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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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提頭來見?!眲⒃獙⒂坏剿氖掷?,還說了劉盈的命比她的命更重要的話來,谷威自然是要更努力地將劉盈護(hù)著周全,絕對不會讓劉盈在他的手里出半分的差池。 看看態(tài)度,劉盈突然意識到兵與兵之間的差距是與領(lǐng)軍之人關(guān)系重大的。 “好!”呂雉還是很滿意谷威的表態(tài)的,這也是劉元的態(tài)度,劉盈的意義在劉元的心里和呂雉的心里是一樣的。 周勃再也不敢流露出半分的異議,劉盈性子溫和,在很多情況下不像一個皇帝,然而呂雉卻是多年一直都在插手朝事,因而都叫劉邦動了怒了。 呂雉還是很懂得這些人的心思,周勃是有功之臣,仗著劉盈年紀(jì)小不想叫人分了權(quán)無可厚非,卻不代表這一切呂雉都要容忍。 直指出周勃曾經(jīng)的失職,正是因為他失職在先,所以劉盈才會動了調(diào)動容軍進(jìn)來守衛(wèi)未央宮的心思,真要追究起來,第一個要問責(zé)的就是周勃自己。 因為劉邦駕崩,新帝繼位,沒有人問責(zé)周勃不代表周勃就是無罪的人。 周勃時時都擔(dān)心有人提起未央宮的事,也正因為如此,當(dāng)劉盈令容軍來地守衛(wèi)未央宮時,周勃害怕得根本不想給任何人攻擊的他的把柄,急急地否定了劉盈的提議。 本來看著劉盈底氣不足的勸著他時,他還是有些得意的,想著一個皇帝還要哄著他一個當(dāng)臣子的,與劉邦在時需得他小心翼翼的不同,這一次卻是叫劉盈哄著他起了欺主的心思。 呂雉就在這個時候殺了過來,直指周勃的小心思,并不能容之。 周勃與谷威退了出去,手里拿了劉盈親手寫下的詔書,可換防。 人都走完了,呂雉看著劉盈道:“看明白了,這些老臣,功臣,對先帝是恭敬有加,對你卻是三分觀望七分輕視?!?/br> 劉盈本來就有感覺,再聽到呂雉的話,輕聲地道:“此事也是沒辦法,我不像父皇打下一個江山,又無威嚴(yán),他們看不上我,輕視于我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呂雉挑起了眉頭,想劉元自小什么時候叫人欺負(fù)過,就算面對項羽和范增,一向也是不畏于人,敢與之正面迎上的。 君臣身份早定,劉盈但凡拿出幾分硬氣來,懂得以勢奪人,懂得借力打力,也不會叫周勃拿捏住了。 “阿娘,這些事,你若是不放心就幫我管著吧?!眲⒂蝗幻俺鲞@一句來,揉著額頭道:“我這頭有些暈,也不知怎么。” 呂雉一聽上前探了劉盈的頭,卻是一陣guntang,“怎么那么熱,來啊,快傳太醫(yī)?!?/br> 就算不想管,面對劉盈無法處理事情的樣子,呂雉也只能管起事情來,卻是由此而始,劉盈一朝都叫呂雉臨朝! 劉元得知劉盈高熱不斷,倒是想進(jìn)宮去看看劉盈的,只是呂雉特意讓人給劉元傳了信,道是劉盈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著涼罷了,沒什么大事,劉元的身體本就不好,只管在府里養(yǎng)著,莫進(jìn)宮來反而叫她也病了。 一想劉盈一個病了已經(jīng)叫呂雉揪心,劉元也不是大夫,進(jìn)去還能幫著劉盈治病不成,人不到,還是請了瓊?cè)葸M(jìn)一趟宮。 正好瓊?cè)菀灿惺乱M(jìn)宮去,眼下是現(xiàn)成的理由了,二話不說地收拾進(jìn)宮去。 “陛下無事,只是受了些風(fēng)寒,開幾帖藥叫陛下服上自會痊愈?!杯?cè)菖c劉盈號了脈,劉盈啊,面對太多的事,太多的壓力,他撐不住,故而結(jié)果只能是像現(xiàn)在這樣,借著一些寒氣發(fā)出來。 