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十方神王、不好好演戲是要回家生孩子的[重生]、爺就是這樣的鳥兒、我跟白月光長了同一張臉、他看到光的背面、神背后的妹砸、一品代嫁、隱婚蜜寵:傲嬌老公,造作啊、戲精女配[快穿]、神骨鎮(zhèn)天
“這是?!蓖踅瓕巹傉f出兩個字,只聽身后又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兩人此刻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逃出來的洞口,由于封門石收進(jìn)了墻里,整個洞口竟然已經(jīng)支撐不住,開始塌陷了。兩人急忙又跑遠(yuǎn)了一些,洞口瞬間塌了個干凈,而且這還沒完,洞口的動靜已經(jīng)停了,但是轟隆轟隆的聲音依然不斷地從地下傳出來,甚至還能看到洞口上面的山崖生生陷進(jìn)去一塊。 倆人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一絲恐懼。這通道設(shè)計(jì)的時候一定就是九死一生。只要這封門石一開,無論是從外面開還是從里面開,通道都會整條塌下去,堵得死死的。而如此長的一條甬道,一旦徹底塌掉,外面再想進(jìn)去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倆人此刻也無話可說,互相攙扶著,從小山坡上往外面走。因?yàn)椴恢肋@是什么地方,只能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也是老天照顧他們,沒多久他倆碰到了上山砍柴的農(nóng)夫,這才知道,居然已經(jīng)走到小龍山腳下了。這里距離上峰鎮(zhèn)有將近十里地。 倆人跟著農(nóng)夫到了一個村子,這村中百姓都很是淳樸,看二人如此狼狽,便有人主動拿了點(diǎn)饅頭和水給二人救急,還讓他們坐著送柴草的驢車回到了上峰鎮(zhèn)。 到得鎮(zhèn)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呂沖元把王江寧送到了一個醫(yī)館重新包扎傷口,主動說去找韓探長來接應(yīng)王江寧。此刻的王江寧已經(jīng)略微緩過勁來,便在醫(yī)館等著。 過不多時,韓平心急火燎地沖了進(jìn)來,看到王江寧這副慘樣嚇了一大跳,左摸摸右看看,確定王江寧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他扯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問道:“你跑哪塊去了?挖煤?。吭趺凑垓v成這樣?半條命都沒了?” “一言難盡。那個小道士呢?”王江寧探頭看了看,韓平是一個人來的。 “什么小道士?”韓平一愣。 “就是給你帶話的小道士啊?!蓖踅瓕幰彩且汇丁?/br> “哪有什么小道士?是個小乞丐跑到客棧給我?guī)У脑?,說你在這里,讓我趕快來接應(yīng)你。沒見到什么小道士啊。”韓平疑惑地說道。 “哦?!蓖踅瓕幍故菦]有太意外,那小道士一直神出鬼沒的,看樣子肯定又搞神秘消失了。 “對了,李員外呢?”心思從小道士那轉(zhuǎn)回了,王江寧這才一下想起了正事,一把抓住韓平的手緊張地問道。 韓平卻不知所以,嘆了口氣道:“唉,表講了,昨個夜里,你走了沒的一刻兒,李員外家里就失火了,燒的是一污盡糟,有幾個下人逃出來了,就是沒見到李員外和賈五,也不曉得是死了還是跑出來了。” “媽的!果然跑了?!蓖踅瓕幰Я艘а?,惡狠狠地道。 “什么情況?”韓平依然是滿頭霧水。 王江寧這才把昨晚上的遭遇簡單地一說,韓平聽完以后倒吸一口涼氣。 “想不到這姓李的竟是這么歹毒的人。回去我就請通緝令抓捕他!”韓平一拳砸在桌子上。 “未必有用。這家伙不是一般人。他到底為什么要沖我開槍,還是個謎?!蓖踅瓕幇櫨o了眉頭。 “還能有什么原因,要不就是你知道了什么秘密,要不就是他以為你知道了什么秘密唄。你剛才說你在那井底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具尸體,說不定就是他殺的,怕你給倒騰出來,這才連夜讓賈五他們?nèi)シ饩?,然后還要?dú)⒛銣缈凇!表n平煞有介事地說道。 “這么說倒也說得通。”王江寧默默思索著。