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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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副輿圖其實并不齊全,今之天下,對各州各地,山形地勢記載最為詳細的東西,應(yīng)該在秦丞相府?!笔捄握f得七七八八了,突然與劉元吐了這一句,劉元道:“先生放心,若入咸陽,第一件事我便為你守住丞相府,丞相府的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們的?!?/br> 這口氣,引得蕭何笑了,“你倒是認定了我們一定能先到丞相府?” “那是自然,西征必勝?!眲⒃浅5目隙?,如要說先前劉元的肯定只基于歷史,聽蕭何和張良指點完地圖,配合天下形勢,劉元是篤定了他們一定可以第一個過函谷關(guān),進入咸陽。 “小娘子真是自信?!睆埩荚谝慌月犞鎸π判臐M滿的劉元露出了一抹笑容。 “為何不自信。秦亡六國,雖為天下大定,殺列國貴族,焚書坑儒,所行之事,諸國無人敢忘。既不能忘,必思反之。始皇一死,震懾各國的嬴政不在,縱然大秦的鐵騎還在,又如何。一人主心,一將號令千軍萬馬,將不復(fù)存,天下之人,也將無畏之??纯次髡髦比胂剃柕氖貙ⅲ囊粋€是我們的對手?” 劉元指著西征之路,那些個人,沒有一個能攔得住他們,沒有! 張良看向蕭何,蕭何的眼睛亮得驚人,一個人能得到這要一個弟子,一點就通,那是何其難得。 “雖則如此,亦不可掉以輕心。”張良還是點了一句,不令劉元過于歡喜。 劉元道:“軍師是有別的想法?” “戰(zhàn)事若起,百姓遭殃,良以為,若能不戰(zhàn)而降,方是上策?!睆埩及炎约旱南敕ǖ懒似饋?。 劉元道:“各城之內(nèi),將軍不少,貴族就更不少了,但不知道這些地方,秦軍待百姓如何?” 此問一出,叫二人皆是茅塞頓開,張良道:“說得極是,若以百姓打開城門,迎我們的大軍入城,豈不比說服秦軍更佳?” “秦軍亦出自百姓?!眲⒃@般吐了一句,蕭何直接笑出聲來,“說得極是,這天下的秦軍,皆是百姓,百姓興亡,他們總不會無動于衷。” 與張良對視一眼,皆是懂了對方的心思,也知道這一次出征,他們究竟該怎么做,怎么樣讓他們的大軍,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得到城池,過函谷關(guān),直達咸陽。 “蕭先生,軍師,你們讓我們很是好找,這不說好了喝酒吃rou的,你們怎么到這書房來了,咦,劉元你這孩子,你怎么也在這兒?”樊噲的聲音自外面?zhèn)髁藖恚艘步又吡诉M來,蕭何皺著眉頭問道:“你如何進來的?” “就那么進來的。你安排的那兩個人,弱得跟什么一樣,我一動就把他們打昏了,如何能攔得住我?!狈畤堖@打了人也是認得極快的,蕭何聽著走出去一看,果然看到守門的兩個將士被樊噲打昏在了地上,氣得蕭何指著樊噲半天說不出話來。 “姨父,這地方往后你還是少來?!眲⒃捄螝馐裁?,這件事也確實關(guān)系重大,便出言與樊噲講講道理。 “啊,這什么地方,我還不能來了?”樊噲不甚高興。 “只是你不能這么來,這里是軍機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隨意進入,蕭先生安排在這里的人,就是負責(zé)看管這里不讓人隨便進來的。你說你把人打昏,你若一走,這里還有人看守?”劉元與樊噲講道理,樊噲一想也是,捉了捉頭,“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這一次,蕭先生,蕭先生尋人來替上就是,但姨父往后可不能再如此。”劉元這般繼續(xù)輕聲地與樊噲說明白,樊噲只是考慮得沒那么多,并非不知輕重的人,劉元把情況一說清楚,樊噲道:“行,你說得對,我都記下了。” 