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嫡女黑化了、欠我一個晚安吻、夫君罷官以后、穿成年代文里的白富美、全世界都在等我們掉馬、醫(yī)者清玉(女尊)、他很臭屁、姑娘,你又求錯神了、反派大佬又在幫我寫作業(yè)、重生后我把夫君寵上天
“請?!敝苯佑眯袆幼C明自己對劉元的信任,這就去辦正事了吧。 得,劉元看著前面的裁縫店,她本來就是沖著這家店來的,此店也是張良告訴她的,沒理由碰見了張良就不去了。 大步往前去,劉元也不猶豫,張良尾隨其他,一臉坦蕩,他們這一走進去,店家是立刻迎上來,“郎君,女郎 ,竟是有貴客到,快請,快請進。” 十分客氣地請著他們進來,天下戰(zhàn)亂不休,能進他們這店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自是得好好迎客。 劉元和張良對視一眼,說話的事就交給劉元了,劉元直接掏出一袋金珠,“將你們店里上好的布料都拿出來?!?/br> 如此財大氣粗的樣子,更是叫店家激動,連忙上前接過劉元遞過來的荷包,“郎君和女郎稍候,我們這就去準(zhǔn)備,兩位請入內(nèi)喝茶,喝茶?!?/br> 劉元點了點頭,直接往內(nèi)走去,張良也一道跟上。 里面的陳設(shè)看著雖然簡單卻讓人覺得舒服,里面擺放的東西劉元看過去勾起一抹笑容,“這店家果真如留侯所言背后有人?!?/br> 青銅之類的東西本就難得,一家小小的裁縫店會有,只能是身后的人給的。 張良朝著劉元道:“小娘子可以喚我子房。” 他們來這里是找事的,劉要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想找事就難了。 改口飛快的張良,劉元卻不想喚張良的字,“你的字天下有多少人不知?” ……問得張良一頓,隨即也反應(yīng)了過來,他這個名與字天下知道的人太多。劉元笑了笑道:“冒昧喚你一聲良郎?” 此喚得張良一陣心驚,倒是想讓劉元改口的,可是話到嘴邊卻也說不出來了,劉元瞧著張良沒有否認之意,含笑輕道:“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張良此時回過神再想讓劉元改口,哪里又還來得及。 這店家?guī)е蝗喝伺踔鞣N各樣的面料走了進來,“郎君、女郎,請看看我們的料子,整個天下,要說料子最好的都在我們家,若是連在我們家都尋不到滿意的料子,天下也再沒有能讓兩位滿意的料子了?!?/br> 聽聽驕傲的語氣,劉元站了起來拿起他們的布料看了看,看了半響問道:“你們這些布料看起來不錯,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純是好奇地詢問,店家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聽到這一問笑著反問道:“女郎想找什么特別的布料?” “可不,我之前看到有一個人穿著的衣裳晚上的時候竟然會發(fā)亮,甚是好看,我也想來一套。”劉元順口就那么答了,然后沖著張良道:“良郎,我要那樣的布料,要是能拿到做一身漂亮的衣裳,一定會很好看的?!?/br> 這撒嬌的語氣聽在張良的耳朵里,在沒有注意之下,張良的耳根都紅了。 “夜里會發(fā)光的衣裳。女郎,這樣的布料哪怕你再拿多一袋金珠,那我們也給不了你。”店家一下子就明白劉元要的是什么,卻連連告罪表示這樣布料他是沒有的。 劉元裝著蠻橫地道:“什么,那你們要多少金珠只管開口,總之我就要那樣的布料?!?/br>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個小女郎看到漂亮又特別的衣裳,所以想要得到,為此不惜一切,這也不是什么說不通的事。 聽著劉元財大氣粗的語氣,店家倒是將更多的目光落在張良身上,“若是此家沒有,我們再去尋別家就是?!?/br> 請將不如激將,張良這份直接就說換地方的態(tài)度,更是讓人打消了心中的猜疑,劉元亦是十分配合地道:“也對,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找別家,有錢還怕買不到想要的布料不成?” 很是聽得進去張良勸說的話,張良便起身準(zhǔn)備陪著劉元離開了,店家連忙地道:“郎君,女郎,我也不妨告訴你,天下間能拿出你們要的布料的只有我們家?!?