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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等村子被屠完,就該輪到他了。這年輕官吏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蹲在后頭的一排排軍士,絕望地在心里詛咒——這些人助紂為虐殘殺百姓,以后統(tǒng)統(tǒng)都會刀兵加身不得好死!尤其是沈家父子,定要下十八層地獄,刀山油鍋走上千百趟!

    他正在心里不停地詛咒,忽然有個軍士悄沒聲地從矮崖下頭翻上來,小聲道:“少將軍,來了!”

    來了?什么來了?年輕官吏心里升起一絲疑惑。難道這沈云殊不是要殺這些百姓,還在等著殺別的什么人?

    他還沒想完呢,桂池村東邊就先騰起了火光。沈云殊噌地跳起來,把手一擺,一隊隊的軍士像影子一樣跟著他,從矮崖上迅速溜了下去。

    只剩下一個年輕軍士還蹲在那里,顯是在看管人犯。年輕官吏把腦袋伸到他面前,又搖又晃,嘴里唔唔作響,示意自己有話要說。軍士看了他一會兒,沒好氣地把布團扯了出來:“別大喊大叫的,否則我還給你塞回去。”

    年輕官吏連忙把聲音壓低:“來的是什么人?”這一路上他看得清清楚楚,沈云殊帶來的人都在這兒,只有幾個哨探在外頭游蕩,可他聽著那火光騰起之處,至少也有兩三百人呢。

    年輕軍士哼了一聲:“一會兒你去瞧瞧那些人的衣裳就知道了。”

    “海匪?”年輕官吏只能猜到這個,“你們知道海匪今夜要來偷襲?那何必捆著我!”

    年輕軍士又哼了一聲:“告訴你,你會信嗎?吆喝起來打草驚蛇,算誰的?”

    年輕官吏結(jié)巴了一下,干咳一聲,有些尷尬地道:“是我誤會了。我,我給小兄弟賠罪……”

    “那倒不必。”年輕軍士懶懶地道,“一會兒你好生看看那些‘海匪’,然后如實向欽差大人回報也就是了?!?/br>
    這年輕官吏不過是個八品,是上一榜才中的同進士,官卑職小,卻是個機靈的,不然也不會被司儼帶出來。他聽這軍士將“海匪”二字咬得重重的,便覺不對——難道這海匪還有什么不對?

    此刻,沈云殊卻正沖著被包圍的一名“海匪”笑:“喲,這不是丁守備嗎?穿成這樣,大半夜的,難道是來探親不成?”

    丁守備未穿軍服。

    不但他未穿軍服,連他帶來的二百余名手下,都是只著單褂,下頭褲腿只到膝蓋,儼然是一副海上“討生活”的打扮,唯有手中制式統(tǒng)一的單刀,顯出了他們行伍的身份。

    火光之下,丁守備那古銅色的臉竟然有些發(fā)白。不過他聲音還算鎮(zhèn)定:“沈守備?你又來這里做什么?”

    沈家軍中都管沈云殊叫少將軍。這并非實銜,但聽起來似乎就是僅在沈大將軍之下,全是愛戴之意。然而來了江浙,袁氏軍中卻都只管他叫沈守備,此刻丁守備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二人軍階相同,根本沒什么資格如此居高臨下地審他,更不必說捉拿他了。

    “我嘛,自然是奉袁大將軍之命,在練兵啊?!鄙蛟剖庖荒樀睦硭斎弧?/br>
    丁守備聽見練兵二字,面皮就是一抽。是啊,練兵,沈云殊好會練兵啊!

    叫他在海上練兵,結(jié)果一練就練到了七星礁上去。沒辦法,袁大將軍只能以他受傷為由,叫他只在陸地上cao練一下,免得“海上風硬水咸,傷處著了風可是不好”。結(jié)果他這又把兵給練到桂池村來了!