蕭何本來挺著急的,更是氣樊噲聽不進去勸,劉元能說服了樊噲,樊噲也說了不會再犯,這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蕭何心里那口氣自是咽下了。 劉元不忘哄著樊噲道:“姨父將先生的人都打昏了,也該賠個不是才對,否則若是讓姨母知道了,得要跟姨父生氣的!” 適時的提起呂媭,樊噲本來是不樂意,一聽呂媭的名字,連忙與劉元耳語道:“你別去與你姨母告狀?!?/br> “那就要看姨父賠不賠罪,你若是賠罪,我自然不說,反之肯定要說?!?/br> 樊噲這輩子最怕就是呂媭了,一聽說劉元真要去告狀,連忙道:“別,你可別,我賠罪就是了?!?/br> “蕭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念我這是初犯,就饒了我這一次哈?!?/br> 樊噲認錯的速度還是極快的,這便與蕭何作一揖而告罪,蕭何這下就更沒氣,扶起樊噲道:“你也知道這里并不安全,屋里這些東西都是千金難求之物,須得謹慎,我這才派了人四下看護,就怕出現(xiàn)萬一。你縱不幫忙,也不能幫著別人,你說是吧?!?/br> “那是那是,這輕重吧,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你放心我一定記住,同樣的事絕不會再犯?!狈畤埗冀袆⒃f得這般清楚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跟蕭何保證。 蕭何聽著點了點頭,也不欲再舊事重提,那就便就此掀過了。 樊噲一看蕭何真是不氣了,高興地道:“趕緊的,大哥都等著你了,還有你,跟蕭先生來了也不讓人說一聲,四下都在找你?!?/br> 劉元道:“我倒是想說,我去與誰說,有人拿了姨母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跑,給我機會說話了?” 秋后算帳,還是來得很快的,劉元鄙視地瞧了樊噲一眼,樊噲一大掌按下劉元的頭,“怎么說話的,我是你姨父。” “對啊,姨父。”當長輩的倒是有點長輩的樣子,樊噲有了? “好了?!睆埩际切χ牱畤埮c劉元斗嘴,蕭何卻不想聽著他們吵得沒完沒了,丟下這兩個字,兩個剛剛還吵得誰也不誰的人立刻閉了嘴。 “也不怕張軍師笑話?!笔捄坞m然早就習(xí)慣了身邊的人不著邊際,那不是還有一個張良在。 張良本是初見的劉元,劉元幾次的表現(xiàn),額,著實很是驚人,難得像個孩子一樣跟人吵架,本來在他們這些長輩看來也還好,張良,可不是劉元的長輩,多少注意點形象。 劉元叫蕭何一提醒,這看向張良的目光有些飄了,一時控制不住,就記得懟樊噲,罪過罪過,實在是罪過。 “無妨,原以為小娘子年少持重,不想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睆埩歼@一副看小孩子玩鬧的態(tài)度,劉元…… 哪怕她現(xiàn)在確實是個孩子,卻不希望張良拿她當孩子??墒牵鸵粋€孩子,張良不拿她當孩子,那當什么? 劉元腦中兩個小人已經(jīng)吵了起來,很快還是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她就是一個孩子,她得認了自己是個孩子,在沒有長大之前,什么都別想了! “你怎么了?”劉元雖然認清了事實,還是萎了,樊噲怎么說也是看著劉元長大的,劉元這樣的變化他還是能知道的,不解地問了一句,劉元道:“你別管我,讓我自己緩緩。” 有個男神在你面前,可你偏偏是個孩子,這只能看不能碰的局面,你能不萎? “好不容易到了碭縣,你要過上好日子了,你不高興?”樊噲是劉元說不管就真能不管劉元? 捉了捉頭,最后還是冒出了這一句,劉元…… “說得好像我們以前過的日子都不是日子?!?/br> 第053章 秘密 “啊,還有這樣的說法,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庇纸袆⒃o拿住了話柄,樊噲捉著頭想要好好解釋解釋,劉元卻揮手道:“好了好了,姨父你就別再說話了,你越是說話,我就越煩躁?!?