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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139節(jié)

第139節(jié)

    香姨娘嘆道:“大奶奶這剛生了呢,還怎么說?這月子里正要好生養(yǎng)著,哪還能再cao心?”

    百靈猶豫著,偷眼看了一下香姨娘的神色,沒敢說話。

    香姨娘看得清清楚楚的,苦笑道:“你這是怕我又犯糊涂?”

    百靈囁嚅著不知該說什么。以前她總覺得香姨娘做的事都是對的,就是那回破壞沈云婷與梅若明的親事,她也覺得香姨娘想得對??墒谴驈哪鞘聝褐?,沈云婷的親事到現(xiàn)在都難辦得很,而沈夫人顯然是打算弄個差不多的就把沈云婷打發(fā)了。

    到這會兒,百靈才發(fā)現(xiàn)當初香姨娘辦的事兒錯得有多離譜。她還真是有點怕香姨娘再做什么,畢竟承恩侯夫人遞過來的消息實在是很誘人,尤其在沈夫人已經(jīng)對沈云婷的親事很不耐煩的情況下。

    偏偏大奶奶今兒生了……百靈發(fā)愁地想,承恩侯夫人可真會撿時候來遞消息,就怕姨娘等不得了……

    “奴婢是覺得,那承恩侯夫人——若真是要給姑娘提親,何不跟夫人說?不然跟大奶奶提也行,為何——”哪有跟一個姨娘提親事的呢?香姨娘跟著出門都得扮成下人,再怎么也輪不到她跟承恩侯夫人說話呢。

    再說了,承恩侯夫人這是知道香姨娘上回跟著沈云婷去了承恩侯府?可若是沒事兒,誰會注意別人家的下人呢?更何況,香姨娘也沒跟承恩侯夫人照過面,承恩侯夫人是怎么認出來的呢?

    反正,百靈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再說,承恩侯夫人的女兒,那位梅賢妃,那會兒在宮里不是還難為大奶奶來著么?

    “你說的是?!毕阋棠锏故切α艘恍?,露出欣慰之色,“百靈也長大了?!?/br>
    “姨娘——”百靈無奈地道,“奴婢懂得什么,只是覺得這事兒不合規(guī)矩?!?/br>
    “是啊。”香姨娘悵然地一笑,“就是不合規(guī)矩,所以必定有鬼。你放心,我都明白。”

    她這半輩子,口口聲聲講的就是規(guī)矩,可是到最后,自己卻是做了幾件不合規(guī)矩的事兒。結(jié)果,別人沒事,卻把她的親生女兒害慘了。

    “你放心吧,這回,我斷不會再糊涂了。我只是想聽聽承恩侯夫人到底想做什么,弄明白了,再跟大奶奶說?!爆F(xiàn)在她已經(jīng)看清楚了,沈云婷只能靠許碧,若是這時候她還想繞開許碧自己做點什么,恐怕沈云婷就真的要被毀了。

    “當初,都是我糊涂啊……”梅若明如今被皇帝親授了官,比誰也不差了,而沈云婷……最讓她后悔的,是沈云婷竟似真的對梅若明傾心,并不是她當初想的那樣,是為了不讓沈云殊為難,才棄梅若堅而選了梅若明……

    看看女兒現(xiàn)在終日里淡淡的神色,香姨娘就覺得自己一顆心仿佛在油里煎一般。若是時光能倒流,她絕不會再那么做了。

    可是時光終究是不會倒流的。如今她不但得罪了許碧,就連沈云殊也對她冷淡了許多,若不是當初她真的疼愛照顧過沈云殊幾年,只怕沈大將軍早就要處置她了。

    眼下,或許就是最后一個機會。

    百靈說得對,承恩侯夫人繞過沈夫人和許碧,把消息遞到她這里來,必定是有所圖謀的。不管這圖謀究竟是什么,如果她能打聽清楚了再告知許碧,或許就是一份功勞呢。

    機會或許只此一次,這一次,她斷不能再犯糊涂了!

    第157章 思量

    沈指揮同知嫡長子的滿月宴, 辦得也十分熱鬧。

    誰不知道沈指揮同知最近春風得意呢?哦,確切點說, 沈同知自進了京城之后都挺得意的,先是在年下大比里露臉,然后承辦武舉事,之后指揮使又告老, 騰出一個指揮同知的位子,他這個外來戶就借著大比的風光硬是把原京衛(wèi)指揮使司里的人擠下去, 占了這個窩兒。

    他這一路升官看得人好生眼紅, 偏偏皇帝信任他,還對外宣揚什么籌建海港的主意都是他妻子提出來的。這都說的是什么???一個婦道人家, 她懂什么招商引資?

