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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沈云殊摸摸下巴:“倒也沒有想得那么明白,再說,許家也著實讓人疑心?!?/br>
    沈大將軍默然片刻,道:“你比我有福?!蹦軐さ揭粋€情投意合之人,還甚是聰慧,實在難得。

    沈云殊嘿嘿笑了一聲,假假地謙虛了一句:“也不算了,不過是兒子運氣好些罷了?!彼豢瓷虼髮④姷纳裆⒖逃盅a了一句,“其實兒子都是借了父親的福氣,就是這門親事,不也是父親給我定的么?!?/br>
    沈大將軍剛板起臉就忍不住想笑:“你這油嘴滑舌的脾性,到底是像了誰?”反正他不是這樣,就是連氏,也是個溫婉端莊的性情,與沈云殊半點不像啊。

    沈云殊嘿嘿笑道:“反正是父親和母親生的,究竟像誰,兒子怎么會知道呢……”

    沈大將軍有幾分無奈地抬手點了點他,道:“說正事?!?/br>
    沈云殊便正色道:“從前在西北,兒子官職尚低,跟在父親身邊也不顯什么。但在浙江這幾年,兒子升了官,咱們父子也就越發(fā)引人注意,想要將咱們分開,也在意料之中。不會有人想江浙變成第二個西北。”

    沈大將軍嘆道:“若是江浙能有一支出色水軍,你我在不在江浙任職有何重要?只是朝廷里到現(xiàn)在還有人在喊著海禁,你若走了,只怕再調(diào)派來的人反要拖后腿呢?!?/br>
    沈云殊冷笑道:“反正朝廷已經(jīng)下旨抗倭,又有幾次倭患,沒人敢明著阻撓的。父親就只管訓(xùn)練水軍,至于朝廷撥銀之事,兒子去跟他們打嘴仗。想來有袁家父子血淋淋的教訓(xùn)擺在這里,他們縱要阻撓,也得想想宮里太后呢?!边@畢竟死的是太后的娘家人,不是死個把小兵那么簡單?;实鄱寄笾亲咏o袁家賜了“忠武”二字,難道是為的禁海嗎?

    “也不知道那些喊著禁海的人,究竟都是些什么打算!”沈云殊說到這個就不覺惱怒,“不練海師,豈不是由著那些倭人海匪侵襲?我若去了京城,得好生查查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么?!?/br>
    沈大將軍嘆道:“無非利益而已。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在西北的時候,那幾家子是如何與北狄人交易的?他們也是喊著封鎖城關(guān),不給北狄一針一粟的?!苯Y(jié)果呢,嘴上喊得好聽,禁止商人與北狄人交易,自己卻暗中向北狄販賣物品以牟重利。

    “海運,豈不比與北狄的交易更有厚利?”沈大將軍揉揉眉心,“陛下要設(shè)市舶司,有些人可是不情愿呢?!?/br>
    沈云殊淡淡道:“陛下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是他們能阻攔的?!睂嵲诓恍械臅r候,殺就是了。就像當(dāng)初在西北,他們也是殺得人頭滾滾,才止住了與北狄的私下交易不是?

    “這些人與當(dāng)初北狄那些人不可同日而語。”沈大將軍叮囑了兒子一句,“你若是去了京城,不可沖動?!?/br>
    沈云殊點頭答應(yīng),忍不住問:“父親這么說,難道是旨意快下來了?”

    沈大將軍嘆道:“我倒是巴不得晚些呢,但聽朝廷那邊的消息,只怕今年就會調(diào)你回京城了。也幸得袁勝玄死了,否則還真要留個后患呢。”

    沈云殊嘿嘿笑道:“說起來這真是運氣了,還是許氏說要帶表妹出去的,誰知就在鹽官鎮(zhèn)上撞見了袁勝玄呢……”

    沈大將軍想想也覺得好笑:“大約許氏八字與你確實相合。”