韓平的說法是能說得通,但是王江寧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之前以為那個帶著鐵尺的人是古代的捕快,這個推測很可能也是先入為主了。一開始想當(dāng)然是以為帶著鐵尺這種東西的就是捕快,可是當(dāng)王江寧拿著鐵尺開門的時候就明白,并不是因?yàn)樗遣犊於鴰еF尺,而是因?yàn)檫@鐵尺其實(shí)是開門的鑰匙,那么那具白骨的身份就又成了謎團(tuán)。 一瞬間,王江寧又想到了,他和呂沖元之所以能破洞而出,主要是因?yàn)樗麄冇袃蓚€人,能夠分別轉(zhuǎn)動兩把相距甚遠(yuǎn)的鐵尺,那個死在洞里的人,八成是知道怎么出去的,但是他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辦法同時轉(zhuǎn)動兩把鐵尺,所以不得已才折回了“井口”那邊看有沒有其他出口,結(jié)果死在了那里。 “那個洞呢,那口井,是不是被填上了?”王江寧轉(zhuǎn)頭又問韓平。 “井塌了,不曉得是怎么塌的,早上我過去看了,陳署長在,直接塌了個光葫蘆。地面陷下去一大塊?,F(xiàn)在已經(jīng)填平了?!表n平無可奈何地說道。 王江寧長嘆一口氣,愣愣地看著醫(yī)館的天花板發(fā)著呆。 尾聲 南京城邊的一座破舊道觀里,在這里暫住的呂沖元已經(jīng)打理干凈,正坐在桌邊神色凝重地寫著信。他的左手邊放著一塊黑色的鎮(zhèn)紙。 這方鎮(zhèn)紙樣式頗為怪異,呈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長方形,而且黑得瘆人。若是仔細(xì)端詳,鎮(zhèn)紙上還隱約能看出雕著一團(tuán)模糊不清的圖案,看不出來是個什么。 “師父,沖元已經(jīng)查到李崗頭村的地下暗道,果然從地洞中的香案廢墟中起出黑鎮(zhèn)紙一方。此次幸得貴人相助,沖元九死一生,不辱師命。風(fēng)雨欲來,沖元之劍,蓄勢待發(fā)。” 而在同一時刻,長江邊上,一葉扁舟停在江邊,一個西裝革履拎著小皮箱的中年男子站在船頭。他的身后,則坐著一個戴著瓜皮帽的男子正在喝茶。 “一定要盡快拿到那東西,就算把整個南京城翻過來,也在所不惜?!弊哪凶雨幊脸恋卣f道。 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微微點(diǎn)頭,又舉目望向遠(yuǎn)方陰沉沉的烏云和若隱若現(xiàn)的南京城墻,許久,淡淡說道:“南京城,要變天了。” 預(yù)告篇 千鈞一發(fā) (2017.1.23) 光緒三十四年,十一月十四,酉正二刻三分,帝崩于盈臺涵元殿,謚號景帝。愛新覺羅·溥儀繼位,改元宣統(tǒng),乃后人所稱之末代皇帝。古人云,國之將亡,必有異象。余讀史有年,欲尋當(dāng)年之異象而未得,常憂之,為友人笑。怎料近日讀報(bào),獲一奇聞。史海浮沉,奇若此事者,未之有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金陵異事錄》 “諸位,今天咱們要說的,卻是前朝一件奇事。光緒十八年,九月二十八,天色剛晚,是八九點(diǎn)鐘的光景,金陵城南,忽見火毯一團(tuán),自西向東,型如巨卵,色紅而無光,自半空中飄蕩而來。其行甚緩?!?/br> “維時浮云蔽空,天色昏暗。舉頭仰視,甚覺分明。立朱雀橋上,那是幾百人翹首踮足,看得分明。有說是流星過境,但流星一閃即逝,那東西卻飄了一頓飯光景。有說是小孩兒放天燈。但那天是一夜的北風(fēng),火團(tuán)卻直直地往東飛。奇哉!異矣!諸位,這可不是在下杜撰,有書畫為證!你們看,此畫喚作《赤焰騰空》,乃是前朝名家吳友如親筆所繪親筆所寫?!?/br> 夫子廟邊,一身長衫的說書人說得繪聲繪色,把圍觀的聽眾唬得一愣一愣的。那說書人見聽眾都聽得入戲,轉(zhuǎn)身又拿出了幾個卷軸,俱是《赤焰騰空》,他高聲宣稱,自己與那畫家乃是舊識,得了不少秘藏,今日來忍痛割愛。聽眾里頗有一些動心的,紛紛叫起價(jià)來。 一旁的茶攤下面,韓平悠悠地磕著瓜子,滿臉不屑:“要說現(xiàn)在不是盛世,誰敢信???錢多得都開始養(yǎng)騙子了。這破畫,一摹幾百張,真他娘跟印錢似的?!?/br> 王江寧卻沒搭理他,只是端著一盞茶,定定地盯著說書人和他那些畫。 “發(fā)什么呆呢?你一定在想那些畫到底值多少錢對不對?等等,你別說別說,我先猜猜……嗯,兩個銅錢,不能再多了!夫子廟弄來的!對不對?”