/br> 她憂心的事,樊噲又幫不上她忙,他就是說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樊噲一看劉元這都不想說話了,立刻閉了嘴。 張良瞧了蕭何一眼,蕭何與張良搖了搖頭,劉元這樣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瞧著吧,很快她就能調(diào)整過來。 果不其然,到了大堂,宴席之上,劉元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一般,劉邦再次看到劉元那張臉,依然忍不住嘴角抽抽,沖著劉元招招手,“來?!?/br> 劉元聽話是上前,劉邦與下面的人指著劉元道:“這就是我閨女劉元,元,天地之始也,這是我的第一個閨女。八歲就幫著我守住沛縣,幫著我們一干兄弟安頓家眷,讓我們這些在外的兄弟都能后顧無憂。這回帶上沛縣的兄弟出來,兩千人馬,到了碭郡,變成了四千人馬?!?/br> “小娘子好生了得。”別管是認識劉元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得認一聲劉元厲害。 劉元與他們皆作一揖道:“諸位莫聽阿爹夸贊我,他這是自夸自賣,元尚年幼,還有很多與諸位學(xué)習(xí)的地方,以后多與諸位請教,還望諸位莫要吝嗇?!?/br> 開什么玩笑,如今跟著劉邦的這些人,個個都將來大漢的開國功臣,哪一個都是真本事的人,對上這樣的一群人,劉元自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的學(xué)習(xí)。 “咳咳?!蔽涑浦鴦⒃欠殴獾碾p眼,輕輕咳了一聲,劉元一眼瞥了過去,難道不拜師傅,她就不能跟別人學(xué)本事了? 武朝還是挺了解劉元的,劉元這眼神一來,立刻知道劉元的意思的,腦子好使的人,哪里會輕易被人一條規(guī)矩給攔住。 日子沒法過了,劉元的腦子怎么能那么好使? 暗自磨牙,在劉元又沒有說要與誰拜師之前,他也不能說什么阻攔的話,看著劉元與在場的人恭敬地作一揖,賣乖。 “武先生,來,喝酒喝酒。”這一場宴是給劉元他們一行特意安排的洗塵宴,也是慶賀武朝加入劉邦麾下,呂澤畢竟是拿了親爹糧草來的人,沖著那么多的糧草,也沒人敢忽視。 一群男人在一起,自是喝酒說話的,劉元作為唯一的女眷,雖然就她先前做過的事無一人小看了她,此時時刻,也沒人會與一個小娘子灌酒。 劉元也自吃她的,不忘轉(zhuǎn)手給后頭的阿花和瓊?cè)A都拿點,余光掃過張良,張良也叫人灌了酒,此時臉頰通紅的,一雙眼睛更顯明亮,劉元瞧著他似是不勝酒力,推過眾人的敬酒,一躲倒是躲到了劉元身側(cè)的案前。 反正劉元是不能喝酒的,有劉邦在,也輪不到來灌劉元酒,故而劉元這邊最清凈,不勝酒力的人便躲到了劉元這處,朝著劉元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小娘子!” “張軍師?!北緛頍o聊的人生,一看到張良來,必須不無聊的,劉元眼睛發(fā)亮地看向張良,張良乍然對上劉元的眼神,頓了半響,劉元一看這樣,更覺得心塞了。 長得小就算了,竟然還頂著鼻青臉腫的樣兒,這給張良留下的是什么樣的印象? 剛剛調(diào)整好的心情,這會兒再次變成絕望。 “小娘子心情不佳卻是為何?”張良察覺到劉元的心情變化,不由地問了一句,劉元道:“被打得太丑,心情自就不好?!?/br> 張良看了看劉元的臉,輕聲道:“小娘聰慧大義,并不丑?!?/br> 這話雖然明知道是客套話,那至少,還是讓人心情好了那么一點點,“軍師不勝酒力?” “是?!睆埩夹χ貞?yīng),他是真的不勝酒力,劉元看了看一旁,據(jù)她所知如今這酒,幾乎也就比水多點味道罷了,并無幾分酒勁,張良這樣都頂不了幾碗,可見真不會喝酒。 “那以前張軍師在這樣的宴會上,怎么辦?”劉元托腮問著張良,張良眼神有些飄,劉元一副求解的模樣,張良道:“這個,小娘子還是莫學(xué)的好。” 