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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江花月在線閱讀 - 第310節(jié)

第310節(jié)

    今夜也是如此。

    高嶠坐在床沿上,望著妻子在鏡前梳著她那一頭垂落的長發(fā), 背影專心致志,似乎并沒打算追問今晚遲歸之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 終于慢慢平復(fù)了些,胡思亂想了片刻,想到今天她生辰,自己如此叫她等了一晚上, 她卻連半句責(zé)備也沒有, 不禁愧疚。壓下心事,起身走了過去, 來到她的身后, 將梳子從她手里拿開,將她整個人抱起, 送到床上, 放躺了下去。

    蕭永嘉如今已有七八個月的身孕, 肚子隆挺。

    高嶠放平了她,手掌輕輕撫她小腹,柔聲道:“你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很好了,不必再如此梳理。今日應(yīng)當(dāng)累了,歇息吧……”

    蕭永嘉點了點頭,順口般地又問:“景深,今日可是出了什么煩心事?”

    高嶠心里“咯噔”一跳,一時不敢和她對望,借著幫她蓋被的空,視線避開了,說:“會有什么麻煩事。只是衙署里日常罷了,有些事緊急,不可留到明日。我一時忙碌,竟忘了時辰……”

    蕭永嘉望著丈夫的一張臉,搖了搖頭:“你哄我。平常你也不是沒有晚歸過。我瞧得出來,今晚你回來,和平常不同。你有心事。”

    高嶠心里發(fā)慌,臉上卻依然勉強地笑:“阿令,你莫多心,我何來心事?只是今日是你生辰,我說好早些回來,卻又晚了……”

    他聲音漸漸輕了,望著蕭永嘉投向自己的那兩道帶著審視似的目光,終于沉默了。

    “要是朝廷里的煩心事,你不想說便罷,我也幫不了你什么。睡吧?!?/br>
    蕭永嘉不再多問,自己躺了下去,閉上眼睛。

    高嶠望了她片刻,慢慢地跟著也躺了下去,卻如何睡得著覺?眼睛一閉上,腦海里便全是今夜和那邵氏見面的一幕,心底思慮重重。忽覺身畔妻子翻了個身。睜眼,見她背朝里,一只手壓著腰。急忙驅(qū)散了心中雜念,伸手過去,掌心貼于她后腰之上,替她來回?fù)崛唷?/br>
    過了一會兒,蕭永嘉轉(zhuǎn)臉道:“咱們的這個孩子,比從前阿彌在我肚子里時,要皮了許多,有時把我折騰的……”

    她嘆氣,眼中卻滿滿全是笑意。

    “我好多了。你也累了,不必替我揉了。睡吧?!闭f著,又順手替丈夫理了理鬢角,指端溫柔,又帶了幾分親昵。

    高嶠望著著她,想她替自己懷著孩子,最近月份漸大,腰酸腿腫,晚上都睡不好覺,卻無半句怨言,對自己還如此溫柔體貼。那邵氏的事,若還是瞞著她,倒顯自己心虛似的。

    只要和她說清楚了,想必她便能理解。

    高嶠胸口慢慢發(fā)熱,只覺再也忍不下去了,說:“阿令,今日我確實遇到了件事。我若和你說了,你不要生氣?!?/br>
    蕭永嘉嗯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有事。說吧?!?/br>
    高嶠定了定神,鼓足勇氣,終于把自己去了死牢、見過邵玉娘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見妻子的神色從乍聽到邵玉娘這名字時的驚詫轉(zhuǎn)為錯愕,最后沉默下去,久久不言,慌忙解釋:“阿令,你千萬不要誤會!她還活著,我確實高興,但絕無半分別意!只是想著當(dāng)年她對我畢竟有恩,后來雖做錯了事,但也罪不至死。這些年她的經(jīng)歷,我方才也和你說過,很是坎坷,如今被投入死牢,更是陰差陽錯,一場誤會……”

    蕭永嘉忽然抬眸,打斷了他的解釋。

    “罷了,你不必如此緊張。你當(dāng)我還是從前年輕那會兒嗎?她沒死最好。省得我心里總覺欠了人什么?!?/br>
    高嶠終于松了口氣,感嘆:“阿令,你真好。我原本就是怕你多心,這才沒有回來就和你說。你信我就好,我放心了?!?/br>
    蕭永嘉問了幾句邵玉娘的情況,得知她入獄后被拷問,如今病得很重,高嶠已叫獄官另給她安排牢房看病,點了點頭。想了下,又道:“她應(yīng)是恨極了我吧?在你面前,可有說我不好?”

