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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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睡的香甜,毫無所覺。 ...... 夜里的回鄉(xiāng)鎮(zhèn)漆黑一片, 唯有那供人歡樂之地還正是熱鬧之時。 都說這里是女子的溫柔鄉(xiāng),進來了便舍不得出去,來這里的人有夫郎的或沒夫郎的都是想尋一時的快意。 就算這般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也少不得女子的歡愉之所。 這兒的花樓也遠遠沒有京城的那般奢華熱鬧, 深夜時分閣坊內也慢慢的靜了下來。 在一個掛著碧彩軒字樣的門牌房里,一男子全身青紫未著寸縷的仰躺在床塌上微喘息著,身上與床榻處都凌亂不堪,空氣中還彌漫著歡愉后的氣味,顯得尤其的yin|靡。 一看便知是剛剛完事兒的, 仔細一瞧那撲著厚粉的臉孔可不就是不久才向司清玉邀歡的彩兒。 他躺在床塌間慢慢回味著剛剛的快意,纖手慢慢的輕撫毫無遮擋的身子,但是他腦海里又浮現剛剛那個肥碩女子滿身的贅rou和那一身的臭汗,手下一頓,本還享受著的面孔頓時換作厭惡。 嫌棄的甩了甩手上的污穢,拿起床邊放置著的手帕擦拭著。 他坐起身子捻熟的擦拭著身上的污穢之物,突然想起今日他去醫(yī)館時見的那個司大夫,本身他腰只是有些酸而已,跟鴇公說說休息兩日便好。 可他經常在閣坊里那些女子總是討論這人的事,他止不住心里的好奇心便想去一看。 那容貌當真沒讓他失望,彩兒擦拭手的動作漸慢,腦海里閃過那人姣好的容貌與那修長的身材,竟讓他直接便有了感覺...... 如若真能與她共度一夜良宵,那滋味定能叫人上癮。 他躺回凌亂的床榻上,閉上眼睛腦海里慢慢幻想他倆纏綿的模樣,手也沒有閑著,唇間溢出低低嬌吟。 “司大夫......” 他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好像他們真的纏綿在一起了一般。 離床塌不遠的窗戶慢慢打開,發(fā)出細微的聲響,可床塌上的人已經沉浸其中完全沒有去注意。 洛少煊靜靜的立在粉色紗帳的床榻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在那自導自演,聽到他嘴里溢出的名字,洛少煊手驀的攥緊,眸光森冷的看著床上的人。 直到床榻上的男子去了力氣癱軟下去,才睜開略渾濁的雙眼,至此至終都沒有發(fā)現房內多了個人。 他起身想收拾一下身子,剛坐起來便被床尾處的人影嚇的尖叫:“你、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哪怕聲音響而尖,但是在這種場所哪怕門外的人聽去也只會投來一個曖昧的目光而已。 洛少煊面無表情,眼底處卻透著一絲猩紅,就像一只隨時會撲上去輕意便能將他撕碎的野獸。 彩兒慌忙的將一旁的絲被蓋住身子,面色似駭的有些猙獰的看著他:“你到底是何人???來我房里做甚!我可不接男客!” 他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房里的陌生男子,那猶如看死人一般詭譎的眼神叫他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來者不善。 彩兒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未著寸縷,拿起一旁的薄被披在身上便想沖出去叫人。 可卻被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擋住了門處。 他腳步向后退去,直到背脊碰到床框才停了下來。看向面色寒冷的男子,臉部抽搐了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些:“你到底是誰?我可是有哪里得罪過你?” 彩兒心中猜測著各種可能,他本就是閣坊里最受歡迎的頭牌,平日在閣坊里確實是傲了些,若是說得罪了人也還真不奇。 可對面的男子這般的容貌與氣質絕不是閣坊內的人。 他看著男子慢慢走到茶案前,那如玉一般的手指輕刮過桌面,一雙狹長的風眸半垂瞥向他,聲音似柔似冷:“你不是說要與我妻主共度良宵嗎?” 他的妻主...... 一個答案瞬間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驀的瞪大雙眼:“你是司大夫的夫郎?。俊闭f完他停頓了下慌忙的擺手:“我與司大夫從未發(fā)生過任何關系,公子莫要誤會了我!” 他只是調戲了一番司大夫而已,雖說確實有那意,但是想不到司大夫的夫郎竟這般快的就找來了。 洛少煊沒有理會他的話,手指慢慢從桌子的另一邊繞過,緩緩的靠近他,在他馬上要尖叫出聲時伸手過去直接狠狠的捏住他的兩頰,任由他如何掙扎都逃不開。 “嗚嗚嗚!”彩兒只覺自己的嘴如何都張不開,臉頰兩側的手指力道大的似要將他的臉捏下來一般。 洛少煊面色陰鷙,嘴角一邊上揚,就像一個惡鬼露出了嗜血的殘笑,看著被他制住的這張臉,心里滔滔的殺意直接將他淹沒:“為甚要打她的注意!我便只有她你們?yōu)楹芜€要與我搶!” 他從不曾留戀過任何東西,財富亦或者是權利,在他眼里不過爾爾。 他一直追求渴望的便只是她這個人而已。 洛少煊看著劇烈掙扎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癲狂,一字一頓的說著:“她是我一個人的。” 洛少煊像是在對掙扎的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只屬于我一個人。” ...... 