韓平得意的笑道。 “不是,我好像見過這樣的景象?!蓖踅瓕幈豁n平得意洋洋的樣子拉了回來,搖了搖頭說道。 韓平愣了愣,嘲諷道:“你沒毛病吧?光緒十八年,你爹都沒出生呢。” 王江寧也自知失言的笑了笑,他看韓平面帶賊笑,便知他在想什么,湊趣道:“說書的下套誆人,咱們?nèi)タ锓隹锓稣x?” 韓平笑得歡暢,扯了扯身上警服:“他娘的,小爺總得對得起這身皮啊?!?/br> 半個時辰后,書場結(jié)束,說書人收了攤子,推著小車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剛轉(zhuǎn)到一個巷子里,說書人緊繃的臉?biāo)沙诹讼聛?,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得意之色。今天生意不錯,南京大蘿卜真是名不虛傳,一頓飯的工夫就賣出去四幅臨摹畫,等明天,少不得再去城北走一遭…… 他正計(jì)劃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別動。首都警察廳辦事。剛才的事兒我們都看到了,現(xiàn)在懷疑你詐騙,老老實(shí)實(shí)的,和我們走一趟?!?/br> 那說書人一愣,常年行走江湖,這場面是見得多了。下意識的剛想轉(zhuǎn)身套套近乎,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已經(jīng)頂?shù)搅搜稀?/br> “我說了別動,你是不是沒長耳朵,???”背后的聲音嚴(yán)厲了起來。 說書人汗都流下來了,登時一個激靈,立如蒼松。親娘,棍棒耳光往日里嘗得慣了,槍子兒這種洋貨還是不嘗為好!“爺!小的認(rèn)罪!”他大喊。 后面江寧和韓平什么都還沒問,這說書人已經(jīng)奮起師傳絕藝,哪里的人士,哪日來的南京,哪里進(jìn)的貨,走了幾個場子,先說什么故事定場,又說哪個段子聚客,用什么招數(shù)把話題引到畫上,人群中又暗藏了他雇的幾個托,托兒用什么言語哄抬價(jià)格,登時哄住了幾個老財(cái),賣了幾張畫,收了幾錢銀……那兩扇嘴皮撲扇著,竹筒倒豆子一般事無巨細(xì),妙趣橫生。 江寧和韓平聽得一愣一愣,差點(diǎn)鼓掌叫好。韓平定了定神,大喝:“媽的,做了歹事不知恥,反而說得蕩氣回腸,真把金陵人當(dāng)大蘿卜了!”當(dāng)下抓著說書人胳膊一扭,要帶走。 “等等,我還有事問他。”王江寧把冒充手槍的棗木拐收好,從說書人箱子里取出那幅《赤焰騰空》,問道:“我再問幾句話,你老實(shí)回答?!?/br> “是是是,官老爺問,小人知無不言?!闭f書人點(diǎn)頭哈腰的討好著。 “我不是什么官老爺?!蓖踅瓕帗u了搖頭,指著畫卷說道:“這幅畫,上面說的事都是真的嗎?” “回官老爺,這個小人可沒扯謊。畫當(dāng)然是小人臨摹來的,但它確實(shí)是吳友如先生畫的,內(nèi)容也是他寫的。小人從畫報(bào)上抄來,一字不差。當(dāng)然吳先生的墨寶,小人,小人臨得出皮毛,其中風(fēng)骨卻是差得遠(yuǎn)了……”說書人說騙人洋洋得意,說這個竟然有點(diǎn)不好意思,真是個有追求的騙子。 “就是說,當(dāng)年那個火球是真的?”王江寧瞇著眼睛問道。 “是不是真的,小人也不知道,但是吳先生言之鑿鑿……試想啊,千門中人辦事,四分假得帶六分真,才能布十分的局。若是無中生有,只怕,只怕沒人信,也傳不開。而且……”說到這里,說書人頓了一頓。 “而且什么,有屁快放!別拿你們江湖上的屁話去套吳先生!”韓平在旁邊聽得不耐煩,催促道。 “是是。而且,這畫中所繪之事,其實(shí)以前也發(fā)生過。大明朝萬歷年間,北京就曾出過一次事兒,而且那次比金陵府這次嚴(yán)重得多,天降火球,死傷無數(shù),連皇帝都受了傷。這件事啊,還真是說來話長。”說書人搖頭晃腦起來,眼看舌頭發(fā)癢,又要說一段單口,韓平趕緊讓他閉了嘴,不然怕他在這兒說到天亮。 韓平把人帶走了,王江寧把那幅《赤焰騰空》留了下來,別到腰上。反正那說書人帶的畫甚多,不缺這一個證據(jù)。王江寧一個人走在王府大街上,低著頭思考著剛才說書人說的那些事兒。 街上很是安靜,偶然路過的行人和經(jīng)過的店鋪,都沒引起王江寧的注意。直到他經(jīng)過一個餛飩攤,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 “教授天生五行缺木,現(xiàn)在看著機(jī)靈,怕也不長久。