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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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想,沈卿卿覺得蕭瑾年這人當(dāng)真是太可怖了! 沈卿卿移開視線,故作悲切:“我……我今晚沒有那個心情!” 蕭瑾年知道她在推脫,順著她的話說:“我們卿卿受委屈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入宮?!?/br> 沈卿卿覺得景帝該死,可景帝偏上又是蕭瑾年的親生父親。 她努努嘴,很想弄死景帝,但到底沒有說出來。 蕭瑾年卻又一眼看穿了她,瞬間眸露殺意:“卿卿想讓他死,他就一定會死?!?/br> 沈卿卿愕然抬頭:“真的么?可……可我仍舊覺得被/褻/瀆了,我這樣美貌脫塵的女子,如何能入宮/伺/候/老皇帝!”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這般美貌,只有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對吧……” 呵呵,蕭瑾年被逗笑了。 男人頭一低,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怕她繼續(xù)說下去,他就要闖入皇宮去殺人了。 他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小姑娘,當(dāng)然不能被人/褻/瀆! 老皇帝該死! 半刻鐘后,沈卿卿推開了蕭瑾年,她喘著大氣,一手觸碰了一下可憐的小兔兔,也不曉得被折騰成什么樣了。 為什么/親/的時候,一定要碰/她…… 難道大哥他們也如此么? 沈卿卿看了一眼蕭瑾年微微/泛/紅的/唇/角…… 竟然無半分破相。 明明她已經(jīng)盡力了,怎么無半分損傷? 蕭瑾年氣/息不穩(wěn),伸出手,指腹落在了少女如枝頭櫻桃般的菱角唇上,輕輕拂過,語氣不明道:“我們卿卿方才是想做什么?” “那樣用力?莫非你是想……”蕭瑾年湊了過來,附耳低低道了一句。 沈卿卿瞬間炸了毛,“我哪有!我就是不想輸給你罷了!” 她急的跺腳。 她才沒有想留他過/夜! “你走吧,我要睡下了!”沈卿卿轉(zhuǎn)過身子,別扭的像個羞澀小娘子。 其實(shí),她一點(diǎn)都不想如此刻這般羞燥,她想如jiejie和郁嫻一樣,也對蕭瑾年狠狠教訓(xùn)一頓。 可她似乎打不過他…… 從小就在他眼皮底下過日子,面對他,沈卿卿本能的慫了。 蕭瑾年輕笑,也不再逗她。 “好,既然卿卿這般不喜歡我,那我走便是了?!?/br> 說著,男人真的離開了。 沈卿卿明知他這話是故意的,可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她哪里不喜歡他了? 留/夜/也不是不可以啊! 盛京第一寵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很/貪/色…… …… 第二天,沈卿卿被罰跪,且跪傷了膝蓋的消息傳了出來。 還有人說,盛京第一寵太過嬌弱,雙腿都跪瘸了。 對于這些流言,景帝是一句話都不會信的,他將/調(diào)/教沈卿卿的任務(wù)交給了穆婉柔。 而皇后這一天就指派了教習(xí)嬤嬤登門沈府。 這位魏嬤嬤曾是穆婉柔的/乳/母,看著如今的沈府,魏嬤嬤心里千般滋味。當(dāng)初如果不出那場意外,穆婉柔如今必定是沈府的宗婦。 如今物是人非,魏嬤嬤頗有感慨。 此番景帝讓皇后著手此事,當(dāng)真是誅人的心??! 沈老太太親自帶人在垂花門迎接了魏嬤嬤。 魏嬤嬤忙道:“老祖宗哎,老奴哪能擔(dān)得起你這般,今日我是奉皇后之命前來,從今日往后一月之內(nèi),皆由我給沈二姑娘講習(xí)宮里的規(guī)矩,一月之后……” 魏嬤嬤欲言又止。 言下之意,一月之后,沈卿卿就要入宮。 這一入宮門,好好的一個姑娘,一輩子可就毀了。 沈老太太明白魏嬤嬤的意思,她如果連自己的孫女都護(hù)不住,她就不叫盛如是! 景帝這次給了沈家這樣一次痛擊,沈家定當(dāng)加倍奉還。 沈老太太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面上無力一笑:“嬤嬤只管好生給我那二丫頭講規(guī)矩就是,旁的事,我老婆子心中有數(shù)。” 魏嬤嬤很想見見蕭瑾年。 她是穆婉柔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蕭瑾年出宮之后,被沈楚風(fēng)給救了。 但眼下委實(shí)不宜多事,魏嬤嬤忍住了,也笑道:“也好,反正二姑娘遲早是要學(xué)規(guī)矩的?!?