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兩人說說笑笑,才進(jìn)了屋里,就聽小青在外屋道:“少奶奶剛回來,怕是還要歇一歇,姨娘晚一些再過來罷。”

    剪秋抱了一包袱東西立在外屋,聽了小青這話就道:“既然這樣,我就在這里等著也是一樣。”別以為她沒看見,沈云安也回來了,小青這般搪塞她,不過不想她見到沈云安罷了。

    小青當(dāng)然是不愿剪秋見沈云安的。當(dāng)初她剛隨著董藏月嫁到沈家,聽說有這么個通房大丫鬟,心下就暗自警惕了。似這樣從小伺候的大丫鬟,雖說聽著身份低微,可正因伺候得久了,對少爺們的性情喜好摸得清楚,才最容易得了少爺們的心呢。

    何況論相貌,董藏月雖大方端莊,卻真比不得剪秋貌美。更兼這剪秋看其模樣神態(tài),也不像是個老實的。

    果不其然,董藏月進(jìn)門第三天,甫從娘家回門回來,便不得不喝了這剪秋的茶,提了她姨娘的位份。小青都擔(dān)憂得不行,生怕自己姑娘降不住這剪秋——有時候名聲也是負(fù)擔(dān),要賢良,也不免處處束手束腳。

    不過,顯然二少爺并不是那等寵妾滅妻之人,董藏月給了剪秋名份,沈云安甚是滿意,之后剪秋的事兒就都交給了董藏月來安排,甚至到如今剪秋還沒個單獨(dú)的屋子,沈云安都沒說什么。

    小青至此,才明白為什么姑娘這么痛快就喝了姨娘茶。而且姑娘才學(xué)素來好,便是二少爺應(yīng)舉的功課,姑娘都能說幾句。這一來二去的,雖說是洞房花燭夜未曾圓房,后頭倒是越處越親近了。

    自家姑娘籠得住丈夫,小青自然更不肯讓剪秋摸著機(jī)會了。姑娘是正室要大方,她這等做丫鬟的卻不必要這賢良的名兒,正適合唱黑臉呢。是以她防剪秋,說跟防賊一般也差不多了。且如今姑娘有了身孕,這簡直是個天大的機(jī)會,她怎么肯讓剪秋就得了去呢?自是更要嚴(yán)防死守了。

    不過剪秋也不是傻子。董藏月進(jìn)門兒,沈云安新婚燕爾,沒她這個姨娘插足的地方。別說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自己的屋子,想做點什么都不便。就算是有,依著沈夫人看重董藏月的程度,也不能叫她往前擠呢,沈家,可不是生庶長子的人家。

    不過,現(xiàn)下董藏月有孕,卻是極好的機(jī)會了。自己不能服侍丈夫,難道還要霸著不許別人服侍嗎?剪秋擔(dān)心的是,董藏月會把自己陪嫁的丫鬟給沈云安。

    董藏月陪嫁的丫鬟共是四個,有兩個年紀(jì)還小,這會兒顯然用不上,倒是小紅小青兩個都已經(jīng)十七八歲,正當(dāng)合適。那小紅相貌平平,小青倒有幾分水秀,剪秋就盯著她呢。今兒過來,偏又是這小青攔她,怕不就是打著自己上位的主意呢。

    剪秋既是過來,便是有備而來,明知道沈云安在屋里,說話聲音便不高不低,恰叫里頭聽見:“少奶奶有孕,我做了幾件衣裳給小少爺,只不知少奶奶入不入眼,特地拿過來給少奶奶瞧瞧?!?/br>
    沈云安果然聽見了,不由得笑了笑:“剪秋倒是有心,她針線也素來不錯的,叫她拿進(jìn)來看看吧。”