    沈家為了揚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誰不知道他家在上元燈節(jié)的時候救了大理寺少卿的族兄, 那人是個大商人,這什么招商的主意顯然是那陸商人想出來的, 結(jié)果就這么被厚顏無恥地安到了沈家人頭上!他咋不說就是他想出來的呢?那不更顯得他上馬能戰(zhàn)下馬能治嗎?

    最可惡的是,皇帝真信了!這不, 借著他嫡長子的滿月, 他妻子的封誥也下來了。原本還是五品宜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躍成為三品的淑人了, 教京城里多少人家的女眷看紅了眼呢?

    封誥這事兒, 原本是批量辦理的,只有少數(shù)人,或立有大功, 或得皇帝吩咐,才能破格單辦。許氏從前那個宜人,原本皇帝是有意單辦的,硬被禮部拖了些時候,跟另外一些符合條件的官家女眷一起辦理的。如今這個淑人,卻是皇帝特意提出,禮部官員們也只好趕在沈家辦滿月宴的時候,將一應(yīng)事務(wù)準備完全,把誥命文書與誥命服送去了沈家。

    單這一條,就已經(jīng)看得出沈云殊的帝寵,就已經(jīng)足夠叫人眼紅了。

    要說從前,雖然沈云殊春風得意,但他畢竟還有一條不足——沒子嗣!這男人沒兒子,還能算個男人嗎?君不見就如今上,登基之時尚無子嗣,朝中群臣也甚為憂慮,怕江山不穩(wěn)呢。

    而沈云殊年紀也不小了,成親兩三年,還是沒見有個一兒半女的。不少眼紅的人在背后說小話,疑心他“不行”呢……

    這下可好了,沈云殊一舉得男,連最后一個招人攻擊的地方都沒了,怎不教人郁悶得不行?

    但是再郁悶,該來道賀,還得來道賀。

    “大奶奶,就穿這誥命服見客吧?!绷鹆踔翘桌C蹙金孔雀紋的淑人服,激動得小臉通紅。哎喲,皇上特意叫人在今天頒下旨意,這是多大的臉面呢!跟著這樣的主子,琉璃深覺前途簡直光明得不行。

    許碧也覺得這淑人服做得確實精致富麗,但若穿這個,頭上也一樣得插戴完整,否則就不像樣子。可是看看那配套的首飾吧——就是常服,頭上也得戴冠,有珠翠孔雀三只,金孔雀兩只,都是口銜珠結(jié)。這可都是十足十的赤金、真正的珠子寶石,好看當然是非常好看的,可那份量,也真是腦袋上不好承受之重啊。幸好這東西穿戴的場合不多,否則要是經(jīng)常穿戴,還不把頭發(fā)扯出斑禿來!

    “罷了,今日是元哥兒滿月,又不是我受封的吉日,何必如此招搖?!被实厶匾饷嗽谶@時候來頒旨,就已經(jīng)是給她長臉了,已經(jīng)來的客人固然都是親眼目睹,還沒有到的客人一會兒也能知道消息,她又何必再穿戴上了去招搖呢。

    “別搶了我們元哥兒的風頭,對不對?”許碧低頭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要說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模樣,元哥兒剛出生的時候跟個紅皮小猴子一樣,就是親娘,許碧也不好昧著良心說一聲好看??傻搅藵M月,這小子已經(jīng)白白嫩嫩的,小臉跟個發(fā)面包子似的,腮幫都鼓了出來。

    而且他最近醒著的時候多了,時常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四處看。雖然許碧知道這個時候的嬰兒視力還沒發(fā)育完全,其實并不能看得多遠,可還是忍不住會覺得心都要被他看化了,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全把他抱在懷里,隨時隨地地親親摸摸。

    不過這小子脾氣挺大的。要是他想睡覺的時候,不管誰都不能碰他,一碰就一準兒開始號啕。而且他根本沒有眼淚,就是扯開嗓子干嚎,中氣十足,震耳欲聾。就是沈云殊,逗弄了兩次之后也丟盔棄甲,退避三舍。