    能堵到桂池村來,自然絕不是巧合。丁守備曉得此刻絕不能承認什么,咬著牙道:“我乃是聽聞桂池村藏匿了漏網(wǎng)的海匪,故而前來清剿?!?/br>
    “清剿海匪啊——”沈云殊拖著長腔,摸了摸下巴,“那為何這般打扮呢?”

    丁守備睜著眼睛說瞎話:“唯恐驚動海匪,故而做這般打扮?!蹦X中靈機一動,又補了一句,“這法子,在下還是向沈守備學來的呢?!?/br>
    沈云殊笑了一聲,擺擺手,背后便有軍士上前一步,大聲道:“大人,村東頭起火兩處,屬下等已查過:其中一家只有老夫婦帶著寡媳一名、三歲孫兒一名,如今老翁被燒傷;另一家夫妻二人并三個孩子,丈夫被砍傷右肩?!比舨皇撬麄?nèi)サ每?,恐怕腦袋都要沒了。

    “丁守備,這兩家哪家是海匪呢?”沈云殊斂去了笑容,淡淡地道,“未進村子就開始放火,連燒了幾家房子,還是丁守備道此村中人皆是海匪,準備全部屠了?”

    這個屠字用得一針見血,但丁守備知道此刻不宜糾纏,硬著頭皮道:“如此,大約是我得的消息有誤,我回去自會向大將軍請罪。”

    沈云殊眼神陰沉地看著他。也不知是海風太涼還是怎么,丁守備后背一陣發(fā)寒,竟然硬生生打了個冷戰(zhàn)。不過好在沈云殊最后也沒做什么,只淡淡道:“那這些被燒的民房和受傷的百姓呢?丁守備就打算一走了之?”

    丁守備咬著牙擺了擺手,便有親兵捧了些銀子和一把金葉子上來,還有兩張銀票:“這些權(quán)做賠償。”這有五百兩銀子,拿出一半來也夠給這村子里所有的人蓋新房了,“多的給兄弟們喝酒?!边@錢不是小數(shù),若不是為了有沈云殊在此,他才不肯拿出來。

    沈云殊見了銀子,忽然笑得跟朵花似的:“丁大人有心賠償,可見真是無心之失了。來人,將這些銀錢收了,放開道路,讓丁大人率兵回去向袁將軍請罪。”

    丁守備腳下險些一個踉蹌,掉頭就走。沈云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才回頭向不知什么時候被帶過來隱藏在人叢里的年輕官吏道:“都看清楚了?”丁守備的狡辯在袁翦那里作數(shù),可在司儼那里呢?

    第72章 中秋

    沈云殊是八月十五那天早晨才進了杭州城的。眼看快要到沈府正門所在, 他忽然把馬頭一圈:“走,從花園翻墻進去,看看你們少奶奶在做些什么。”

    五煉跟著他, 聞言目瞪口呆。都到了家門口了, 做什么還要翻墻?少奶奶在家還能做什么?難不成會偷人嗎?

    他趕緊把這大不敬的想法按下去:“那馬……”

    “先拴在這兒, 一會兒你再出來牽?!狈凑蚋車@塊地方,沒有小偷強盜敢出沒。更不用說他的馬訓練有素,沒有他的話,外人連碰都別想碰。

    五煉僵著一張臉, 跟著他做賊一樣從花園進去了。

    沈云殊那院子與花園一墻之隔,墻也不高, 園子里一棵梧桐樹便有半邊枝葉自墻頭而過,伸進了院子里,正搭在那架紫藤上頭。

    這樣的墻, 對沈云殊來說根本毫無難度。五煉就眼看著自家少爺鬼頭鬼腦的爬上了樹, 騎在一條樹枝上,借著枝葉遮擋往里偷窺。他正不知該不該跟著爬上去,就聽樹葉一陣亂響,沈云殊猛地往后一仰, 只用兩條腿勾著樹枝倒垂下身來,一只手里正握著一根羽箭。

    沈云殊也沒料到, 他才想來個墻頭馬上,人家卻給了他當面一箭。

    “呀,表嫂是不是射中了什么東西?”院子里傳來連玉翹細細的聲音, “是鳥嗎?”