    說到這個,沈大將軍不由得不再嘆一聲:“你委實比我有福氣啊?!痹S氏是個懂事的,更難得是有心胸,僅從連玉翹一事上,就能看出她的厚道和豁達來。而他在這上頭,實在運道是差一些。結(jié)發(fā)妻子早亡,至于繼室——方才他說沒能教好妻子,與其說是他無能,倒不如說他對沈夫人并沒有那許多耐心,也從沒想過讓她做一個他心目中的好妻子,只要她不惹什么大麻煩,他也就容忍了。

    沈云殊看看父親的神色,寬慰道:“好在夫人也只是些婦人的小心思……”并不是真正的狠毒之人,所以看在父親的份上,他能容忍;看在他的份上,許氏也能容忍。

    沈大將軍到底是長嘆一聲:“罷了?!笔乱阎链?,夫復(fù)何言呢。

    沈家的花會如期舉行,賓客盈門,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雖然袁翦父子俱亡,但沈家這花會仍舊給承恩公府上送了請?zhí)?,承恩公府也來了客人,許碧就在承恩公世子夫人身邊見到了袁勝蓮。

    這確實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雖則袁勝蓮是出嫁女,一年的齊衰已然期滿,出來走動并無不妥,但她遠嫁京城,還是在佑王府里做妾,能回杭州已經(jīng)讓人有些驚訝,更不必說登沈家的門了。

    承恩公府的人能來,一則是因為明面上袁沈兩家并沒有撕破臉,二則是沈家也只與袁翦這一房有矛盾,與承恩公府素來不大相干的。可袁勝蓮卻是袁翦的女兒,居然也會來就未免有點那個了……

    沈云嬌不自覺地就露出點防備的神情來。她雖不知道釣魚臺一戰(zhàn)的真相,可袁勝玄與倭人一起在鹽官鎮(zhèn)的事兒無人不知,就算官方的說法是袁勝玄被倭人脅迫,有點腦子的人也都能猜到真相。那袁勝蓮跑到殺父殺兄仇人家里來,難道還能是真來赴花會的?

    不過袁勝蓮低眉垂眼,并不像來找麻煩的,承恩公世子夫人表情倒略有些尷尬,卻也沒特別介紹袁勝蓮,反是對許碧笑道:“老夫人原也想來的,只是昨天晚上略著了些涼,今日便有些不大自在,只得叫我?guī)е齻兘忝眠^來了。”

    沈云嬌撇了撇嘴,到底沒說出什么來。這畢竟是沈家的花會,你下帖子,人家客客氣氣地來了,沈家難道還能把人攔在門外不成?就算袁勝蓮要生事,也只得等她生了事再應(yīng)對了。

    沈家的園子也是十分精致的,這會兒玉蘭花盛開,如同無數(shù)只紫白二色的蝴蝶落在園中,雖不是什么特別名貴的花木,景致也頗可觀。春光正好,賓客們散在園中,三五成群,說說笑笑,也是一派和睦氣氛。

    這種花會,其實各家都是想帶自家的女孩兒出來露露面的,故而年輕女孩兒甚多,少不了做做詩作作畫或吹吹笛撫撫琴,總之就是展示一下才藝了。似許碧這樣已經(jīng)成婚的,多半就不去湊這個熱鬧,只管做個綠葉了。

    許碧在園里繞了一圈,看沈云婷和沈云嬌都各自與幾個女孩兒在一處說笑,也就放心下來,正要找個地方歇歇腳,忽聽背后有人低喚了一聲:“沈少奶奶——”回頭一瞧,正是袁勝蓮。

    許碧對她點點頭:“袁娘子?!闭f起來,對袁勝蓮還真是挺難稱呼的,聽說她至今在佑王府只是個侍妾,要恭維呢可以叫一聲袁夫人,可今兒園子里有正經(jīng)的承恩公世子夫人,再叫袁勝蓮夫人,可就實在有點別扭了。

    袁勝蓮看起來倒并不在意許碧如何稱呼她,反是往前走了兩步:“我想跟少奶奶說幾句話,不知便宜不便宜?”