可是這些話瓊?cè)莶荒苷f,劉盈道:“我也說沒事,阿姐倒是還讓瓊先生親自進(jìn)宮一趟?!?/br> “陛下是皇上,是久寧的親弟弟,不管論公論私,久寧都是最盼著陛下好的人,有這樣的人希望陛下好,陛下不覺得高興?”時時刻刻,瓊?cè)菰趧⒂拿媲岸际钦f著劉元的好話,就為讓劉盈永遠(yuǎn)地記著,劉元是劉盈最值相信的人,也是最不會傷害劉盈的人。 劉邦那樣一個既要忌諱劉元又想將劉元用到極致的皇帝,有一個就算了,瓊?cè)莶⒉幌M麆⒂橇硪粋€劉邦。 真要是另一個劉邦,瓊?cè)葜慌聲沓鋈ヒ惨獎邮郑?/br> 不,瓊?cè)輭合滦闹徐鍤?,不想自己為憤怒所左右,這樣的她會容易犯錯。 劉盈道:“先生,阿姐的身子還能養(yǎng)回從前的樣子嗎?” 人在病中的時候,總是不自然地問出心中最掛念的事,如現(xiàn)在劉盈就問出了這一句。 “不能?!杯?cè)菘隙ǖ馗嬖V劉盈,“想要將她養(yǎng)得跟一般人已經(jīng)是不容易,像從前那樣馳騁沙場,萬千兵馬中直取人的項上人頭,絕無可能?!?/br> “至少也有跟一般人那樣?!眲⒂奔钡貨_瓊?cè)萏岢鲆??!安还芟壬裁?,我們一定為先生尋到,只求先生定要想盡辦法,至少不要讓阿姐那么難?!?/br> 看著劉元臉色發(fā)白的樣子,劉盈心里難過極了,并不愿意劉元一輩子都只能如此。 “我會盡力的,陛下也要照顧自己,久寧不易,將來還得要靠陛下護(hù)著?!杯?cè)萏嵝阎鴦⒂?,告訴他劉元也是需要他的。 就算他當(dāng)不成一個好皇帝,但總會有人幫著他成為一個好皇帝的,只要他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是對劉元最大的庇護(hù)。 劉盈顯然聽進(jìn)去了,“先生放心,我定會照顧自己的?!?/br> 堅定地告訴瓊?cè)?,他一定會盡力照顧自己,不會讓自己拖了劉元的后腿。 瓊?cè)菪α耍氨菹掳残?,吃了藥不能cao勞?!?/br> 劉盈應(yīng)下,瓊?cè)菘聪蛞慌缘膮物簦瑓物襞c瓊?cè)菡辛苏惺?,與瓊?cè)菀坏劳庾呷?,瓊?cè)菘闯鰜韰物羰怯性捯f,雖然到了偏殿內(nèi)呂雉許久還是沒有說話,瓊?cè)輩s不催促,她等著呂雉整理好了再與她說。 “盈兒的性子太弱了,雖然很多道理他都明白,卻總有人因為他的性子吃定了他。今日不過是換防一事而已,周勃有錯在先竟也敢與盈兒叫嚷不同意讓谷威帶容軍守衛(wèi)未央宮。”呂雉輕輕地道起今日一事。 “陛下的性子天定,太后與久寧都曾想盡辦法要改,卻終是沒能改成,陛下長成,再想改也絕無可能?!杯?cè)葜皇钦f一句實話,呂雉抬起頭看向瓊?cè)荩肮?,我若是臨朝輔政可否?” 腦子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瓊?cè)萘⒖痰溃骸翱??!?/br> 由呂雉臨朝,由呂雉代替劉盈管理天下朝事,無論是對劉盈還是劉元來說都是好事,極好的事。 瓊?cè)輿]想到有一天呂雉也會起了這樣的心思,“只是此事,太后要征詢陛下的意見,陛下愿不愿意關(guān)系你們母子的關(guān)系?!?/br> 要知道劉盈怎么樣都是皇帝,身為一個皇帝,他要是不同意一件事,就有無數(shù)辦法可以改變一件事。就算他想不出辦法來,也多了去的人愿意為他想辦法。 瓊?cè)葸B后患都要解決了,“有很多人都喜歡用陰謀,可是久寧卻最喜歡用陽謀,而結(jié)果也證明,陽謀光明正大,總是讓人無法找麻煩。太后有心,或許陛下也有此意。陛下不想當(dāng)太子,也不想當(dāng)這個皇帝,有人愿意幫他分擔(dān),又能利于各人,陛下不會拒絕的?!?/br> 提起劉盈的心性,他原本的打算,那并沒有說錯,有些事呂雉明白。 “我會找機(jī)會與陛下說起的?!辈浑y看出瓊?cè)菔值耐獯耸拢踔劣行┢惹械南胍龊?,呂雉本來不太確定的心,終于落下了。 呂雉冒出的這點想法,果真是好極了,至少瓊?cè)菰诔鰧m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想說的事情竟然都沒跟呂雉說也難掩她的好心情。 女人一但試過了權(quán)力的滋味,一但嘗過了權(quán)利在手是什么樣的感覺,她就會緊緊的將權(quán)利捉住,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jī)會從她的手里接過,搶走。 劉盈沒本事也無妨,生為男兒,他就是最好一顆棋子,將來他可以隨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他可以安守本分,愿意成為旁人的棋子,如劉元的,呂雉的,讓她們可以借助他做好一些事足以。 瓊?cè)萜炔患按鼗毓鞲灰妱⒃诰従彽鼐毩?xí)著體力,可見她的辛苦,然而劉元沒有說過一聲苦,練得過于認(rèn)真,哪怕瓊?cè)葸M(jìn)來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事不宜急?!笨磩⒃黠@連手都抬不起來了,瓊?cè)萁K于是出聲,劉元看著人回過了頭,也終是松開了手,沖著瓊?cè)葺p聲地道:“陛下如何?” “只是著了涼染上風(fēng)寒罷了,無事。不過,太后的決定讓我很歡喜?!杯?cè)莶⒉慌抡f出自己的心情,倒是叫劉元詫異了,“何事值得先生說出歡喜二字?” 作為與瓊?cè)菹嗵幎嗄甑牡茏?,能叫瓊?cè)菡f一句歡喜最是難得,劉元親口聽到也是屈指可數(shù),因此劉元難得的好奇。 “太后想代陛下處理朝事。臨朝稱制?!杯?cè)莞嬖V劉元呂雉的打算,劉元驚得抬起頭看向瓊?cè)?,“陛下同意了??/br> “只是太后方起的想法,尚未與陛下提及,陛下或許也是愿意的。”瓊?cè)菀馕渡铋L的說來。 劉盈是什么樣的性子劉元明白,先前劉盈就說過他不想當(dāng)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可是當(dāng)了皇帝之后,至少最近的表現(xiàn)讓劉元以為劉盈或許還是會愿意成為一個好皇帝,如今卻不是? “出了什么事?”好好的呂雉不會升起這樣的念頭,只能是出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呂雉,故呂雉才會動起如此念頭來。 “周勃。因未央宮換防一事。陛下與周勃提起此事,周勃竟然反對,你說太后瞧了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事情的經(jīng)過瓊?cè)輳膮物舻淖炖镏?,并不怕如實告訴劉元,她也相信若是劉元在場,怕是也會與呂雉同樣的反應(yīng)。 劉元心下輕輕一嘆帶著多少的無奈,多少的無法反對,最后道:“只要他們各自愿意,倒也無妨。” 臨朝稱制本就是呂雉會做的,若不是劉元坐鎮(zhèn)著,那么多老臣和貴族不知要如何將劉盈生吞活剝,呂雉若不強(qiáng)勢一點劉盈連這個皇位都坐不穩(wěn),很多事只是回歸了本來的軌跡,呂雉治理天下也不見得不妥。 瓊?cè)荼緛磉€是有一點擔(dān)心劉元不希望呂雉臨朝稱制的,畢竟當(dāng)年劉元便不同意呂雉參與朝事,引得劉邦反感,曾一再與呂雉進(jìn)言,可是呂雉也有自己的想法,劉元再是反對也不想和呂雉對起來。因而到了今日呂雉想用太后的身份臨朝名正言順的管理朝事,劉元同樣不會反對。 “太后臨朝稱制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杯?cè)菅劬Πl(fā)亮地沖著劉元肯定地說,劉元道:“都是一樣?!?