竹屋里司清玉翻了個身,習慣性的想將身旁的人抱住,卻抱了個空。 睡意一下便散了些,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向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沒有看到人,眉頭微驀,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窗外還是一片黑。 剛想下床便看見房門打開,洛少煊著著里衣外面披了件外衣,看著坐起來的司清玉柔聲道:“將你吵醒了?” 司清玉搖頭:“沒有,你出去做甚?!?/br> “起夜而已。” 司清玉沒有絲毫懷疑,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又躺了回去,朝他招招手滿是睡意的對他說道:“快些過來睡罷?!?/br> 站在那里的洛少煊勾起一個甜膩的笑容,迎上來坐在床榻邊,將臉輕輕貼著她。 原本又快睡著的司清玉被他的動作弄的一愣:“怎么了?” 他輕輕的蹭著她的臉側,半睜的眼眸幽深,聲音似囈語:“想你...…” 想你的人你的身你的心都裝滿他,想得心里發(fā)疼,又是酸又是麻,這種感覺叫他上癮。 “......”司清玉卻不知他所意,只覺才出去上個茅房而已,怎么說得跟許久未見一樣。 她有些無語的輕拍他的背脊,這般嬌的人兒便只能哄著:“好好好,早些睡罷。”說罷便將他拉上床榻。 男子順著她的意躺進床榻里側,剛躺好便伸手將她緊緊纏住,臉埋進她的黑發(fā)里聞著她發(fā)絲間的香氣。 嘴角勾起病態(tài)的笑意,滿足的嘆謂。 ...... 第二日清晨,司清玉今天起晚了些,本來以為到了醫(yī)館應該會像以往那般早早便開著門。 可...... 司清玉站在醫(yī)館前,看著緊閉的門微皺眉,四喜還沒來?怎么今天她也晚了。 她將門打開,將手上的早點放在茶案前,剛想給自己倒杯茶,便看見趙四喜從外面滿頭大汗的跑進來。 司清玉看著滿頭大汗的人,遞過去一條手帕,淡淡道:“你今日怎也來晚了?” 趙四喜接過手帕胡亂的在臉上擦了擦,說話大喘著氣:“沒有啊司大夫,我很早便來了?!?/br> “那你不在醫(yī)館跑去哪?” 聽到這里趙四喜的表情更為激動,那恨不得即可跟她分享八卦的模樣:“鎮(zhèn)上那倌坊出事了!” 司清玉捏起一塊糕點,眉目淡然:“所以?” 那完全不好奇的模樣直接將激動的想跟她分享八卦的趙四喜打擊到了,她就像一個泄氣的氣球一般,聲音都小了許多:“我一早過來便聽說倌坊出事了,所以......” 司清玉淡漠的瞥她一眼:“所以你便跟著去看了?” “......嗯?!壁w四喜垂下頭心虛的答著,手指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衣擺。 看著她萎靡的模樣,司清玉淡漠的眉眼柔了些:“做甚這般模樣,我又不是不許?!?/br> 趙四喜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司大夫你不怪我了?” “為何要怪你?”只是一個孩子的好奇心而已,有甚好怪的。 趙四喜霎時笑開,屁顛顛的走到司清玉旁邊的位置坐下,拿起司清玉給她倒好的茶一飲而盡,用袖子抹了抹嘴一臉認真的對她說:“司大夫我剛剛聽人說倌坊死人了,所以我跑過去看了下。” “嗯。”司清玉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死人而已做甚這般好奇。 對于司清玉平靜的模樣早已猜到,她依舊一臉神秘的湊到司清玉面前:“司大夫你知道死的那人是誰嗎?” “嗯?”她如何會知曉是誰。 “我聽他們說那是倌坊里最受歡迎的彩兒......”趙四喜說完猶猶豫豫的看向她:“司大夫那不就是昨日來我們醫(yī)館的那公子嗎?” 司清玉拿著茶杯的手頓住,終于側頭看向她,眉頭微皺:“是他?” 昨日不還好好的,怎的今日就出事了。 趙四喜猛點頭,腦海里浮現剛剛她擠進人群看到的那個臉皮子都被扒下的尸體,頓時不寒而栗。 這是多大的仇??! 司清玉沒有被這事奪去太多的關注,起身走到藥柜前:“既然看也看了說也說了,還不快去做事?!?/br> 就這樣???趙四喜無趣的噘嘴:“司大夫您好歹也驚訝一下啊......”結果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 她泄氣的垂下頭,走到柜子處將下巴磕在面上,歪著頭看著一臉淡然的女子道:“司大夫,您平日在家里也這般嗎?” 司清玉不解的看她一眼。 “這般無趣?!壁w四喜將心里的話沖口而出,說完猛的抿緊唇,眼神心虛的到處瞟。 這人膽子愈發(fā)的大了,司清玉屈起手指使力在她額頭上猛敲了下。 “嘶~”趙四喜吃痛的捂住額頭,委屈的看向她。 “快些去做事?!?/br> “哦......”她揉揉額頭,突然想起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好幾塊餅遞給司清玉:“司大夫這是我娘讓我給您的,她說您喜歡吃的話以后她多做些給您?!?/br> 看著那些干巴巴的燒餅,司清玉只覺口渴的緊,嘴角微抽從她手上接過:“替我謝過你娘,不過以后別這般麻煩了?!?/br> “不麻煩,我娘說餅好吃,叫司大夫可以拿些回去給洛公子吃?!彼X海里浮現那矜貴的美貌男子,和這些大餅當真是格格不入,趙四喜撇撇嘴小聲道:“不過估計洛公子也不會吃。” 司清玉將大餅接過放在一旁,拿起紫毫在白紙上劃過,聽到少女的嘀咕聲瞥了她一眼:“怎么?你對他好像有些意見?” 趙四喜聽罷,嘀咕的更小聲:“我哪敢......” 最后說的那幾個字司清玉沒有聽清,剛想問便被一道磁性好聽的聲音打斷:“趙姑娘似乎對我有些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