    這里本來也沒有別人,袁勝蓮甚至連個丫鬟都沒有帶,許碧打量她一下,也就示意知雨往遠處退了幾步:“不知袁娘子有何事?”袁勝蓮看起來瘦了許多,倒是更顯得纖弱,別有一種楚楚動人的味道。

    雖然人看著嬌弱,可袁勝蓮一開口,就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思:“其實,沈大將軍和沈少將軍,才是陛下心腹之臣吧?”

    雖然現(xiàn)在這可能也不是個秘密了,但如此開門見山也是少見,許碧揚揚眉毛:“袁娘子說什么?”

    “少奶奶別誤會。”袁勝蓮似乎從許碧的話里得到了答案,說起話來更自信了,“其實這事兒,怕也只有我那位在宮里的meimei不知曉了?!?/br>
    “袁娘子沒有對宮里昭儀娘娘說起嗎?”許碧確實有點摸不清袁勝蓮的意思了,看著她絕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但若說是來結(jié)盟,那也太不可置信了。

    然而事實證明,再不可置信的事都能發(fā)生,袁勝蓮輕聲道:“我為何要對她說?不過我倒是想提醒一下少奶奶,此事,太后必然是知道的。少奶奶覺得,太后會怎么做呢?”

    袁太后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呢?許碧在心里暗暗說了這么一句,口中卻道:“治我們沈家的罪嗎?”

    袁勝蓮就笑了一聲:“少奶奶說笑了。據(jù)我所知,太后什么都沒有做呢。少奶奶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她不等許碧說話就管自說了下去:“太后所倚仗的,都?xì)г谏蚣沂种?,若少奶奶是太后,會不會報?fù)沈家呢?可太后如今不是從前了,沈家又有陛下庇護,太后又能做什么呢?”

    “袁娘子這話未免有些前后矛盾了吧?”許碧暗暗驚心于袁勝蓮說得如此直白,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太后既然不能做什么,那什么都不做,又有何奇怪呢?”

    “太后,不是這樣的性子?!痹瑒偕弲s并不打算跟許碧打太極,徑直便道,“依我看,太后一定在等能報復(fù)沈家的機會。如果皇上并不打算聽從她,那太后還有什么辦法呢?”

    許碧目光一閃:“如果昭儀生下皇子——”

    袁勝蓮搖了搖頭:“依我看,太后沒有讓袁家女生下皇子的意思?!?/br>
    這句話說得,就實在令人吃驚了。許碧也不由得直了直身子:“袁娘子此話何意?”若是不讓袁家女生下皇子,太后把袁勝蘭弄進宮去做什么?

    袁勝蓮輕笑了一聲:“若是太后有此想法,何不選袁勝蕊呢?那才是太后的親侄女。”

    許碧搖頭:“承恩公府可比不得尊府。”

    袁勝蓮干脆地道:“可我那meimei根本不是什么聰明的人。想用她邀寵,實在太過費力?!?/br>
    許碧仍舊搖頭:“她有足夠的份量,在后宮就不可能被冷落。更何況,一個不太聰明的人,才更好控制?!?/br>
    袁勝蓮咬了咬嘴唇:“但我覺得,太后確實并不是想擁立有袁氏血脈的皇子上位。她對袁勝蕊太冷淡了,我總覺得,她生怕袁勝蕊進宮似的。而且,若她真想讓我那meimei生下皇子,又何必讓她在宮中守孝呢?若是梅氏女先生下皇子,豈不就占了先機?”

    許碧打量她兩眼:“袁娘子與我說這些,究竟是何用意呢?”這些話其實頗有道理,但問題是,為什么是袁勝蓮說出來的?

    袁勝蓮又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才道:“倘若我能設(shè)法探明太后欲行何事呢?”

    這下許碧也不禁神色微動:“袁娘子說什么?”

    “我說——”袁勝蓮仿佛下定了決心,“我替沈家探明太后的打算,可好?”

    第117章 交易

    袁勝蓮這句話, 簡直是石破天驚,許碧都忍不住再問了一句:“袁娘子說什么?”替沈家去打探太后想怎么報復(fù)沈家?這,這是哪門子的事兒喲?