    丈夫都這么說了,董藏月自沒有攔著不讓人進(jìn)來的道理,笑道:“那就叫秋姨娘進(jìn)來吧?!?/br>
    剪秋抱了個小包袱進(jìn)來,一攤開,果然是兩套小娃娃的衣裳,一身大紅,一身寶藍(lán),皆是男孩子式樣,都細(xì)細(xì)地繡著福字團(tuán)花。另有虎頭鞋兩雙,看著格外小巧可愛。沈云安看得不禁都笑起來:“怎的這般?。俊?/br>
    剪秋笑道:“少爺不知道,這剛落地的孩子就只有這般大小呢?!?/br>
    董藏月翻了翻兩套衣裳,笑道:“秋姨娘真是費(fèi)心了。小孩子家,哪用得著這般精致的繡花呢?!?/br>
    剪秋抿嘴笑道:“咱們小少爺是長孫呢,再怎么精心都不為過的。”又道,“奴婢聽有經(jīng)驗的mama們說,小孩子皮膚嬌嫩,所以做衣裳的線頭都要藏起來,不然會磨到的?!敝更c著自己做的衣裳道,“婢妾包了層邊子,少奶奶看可還行?”

    這兩套衣裳兩雙鞋子,剪秋真是下了功夫的。董藏月并不克扣她的份例,一應(yīng)東西都是不錯的,可她是側(cè)室,衣裳料子里再沒有大紅的,這大紅綢料還是她自己花銀錢叫人從外頭買的。

    從董藏月診出喜脈到現(xiàn)在,她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細(xì)細(xì)地做,務(wù)必要董藏月再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她針線原是不錯的,這用心地做,極是細(xì)致,且都是男孩子式樣,就是要討個好口彩。好在董藏月是明年夏日的產(chǎn)期,衣裳也只需做單的,費(fèi)的時間還少一些。

    果然董藏月連同身邊兩個丫鬟都細(xì)細(xì)翻看了一番,也只能點頭笑道:“果然是好的。只是也太辛苦你了?!?/br>
    剪秋垂手笑道:“這是婢妾的本份,哪敢當(dāng)少奶奶說辛苦呢。少奶奶如今有身子,卻是萬不能辛勞,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婢妾去做便是。少奶奶只要養(yǎng)好身子,明年給老爺和夫人生一個大胖孫子就行了。”

    董藏月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還不知是男是女呢,秋姨娘倒是篤定?!?/br>
    剪秋笑道:“少奶奶是有福氣的人,必然一舉得男的。到時候,老爺夫人可就歡喜不盡了。”

    董藏月沒再接這話,反轉(zhuǎn)向沈云安,柔聲道:“這都耽擱大半日了,夫君去書房看會兒書罷,今日有送來的鮮魚,我叫廚房燉了湯,晚上給夫君送過去?!?/br>
    沈云安愛吃魚蝦,偏董藏月有孕之后半點腥味聞不得,這都好幾個月他們這院子沒魚蝦了,沈云安聽說有魚湯,不由得笑道:“你不是不能聞魚蝦味兒么?”

    董藏月低頭一笑,摸摸小腹:“不知怎么的,今兒聽說有鮮魚,忽然也想喝湯了呢。我從前倒聽母親說過,有孕之后,口味也會變化,多有與從前截然不同的。我想著,從前我也不大愛這些東西,這會兒忽然想喝,說不得也是口味變了?!?/br>
    沈云安雖然書讀了不少,但于婦人孕事上幾乎是一無所知,聞言不由得好奇:“這是什么道理?”

    董藏月抿嘴笑道:“聽說是肚里孩子要吃呢。這倒也奇了,這會兒怕還沒成形呢,竟然就知道要吃要喝了?!?/br>
    沈云安也覺得很有趣:“既然你也想喝,還往書房里送什么,我晚上回來陪你用飯便是?!?/br>
    董藏月便低頭一笑,送沈云安出去了。

    剪秋站在那里,兩手緊緊攥了起來。她沒自己的屋子,要是伺候沈云安,自然是往書房里去。結(jié)果這會兒沈云安又要回來陪董藏月用晚飯,這用完了飯,哪還有再往前頭書房跑的呢?必然是順便就在董藏月屋里歇下了。

    口口聲聲說賢良,究竟賢良在哪里?自己都有孕了,還要霸著男人!剪秋只覺得一口氣都堵在喉嚨里 ,勉強(qiáng)向董藏月告退,就一頭扎回了自己屋里。

    剪春還在屋里繡自己嫁衣,見她這么一頭撲回來,倒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她曉得剪秋是去正房送針線,“難道少奶奶不喜你的針線?”