    好在他要是睡飽了,那就搖身一變成了小天使,跟鬧騰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這會兒他吃飽喝足又拉過尿過,正精神著,許碧一親他,他就把小嘴一咧,露出個疑似微笑的表情來。

    “瞧咱們哥兒,笑了笑了。”每逢這時候,幾個丫鬟就跟見了什么稀世珍寶似的大呼小叫,圍而觀之。

    她們這么一圍觀,元哥兒的嘴就咧得更開了。許碧懷疑是因為這幾個丫鬟身上穿的不是檀色褙子就是翠色的,紅紅綠綠,他最喜歡了。

    “誰笑了?”沈云殊精神抖擻地從外頭進來,一聽幾個丫鬟的話就笑了,“元哥兒來,給爹抱抱。爹帶你到前頭去見見人。”

    “見什么人哪?”許碧立刻攔著,“孩子還小呢,不能帶出去吹風。”再說前頭來的那些客人,說實在的許碧也不放心。

    沈云殊笑了起來,把元哥兒抱在懷里:“是卓叔來了。還有沈四沈五他們。”那些登門的客人,有不少都是懷著各種心思來的,他怎么可能把寶貝兒子就這么抱出去。倒是沈卓等人,趕過來就為了看看小少爺,那是要讓他們見見的。

    “原來是卓叔來了?!痹S碧這才放心,“那你抱去吧,仔細些別惹他哭了,這嗓門實在太大,我這耳朵都受不了了。也別在前頭呆得太久,到底天涼呢。再說,后頭這些女眷也都等著看他?!?/br>
    其實滿月宴,孩子基本就是在后院女眷們面前亮亮相,被夸贊一番然后收點諸如長命鎖啦小鐲子啦之類的禮物,就可以被抱下去了。

    沈家的滿月宴,其過程也是一樣的。不過元哥兒表現(xiàn)很好,從頭到尾都沒有哭一聲,誰逗他,他都很給面子地咧咧嘴,把一屋子中青年婦女勾得五迷三道的,顧不得跟沈家是否當真和睦,都想抱一抱。

    “林太太,快叫你媳婦兒也抱一抱?!庇腥司托χ泻簦斑@可是沾喜氣的?!睍r下習俗,成親后尚未有身孕的婦人,抱一抱別家的男孩兒,便易有身孕。

    林太太有幾分拘謹?shù)匦α诵?,拿出一對兒赤金鈴鐺來,在元哥兒眼前晃了晃。

    上次蘇阮被御史彈劾,她險些被林老爺休回娘家,還是因為皇帝那邊替蘇阮圓了場,說此事純屬下人想要仗勢欺人,林蘇兩家原是愿結(jié)婚姻云云。

    既然有了這話,那她若是被休回去,豈不是不打自招了?故而林老爺?shù)降走€是把已經(jīng)寫好的休書收了回去。

    但休書雖收回去了,卻不代表她就沒事了。如今她是獨居一院,茹素食齋,林老爺十天半月的也不過來一趟,其實就是在家中修行了。而且那休書林老爺也并沒毀掉,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拿出來……

    因著這個,林太太的日子頗不好過。就是今日來沈家,她心里也明白,這不過是沈家也顧著蘇阮的臉面,才沒把林蘇兩家拒之門外——既然皇帝說這兩家原是自愿結(jié)為姻親,那總要對外有個樣子才好——至于說上去抱沈家的長房長孫,還是別覺得自己有這么大臉才好。

    只是跟著她來的蘇盈卻并不這么想。

    要說蘇盈對林捷,原也是有些屬意的。畢竟林捷生得年少英俊,讀書也不錯。只是他春闈落第,卻讓蘇盈大失所望,原想著另擇良婿,結(jié)果林太太膽大包天,竟假借蘇阮之名,拿著個宮里賞的玉佩硬壓著結(jié)成了這門親。

    及到后頭御史彈劾,蘇家也是傻了眼。待要成親,咽不下這口氣;待要悔婚,雖不是蘇盈的錯,但鬧過這么一回,怕是后頭的親事也要受影響了。

    蘇家這里左右為難的時候,皇帝那邊發(fā)了話,將此事按了下來,蘇家也只得就坡下驢,到底是結(jié)了親。

    蘇盈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但嫁到林家,正經(jīng)婆婆林太太已成了在家居士,家中一概事務(wù)都交由了她做主。加上丈夫又對自己頗為寵愛,日子過得也算順心,唯一遺憾的就是林捷不過一舉人,林老爺這個行人司的小官兒也當?shù)貌辉趺慈缫?,距離她所想的嫁入高門實在是差太遠了。