    高嶠立刻想起邵玉娘指認(rèn)妻子派人殺她之事。

    他下意識地不相信。但看那邵氏,也是信誓旦旦,不似是在說謊。

    一來,事情已是過去了這么多年,人活著就好,高嶠實在不想為這個和妻子再起紛爭。二來,也有可能當(dāng)日,是那些朱氏的人見邵氏姐弟跳水逃走,為嫁禍,才故意如此說話,引出了邵氏的誤解。

    “她怎會恨你?又怎會在我面前說你不好?你莫多想了。”高嶠哄道。

    “方才你說她做了天師教的香主。她從前可是去過京口?”蕭永嘉問。

    高嶠一愣,含含糊糊地道:“應(yīng)是去過的……”

    蕭永嘉出神了片刻,慢慢地道:“景深,她未在你面前說我的不好,我卻要先做個惡人了。她既去過京口,我便想了起來,先前我在京口遇到的那個蒙面女香主,想必就是她。記得當(dāng)日我和她相向而行,遇在道中,要她讓道,不算錯吧?她分明知道是我來了,還故意沖撞而來。你說,她恨不恨我?”

    高嶠忙道:“這個她向我解釋過的。說當(dāng)時她坐于輦上,被信眾推涌著前行,也是身不由己,這才冒犯了你。她亦很是惶恐。阿令你大人大量,莫和她計較了?!?/br>
    蕭永嘉淡淡一笑:“從前她對你有救命之恩,后來因了我的緣故,險些丟了性命,僥幸逃生之后,這些年如你所言,過得又如此坎坷。如今既遇上了,你幫她一把,也是應(yīng)該,我不會反對。方才和你提這小事,不是要和她計較,而是想提醒下你,莫忘了先前天師教在京口都做過什么。當(dāng)時被敬臣阻止之后,為報復(fù),還派人刺殺,敬臣和阿彌險些遭難?!?/br>
    她自嘲般地一笑:“大約是我做慣了惡人,心眼又小,看別人,難免和自己一樣。并無別意,只是提醒下你。”

    高嶠一愣,遲疑了下。

    “你說得在理。但她一個女子,死里逃生,淪落到天師教中,一些事情,想必也是身不由己。她自己也是說了,她早想脫身,做回個尋常百姓,奈何入教已深,先前一直難以擺脫,這才被迫做了違心之事。此次之所以違抗朝廷命令,私自留在建康以致被捉,也是想要趁這機會匿身脫教……”

    他頓了一下,看著妻子。

    “人孰無過?我是想著,先叫她把病養(yǎng)好了,事情查清楚。倘若她真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便成全她,給她安排個穩(wěn)妥的去處,也算是了結(jié)從前和咱們的是非恩怨。”

    “阿令,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的,絕不會做對不住你的事?!?/br>
    高嶠加重了語氣。

    蕭永嘉望了丈夫片刻,笑了笑,說:“我知道?!?/br>
    ……

    蕭永嘉的生日過后,洛神在家中又住了些天,照著原本的計劃,收拾起行裝,打算接下來去京口那邊住幾個月。

    說起來,自己這個兒媳,在嫁人后,都沒怎么侍奉過婆婆。也幸好阿家人好,從不計較這些。

    臨行前的晚上,洛神去蕭永嘉房里陪她說話,叫阿菊這趟不必隨自己,留在家中照看母親最是重要。

    蕭永嘉笑道:“我一切都好。你不在家,還是讓阿菊伴著你,我才放心?!?/br>
    阿菊看了眼蕭永嘉,似乎欲言又止。

    洛神又勸了幾句,蕭永嘉卻堅持讓阿菊同行,洛神知道母親關(guān)愛自己,只得作罷?;胤亢?,阿菊又來檢查侍女們收拾好的行裝,以免有所遺漏。

    洛神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母親自打生日過后,似乎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