    剪秋看她床上鋪著那一片大紅,眼睛都扎得難受,沒忍住便把心里話說出了口:“……只說賢良,原來也是個不容人的!”

    剪春大悔不該問她,只得道:“少爺和少奶奶好,咱們該高興才是?!?/br>
    “我哪里是不想少爺和少奶奶好……”剪秋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只嘴硬道,“我只是心疼少爺……”

    剪春嘆道:“這也是少爺自己愿意……”若是少爺有心,少奶奶怎么攔得?。?/br>
    不過這話題剪春根本不想招攬,起身伸了伸腰道:“做針線做得眼睛疼。這幾天你也勞累了,我去廚房瞧瞧,拿幾樣點心來。”連忙就出了屋子。

    正房里也說的是這個話題。小青看著那兩套衣裳就直撇嘴,剪秋說的那些話,當(dāng)誰聽不出來呢?口口聲聲說怕少奶奶辛苦,不就是打著替少奶奶“分憂”的算盤嗎?

    董藏月倒沒那么大反應(yīng):“把這些收了。”

    小青忍不住道:“少奶奶可別那么賢良……”老實說,以前她在董府時,就覺得夫人太賢良了??煞蛉硕亲硬淮鬆帤?,沒生出兒子來,也實在是沒辦法??啥卦挛幢鼐蜕怀鰞鹤觼恚趾伪啬敲促t良呢?

    董藏月笑了一笑:“不要亂說話,我自然都聽二少爺?shù)??!鄙蛟瓢踩舻胗浿羟铮矝]辦法,可若是她能讓沈云安只惦記她,惦記她肚里的孩子,那剪秋再怎么蹦達(dá)也沒用的。就像沈云殊院子里,她那位大嫂不就把得滴水不漏么。

    滴水不漏的沈家大少奶奶正跟夫君說悄悄話呢。

    其實主要是沈云殊在說:“夫人給你氣受了?”當(dāng)著他的面都這么張狂,他和沈大將軍不在家的時候,沈夫人絕對沒少得瑟。

    許碧不在意地一笑:“管她呢,她說什么,我只當(dāng)耳邊風(fēng)。”她說是嫁過來兩年了,其實圓房連一年都不到,且聚少離多,有什么好比的呢?只要兩人身體健康,還怕沒孩子?老實說她倒覺得稍微晚一點生孩子更好一些呢。就說董藏月吧,為什么這一胎不穩(wěn),頭幾個月還要補(bǔ)這補(bǔ)那的,多半就是年紀(jì)還太小了的緣故。

    沈云殊端詳一下妻子的氣色,確定她的確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氣:“如今袁勝玄死了,又借著這機(jī)會把江浙梳理了一遍,情勢差不多穩(wěn)定住了,我也能多點時間陪你。不就是生孩子嘛,誰還不能生怎的!”

    許碧被他說得直笑:“胡說八道什么呢,也不怕人聽見笑話。我跟你說,前些日子竟有奇事,我娘家居然給咱們送年禮來了,還跟我說什么姻親走動的話,乖乖,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沈云殊笑了一聲,隨即又嘆了口氣:“你娘家都肯跟咱們走動起來,看來這事兒是瞞不住了?!笨隙ㄓ懈斆鞯娜耍呀?jīng)想到了沈家在皇帝眼中,恐怕并不是那么被忌憚著的。

    別人想到倒也沒什么,但如果袁太后想到呢?