    知晴道:“奴婢瞧著怕是野貓吧,鳥該沒有那么大的動靜?!?/br>
    還有青螺自告奮勇的聲音:“奴婢去瞧瞧?!?/br>
    沈云殊木著臉,腰上用力,一蕩又翻回了原處,正好看見九煉一臉尷尬地摸著腦袋:“那,那好像是少爺……”

    一院子的女眷都抬頭往上看,知雨嘴里還在道:“胡說!少爺有門不走,怎么會爬到樹上——”后邊就沒聲了。

    沈云殊坐在樹枝上,默默與下頭的人對視。

    院子里靠墻的地方立了個草靶,當然并不是立在這桂花樹的枝葉伸進來的那一片墻下,而是再橫移十步左右。而許碧穿著一身大紅騎裝,手里握了一把六等弓,正站在離草靶三十步的地方,仰頭看他。

    一院子頗為詭異的安靜。

    半晌,許碧以手抵唇,干咳了一聲:“真是大少爺回來了……”

    這一句話仿佛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連玉翹首先往許碧背后縮了縮,蚊子似地喚了一聲:“表哥——”然后就慌亂地解釋,“我,我先回去了……”

    知晴接道:“奴婢去沏茶……”

    九煉干笑:“小的去撿箭……”

    許碧無語。瞎子都看得見那支箭握在沈云殊手里呢。

    只有知雨勇敢地還擋在許碧身前:“少奶奶不是有心……只是,只是射得不準……”再說了,誰會知道大少爺回來不走門,偏要從墻頭爬呢?

    許碧嘆了口氣,拍拍她:“去打熱水來?!毖鲱^又對沈云殊招招手,“大少爺還不下來?”

    沈云殊從樹枝上看下去,一院子的人泰半作鳥獸散,只剩下許碧還站在院子里。騎裝收身,顯得她似乎又高了一點兒,手握弓箭,腰掛箭囊,尤其那條寬寬的革帶,顯得細腰如握。如果忽略那弓是六等的,而箭射得能歪上天去,好像還是很——很有那么一股子英氣的。

    她穿大紅色特別好看。羊脂玉般的肌膚,被鮮艷的大紅色一襯,仿佛一朵將要盛放的花,正一點點地把醞釀的芳香放出來。

    沈云殊深吸口氣,真的覺得空氣里仿佛有股子甜香。他在樹枝上一蕩,輕巧地落下地來,沖許碧一笑:“會射箭了?”進步挺快啊,這還不到一個月吧,居然還能射三十步的靶子了?

    許碧下意識地把弓往身后藏了藏:“其實,今天是第一次立靶子……”主要是她這些天拉著連玉翹一起學箭,單是拉弓對連玉翹來說又辛苦又單調(diào),恐怕不好堅持,所以才叫九煉立了個靶子,從近到遠,總要能看到進步,人才有干勁不是?

    就是誰也沒料到,她這第一箭就偏出老遠,還險些射到沈云殊臉上去!當然,這個絕對不是她的錯啦!

    “早都盼著你回來,你倒好,連個信兒都不往回送,還以為你中秋節(jié)回不來了?;貋碛植贿M門,偏往墻頭上爬——”許碧本是打算惡人先告狀的,話說到一半就忘記了初衷,仔細去看沈云殊的臉,“沒傷到吧?多危險啊,萬一傷到眼睛怎么辦!”

    “無妨。”就許碧用的那等軟弓,射出的箭到了他面前已經(jīng)是虛弱無力,要不是他萬萬沒想到才上墻頭就會有迎面一箭,根本無須躲避,只要雙指一挾就夠了。

    “那別處的傷呢?”許碧記得九煉說沈云殊肋下中了一刀,忍不住埋怨,“身上還有傷,居然還爬樹,要是扯到傷口了怎么辦?”

