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問世間情為何物
書迷正在閱讀:欠世之道、廢土食堂、超級智能、撕裂狂歡、喪尸兇猛、真龍再世、寵物小精靈之重生的小智、穿越時空尋訪明朝救時良相顧鼎臣、我老婆以前是大明星、花語花愿館
小師妹名曰薛詩雨,乃是宗主席天沐的親傳弟子,亦是魔宗合歡堂堂主薛語秋的女兒。 她這兩重身份看似矛盾,實則有一番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在其中。 她的母親薛語秋,是魔宗數(shù)百年來唯一的一位女堂主,年紀(jì)輕輕便到達(dá)令人仰望的溯元境界,生得一副傾國傾城貌,讓各大宗門的天驕為之傾慕,都想摘下她這朵帶刺的花朵。 魔宗之所以為魔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魔宗人士的做派與正道相差甚遠(yuǎn),皆是些離經(jīng)叛道、放浪形骸之輩。 薛語秋亦是如此。 她對所謂的正道天驕頗為不屑,更是放言,誰能接下她十招,她便心甘情愿做其鼎爐。 此話放出前往魔宗挑戰(zhàn)她的天驕絡(luò)繹不絕,但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且薛語秋下手極狠,正道天驕非死即殘,活下來的也是道心受損成為廢人。 薛語秋常以紅衣示人,以訛傳訛下,吸人生氣的紅衣魔女之名傳遍了整個修行界。 直至某次異寶現(xiàn)世,各宗派弟子爭奪異寶,薛語秋奉命下山,這才遇見了接下她十招的男人——摩訶池的符道天才紹南華。 雖然接的有些水分,因為符道第一宗的摩訶池素有烏龜池之稱,其宗派弟子隨身攜帶諸般防身符箓,防御能力僅次于苦修體術(shù)的瑯桓和尚。 但,也被他接了下來。 兩人于異寶爭奪中暗生情愫,并在機(jī)緣巧合下于破廟相遇,隨即干柴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奈何正邪不兩立,兩人只能將兒女情長埋藏于心,各自回歸各自的生活。 然而,一顆生命的種子卻悄無聲息地在薛語秋身體里發(fā)芽,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之后,一向果斷的魔女也心慌意亂起來,縱使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卻也無法對自己腹中的孩子狠下心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紅衣魔女不婚而孕的消息不脛而走,當(dāng)大家都在猜測拔得魔女頭籌的幸運兒是誰時,紹南華不顧師門反對,獨自前往魔宗提親。 薛語秋拒絕了,她不惜損害自己名聲,否認(rèn)是他的孩子。 因為她知道,她若是答應(yīng)此婚事,便是毀了紹南華的前程。 此時的他已成為了摩訶池的少宗,若是和一個臭名昭著的魔女在一起,他這么多年辛辛苦苦得到的,就全毀了。 敢愛敢恨的她選擇獨自撫養(yǎng),十月懷胎之后她生下了一個女兒,為其取名薛詩雨。 幾年后,秦王稱帝征六國,天下正道伐魔宗。 兩人都沒預(yù)料到,他們的再次相遇,竟成了生死相向的敵人。 一邊是魔宗堂主,一邊是正道少宗;一邊是自己的宗門,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人。 命運,有時就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 合歡堂以女弟子為主,善于偽裝和暗殺,在薛語秋的率領(lǐng)下成功誅殺了多名正道修士中的指揮者。 直到她遇見了曾接下她十招的男人。 二人皆是世間罕見的天才,短短數(shù)年修為便都更進(jìn)了一步,他們的立場注定,他們遲早要分個你死我活。 薛語秋原本存了與其同歸于盡的念頭,未曾想生死關(guān)頭紹南華竟突然收手,含笑死于了她的手下。 見魔宗大勢已去,心灰意冷的薛語秋歸降了正道,以自己的性命替正道破開了久攻不下的魔宗主殿法陣,換取自己女兒活命并加入正宗修行的機(jī)會。 張子玘和薛詩雨來到林間一塊巨石上坐下,見小師妹嘴巴翹的都可以掛燈籠了,張子玘只得解釋道:“天地良心,我前腳剛從師父那出來,就準(zhǔn)備去找你了。” “哼,那還差不多?!甭牭綇堊荧^的回答,小師妹歡快地?fù)u晃著雙腿。 得益于張子玘這些年的悉心呵護(hù),薛詩雨這魔女之后才能在神劍宗這般無憂無慮的生活下來,兩人都是魔宗遺孤,但這并不是張子玘照顧她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或許小師妹早就忘了,但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哼,那還差不多?!?/br> “討厭,你學(xué)我說話干嘛,呀?”小師妹瞧見了張子玘手上的話嘮機(jī),欣喜地?fù)屃诉^去,“還知道給我?guī)ФY物,回來沒去找我的事就勉強原諒你吧。” “長的真丑,”小師妹嘴上雖然嫌棄,卻仍是興致勃勃的把玩了起來,她發(fā)現(xiàn)了鐵蛤蟆被背后的發(fā)條,伸手?jǐn)Q了擰。 “云夢閣!云夢閣!”尖銳地聲音從蛤蟆的嘴中發(fā)出,聽得張子屺眉毛直跳。 “云夢閣,那是什么地方?”小師妹疑惑道。 “呃......”張子玘冷汗直冒,“那是東都的一家酒樓?!?/br> “酒樓,是給人喝酒的地方嗎?” “對,那兒有用花釀造的酒,可甜可好喝了。” “以后下山可得帶上我,我也要喝花酒,”薛詩雨拿粉拳在張子玘面前晃了晃,威脅道:“聽見沒?” 張子玘苦笑著點頭,得虧小師妹從未離開過山門,并不知道花酒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不然...... 薛詩雨抱著腦袋躺在巨石上望著天空,天空很藍(lán),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暈,她輕聲道:“小玘哥?!?/br> “恩?”張子玘躺在她身旁應(yīng)到。 “沒什么。”薛詩雨撇過頭來看了張子玘一眼,連忙回過頭去,一抹如晚霞般燦爛的紅暈自其臉蛋上泛起。 ...... 鑄劍堂內(nèi),被仇恨磨白頭發(fā)的瘸腿長老正癡迷的撫摸著燭炎,“從一品......能夠以一己之力打造出此劍,足夠我名列宗譜了吧?” “放心吧,我會將你寫進(jìn)去的?!比惩乳L老的身旁,是一襲黑衣如夜的孫元昊,他站在鑄劍堂巨大的熔爐之上,爐中灼灼的火光將他的面容照亮。 恍然間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當(dāng)年的他,亦如張子屺般是神劍宗最具天賦的弟子。 時光荏苒,二十年轉(zhuǎn)瞬即逝。 他,已不再年輕。 他不想再等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