    許碧這么一問,沈云殊微微皺眉,卻道:“如今袁家的實力大不如前?!本退阍笙氲搅?,其實也不能把沈家怎么樣了。

    “那袁太后就會罷休?”許碧覺得不怎么踏實。

    “除了在宮中扶持袁氏產(chǎn)下皇子……”沈云殊一時還想不出袁太后能有什么別的辦法來。袁家最大的倚仗就是袁氏父子三人,現(xiàn)在被一鍋端了,至少袁家在兵權(quán)上是完了,想要報復(fù)沈家,除非新帝上位了吧。

    “這可沒得準(zhǔn)兒……”現(xiàn)在袁勝蘭可還沒生兒子呢。

    “不然她還能做什么呢?”沈云殊倒不是瞧不起女子,但袁太后現(xiàn)在實在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陛下也防著袁氏,叫她在宮里守孝呢?!边@一年孝守下來,就算袁勝蘭再生兒子,也得落在別人后頭一大截兒,競爭力就自然弱了。

    “要這么說,如今宮里最有希望的倒真是你那位jiejie了。”就算沈云殊,也不由得要感嘆一下,人的運(yùn)氣真是沒法說的事兒,“難怪要跟你重新走動起來了……”

    “她不會是指望著咱們家支持她吧?”許碧真是為許瑤的野心而驚嘆,“這孩子才多大……”說句難聽的,長不長得成還是兩說呢。

    沈云殊輕嗤:“你那jiejie,可是個想得多的。”開始攀著袁勝蘭,袁家一失勢,立刻又巴上了梅皇后,如今還想著拉攏沈家,真是思慮周全。

    “如今她的孩子養(yǎng)在皇后宮里了?”

    “好像還沒有吧……”沈云殊想了想,“皇后仁慈,先說讓她養(yǎng)到孩子滿月,后來又說天氣寒冷,孩子太小不好隨便挪動,準(zhǔn)備等開了春天氣暖和,再把孩子接過去?!?/br>
    許碧想了想:“皇后會不會不打算養(yǎng)這個孩子了?”許家往沈家送年禮的事兒,皇后只怕是知道了。雖說這是皇長子,可宮里這么多年輕嬪妃,未必別人就不能生,皇后也不見得就非得養(yǎng)許瑤的兒子。

    沈云殊一頭躺到媳婦兒腿上,哼了一聲:“你管她們這么多呢……我這好不容易回來,你也不問問我好不好,只談你jiejie做什么……”

    “你這不是看起來很好嘛……”許碧摸摸他的臉,“我瞧著比前一陣子還胖了點呢。”袁勝玄一死,確實讓人放心,沈云殊的確比前陣子要輕松了許多。

    “胡說?!鄙蛟剖鈪s是瞪眼說瞎話,“我哪里胖了?這陣子梳理各處衛(wèi)所,簡直累死個人。你摸摸你摸摸——”他拉了許碧的手就往自己衣裳里伸,“我這瘦得肋骨都出來了……”

    門外,端茶過來的知雨到了門口,打了個轉(zhuǎn)又走了,她可不想進(jìn)去看大少爺?shù)睦吖悄亍?/br>
    第116章 花會

    這個年, 許碧過得十分開心。

    去年這個時候,她跟沈云殊在寧波,雖然自在, 可因為沈云殊身上有傷, 也就是窩在屋里頭罷了。今年倒好, 一家團(tuán)圓,沈夫人又不用她管家事,她就只管跟著沈云殊去玩,就是上元節(jié)整整三天燈會, 兩人還甩開了兄弟姐妹們,悄悄跑出去看了一回, 順便約了個會。

    沈夫人眼看這夫妻兩個如膠似漆的,心里著實有點兒不自在,不過想想自己兒媳肚子里頭已經(jīng)揣了一個, 眼瞅著就要生下長孫, 到時自能壓長房一頭,便也舒心多了。