/br> “你之所言是有也不賣給我們?”張良一下子總結(jié)出這一句,不喜地皺起眉頭。 “并無此意,絕無此意,郎君且莫誤會,且莫誤會?!钡昙疫B連與張良告罪,表明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 “那你方才所言是什么意思,你這布你到底賣與不賣 ?衣裳給不給我們做?”劉元配合著刁蠻任性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貴族家中被寵壞的小娘子。 店家想了想,“兩位客官可否稍侯?!?/br> 雖說劉元要的布料很少,架不住劉元看起來有錢,那么一袋袋的金珠,就算昨天才剛出了事,上頭也吩咐最近要低調(diào)些,但他們就是賣布做衣裳的,上頭的事鬧得再大也跟他們沒有半分的關(guān)系是吧。 “好?!睆埩嫉赝铝艘痪?,劉元也一副都聽張良話的樣子,店家即往一旁去。 劉元與張良都坐下了,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什么話都沒說,各自的意思都清楚著。 “他要是有那樣的布,我要多做幾身?!笨偛荒苋俗吡怂麄兙筒话l(fā)一言,劉元沖著張良得意地表態(tài),就跟她一開始豎立的形象是一樣的。 “好。”張良淡淡地應(yīng)一聲,倒是一副寵著人的樣子,店里的人都急急上前招呼著張良和劉元。 “其他布料客戶可是也要瞧瞧?”小二哥前來哄著客人,劉元沖著張良道:“良郎也瞧瞧,若是有喜歡的料子也給你做上幾身?!?/br> 張良聽著劉元這又是喚的良郎,若不是有外人在,真想讓劉元改口。 “不必了,你挑自己喜歡的就好?!睆埩际呛敛华q豫地推了,劉元聽著嘟起了小嘴,“良郎陪人家出來買料子做衣裳,人家也想給良郎挑一身你喜歡的衣裳,你怎么不懂。” 第162章 不能便宜旁人 被嗔怪了一句,張良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的好,端起想要喝一口茶,卻不知怎么的直接灑到前襟上。 “郎君?!痹趶埩忌砗蟮氖虖倪€是第一次見到張良這般模樣,趕緊的拿了帕子與張良擦著點,劉元瞧著那叫一個心情愉悅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張良竟是這么不禁逗。 好玩好玩!劉元勾起一抹笑容,“良郎真是的,又沒有人跟你搶茶喝,你慢著點,衣裳都濕了?!?/br> 要說好聽的話劉元是會說,逗人的話劉元同樣也會啊,這不已經(jīng)挑動著張良,張良倒是想讓劉元正經(jīng)著點,可是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出言讓劉元正經(jīng)得起來,瞪大眼睛望著劉元以作警告。 劉元全當(dāng)作沒看見,只沖著張良露齒一笑,“良郎。” 再喚上這一聲,張良就是有千言萬語也不知為什么說不出來。 “郎君,女郎久等了,久等了?!钡昙疫@個時候緩緩地行來,朝著張良和劉元作一揖,劉元收起對張良的調(diào)笑,點了點頭沖著店家一笑,“這是有好消息?” “啊,是這樣的,兩位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兩位留下府上的地址,等布料到了我們即給兩位送過去。”店家含笑地接上話。 話說得十分客氣,也是服務(wù)周到的模樣,但是劉元和張良一聽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變著法的打聽劉元和張良都是什么人。 張良輕聲地道:“我們并不打算久居長安,所以并沒有置辦家宅,你這料子是什么時候會到?到時我們再過來取就是了。” 聽著張良那么一說,店家的目光來回在張良和劉元的身上轉(zhuǎn)了半天,劉元沖著店家大吼一聲道:“看什么看?不就是賣布料的,我們想要的你若是有就賣,你們是還想管我們是什么人不成?” 話都捅破的說,顯得十分不喜與不善,店家連連與劉元和張良告罪,“對不住兩位了,我們主家說了,若是兩位不在長安,布料就賣不得給兩位了。” “啊,你們這是什么話啊,你們一個賣布料的還管我們是什么人?你們以為自己是廷尉府查案的不成?”劉元可不高興了,作為一個刁蠻的人,必須得動怒了,氣得她已經(jīng)站起來挽起袖子準(zhǔn)備動手。 “女郎且莫動怒,且莫動怒,我們不是那樣的意思,只是最近風(fēng)聲有些緊,我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并非有意要為難郎君和女郎的。”店家面對劉元一臉憤怒的樣子不以為然,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風(fēng)聲緊跟我們買布料買衣裳有什么干系,就算是那所謂大漢的天子他也管不著我們穿什么衣裳,吃什么飯吧?;实圯喠髯?,項羽就算剛沒了,他這皇帝也說不準(zhǔn)能做多久,得意什么?!甭冻鰧钸@位天子的不屑,倒是引得店家露出一抹笑容,看不上劉邦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劉邦派來的人? 常理是這樣沒錯,架不住劉元就不是一個按常理來活的人,饒是張良早就知道劉元不喜劉邦,聽著劉元用這樣不屑的語氣指道劉邦的事來,他是真忍不住看過劉元一眼,想著提醒劉元不要太過份。 “兩位再稍座,我這去再問個準(zhǔn)話,要是可以,今天就讓女郎把你要的東西帶走。”店家也是不容易,奉命前來試探張良和劉元底細,那邊還會置疑他的判斷,主家卻不肯親自出面,怕的正是被人捉住把柄。 “有勞了。”劉元是生氣的那一位,和氣的只能是張良了。“坐下,不必心急?!?/br> 張良是那么沖著劉元安撫的,剛剛氣得站起來的劉元乍一聽乖乖地坐下了,不耐煩地道:“買身衣裳都那么麻煩,比起以前還要麻煩,這什么大漢啊,真是氣死人了。” 開口閉口的罵上幾句大漢朝,還不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張良自是不接話的,劉元是姓劉的人,這天下也是劉家的天下,坐在上面當(dāng)皇帝的人更是劉元親爹,劉元不管怎么罵這個大漢天下,最盼著大漢好好的就是劉元了。 所以這些話哪怕傳到劉邦的耳朵里,也沒有人會覺得劉元想要推翻大漢。 “好慢好慢?!眲⒃獨夂艉舻挠滞铝艘痪?,甚是不耐煩。 張良知道劉元都是裝的,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劉元剛剛是掏出一袋子金珠的人,這里的動靜自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主家的耳中。 “我去看看他們?!绷鳠刹及。舨皇亲蛱斐隽四菢拥氖?,有個出手大方的人來買,他們一定會立刻將布料送上??v然流熒布很稀奇,然而經(jīng)了一些人穿過便也變得不稀奇了。 可是他們一圈子的人經(jīng)過了昨天的事,今天又有人來尋上流熒服,就算聽著下頭的人說他們沒問題,對大漢似乎也有不滿,還是得親眼見一見人才能最后決定他們手里的流熒布是賣還是不賣。 “是,是!”主家愿意出面見人,無非也是為了金珠,他們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掙錢的,只要能掙錢,冒點險也是值得的,各家難不成一些吃的喝的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不是靠各自的本事掙來的。 “兩位,這是我們主家。”劉元顯得不耐煩地在那兒等著,擰著個眉的恨不得立刻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馬上走人。 等了小半天,終于是有人再露面了,這是主家都上來了? 劉元和張良對視一眼中,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鎮(zhèn)定。 沒錯,雖然劉元昨天辦的宴會挺大的,能到宴會上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怕這店背后有人,也不見得這個人就見過劉元,認得劉元,張良也是同理。 “主家?!睆埩嫉谝粋€客氣的作一揖,然后看了一眼劉元,劉元不高興地道:“我就是想買塊布,你們要賣就賣,不賣也趁早的說了,別讓我一直地等著,真是的?!?/br> 這也是等久的人不高興會說出來的話,聽在主家這位二十來歲郎君耳中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因此朝著劉元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小娘子莫怪,流熒布世間少有,千金難求,若非難得小娘子也不會在此久等。” “那你賣是不賣?