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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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凱撓著脖子點頭:“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說過,在畫里到了晚上外面會很危險,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找好一個方便晚上落腳的地方?比如這些房子里其中一所不那么讓人感到那啥的房子,就……干凈一點兒的?” “說真的,”大家分頭去檢查其他房子的時候,柯尋私下里這么對牧懌然道,“我覺得這幅畫,房子里比外面更危險?!?/br> 眾人仍然分成四組,分頭去檢查其他的房子。 這一次柯尋三人進入的房子比之前那所房子要好一些,起碼開門的時候沒有看到類似血跡的東西,只是屋子里仍然覆蓋著厚厚的塵土,角落里遍布著蛛網(wǎng),而同第一所房子一樣,這套房子里的一切設(shè)施和狀態(tài),都保持著一個戛然而止的生活場景。 三個人率先奔了廚房,柯尋打開水管,沒有半滴水流出來,朱浩文檢查了所有閥門,無論怎么擰,也流不出水。 再檢查電和煤氣等生活所需的資源,同樣都被停止了供應(yīng)。 牧懌然打開冰箱,那里面的情形簡直慘不忍睹,由于早就斷電,冰箱里的食物已經(jīng)變成了無法描述的東西,而讓柯尋對自家男人佩服到極點的,是牧懌然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從冰箱里翻找出一些密封包裝的食物。 “這肯定不能吃了。”柯尋提醒男人。 “我只是要看一下生產(chǎn)日期,以確定這幅畫所描繪的時代?!蹦翍豢戳怂谎?。 “我男人心就是細?!笨聦_他豎大拇指。 牧懌然不理會他的彩虹屁,仔細在這些密封包裝的食品上查看,卻發(fā)現(xiàn)所有食品上所印刷的生產(chǎn)日期,具體的年份都模糊了,只有打頭的2能看得清楚,月份和日期倒是都還在,各不相同,但牧懌然覺得這對查找線索沒有什么作用,而被模糊掉的年份卻肯定有用。 “這幅畫不想讓我們知道這里所發(fā)生過的莫名其妙的事件,具體發(fā)生在什么年代?!笨聦さ溃耙簿褪钦f,如果能知道這個年代的具體時間的話,對我們找到簽名會有幫助?!?/br> “我們可以去翻找一下房子里能夠涉及到日期的東西,比如日歷,月份牌,報紙,其他帶有生產(chǎn)日期的物品?!敝旌莆牡?。 “我覺得結(jié)果不會樂觀,”柯尋道,“既然連食品包裝袋上的日期都模糊掉了,其他這種會直接指向日期的東西肯定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除非我們通過一些實體物體去推斷年代?!?/br> “這個可以放在下一個安排,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水,”牧懌然道,“我想食水問題以及氣候問題,很可能是我們這幅畫里將要面臨的,除某些未知事物之外的最大的挑戰(zhàn),不能掉以輕心?!?/br> 三個人將整套房子徹底搜查了一遍,除了努力搜索水和食物之外,也順便查找了一下相關(guān)的線索,當然,結(jié)果是毫無結(jié)果,沒有水,沒有可以食用的食物,也沒有看起來可用的線索。 從這所房子里出來,三個人又直奔了下一所房子,期間還能看到其他組的成員在某兩棟房子之間穿行或進出。 不知不覺間,一整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當眾人重新集合在一起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12點多。 “全都找過了,沒有可以直接飲用的水,”邵陵道,“也沒有可以食用的食物,有一些真空密封包裝的食品,但由于生產(chǎn)日期無法看清楚,雖然打開后看上去似乎沒有變質(zhì),但仍然不能確定是否還能夠入口。