    只是她近來頗有些勞累。原本沈家家事都是她掌著,那會兒家里人口不多,沈云殊是長年跟著沈大將軍在軍營的, 其余兒女年紀(jì)又小,便是對外應(yīng)酬也并沒有多少事。她身邊再有紅羅和林mama等人幫襯, 管起家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只是如今,家里添人進(jìn)口,事情自然多了。且袁家一倒, 沈家在江浙就成了挑頭兒的,外頭的應(yīng)酬陡然多起來,跟從前且不可同日而語。

    董藏月進(jìn)門的時候,沈夫人便悄悄把手里一些零碎事務(wù)都給了她,也是叫兒媳學(xué)著當(dāng)家的意思。誰知這才沒幾個月,兒媳有孕,自然是勞累不得了。

    原本到了年節(jié)應(yīng)酬就多,再添上兒媳有孕,沈夫人就覺得自己每日忙得跟陀螺也似。偏她又聽說沈大將軍把前頭書房里的事兒交給了許碧去管,于是更把后宅這些事兒攥得死死的,萬不肯讓許碧插手。

    要說沈夫人的身體其實也沒有多結(jié)實,在生沈云嬌的時候就有些傷著了,之后雖然補(bǔ)養(yǎng)過,終究有些虛,等過了中元節(jié),就覺得精神有些短。

    可這開了春,各家就要辦花會。從前杭州城里都是袁家辦頭一場,今年不同,家家都看著沈府呢。

    沈夫人自也是想出這個風(fēng)頭的。第一場花會,本就是身份的標(biāo)志,更何況沈云嬌年紀(jì)到了,沈夫人惦記著她的親事,也得叫她多在人前露露臉呢,故而強(qiáng)撐著又準(zhǔn)備花會,結(jié)果花會還沒開,沈夫人先病倒了。

    沈大將軍即使在家,其實也是多在前頭書房里,但聽說沈夫人這里請了郎中,便過來了,看她吃過了藥便道:“如今事多,家里既然有兒媳,也該叫她們替你擔(dān)一擔(dān),何苦自己這么勞累?!?/br>
    兒媳是有,還有兩個呢,可其中一個不是大著肚子呢嗎?所以沈大將軍說的這個,沈夫人一聽就知道是許碧,連忙道:“不過是春天愛犯些酸懶罷了,并不算什么的。再說,這不是為了婷兒和嬌兒,這種事,自然是得我來辦的?!?/br>
    沈大將軍淡淡道:“許氏是長嫂,替婷兒嬌兒cao持也是應(yīng)有之義?!?/br>
    沈夫人怎么肯把沈云嬌的事兒交給許碧?她到底是沈家的當(dāng)家主母,就算某些消息有點滯后,如今她也知道,沈云婷當(dāng)初跟梅若明的親事,那就是許氏從中牽的線。結(jié)果怎樣?所以她是萬不能答應(yīng)的,且生怕許碧攪了她的事兒,忙道:“許氏自己年紀(jì)也還小呢。要我說,如今她第一要務(wù)該是給大郎生個兒子,我正想著這天氣暖了,請個郎中來給她好生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早點續(xù)了長房的香火才是最要緊的呢。”

    沈大將軍看了她一會兒,沈夫人被他看得有些心里發(fā)毛,只得道:“不過府里這些事,的確也該讓許氏學(xué)一學(xué),我回頭就安排幾樁事給她管,先叫她練練手?!?/br>
    沈大將軍這才點了點頭:“婷兒嬌兒也不小了,一樣都該學(xué)起來?!?/br>
    沈夫人答應(yīng)了,等沈大將軍一走,她倒真的把許碧和沈云婷沈云嬌都叫了過去。也沒別的,這不是府里馬上就要開花會么,現(xiàn)成的習(xí)學(xué)機(jī)會,自然打這里開始呢。于是,許碧分到了茶水房,沈云婷分到了針線房,沈云嬌則分到了布置花園的活計。

    沈大將軍聽了這等分派,半晌無語,對沈云殊嘆道:“堂前教子,枕邊教妻,我沒能教出來,是我的錯?!?/br>
    茶水房管什么的?當(dāng)然是當(dāng)日客人上門供應(yīng)茶水的。這活計既不起眼又繁瑣。做得好了沒人夸贊,若哪里出了岔子卻不免被挑剔。

    說到針線房,這會兒花會時要穿的衣裳早就做好了,針線上都要做夏衫了,與花會有什么干系呢?