給句準(zhǔn)話?!眲⒃苯幼阶≈攸c,反正她只要問一句賣還是不賣,旁的什么事不想再跟他們多說。 “小娘子誤會了,我們只是要確定小娘子的身份而已?!敝骷也]有因為劉元動怒而覺得著急,只是盡其所能的安撫劉元。 “哼,不就是買塊布料,還要弄清楚我們的身份,這布料我們不賣了。”劉元說著站起來拉起張良便要憤怒離開。 主家倒是一點都不急,張良卻伸手將她拉住,“你難得見到喜歡的布料,我們尋了不少地方,各家都說沒有,就這一家說是有的,等都等了那么久了,還是買了吧?!?/br> 這么輕志細語的勸來,說來說去也是為了劉元所喜罷了,劉元似是被說動了,卻還是回頭道:“可是你也聽見了,他們又不一定賣給我們。” 一唱一和的,配合得那叫一個好啊。 “流熒布主家究竟是賣還是不賣的?”張良把劉元給勸好了,也就回頭來問了主家,想從他那嘴里問個準(zhǔn)話,這布料他們是賣還是不賣? 主家瞧著張良一張嚴(yán)肅的臉,朝著張良作一揖道:“不知閣下是何身份?” 張良面不改色地道:“魏興。” 這兩個字一吐出來,主家再一次朝著主張良作一揖,“不知是你到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了。” 劉元完全不知道魏興二字有什么含義,但是這人面對張良顯得比一開始要恭敬許多。 “流熒布之名我早耳聞,從前沒有想過尋,如今她即喜歡,我自是要費盡心思與她搜羅來。貴店如果當(dāng)真有流熒布,無論價高幾何我們都要,若是沒有我們這便離開?!睆埩嫉恼Z氣依然是淡淡的,卻也透著強勢。 他說出愿意為劉元的費盡心思搜羅流熒布一句落在主家的耳朵里,主家看著劉元那張出色的臉,朝著張良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稍侯,我馬上讓人去拿?!?/br> 劉元聽著就更好奇張良吐的魏興二字是什么意思,剛剛他們做了半天的戲這人都不松口拿東西,張良只不過吐了魏興二字,這人的態(tài)度立刻就變了啊,劉元如何能不好奇。 “坐?!睆埩歼€是知道劉元此刻的心情的,此時卻并不是他們適合多說,還是先坐下等著。 “他們?nèi)ソo我拿布料了嗎?”聽不懂沒關(guān)系,還是裝著捉住重點的好。 “是。”張良肯定地告訴劉元,劉元朝著張良露出一抹笑容,“良郎真好!” 此番夸獎聽在張良的耳朵里,張良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可惜劉元卻只顧看著前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張良臉上突然浮起的紅云,等她再轉(zhuǎn)過頭去看,生生錯過了張良難得的變臉。 而此時主家親自捧著東西上來,上面一層的布料看起來就很好看,但最重要的還是蓋在下面的東西。 “請?!敝骷叶说絼⒃拿媲?,這是讓劉元親自來掀開上面的一層布? 劉元拿眼看張良,張良與劉元頷首,主家看著他們目光流轉(zhuǎn)交流,相互間無言的默契倒是讓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小娘子請看?!敝骷乙妱⒃坪跸驳靡粫r不知如何是好,再一次催促了一句,劉元跪直了終于是打開了蓋在主家手上的那一層?xùn)|西,終于是可以看到下面的東西了,乍然被揪開的布料光芒稍縱即逝。 “真的會發(fā)光?。 眲⒃@喜地吐露一句,沖著張良高興地道:“就跟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會發(fā)光,會發(fā)亮。要是現(xiàn)在天黑就好了,我就能看清楚它有多漂亮?!?/br> “這有何難?!蹦芸瓷狭鳠刹嫉亩疾皇且话闳耍m說物稀,但問起流熒布的人,誰也不會覺得流熒布的價格貴,主家想要的抬價,劉元這點要求自然要幫著達成的。 應(yīng)著這位的話音剛落,本來光亮的屋子全都放下了遮光的布,整個屋子唯一的亮光就成了主家手里的布料,宛如螢火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屋子,劉元半瞇起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