/br> 大殿下事成之后,二姑娘定當(dāng)入住主宮,哪能不學(xué)規(guī)矩呢。 沈老太太和魏嬤嬤正敘舊,管事疾步走了過來,通報道:“老祖宗,咱們府門外有個奇怪的人求見,他說……說是郁姑娘的貴客,才剛從西南回來?!?/br> 沈老太太此前倒是聽說了,郁嫻安排了一個岐黃高手去西南,暗中給郁將軍治病。 沈老太太想起了一人,又問:“那人是什么相貌?多大歲數(shù)?” 玄機(jī)老人那副樣子太令人注意了,管事當(dāng)即就說:“未至不惑,相貌異??∶??!?/br> 沈老太太:“……”不到三十歲,還很俊美?那估計不是那人了。 “好生安頓下去吧,去知會郁丫頭一聲?!鄙蚶咸珦]了揮手,可能是年紀(jì)大了,總會輕易想起故人。 也不曉得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 就在景帝以為自己狠狠將了沈楚風(fēng)一軍時,他又受到了一陣重創(chuàng)。 郁大將軍親筆書函,說是唯一的女兒已到了成婚的年紀(jì),加上她與沈家長公子情投意合,郁大將軍懇求皇上賜婚。 景帝對郁嫻和沈澈這一對,本就十分不滿。 他二人的事,如今滿城皆知就算了,現(xiàn)在郁將軍要親自求圣旨,景帝如果不應(yīng)允,必定會傷了老臣子的心。換言之,即便他不首肯,郁嫻和沈澈還是好上了。 所以,這個人情,他不想賣也得賣。 景帝陰郁至極,遂又多飲了幾杯。人一喝多了,強(qiáng)行壓制的情緒就會爆發(fā)出來。景帝與沈楚風(fēng)同齡,如今的沈楚風(fēng)看上去仍舊豐神俊朗,惹得婦人們紅鸞心動,景帝心中不服。 他是大周的帝王,他才應(yīng)該是那個被萬眾矚目的那人。 眼前拂過穆婉柔白皙精致的臉蛋,景帝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后宮中。 穆婉柔入宮之后,常年穿素紗白衣,她說是為了穆家戴孝,沈楚風(fēng)只能依著她。 可今日卻見,穆婉柔身上罕見的披著一件桃花粉的披風(fēng),她站在一株臘梅樹下,親自用剪刀修剪枝葉。 景帝呆呆的看著,這個女人本就該屬于他,全身心的屬于他! 可就是因?yàn)樯虺L(fēng)的存在,她的心從來都是冷的。 就算是一塊石頭,二十年也應(yīng)該捂熱了吧! 景帝這些年過盡千帆,閱女無數(shù),可誰也不像穆婉柔這樣,在他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還冒出了無數(shù)的荊棘,扎的他血rou淋漓。 他想愛她,可他又不敢。 借著酒意,景帝走上前,直接抱住了那抹令他瘋狂的粉紅色。 他都沒碰過她了,想的不行,但委實(shí)不敢。 誰又能知道,一慣是我行我素的帝王,他會如此懼怕一個女人?! “婉柔、婉柔,你別推開朕,朕真的想你了,朕太想了……” 景帝從穆婉柔背后一把抱住,幾乎是用了蠻力,醉酒的男人,想要將深埋的情緒都表述出來。 穆婉柔只覺一陣惡心,她轉(zhuǎn)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景帝臉上。 這一巴掌令得景帝酒醒了大半。 穆婉柔是武將之女,少女時候就能舞刀弄槍了,這一巴掌下去,愣是將景帝的臉打偏了。 “自重!”穆婉柔丟下兩個字,打算直接離開。 她真擔(dān)心自己一個忍不住,當(dāng)場就握著剪刀殺了他。 景帝愣在原地,這次沒有退讓,一把就抓住穆婉柔的手腕:“別走!別走行么?你聽著朕說,朕真的在意你,當(dāng)初如果不是穆家一心支持朕的皇兄,朕也不會對穆家下手。婉柔,朕是對不起你,可這些年,朕對你難道還不夠好了?” 穆婉柔撇開了景帝,她看得出來,這些年景帝雖是強(qiáng)勢,且一心收攏權(quán)勢,但他的身子骨似乎愈發(fā)不中用了。 只怕是沉迷/酒/色/太久,再過幾年就該形容枯槁了。 穆婉柔唇角含笑,只盼她能等到景帝死的那一天。 “是啊,皇上對我可真好。將我關(guān)在這四方天之內(nèi)二十三年,殺了我全家,還殺了我的長子,我穆婉柔到底做錯了什么,竟讓你如此對待?!” 穆婉柔搖頭失笑。 她始終不明白景帝這種人,他怎還有臉說他在意她? 景帝被刺激了。 這些年,每次看到穆婉柔冷漠的眼睛,他就十分害怕。 因?yàn)樗?dāng)真不敢承認(rèn)自己的錯,今日穆婉柔索性都說出來,景帝也就沒有那么怕了。他狼狽再一次靠近了穆婉柔,看著面前女子姣好的面容,屬于帝王的占/有/欲/突然爆發(fā)。 他再一次抱/住穆婉柔,想去/親/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與她親近。 只要她一句話,他就能廢除整個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