劉元想了想一般不會喝酒的人是如何cao作,笑道:“你該不會是將酒倒到袖上?” 這會兒的人,袖袍寬大著,張良的衣裳還是青色的,酒就算倒到上面也看不出來吧?劉元好奇地眺望張良的袖袍,張良連忙道:“小娘子縱然知道,亦不可說破,萬萬不可。” 也就是說劉元說對了,這讓劉元一下子心情變得十分愉悅的笑出聲來,“軍師,你這樣,可不太好?!?/br> “此事,小娘子但知,還請為我保密?!睆埩甲鲞@事也是不一兩回,萬萬沒想到有那么一天還被人一猜一個準,誰輕易也想不到張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軍師可得好好地說服我,要不然,我可是會說出去的。”知道張良竟然還有這樣的應(yīng)付喝酒的套路,劉元就似是走近張良一些,高興地趁機,額,再進一步了解張良。 張良看著劉元的樣子,笑了笑道:“小娘子但有差遣只管說來,良,一定辦到?!?/br> 于張良而言,劉元的腦子好使,又是一心為劉邦的人,雖不知劉邦是怎么教出這樣的女兒來的,但是比起劉邦來,必須是劉元更加的叫張良欣賞。 劉元聽著道:“張軍師可是了不得的人,閑來時,還請張先生多賜教?!?/br> 可為王者師的張良,劉元如何能夠錯過,拜師不成,請教還是可以的。 就如同今日,蕭何請了張良一道來教劉元山河地勢,還有那行軍需得規(guī)避的事情,張良究竟還懂得多少,劉元正盼著進一步的了解。 “聽聞蕭兄提起,小娘子喜讀書?!睆埩继崞疬@一句,劉元點點頭,這件倒是不假,有書讀,能多讀,這也為她懂得太多找到合適的理由,劉元自是要發(fā)奮上進的讀書的。 “良也有不少藏書?!睆埩家仓绖⒃萘瞬簧俚南壬乙粋€個都不簡單,但這天下,各家的藏書都是珍貴無比的,秦始皇焚書坑儒,不知毀了多少書,眼下各家留起來的,都是珍品。 “那就多謝張軍師了。你借我閱書,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與人提起你究竟怎么喝酒的?!卑l(fā)現(xiàn)了張良的小秘密,劉元是真開心,與張良俏皮的吐了一句,算是他們達成了共識,張良一看劉元這般模樣,不禁也笑了,真是個聰慧又俏皮的小娘子。 他是如何都想不到,劉元這是個偽兒童,而且這樣趁機將與之交好,算是圖謀不軌?? 雖然一場宴席劉元喝不了酒,能夠發(fā)現(xiàn)張良的小秘密對劉元來說就是極好的收獲。 而酒宴一過,因著劉元把范增坑了一回,大家都忙著出兵,各出一路,劉邦再去見了一遍楚懷王,即領(lǐng)軍開拔,目標函谷關(guān)。 劉元這兩天忙著沒空去見她的兵,眼看大軍就要開拔了,總要去見一見,結(jié)果一個個看到劉元那張臉都炸了。 “誰把小娘子打成這樣?” “是啊,誰那么厲害,能打得小娘子這般?!?/br> 作為劉元手下敗將的胡九是真好奇,巴巴地想問問,哪一個強悍至此,竟然將劉元打成了這般模樣。 劉元道:“行了行了,沒什么事你們少打聽。此去西征正是你們建功立業(yè)的時候,機會大好不要錯過?!?/br> 聽著劉元那么一說,胡九眼睛發(fā)亮看向劉元,那新收的大漢也是一副熱切的問道:“是要進軍咸陽?” 劉元聽他這一語道破,頗是驚奇,這大漢名叫牢穩(wěn),這名字取得,劉元剛聽到的時候都不禁想如今這世道的人取名,不是一般的有特色。 “一路的邊防,你可熟?”聽著牢穩(wěn)一問,劉元也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牢穩(wěn)可是當過秦軍的將士的人,沒準備對這一帶熟得很。 “熟的?!崩畏€(wěn)還真是不負劉元所望,劉元也想不到,她竟然還撿著一個對秦軍邊防十分熟悉的人,驚嘆地看向牢穩(wěn),“那這第一關(guān),你瞧著我該如何攻?” 牢穩(wěn)沉著了半響,劉元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說來,若是可行,便按你說的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