/br> 不過,劉元覺得必須有必要在呂雉和劉盈達(dá)成共識之后見一見劉盈,劉元想要確定劉盈是真的希望呂雉代他處理朝事,還是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將來他會不會因為權(quán)利而恨上呂雉? 劉元在意的從來不是權(quán)利,而是一家人的安好,好不容易他們成為了天下最尊貴的人,再也沒有人騎在他們的頭上,劉元想做的一切都可以去努力的做到達(dá)成,在這個時候,若是家人起了間隙,于劉元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故而在呂雉開始上朝,表現(xiàn)要代劉盈執(zhí)掌天下之意時,劉元第一時間進(jìn)宮見了劉盈,劉盈的病才剛好,氣色雖然有些差,看到劉元時卻是神色奕奕。 “阿姐?!眴局宦暟⒔悖@得十分的高興。 “陛下的病好了,前朝的事我也聽了一耳朵,思來想去還是進(jìn)來與陛下問一句準(zhǔn)話才放心?!彪m然那是他們的母親,可是公是公,私是私,公私混為一談,并不是好事。 劉盈看著劉元道:“原以為阿姐聽聞阿娘臨朝第一時間該是去尋阿娘,沒想到卻尋到我這里?!?/br> 毫不掩飾看到劉元的詫異,劉元道:“你是君,阿娘是阿娘,然執(zhí)掌天下的人本該是你。眼下阿娘代你而掌之,我自然是第一個來問你的?!?/br> 聽著劉盈連連點頭,“公與私,阿姐縱是對待阿娘也能分得如此的清楚?” 劉元看著劉盈道:“若非你不愿意的,見了阿娘我會勸阿娘收手?!?/br> 這就是劉元來尋劉盈的原因,她只是不想將簡單的事情弄得過于復(fù)雜,呂雉現(xiàn)在劉盈臨朝,要管天下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必是會表示的對的,無論是多少人說話,都不及劉元的一句。 “不,阿姐,你知道我的,我并想當(dāng)這個皇帝,坐在這個皇位上,我要思慮的事情太多,多得我只覺得難受極了,我不想一直都困在這里,也不想終日聽著下面的臣子為了一點小事爭論不休,最后還讓我來拿主意。我做不了自己的主,更做不了別人的主兒?!?/br> “阿娘問過我的,而阿娘果斷,想必由她來治理這個天下,會比我要好得多,若是對大家都好的事,為何不做?”劉盈沖著劉元淡淡地笑著。 “陛下當(dāng)知,以你為帝王,卻使阿娘成為真正執(zhí)掌天下的人,會引起多少人的不滿?” “那又如何,有阿姐在,我也愿意,沒有人能攔得住?!眲⒂荒樀暮V定,“還有呂家。只是呂家的權(quán)勢,阿姐提醒阿娘防著點,異姓王解除了,可是呂家不能成為另一個隱患?!?/br> 警惕地說起呂家,這也是劉邦和劉元一直都擔(dān)心的問題,只是呂家先前表現(xiàn)得還算不錯,劉元只是出言告誡,卻沒有對他們?nèi)绾?,可是接下來,尤其現(xiàn)在呂雉就要執(zhí)掌天下,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從呂雉的手里得一些東西。 “阿娘想要執(zhí)掌天下不需要呂家來支撐,自然不需要大封呂家?!睂τ诖耸?,劉元卻有別的想法,不需要呂家來支持的呂雉,怎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劉盈一頓,隨之卻也想明白了,“我事事想學(xué)阿姐,卻終是不如阿姐。” 如此一聲的感嘆,劉元喚道:“陛下?!?/br> “阿姐,若是你我換過來該有多好,你是阿兄,我是女郎,有阿姐在前面撐著,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大漢公主。