缺木則根基不穩(wěn),腦袋瓜轉(zhuǎn)眼要變傻。” “出家人管好你的出家事。” “看你的名字,又梅又檀,令尊令堂心是好的,要用名字壓生辰。卻不知梅性喜寒,檀木難朽。教授如今言出如冰,面沉又如鍋底,皆是姓名之過……” “教授?小道士?”王江寧心里一陣奇怪,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居然能看到這兩人在路邊一起吃餛飩。 “咦,王江寧啊,來,坐坐坐,一起喝餛飩啊?”呂沖元熱情地給王江寧搬著凳子。 “正好有件事要叨擾梅教授,小……嗯,道長你也幫我參謀參謀。到底是真是假?!蓖踅瓕幱星笥谌说膽B(tài)度還是非常好的。他說著取出那幅《赤焰騰空》,把剛才聽說書人講的那些事兒給二人復(fù)述了一遍。 梅檀只掃了一眼那幅畫,就說道:“這幅畫當(dāng)然是假的。但是畫上的事兒和描述,確實(shí)是在《飛影閣畫報(bào)》上登過,我在圖書館看過,確實(shí)是吳友如所繪。至于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那卻不好說。古人知識貧乏,一些比較罕見的天象,在他們眼中就成了異象。那明朝天啟年間的恭王府大爆炸,倒還真是一件懸案。依我看,這件事一定會有科學(xué)的解釋,不外乎地震,火藥爆炸,閃電之類?!?/br> 還沒等王江寧接話,呂沖元搶先說話了:“教授這話,貧道不敢茍同。須知寰宇之大,凡人哪能事事知其所以。異象之所以為異象,必是冥冥之中自有乾坤。你那科學(xué)若是什么都知道,哪還會有什么懸案。王江寧,貧道自束發(fā)起,家?guī)熅鸵恢苯虒?dǎo),不可迷信,但也要道法自然敬畏天地。天地之間有大道,非我等所能參透。有些事情,便是要該住手時便住手,否則若惹出大事來,便是千古罪人啊?!闭f罷直直地看向王江寧。 王江寧聽得莫名其妙,呂沖元這番話說得有那么幾分道理,但是最后話鋒一轉(zhuǎn),卻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那邊梅檀不答應(yīng)了,拉著呂沖元又討論起科學(xué)還是迷信來,倆人唇槍舌劍,完全把王江寧給晾在了一邊。 王江寧見插不進(jìn)話,耳邊又不斷環(huán)繞著呂沖元剛才說的那些,心有所想,干脆起身告辭。 該住手時便住手。 若惹出大事來,便是千古罪人啊。 這話到底是何意呢? 為什么自己滿腦子都是剛才說書人說的那番奇景? 就這么又悶頭思索著走了一會兒,猛一抬頭,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無意間走到了復(fù)興書店門前。 “對了,這里藏書眾多,依稀記得有一柜子書都是記載奇聞異事的,說不定能查到些什么?!蓖踅瓕幮闹邢胫阃崎_虛掩的門,信步走了進(jìn)去。 書店里一個人也沒有。 “張老板,張老板……”王江寧扯開嗓子叫了兩聲,這才想起,張老板前兩天和他說過,最近除了《偵探》還有好些雜志一直沒到貨,自己打算親自去趟上海催問下情況。 奇了怪了,怎么人走了店門沒關(guān)?莫不是進(jìn)了賊? 王江寧心頭起疑,腳步也小心起來。一邊走,一邊小心地四下打量。轉(zhuǎn)了一圈,店里整整齊齊,架上落滿灰塵,地上也沒其他腳印,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江寧這么想著,回頭卻頓時毛骨悚然。 只見書店門口,多了個用小石子擺出來的奇怪圖案。一瞬間,王江寧的雞皮疙瘩從大腿一直起到了小臂。他發(fā)誓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那里什么都沒有。 那個圖案,好像也在哪里見過,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呢?他一邊提防著,握緊了棗木拐。為什么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了! 緊張?jiān)谛闹杏艚Y(jié)成了憤怒,“媽的,見鬼了?”他暗罵一聲,憋著一股子氣發(fā)泄般一腳把地上的石子踢得四處紛飛。 又四下望了望,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王江寧心頭越發(fā)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