    袁勝蓮很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來會有什么效果, 神色倒頗是鎮(zhèn)定:“我說的話, 少奶奶當(dāng)是明白的?!?/br>
    明白當(dāng)然是明白, 但怎么能讓人相信呢?

    “袁娘子可是姓袁?!辈幌胫嬖覉蟪?,反而要幫著沈家防袁家?這讓誰能相信呢?

    袁勝蓮顯然早已料到許碧會這么說:“少奶奶知道,我為什么會進了佑王府嗎?”

    這個許碧當(dāng)然是知道一點的。比如說,是袁勝蓮想著巴上佑王世子, 結(jié)果反而被佑王妃算計了。不過,袁勝蓮說的應(yīng)該絕對不是她進佑王府的方式。

    靈光一閃, 許碧道:“是袁家給袁娘子安排了親事,袁娘子不想要?”

    袁勝蓮倒是驚了一下:“原來沈家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啥喲。許碧不動聲色:“也只是略有耳聞?!?/br>
    袁勝蓮被她唬住了,苦笑起來:“也難怪我家一敗涂地, 什么事都落在了別人眼里——說起來, 那位王御醫(yī),恐怕也是沈家的人吧?或者說,是皇上的人?”

    許碧沒回答這個問題:“袁家安排的親事,想來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袁娘子何以如此反對呢?”甚至寧愿用不光彩的手段進佑王府。

    袁勝蓮冷笑道:“一樣是做妾,我為什么不能選個高門, 選個寬厚的主母,選個舒服的地方,卻要去在一個妒婦手下討生活, 還要處心積慮地算計著生了兒子被扶正?這樣辛辛苦苦,也不過是為了替他們男人拉攏人心罷了?!?/br>
    原來本來的親事也是要做妾?許碧真覺得有點嘆為觀止了:“親父兄——”雖說袁勝蓮是庶出,但打著主意就送去做妾,聽這個意思那家大婦還是個不容人的,這門親事可真是……至少佑王妃在外的名聲素來寬和,佑王府里姬妾也頗有幾個,聽說日子也都過得不錯。不過,袁勝蓮當(dāng)初怎么要算計佑王世子呢?

    袁勝蓮臉上微微紅了紅,但隨即坦然道:“如今我也不瞞少奶奶了。我借著救了小郡主之機留在佑王府,原是奔了佑王去的。只是我一時心大,看著佑王妃寬和,佑王兩位側(cè)妃又俱在,就想著攀上佑王世子,將來圖個側(cè)妃之位?!?/br>
    這話當(dāng)然是真的,但也不全是真相。不過許碧也并不想聽袁勝蓮的心路歷程。其實袁勝蓮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比如佑王世子畢竟比佑王年輕,與她年歲相當(dāng),只不過她實在看錯了佑王妃:“女子為母則強。”你算計她丈夫,她可能也就容了你,但你算計她兒子,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袁勝蓮低了低頭:“是我的錯。只是,人家的父母維護兒女至此,我家中人,卻是絲毫不把我當(dāng)個人看。說是親父兄,他們何曾視我為親女親妹,不過是一件用來換些好處的器物罷了。若是少奶奶,可會聽他們擺布?”

    許碧默然,片刻才道:“你為自己一搏,本也不為過,只是不該用此等方法……”真要說起來,她被許家人安排著代嫁,也只是敲了許夫人一筆銀子,要論反抗的程度,還真比不得袁勝蓮呢。

    “除了佑王府,我能投哪里呢?”袁勝蓮一直滿面堅強之色,到這會兒才紅了眼圈,“以袁家之勢,有幾家人敢要我?我倒是想過進宮,可根本沒有機會?!痹笊踔炼紱]把她和袁勝蕊召進宮里見一見。

    楚楚可憐的人故做堅強,直到撐不住了才傷心落淚,這場面簡直格外的動人心弦。許碧雖然跟著沈云殊練了好久的演技,自覺有了長足的進步,也得承認(rèn)就在這哭戲上,她實在是比袁勝蓮差得太遠。

    不過,袁勝蓮就算再哭得楚楚動人,許碧也不會真把她當(dāng)成一朵白蓮花。笑話了,要是真白蓮,最多就是老老實實給佑王做妾,哪兒還會把主意打到佑王世子身上,更不會今天跑來要向沈家投誠了。

    袁勝蓮也是能屈能伸,見自己的眼淚打動不了許碧,立刻就拿帕子拭了。人家這哭一場,除了眼圈微紅,哪里都沒變,許碧都在琢磨她是不是對著鏡子練過的。她也哭過,哪回不是哭得眼如爛桃,鼻子通紅,沒半點美感的?人家就硬能哭出梨花帶雨的效果來,必須是練過的!