    “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鄙蛟剖庹驹谀莾河芍?,笑著把手臂抬起來,“其實就是皮rou傷,并不礙事,你看——”

    還沒說完就被許碧一巴掌把手給打下來了:“皮rou傷也是傷!這才幾天呢,怎么可能就全好了?你不要看著小傷就不在意,若是不好生休養(yǎng),屢次扯裂傷口,日后成了舊病,有你受罪的時候!我聽九煉說,你身上有好些傷,從來也不在意。這怎么行呢?現(xiàn)在年輕不覺得有什么,日后就要吃苦了。而且我聽九煉說,你受了傷不愛吃藥?”

    “九煉連這個也說了?”沈云殊面上的微笑都僵了僵。

    五煉站在墻外頭,看九煉像猴兒似的輕快地躥過來,埋怨道:“你們怎么才回來?少奶奶都念叨好些天了。不回來也不知道送個消息——”少奶奶天天問,他這里一點消息都沒有,答話都答不上來。

    五煉不答,只指了指墻里頭。九煉側(cè)耳一聽,頓時小聲哀嚎:“少奶奶明明答應過我,不跟少爺說是我說的……”這怎么一轉(zhuǎn)頭就把他賣了呢?

    無奈院子里頭許碧還在毫不猶豫地出賣他:“說了。他說軍中的郎中給你開些補血養(yǎng)氣的藥,你從來不肯喝。這怎么能行?郎中既是開了,自然有開藥的道理。這次回來,得請個郎中來給你診診脈,該調(diào)養(yǎng)就要調(diào)養(yǎng)……”

    九煉聽得齜牙咧嘴:“完了完了完了,少爺回頭非收拾我不可!”少爺最恨喝藥,這回少奶奶揪著他喝上多少天的藥,只怕回頭他就要倒霉多少天了。

    五煉倒是難得地笑了笑:“總算你這回做得還不錯。”

    九煉嘿嘿一笑:“那是……我聰明著呢……”打從上回干爹跟他說,少奶奶是關(guān)心少爺?shù)纳碜?,他就在琢磨了——少爺不肯喝藥,他和五煉說話不管用,那少奶奶說話管用不管用呢?

    在院子門外,連玉翹帶著青螺已經(jīng)走出去好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從這里她還能看見,許碧正在給沈云殊整理身上的衣裳,一邊整理,一邊好像還在說著什么。沈云殊一臉無奈,卻只能頻頻點頭。

    “表哥和表嫂真好……”連玉翹恍然間覺得好像又看見了父親和嫡母一般。父親平日不甚修邊幅,若在書房里寫字畫畫,出來身上必沾幾點墨汁或顏料,嫡母就是這般絮絮地埋怨他。而父親每次都點頭保證下次一定注意,然而下回還是會弄臟衣裳……

    “表姑娘——”有聲音從后頭傳來,連玉翹一回頭,卻是紅羅從小徑上走來,滿臉笑容地道,“表姑娘怎么站在院子外頭不進去?”

    “我——”連玉翹的臉頓時紅了,慌亂地擺擺手,“我正要回去?!彼娌皇怯幸庖蹈Q表哥和表嫂的,只是忽然覺得這種情景十分溫馨,忍不住有點出神。這會兒卻被紅羅當場撞破,很有些尷尬。

    紅羅也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猛然看見了沈云殊,不禁吃了一驚:“大少爺回來了?”怎么都沒人報到夫人那里呢?

    連玉翹當然不知道沈云殊進自己家門都是翻墻的,老老實實答道:“表哥剛剛回來。”