    不過,后年就又是春闈了,蘇盈對林捷還是頗有信心的。只是縱然中了進士,這要走仕途還是得有人扶持才行。林老爺那是不用說了,就是蘇老爺,這些年也止步于一個閑職的員外郎,顯然都給不了林捷什么幫助。

    蘇盈可不甘心到時候林捷就外放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從一個小小縣令開始慢慢地磨,也不知多久能被提拔。既是婆家娘家都靠不住,那只得再找靠山了??磥砜慈?,也就是沈家合適!

    當然,沈家并不好巴結(jié),可沈大奶奶跟自己那位長姐交情甚好,這總是個機會。故而今日蘇盈過來,是實實地用心預備了一份禮,決心要跟沈家走動起來的。

    這會兒聽了有人說叫她去抱元哥兒,蘇盈簡直巴不得這一句,連忙借勢湊過去,一臉羞澀地伸手去逗元哥兒。

    她自然聽得出來,說那話的人是有些不懷好意,有意臊她們呢。不過沒關(guān)系,她自有計劃——這個月癸水沒來,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若是今兒抱了沈家的哥兒,回頭就傳出有了身孕,豈不是人人都要說沈家這哥兒帶福氣?而她也能趁機再謝一謝沈家,這便有了來往的借口了不是?

    當然,她也不敢真的就那么拿大,伸手就要抱,不過是在邊上挨一挨,做個勢罷了。沈家既肯請她們來赴這滿月宴,只要她不過分,沈家應(yīng)該還是會給她這個面子的。

    許碧冷眼看了一下剛才那說話的婦人,示意乳娘抱著元哥兒往蘇盈懷里放一放。蘇阮虧得是生了個公主,若是生個皇子,只怕被御史彈劾的風波就是皇帝都未必能壓得下來。沈云殊說得對,只有皇后生下嫡子,后宮才能平穩(wěn),只是,不知道凈凡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一天的喧鬧過去,沈家終于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奶奶,忙了一天了快歇歇吧,別熬眼了?!敝甓酥煌霚M來,看見許碧在做一件小衣裳,不由得出言攔阻,“這些有奴婢們呢,瑯玕的手藝,大奶奶不是也很喜歡么?!?/br>
    “總得讓我找點事做做吧。”許碧放下那件縫了一半的小肚兜,“再說這個做起來也簡單。”

    她坐這個月子,以路姨娘為首的一干人等簡直是嚴格執(zhí)行各項規(guī)定,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看管,什么不能吹風不能洗澡不能看書這都是輕的,連說話都不讓她大聲,說是怕耗了元氣,損了嗓子。

    好容易坐完這個月子,許碧簡直覺得自己渾身是勁兒,別看今天招待了這么些女眷,就是再叫她招待一回,她也沒問題!

    再說了,自己的孩子,身上的衣裳也不能都叫別人做,就算她針線遠不如瑯玕,做個肚兜總是可以的。

    “大爺呢?”

    知雨抿嘴笑:“大爺送走了客人,又跟沈管事他們喝酒呢。大爺今兒高興呢。不過大奶奶放心,我都跟九煉說了,叫他提醒著大爺,可不能喝多了,哥兒怕酒氣的?!?/br>
    許碧不禁也笑了:“若是大爺喝多了回來,就是九煉失職,打他板子!”不單沈云殊高興,沈卓等人也高興。雖然說起來沈云安的兒子珍哥兒才是沈家的長孫,但對沈卓等人來說,沈云殊既是原配所生的嫡長子,又繼承了沈大將軍的志向,元哥兒這是長房長孫,自是珍哥兒比不了的。

    打板子這話,如今已經(jīng)快成了沈家眾人的口頭語了,許碧這樣一說,頓時引起一陣笑聲。正笑著,蕓草在門口探了個頭,臉上神色有些嚴肅,明顯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許碧收了笑容,擺手把人打發(fā)出去,才問,“出什么事了?”