生而為郎君,卻沒有一點郎君該有的氣勢,才當(dāng)了多久的皇帝,面對一樁接一樁的事,焦頭爛額,我是真不想當(dāng)這個皇帝了?!?/br> “陛下。你只是累了,累了就歇一歇,等你想說我們再說,不必如此。”劉元聽到劉盈說出不想當(dāng)皇帝這一句,比起聽到當(dāng)初他說自己不想當(dāng)太子時更要頭皮發(fā)麻。 “阿姐放心,我就與阿姐說說心里話而已,我知道現(xiàn)在的事不是我想想不當(dāng)皇帝就可以的,看著你與阿娘,你們護(hù)了我這么多年,我當(dāng)著皇帝你們才能安然無恙,我一定會當(dāng)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br> 和劉元說說心里話沒什么事,但是劉盈清楚自己是不能退的,一步都不能退,若是他退了,萬劫不覆的將是呂雉和劉元。 他或是死或是生活都好,可是不能讓呂雉和劉元為他陪葬。 想明白這點,在呂雉表示想為他處理朝事后,劉盈只是遲疑了半響終還是同意了。 他只是掛著一個皇帝之名,其他的事情由劉元和呂雉去做,那樣也好。 說劉盈不懂事,他又什么都想得一清二楚的,知道什么事情自己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好,為了呂雉和劉元,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著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劉元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陛下若是哪一天后悔了可以告訴我們嗎?”劉元想來想去還是有言在先的好,故而朝著劉盈說出這一句,劉盈一頓。 “我們是一家子,從前最難的時候我們都能相互扶持,全然信任的,現(xiàn)下再也沒有能讓我們不舒坦了,我不希望彼此讓對方不舒服?!?/br> 劉元有方在先,聽在劉盈的耳朵里,劉盈認(rèn)真地點頭,“阿姐,我會的。只有阿姐會拿我的高興或是不高興當(dāng)回事,其他的人,就算是阿娘最在意的也并不是我?!?/br> “你是想說阿娘偏心我嗎?我也偏心的,我的心思也不會全都放在你身上?!眲⒃鴦⒂绱苏f,劉盈道:“至少我的話阿姐聽進(jìn)去了,并不像阿姐聽是聽我說,卻從來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br> 劉元能說什么,她只是習(xí)慣,一個人的想法不被尊重,那有我憋屈,看看劉盈的樣子,劉元也無奈。 “因為活著比任何的想法都要重要。你和我是阿娘的命,就好像你為著我和阿娘哪怕不想也要做這個皇帝,做著你自己不想做的事,阿娘更是處處都要為我們謀劃,怎么樣才能護(hù)著我們活下去。你這樣的狀況,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多少人羨慕劉盈,劉盈道:“阿姐其實對我挺失望的對不對。明明你那么費(fèi)盡心力想讓我當(dāng)一個好太子,好皇帝,為此你用心教導(dǎo),更以明師而育我,可我才當(dāng)上皇帝沒幾天,卻已經(jīng)不想再當(dāng)?!?/br> 劉元道:“不想當(dāng)皇帝也不見得說你不是一個好弟弟,好兒子?!?/br> 生于帝王之家,沒有誰有太多選擇的余地,劉盈其實作為一個兒子和弟弟,還是挺合格的,不想吃苦,不想受累,不代表人家當(dāng)不好一個皇帝還能當(dāng)不好一個教書的先生。 “看著云中學(xué)宮中的先生,我想將來可以像他們一樣,成為一個先生?!眲⒃X子閃過劉盈或許最有可能做好的一種身份,沒想劉盈接下來的話更叫劉元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