    “我知道我今日貿(mào)然前來,少奶奶不會信我。”

    許碧暗想:你只說對了一半。我信你是真的想投誠,但你投的不是沈家,而是皇帝。

    “其實這話,袁娘子何不對佑王殿下說呢?”袁勝蓮自己見不到皇帝,但佑王卻可以上達天聽啊。

    袁勝蓮表情微微有些扭曲,半晌才道:“佑王從未碰過我。”她想過很多法子,但佑王總記得她曾被個侍衛(wèi)近過身,始終存了些厭惡;佑王妃更是處處做梗,以至于她進了佑王府一年多,佑王就不曾到她屋里來過。

    而且,在佑王府一年并不是白呆的,袁勝蓮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佑王夫妻兩個是萬事都不想沾身,只想做個平安王爺。畢竟靠著身上的皇家血脈,只要不是犯了謀反大罪,無論皇帝還是太后,都樂得放著他們,就當(dāng)放了塊昭示天下太平的牌坊呢。

    這樣一家人,是斷不肯讓她投向皇帝的,哪怕此刻袁家已然傾覆,佑王夫妻兩個也是寧可做棵謹(jǐn)慎的墻頭草。

    再則,就今日這些話,她若說與佑王夫妻聽,他們斷不會相信,而且還會疑心她是想與袁太后串連起來為袁家報仇,反而會將她困在王府之中,再不許她跟外頭聯(lián)系。

    所以她一個字也不能透給佑王夫妻。就連這次回杭州來,她也是借了袁勝蘭之口,由袁勝蘭“吩咐”她往家里走一趟,給袁翦父子做周年的。就為了這個,她得先吃袁勝蘭一通臭罵,在景陽宮跪了半個多時辰才成功。

    “那袁娘子想要什么呢?”

    “我想離開佑王府?!痹瑒偕徑K于聽到許碧露出一點口風(fēng),登時大喜。其實她也不能肯定沈家究竟會不會接受她,畢竟她只有對袁太后的那一點點猜疑,而沈家如今春風(fēng)得意,袁太后其實已經(jīng)不能對他們做什么了。

    “只是離開佑王府?”如果這樣的話,自行求去就是了,佑王府肯定不會強留。

    “我想改名換姓,另嫁他人?!痹瑒偕彯?dāng)然不只是想離開佑王府,她想要的是富貴榮華的生活。其實她本來想做佑王側(cè)妃的,可佑王那兩個側(cè)妃總是不死,而且,佑王妃實在難纏,佑王又知道她的底細(xì),倒不如換個名字,重新開始呢。

    “我想請沈大將軍為我保個媒,做繼室也可,只要那家人好。”

    許碧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嘴角:“怎么叫好呢?”這好跟好的標(biāo)準(zhǔn)可差得遠了。

    袁勝蓮是個明白人,曉得再做什么柔弱之態(tài)對許碧也沒用處了,索性直白地道:“少奶奶別笑話我,我是個俗人,必得錦衣玉食,過得舒服了才覺得好呢?!?/br>
    許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也有道理?!?/br>
    袁勝蓮便試探著道:“那少奶奶是答應(yīng)了?”

    “這卻不是我能做主的?!痹S碧懶懶地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就答應(yīng)了什么怕也沒用,還要回去稟知父親和夫君。倒是袁娘子究竟打算如何往太后處試探,不妨與我多說幾句,我也好回去講得明白些。”

    袁勝蓮微微苦笑。許氏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呢。只是如今乃是她求著沈家,人家當(dāng)然可以端起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