都是不差錢的,也比較注重保護眼睛。加上他們長輩中三四十就視物模糊的人還不少,此時見了眼罩這好東西,自然就有了想法。 這些人也是識貨的,這眼罩的面料樣式他們都能弄,但關鍵是覆蓋著眼窩的藥包……他們還以為是周宸在哪買的呢。 他們是想長期使用,若是在哪有得賣那還好,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眼罩竟是周蓁蓁所作,這就難辦了,總不能一直向周宸討要吧,他們也沒那么厚的臉皮不是? 于是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提議,“七郎,這眼罩很好用,你meimei給你制作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們也做一些?當然,我們也不讓她白做,看她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的。” “這個我?guī)湍銈儐枂柊??!敝苠窙]將話說死。 袁溯溟手中正把玩著一枚眼罩。 阿譽看了一眼,這當然不是被人用過的,他家公子有潔癖,要是別人用過,他是碰都不會碰一下的。 所以說,他家公子就是神通廣大,就十枚眼罩,當時周宸他們還用了七八枚,僅剩的都被他弄到了手。 阿譽道,“公子,聽說這叫舒緩眼罩,用過的人都說好呢。當時在亭子上時,奴才就聽到了周六姑娘說這眼罩是她自己做的,真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br> “聽張掌柜說,除了上次碰到咱們的那天,周家四房的小廝還陸陸續(xù)續(xù)地在咱們的回春堂里進了不少藥材??磥碇芰媚飸撌蔷ㄋ幚淼?,不然就是她底下有人精通此道。” 阿譽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見解。 袁溯溟把玩了一會那眼罩之后,便將它重新扔回盒子里,“將這眼罩給張掌柜送去,叫他讓底下的大夫拆開來看看里面所用的藥材成分是什么?!?/br> 阿譽張大了嘴,公子這是想做什么? 袁溯溟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還不快去?” 沒多久,阿譽就回來了,然后將結果告知他主子。 “那眼罩里的藥粉,回春堂的幾個大夫拆開來看了,只能辨認出其中兩三種藥材,其他的具體的成分就不清楚了。如果主子想知道更多成分的話,他們可以再研究研究,只是需要費一些時間?!?/br> “唔,知道了?!痹蒌橹徽f了這么一句,然后就揮手讓他出去了,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手上那卷書。 這就完了?不是下令讓張掌柜他們攻堅,努力將眼罩的藥用成分分析出來嗎? 阿譽等了好一會,都沒等來他下一步的吩咐,他帶著滿腹的疑惑出了書房,還順便給他帶上了門。 這是什么意思???他打小就服侍他家公子了,他家公子如此反常,他不由得琢磨開來了。 他絞盡腦汁,終于在年代久遠的記憶中翻出了類似的那么一件事。然后隱約間明白了他家公子這做法仿佛就是是想看看周六姑娘那眼罩所用之藥的配方夠不夠隱秘嗎?現(xiàn)在看來是足夠隱秘了,連他們回春堂的幾位大夫聯(lián)手都分析不出來藥方成分。只不知道如果周六姑娘所制眼罩里的藥方成分被分析出來的話,他家主子會怎么做?不對不對,那周六姑娘與他家公子什么關系?他家公子是不是有點cao心過頭了?。炕蛟S是他想差了,他家公子壓根不是這個意思?哎,算了算了,不想了,頭都要炸了。他家公子行事,不能以常人斷之。 周家四房內,周蓁蓁正來到她爹的院子,并不知曉她研制出來的舒緩眼罩掀起的那點波瀾。 這時周憲也在,沒了曾夫子,下了族學之后,他仍舊被他爹拘在府中練字或者讀書一個時辰才會允許去玩。 周憲的玩心還是重,周蓁蓁一出現(xiàn),周憲就羨慕地看著,羨慕她不用讀書,還可以隨意出門游玩。 周蓁蓁給他帶了東市上的油酥餅。 周憲十歲出頭,雖不缺吃喝,卻處于最喜歡垃圾食品的年紀,見了她手上的油酥餅,他眼睛就是一亮。 周蓁蓁將油酥餅遞了過去,這油酥餅主料用的是米漿,包裹著綿粉十足的芋頭絲,然后放油鍋里炸一炸,吃起來可香了。這里沒有地溝油,用的都是天然食材,周蓁蓁才放心給他買回來的。 “只能吃兩只,吃完之后還得喝碗涼茶,不然你喉嚨受不了。”這大熱的天吃那么熱氣的東西,不喝點涼茶的話喉嚨就別想要了。她說的涼茶也簡單,就是用天星菜和金銀花之類的熬煮成的茶水。 “知道了。”周憲一邊吃一邊點頭,其實他不樂意喝那味道怪怪的涼茶,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喝的話,這油酥餅他就甭想吃了。 然后他還說著族學里發(fā)生的事,“……聽說周宕在其母昏迷期間將庶出的大哥揍了一頓,現(xiàn)在被關在西邊的小跨院里反省呢,用莫老安人的話就是讓他敗敗火,讓他知道何為孝悌!” 