我想這一次我們除了要迎接未知的危險之外,還要面臨最基本的生存的挑戰(zhàn)?!?/br> “除了這些,有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牧懌然問。 “幾乎每一所房子里都有大量的血跡,”秦賜說道,“那種出血量如果不是多人混在一起的話,差不多就相當于一個人全身的血量了。而經(jīng)過對這些血跡形狀的觀察,發(fā)現(xiàn)有流下來滴落在地板上的,也有以噴濺的方式留在墻壁或天花板上的,這讓我有些想不通,是什么原因造成這樣的情況,重要的是,為什么這里幾乎每家每戶都出現(xiàn)了同樣的情況?” 眾人一時沉默著向四周打量,這一幢幢破舊安靜的房子,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每一座房子里,都像是一個小型的人間煉獄,以詭異和令人駭然的方式布滿了人類的血。 這個地方,究竟曾發(fā)生過什么樣可怕的事件? “還是要盡快想辦法先找到水才行。”秦賜看了眼口干舌燥的眾人,尤其是肖凱,嘴唇都已經(jīng)干裂了,精神看上去也不太好。 “如果住宅區(qū)內(nèi)找不到水的話,我們就只能進入森林里去查看一下了?!鄙哿曛噶酥肝挥谧≌瑓^(qū)后方的森林,那片森林面積很大,前后望不到邊際,似乎有許多參天古樹,應(yīng)該是一座天然古森林。 眾人打起精神,穿過住宅區(qū),來到森林的邊緣。 從植物的種類來看,這似乎是一片接近于熱帶區(qū)域的森林,生長著許多熱帶植物,而森林里的潮氣也很濃重,尖銳的蟲鳴不間斷地響成一片,刺得人頭疼。 “這樣的森林里,最怕毒蟲和毒蛇,大家最好把裸露在外的皮膚遮住,”進入森林之前,牧懌然對眾人說道,“每人先找一根粗長一點的樹枝防身,行進的時候不要分心,多注意眼前和四周?!?/br> 眾人聞言,連忙紛紛去找合適趁手的樹枝,并把已經(jīng)脫掉的衣服纏繞在頭臉上和手上。 “咱們排成一列進入,”柯尋道,“我和懌然在最前,邵總,東子,蘿卜,你們仨在中間,秦哥浩文兒方菲,你們仨在最后,其余人,在我們?nèi)M人之間。 “行進的時候,我和懌然負責盯著前面,走在中間的人負責盯著左右和頭上,走在最后的人,負責盯著后方。 “新成員聽好,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一定不要掉隊,一定不要驚慌失措亂跑亂撞,跟緊大部隊。假如發(fā)生了與大家失散的情況,可以留在原地的話,盡量留在原地,不能留在原地的話,盡量往住宅區(qū)的方向走,我們會在能保住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盡量去營救失散的人。 “聽到我或懌然喊‘跑’,立刻扭頭往回跑,什么也別問,別猶豫,先跑再說,有多快跑多快,什么都別管,除非聽到我或懌然喊‘?!駝t就一直跑。 “最后,千萬注意,別亂碰不該碰的東西,遇到蟲蛇或野獸先保持冷靜,并及時通知其他人。都聽清楚了吧?” 第280章 restart05┃水源問題。 無論是老成員還是新成員,都紛紛點頭應(yīng)了。 “準備好咱們就進了?!笨聦]有理會田揚默默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轉(zhuǎn)身同牧懌然一起,率先邁步踏入了這片陰郁深邃的森林。 柯尋劃開手機,點出指南針功能,發(fā)現(xiàn)該功能已無法再用,就和牧懌然道:“這個功能被屏蔽了,我看咱們要在森林里小心些了,顯然森林是做為關(guān)卡來用的,如果咱們迷失了方向,很可能就滿足了死亡條件。” 牧懌然點頭,沒有做什么補充。 現(xiàn)在的柯尋,已經(jīng)成長得相當?shù)拿翡J與善思,幾乎完全不再需要他的提點和引領(lǐng),他們兩人,現(xiàn)在是相扶相持、互補互長,并肩作戰(zhàn)、攜手承當。 “同志們注意,千萬不要掉隊?!笨聦せ仡^囑咐了眾人一句。 “既然手機指南針的功能不能用,我們最好還是先確定好一個方向。”邵陵在隊伍中間道。 “簡單啊……枝葉密的方向就是南,小學就學過啊……”肖凱有氣無力地道。 “那就請你幫忙給看看,這些樹哪個方向的枝葉密?!毙l(wèi)東道。 