    紅羅眼珠子一轉(zhuǎn),輕笑道:“連夫人都不知曉呢,原來大少爺一回來就急著來看少奶奶了。想是去了營里這些日子,生怕少奶奶擔憂?!?/br>
    連玉翹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點頭道:“是呢。表嫂說表哥受了傷,一直都十分擔心?!?/br>
    紅羅輕嘆道:“大少爺對少奶奶是極體貼的。不是奴婢說句托大的話,我們大少爺年紀輕輕就有了五品官職在身,一表人材,又細心又體貼,誰嫁了我們大少爺,那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br>
    連玉翹完全同意她的說法:“表嫂是極有福氣的?!?/br>
    紅羅笑吟吟地道:“何止是少奶奶呢。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就是給我們大少爺做妾,那也是有福的?!?/br>
    連玉翹雖未出嫁,但家里兄長卻也有個通房丫鬟。連玉笙還只不過是個童生罷了,沈云殊卻是正經(jīng)的五品武官。連玉翹把兩人略做比較,又想起兄長曾經(jīng)想把她送去做妾的那一家,便不由得不贊同紅羅的話:“jiejie說的是?!?/br>
    紅羅便笑道:“這話奴婢也是有些僭越了,表姑娘可別笑話奴婢。奴婢跟著夫人在外頭也見過幾家人家,這做妾名頭上是差些,可也要看跟了什么人。有那主母寬厚溫和,家里富貴的,照樣過的是舒心日子。倒是有些姑娘命苦些,家里婆母不喜,時時刁難,夫君又沒甚出息,說是正室,也不過是苦熬日子罷了。”

    她絮絮地說著,連玉翹聽見“命苦”二字,想到自己的克夫命,頭就漸漸地低了下去。青螺便有些不喜,岔開話題道:“紅羅jiejie可是有什么事?”

    紅羅也就順著笑道:“也沒什么,夫人叫我問問少奶奶中秋宴的事兒,這會兒既然大少爺在,想來我進去也不妥,這就回去向夫人回話?!?/br>
    三人在小徑盡頭分開,紅羅三步兩步回了沈夫人房里,恰好沈云嬌不在,便向沈夫人說了沈云殊回來之事。沈夫人臉色便有些不好:“門房上是怎么當?shù)闹?!”沈云殊回來,竟沒人往她這邊報一聲兒?莫非是沈云殊在府里養(yǎng)了這幾個月的病,府里下人就只認得他,都不知還有主母了?

    紅羅陪笑道:“一會兒奴婢就叫人去查問。不過奴婢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表姑娘在那院門口……” 將連玉翹在院門口立著出神的事兒說了一遍,“奴婢瞧著,表姑娘對大少爺——只怕早就有意了呢?!?/br>
    沈夫人便嗤笑了一聲:“說來說去,都是一樣的?!?nbsp;說是不肯做妾才來投奔姑父,不過是不肯給一個半老頭子做妾罷了。如今見了年輕英俊又有前程的,便是什么都肯了。

    說到前程,沈夫人心里便有些不自在。沈云安去西北應考,雖說她覺得兒子考個秀才是手拿把攥的事兒,但說到底,也不過才是秀才罷了,后頭還要中了舉人再中進士,才能步入仕途。

    而沈云殊呢?前頭就不必說,近日又因剿滅海匪立功,如此下去,這五品守備再往上升也是指日可待,真不知要把沈云安給甩到哪里去了。

    仕途得意不說,就是這后宅,沈云殊顯見得也是夫妻相得。當初原以為是給他娶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誰知竟是個有旺夫運的,娘家jiejie還選入了宮,如此一來,豈不是更給沈云殊添了助力?

    想到這個,沈夫人就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她自認處處勝過前頭的連氏,怎么偏在子女之事上,卻被連氏的兒子牢牢壓著呢?

    一念及此,她就不由得想起連玉翹那“克夫”的傳言來。若這丫頭當真是……那倒……

    紅羅服侍她久了,也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自不會說破,只道:“這事也該早些解決了才好?!?/br>
    沈夫人嘆道:“偏老爺中秋又不回來……” 沈家父子這也是規(guī)矩了,除非確是軍中無事,否則父子二人至少要有一個留在營中。既然中秋是沈云殊回來,那沈大將軍必定是不回來了。

    而且,她心里也還有些擔憂。沈大將軍之前說的是給連玉翹找一門親事,看來還是想讓她嫁人做正房的。她若提出來讓連玉翹給沈云殊做妾,只怕不合沈大將軍的意思,到時候惹得丈夫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