周憲和周宕就是周家坊的兩大霸王,平日里,兩人基本是相互看不順眼王不見王的。對于周宕落難,周憲少不得幸災樂禍一番。 周蓁蓁敲了敲他的頭,“收起你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泓大嬸子怕是熬不住了,以后周宕和你秀秀姐沒了娘多可憐啊,以后泓大叔還有可能再娶……其實我們可以感同身受的不是嗎?”這樣的喪母之痛他們也是經歷了的。 周蓁蓁看他一臉困惑,暗自嘆息當年他們母親去的時候他還太小了。于是退一步說道,“即使我們無法感同身受,但我們還能選擇善良。”周宕和他們沒有新仇舊恨也沒有利益沖突不是嗎?在此前提之下,對別人的傷痛沒必要那么尖酸刻薄。 周憲仍舊似懂非懂。 想了想,她換成另外一種說法,“那你就想想泓大嬸子是不是對你好過?” 周憲不知道想到什么,遲疑地點了點頭。 “詩經有云: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泓大嬸子她就要云了,對你的善意,你能報答一二嗎?”周蓁蓁問他。 周憲搖頭,“可能來不及了?!?/br> “泓大嬸子最擔心的就是周宕和你秀秀姐,你無法回報她的善意就轉到他們身上,別用幸災樂禍的面孔對待周宕,她會感激你的?!?/br> 周涎在外站了許久,他從來不知道女兒已經變得如此知書達理明理明智,看來他這些年一直沉浸著做自己的事,錯過了很多。這般想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一直到兩人說完話,他才現(xiàn)身。 等周憲完成了他布置下功課,周涎將他們姐弟倆來用晚膳。 周涎給姐弟倆各挾了一筷子菜,“為父已經給你弟弟擇了一位老師,并去信詢問了,如果對方愿意的話,不出一個月就能來到并走馬上任?!?/br> 其實周蓁蓁心里有更好的人選,那人名叫祝良。不過那人是袁溯溟的師傅,如果想挖那人,少不得要過袁溯溟那關。 倒不是她好高騖遠,非要找那么好的夫子。如果一點可能也沒有,那她就不會打這個主意,甚至連念頭都不會動,偏偏她知道上一世,祝良收了一個農門子弟為關門弟子。 所以對祝良這個夫子,她是可以肖想一下的。 不過直覺告訴她,袁溯溟這人很危險,她不太敢惹。 那人是能和帝國頂級政客玩兒政治手段的人,心黑手狠的,真不能將之當尋常二十出頭的男子來看待。 周蓁蓁不覺得自己多活幾年就能玩得過他,對有些人來說心眼有時真的是天生的,謀略也有無師自通的。 而她呢,就是個戰(zhàn)五渣,后世太過安逸和順風順雨,且吃的還是技術飯,還有一個大牛導師護著,她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爭斗的人,在她不去爭搶不去侵犯別人的利益,自身的利益又被保護得好好的,謀略實在沒有用武之地啊。 總之,周蓁蓁的直覺告訴她,不要惹他,除非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也不要惹他。 第19章 這日,也就是她大姑周蘭侍疾的第三天,她爹被叫去了萱北堂。 周蓁蓁恰好過來監(jiān)督周憲學習,一看這動靜大概就知道定是她大姑要將那事和她爹攤開來說了。于是她故意滯留在她爹這里。 周蓁蓁所料沒差,周蘭搶著侍疾,就是想趁著她娘對小二房不滿之際,借著她娘的手力壓周蓁蓁,將那三萬兩的事給解決了。 馮奶娘和云真的事,何老安人確實深覺被冒犯了。 何老安人不傻,馮奶娘的事雖然是二兒子周涎沖在前面,但她知道始作俑者是周蓁蓁,不說她是馮奶娘走后的既得利益者,單說近段日子她與馮奶娘母女的水火不融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本來何老安人就是偏心,周蘭提起這事的時候,何老安人雖惱她隱瞞多年,卻已打算插手了,而且她插手這事也正好給周蓁蓁這個孫女一個教訓。 何況周蘭還承諾,事成之后她會拿出一萬兩銀子給何老安人,又提起她大哥周溶在京城為官不易,暗示她娘手里有了活錢也可以貼補一下她大哥。 這話可說到了何老安人心坎里去了,她幾乎是立即就答應下來了。 周涎到了萱北堂之后,周蘭在她娘何老安人在場的情況下,將她與她二嫂李氏當初的約定說了出來。當然,周蘭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只說當初她二嫂在蔡家難的時候借了三萬兩銀子給她,然后順便口頭上為周蓁蓁和蔡謹訂了個娃娃親。并沒有明確地告訴周涎,如果這門親事不成,這三萬兩銀子他們蔡家必須歸還。 “還有這樣的事?我并不知曉。”周涎很是意外。他是真沒想到,故去的妻子還瞞了他這樣一件大事。 “娘將兒子喚來,是有什么意見嗎?” 周涎本身就對黃白之物不感興趣,所以之前他妻子挪動那么大筆銀子,他也并未察覺?,F(xiàn)在聽到妻子用三萬兩給女兒換來一門事,他也并覺得有何不妥。當初他妻子嫁進來時,各種嫁妝和私產就超十萬兩,所以他對妻子用三萬兩替女兒換來一紙婚約并不覺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