    至于花園,花會賞的就是花園,做得好了自然是人人都看得見。且年前沈夫人就惦記花會的事兒,這園子早就打理好了,哪里還用沈云嬌真去做什么呢?三人里頭,也只有沈云嬌得的這一件事兒既輕省又出彩。沈云婷那就是個虛名,至于許碧,就只有干出力了。

    沈云殊倒笑了笑:“媳婦與女兒原本不同?!睙o論是他還是許碧,都從來沒指望著沈夫人呢。就這茶水房的事,許碧早就跟他說了,并不動那些人,只是把各人職司重新明確一下,誰領(lǐng)什么職務(wù),管著哪里的茶水都要落在紙上,白紙黑字兒寫明白了再按上指印,到時候誰出岔子就打誰板子,哪個也別想推諉!

    至于說露臉什么的,其實許碧真的不大稀罕。武將人家,還是要靠戰(zhàn)功說話,只要沈云殊風(fēng)光,她就是從不露臉,地位也擺在那兒呢。再說,她都嫁人了,還要那么些能干的名聲做什么呢?倒不如讓給小姑子們了。

    這話,夫妻兩個早就商議好了,沈云殊便道:“雖說婷兒是庶出,到底她年紀(jì)大一點兒……”婚嫁也該有個次序,沈云婷上一樁親事沒成,這會兒更得抓緊些了。不說讓她搶了沈云嬌的風(fēng)頭,至少姐妹兩個也該差不多才好。

    沈大將軍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沈夫人做得這么明顯,也是因為香姨娘如今被禁足,不復(fù)從前風(fēng)光之故。而且,就連借口也是香姨娘自己授人以柄,沈夫人說了,不敢把布置花園的差事派給沈云婷,怕她在日頭下曬得久了,又或是吹了風(fēng),臉上再發(fā)疹子。

    “婷兒的病已經(jīng)好了,就讓她們一起布置園子便是。”沈云殊一錘定音,“至于那些管家理事的道理,叫姨娘多跟婷兒說說吧?!鄙蚍蛉耸遣粫眯慕塘耍蔷椭缓媒唤o香姨娘,如今她別的地方不能去,跟沈云婷倒還是可以多見幾次的。

    沈大將軍默然片刻,道:“等她們兩個嫁了,就分家?!彼墙滩缓蒙蚍蛉肆?,也不能強(qiáng)按著她的頭叫她把中饋之權(quán)交給許氏,尤其是,許氏還未必愿意接她的手呢。倒不如分了家,各自去做主。

    沈云殊咳了一聲道:“就算分家,兒子也得奉養(yǎng)父親呢?!彼情L子,就算分了家,沈大將軍和沈夫人也得跟著他過呀。

    沈大將軍搖了搖頭,道:“只怕過幾年,朝中會調(diào)你去京城?!?/br>
    沈云殊揚(yáng)揚(yáng)眉毛:“前些日子許氏娘家給她送了年禮來,許氏與我說,我就想著,恐怕這事兒瞞不住了,朝中精明人太多……”確切點說,能在朝廷上站住腳的,就沒有幾個傻子,他們父子能瞞過這么久,還是因為他們完全斬斷了西北的根基,幾乎等于是兩手空空地來到江浙,但轉(zhuǎn)眼三年,袁家覆滅,沈家反如此風(fēng)光,此事自然會引人注目,從而懷疑到皇帝對沈家的態(tài)度。

    沈大將軍瞥他一眼:“許氏連這個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