肖凱仰頭看了一陣,卻見頭頂上樹連樹、枝纏枝,密密匝匝,根本看不出哪邊的枝葉更密。 “咳……”肖凱撓著后脖頸,“那就,找個樹樁子,年輪稀疏的一邊就是南……” “等找到了樹樁子,咱們估計也就迷路了?!毙l(wèi)東道。 “而且南方和北方的樹的年輪的稠密,所指向的方向是不一樣的?!鄙哿甑馈?/br> “不巧的是現(xiàn)在又是中午,想憑太陽照出來的影子確定方向,怕也是不能了?!眳怯普f著抬頭,想從樹枝縫里找太陽。 “不是中午恐怕也沒用,”何棠在旁邊搖頭,“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根本看不見太陽?!?/br> “這……大白天的,咱們也沒法兒找北斗七星定方向啊?!毙l(wèi)東道。 “看螞蟻洞,”羅勏忽然說道,“螞蟻洞的口都是向南開。” “這個說法有準兒嗎?”衛(wèi)東說,“我見過的螞蟻洞全都朝上開啊?!?/br> “呃……反正吧,螞蟻喜歡陽光,所以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它們的洞口應(yīng)該都會向南開的?!绷_勏猶豫著道。 “羅勏說得沒錯,”邵陵道,“我們可以先試著在附近找找蟻窩,但最好再多幾種確定方向的方式,以免出現(xiàn)意外的情況干擾了判斷。我再提供一個方法,我們可以找一些巖石查看,干燥或草木茂密的一面是南,易生青苔的一面是北?!?/br> “或者觀察一些粗壯的樹的樹皮,”牧懌然接道,“一般情況下,樹皮光滑的一面為南,較為粗糙的一面為北。” “那個……如果有松樹的話,松樹分泌松脂較多的一面也在南面……”叫做顧青青的女孩子弱弱地加了一句。 在一連觀察了十幾棵粗壯大樹、螞蟻窩和偶有的幾塊巖石后,眾人終于確定了一個大概的方向:來時的方向是北,一路向前是南。 柯尋在一棵比較明顯的樹的樹身上做了一個標記方向的記號,轉(zhuǎn)頭和大家道:“記住這棵樹,萬一不小心走散了,就想辦法找到這棵樹,找到了這棵樹就能找到回到住宅區(qū)的方向。咱們現(xiàn)在繼續(xù)往前走,大家注意觀察,除了要找水源,還要找有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關(guān)于出畫的線索?!?/br> 眾人應(yīng)著,繼續(xù)向前去。 柯尋揮舞著樹枝大步在前開路,牧懌然在略慢他一步的位置為他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這片森林里草叢極為茂盛,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甚至足有一人高,遮天蔽日的樹木本就將這座森林籠罩得陰森可怖,這些人高的草叢就更在這陰森間增添了一層魆魅氤氳之氣。 而柯尋在揮舞樹枝開道的時候,草叢中又常常發(fā)出悉悉簌簌的響動,不知被嚇跑的是蛇,是獸,還是其它一直在周圍窺伺著他們的某種“東西”。 就這么不停腳地在森林里穿行,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前方仍然是幾乎不見天日的密林。 “?!韧R幌拢苯凶鲱櫱嗲嗟呐⒆雍鋈怀雎?,“他好像很不舒服?!?/br> 眾人聞聲齊齊望過去,見她有些擔心地指著肖凱。 肖凱的臉色很不好,嘴唇又干又白,腳步虛浮,呼吸粗重。 秦賜上前摸了摸肖凱的額頭,試探了一下溫度,問他:“感覺哪里不舒服?” 肖凱道:“頭有點疼,眼睛疼,喉嚨也疼,身上肌rou也疼,渾身沒力氣?!?/br> “你的體溫有些高,看癥狀應(yīng)是感冒引起的發(fā)燒。”秦賜道,隨即看向柯尋和牧懌然,“他不宜再繼續(xù)往前走了,再勉強下去恐怕要引發(fā)脫水或者中暑?!?/br> “大家停下來歇一歇,”柯尋當機立斷,“但別放松警惕,注意著點周圍的狀況,我爬到樹上去往遠處瞧瞧?!?/br> 衛(wèi)東聞言忙道:“我靠,你可小心,這種規(guī)模的森林里毒蟲遍處都是,這樹上指不定有什么呢。” “我加厚一下防護。”柯尋說著把背上背的衣服包解下來,羽絨服穿在身上,毛衫套住頭,襯褲圍住臉,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想了想還差著一件,就把衛(wèi)東的秋褲要過來,硬是從中間扯成兩半,用兩條褲筒把兩只手纏得更嚴實了些。 “……你大爺,我的北極人!”衛(wèi)東說,“出去了你賠我條好的!” “你特么不說你這秋褲襠早破了,否則我哪兒那么容易撕開,”柯尋活動手腳,“沒見過用秋褲碰瓷兒的?!?/br> 說著同牧懌然打了個招呼,就靈活地攀著樹干,噌噌地往上爬。 牧懌然仰頭替他盯著上方,其余人則盯著四周,以防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 柯尋爬到了能爬的最高的地方,向著四周一陣打量,然后從樹上下來,粘了一身的蜘蛛絲,用衛(wèi)東的秋褲把身上的蛛絲蹭干凈,然后扔到一邊,這才把衣服脫下來,已是熱了一頭的汗。 “我的視力所及之處沒有水源,”柯尋微微皺眉,“恐怕咱們在森林里走到天黑也不見得能找到活水,得想別的辦法了。” “這種近似于熱帶雨林的森林,一定不會缺水,”邵陵道,“問題是它的面積太廣,活水水源不一定在什么地方,至少我們今天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去尋找了,除非能熬過今晚,明天一早就向森林進發(fā),用白天一整天的時間尋找水源?!?/br> “但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解決最底線的飲用水的問題,”朱浩文看了一眼肖凱,“萬一他脫水,就比較危險了?!?/br> “那個……”顧青青舉了舉手,像個上課想要回答問題的老實學生,“沒有活水的話,可以找一些水分多的植物……” “關(guān)鍵是我們怎么分辨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沒毒,哪些水分多呢?”衛(wèi)東道。 “一般的苔蘚都沒有毒,”顧青青道,“而且水分還很大,擠出來的汁液可以直接飲用。” “有準兒嗎妹子?”衛(wèi)東問,“這畫里可是機關(guān)重重,稍有不慎咱們小命可就送掉了啊?!?/br> 顧青青猶豫著道:“除非你們說的畫的幕后力量刻意讓苔蘚違背自然規(guī)律變成有毒植物,否則普通苔蘚是真的沒有什么毒性的?!?/br> “我知道有一種藤類植物,里面也富含充足的水分,把它砍斷以后直接就可以喝里面的汁液,”羅勏學著顧青青的樣子,也舉了舉手,“我不知道那種藤類叫什么,但如果被我看見,我能認得出它來?!?/br> “有準兒嗎蘿卜?你喝過???”衛(wèi)東問。 “喝過啊,”羅勏肯定地道,“我和幾個朋友經(jīng)常在野外瞎b玩兒,我喝過好幾次了,而且實在不行就喝自己的尿唄?!?/br> “快住嘴,信你了還不行嗎?!毙l(wèi)東抬手在他腦殼上敲了一下。 “既然這樣,”邵陵道,“我們不要再耽誤時間,最好分頭行動,以這個地方為中心,分散開來去尋找苔蘚,和羅勏所說的富含水分的藤類,如果能找到活水的話當然就更好了?!?/br> 于是肖凱被留在了原地,同時留下來的還有負責照顧他的秦賜,和體力也已經(jīng)快要到達極限的何棠,其余人分作三組,往不同的方向去尋找苔蘚和藤。 一個多小時以后,幾組人陸續(xù)回來,不但挖到了苔蘚,找到了羅勏所說的長藤,柯尋還掏了好幾窩鳥蛋回來。 然而肖凱的感冒發(fā)燒癥狀似乎更嚴重了,坐靠在一棵大樹下顯得很虛弱,秦賜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畫中力量在起著作用的緣故,肖凱的病來得既快又猛,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必須要介入藥物治療?!?/br> “那邊住宅區(qū)里不是有一個診所嗎?”羅勏道,“那里面會不會有藥?” “我們不能確定那些藥物的生產(chǎn)時間,”秦賜微微搖頭,“藥和食物不一樣,絕對不可以有一點兒差錯,胡亂使用?!?/br> “秦……醫(yī)生,”開口說話的,是始終話都不多的田揚,“請你盡力想想辦法,肖凱的體質(zhì)一向不錯,很少因為感冒發(fā)燒虛弱到這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