    蕓草猶豫一下,小聲道:“奴婢今兒瞧見,香姨娘跟承恩侯夫人身邊的丫鬟說了好久的話?!?/br>
    許碧微微一怔:“香姨娘?”今天這個日子,香姨娘自是不能露面的。

    “是。”蕓草肯定地道,“奴婢裙子上被潑了點茶,回房換衣裳的時候看見香姨娘跟人在樹底下說話,等奴婢衣裳換完了回來,兩人還在說。奴婢瞧著那人眼生,不是咱們家的人,方才送客人的時候就叫人仔細瞧了瞧,那人跟著承恩侯夫人家的馬車走了。”

    本來今天這樣好日子,不該說些煩心事給大奶奶添堵的,可香姨娘是有前科的,跟承恩侯府的下人說了那么久的話,實在不能不讓人疑心。

    “大奶奶,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把百靈叫過來——”香姨娘的事兒,百靈一定知道。

    許碧卻慢慢搖了搖頭。香姨娘跟承恩侯府的下人說話,就這件事本身來說實在不算什么,就算兩人說上一天,又能算是什么證據(jù)呢?你要怎么問?百靈完全可以說,兩人只是閑聊而已,閑聊又不是罪。

    “香姨娘這些日子可有單獨出去?”其實這個都不用問,香姨娘平日里除了跟著沈云婷,從沒自己出過門,連百靈都是一樣。

    果然蕓草搖頭道:“除了跟著大姑娘,姨娘哪里也沒去過?!?/br>
    許碧沉吟著往后一靠:“既然這樣,先不要管。你只著人盯好了,若是香姨娘院子里有人出去,你再來報。”

    “是。”蕓草應(yīng)了一聲,又有些不放心,“要不,奴婢悄悄去與寶鏡說說?”跟寶鏡說,就等于跟沈云婷說了,沈云婷自是會盯著香姨娘。

    許碧嘆道:“大姑娘那里,就不要讓她心煩了。畢竟這會兒不過是閑聊幾句,還不知究竟是不是。若是有了什么證據(jù),那自是要告訴大姑娘的?!?/br>
    蕓草答應(yīng)著出去了,許碧皺著眉頭往窗外看了看,香姨娘這是又要犯糊涂?若是她再犯糊涂,沈云婷可就真的尷尬了。

    香姨娘這會兒正在房里坐著發(fā)呆。承恩侯府那丫鬟的話還在她耳朵里回響:“……其實,夫人覺得若明公子跟府上大姑娘,委實是極合適的……若明公子雖無心仕途,可皇上青眼有加,姨娘想必也是知道的?!?/br>
    她自然知道啊,這些日子跟著沈云婷出去,她已經(jīng)有意無意地聽到好幾個人議論了,說梅若明這部書已經(jīng)編了小半,皇帝看后十分滿意,等這部書編完,估計人就留在翰林院了。原先皇帝授的官只是為了編書時出入各處方便,但等書編完了,皇帝大約就會給梅若明授實官了。后年就是春闈,皇帝若有用梅若明之意,只消讓他去春闈下個場就行了,以梅若明的學問,再加上皇帝的青眼,想不中都難云云。

    香姨娘每聽一回這樣的話,就覺得如萬針攢體,后悔不迭。其實她來京城之后,也曾經(jīng)想過去求許碧出面,再提梅沈兩家的親事,只是她也曉得沈云婷的脾氣,若是向許碧提了這樣的要求,沈云婷先要與她翻臉的,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

    可是現(xiàn)在,承恩侯府卻開口了,說能“玉成此事”。

    他們能嗎?香姨娘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身子,心里一陣焦躁。梅若明姓梅,承恩侯府也姓梅,且還有宮里的皇后和賢妃,若是承恩侯夫人出面做媒,別說梅若明,便是門第再好的親事,說不定也……

    確實,那丫鬟也說了:“若是姨娘覺得再與若明公子談?wù)摶榧拗掠行┎煌祝覀兎蛉艘部梢詾榇蠊媚锪韺じ唛T。說起來,大姑娘只是出身上略吃了點虧,真論人才,并不比二姑娘差……”

    香姨娘一直也是這么想的。雖然沈云婷是庶出,可論相貌論才華論脾性,哪一點又比沈云嬌差呢?憑什么沈云嬌就能有好親事,而沈云婷卻只能被隨意嫁出去?

    沈云嬌的那份兒心思,香姨娘也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肖想著梅若辰么?可是一家子姐妹兩個沒有嫁兄弟兩個的道理,若是沈云婷能嫁了梅若明,那沈云嬌的一片癡心,就成了癡心妄想,倒也讓人覺得著實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