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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當(dāng)然,她的運氣也實在是好?;屎笊碜釉嵌嗄暾{(diào)養(yǎng)的, 大約也就差那一點契機而已,偏偏經(jīng)她診治才幾個月,這點機緣就到了。這凈凡,既行過善也做過惡,最終卻還憑一手好醫(yī)術(shù)得了這樣的功勞,不能不讓人感嘆,命運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這下凈凡可得意了罷……”

    沈云殊哈哈笑起來:“現(xiàn)在還得意不起來,她得伺候皇后直到生產(chǎn)。若是這次真能生下嫡皇子,那她才算得意呢?!?/br>
    他這哈哈一笑,胸腹震動,趴在他肚子上的元哥兒覺得好玩,頓時也咯咯地笑起來。

    “你笑什么?”沈云殊輕輕地捏了一把兒子的小圓臉,“你也聽得懂?”元哥兒大了些,終于不用像對待水豆腐那么小心翼翼,可以捏一捏他的小臉了。當(dāng)然,所謂的“捏”,也不過就是兩根手指沾一沾罷了,路姨娘臨搬回許府之前千叮萬囑,說小孩子不可以捏臉,會流口水的。

    元哥兒自然是聽不懂的,他不過覺得身子底下起伏震動有趣罷了。沈云殊問他,他也不理,就側(cè)趴著,拿小臉沖他娘笑。目前他其實只跟他娘親,爹這種生物還是要疏遠一點的,只不過每天晚上能看見而已。

    當(dāng)然了,在爹身上趴一趴還是蠻好玩的,但好玩歸好玩,還是娘更好。

    “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鄙蛟剖獾貌坏交貞?yīng),輕輕拍了一下元哥兒的小屁股。不過他馬上就感覺到肚子上熱乎乎的,頓時慘嚎:“這小子尿了!”

    元哥兒報復(fù)性地在他爹肚子上畫了一幅地圖,得意地咯咯笑著,拿小胳膊一撐想把自己翻過去。但他忘記了他是趴在沈云殊身上,這一翻,咕嚕一下就從沈云殊身上跌了下去,四仰八岔地摔在了床上,然后驚天動地地大哭了起來。

    其實床上鋪著厚厚的錦褥,元哥兒并沒摔到,只是被嚇著了。許碧趕緊把他抱起來:“你還好意思哭啊,不是你自己翻下來的?”小家伙翻身更熟練了,現(xiàn)在基本上用點力氣,就能把自己順利翻過來,哪怕衣裳穿得多也擋不住。

    元哥兒哭了兩聲就發(fā)覺并沒有摔痛,于是聲音很快低了下去,變成了哼哼唧唧。許碧一邊給他換尿布,一邊捏他的小胖屁股:“給你爹尿了一身,還有臉哭呢?!?/br>
    小屁股的手感實在太好,許碧左捏捏右捏捏,給他擦干凈之后還咬了一小口才把尿布包上。元哥兒立刻又被逗樂了,重新咧著小嘴咯咯笑起來,蹬著小腿,似乎希望他娘再咬一下。

    沈云殊換了衣裳進來,看他這樣兒不由得好笑:“哭得快,笑得也快。又哭又笑,小狗撒尿?!?/br>
    元哥兒絲毫沒有小狗的自覺,笑得倒更歡了。沈云殊也是記吃不記打的模樣,立刻就忘記兒子尿他一身的事兒,又把他抱了起來在懷里顛著玩兒,一面向許碧道:“聽說,皇后一診出喜脈,賢妃立刻就往宮里寶華殿去跪經(jīng)祈福了?!?/br>
    “跪經(jīng)——祈福?”許碧意味深長地把這四個字在嘴里咀嚼了一下,“為皇后肚里的孩子?”

    “可不是?!鄙蛟剖馔瑯有Φ靡馕渡铋L,“說是還要持齋一月,祈求皇后能一舉得男,生下嫡皇子呢?!?/br>
    許碧瞪眼看了他一會兒,才蹦出一句話:“真的?”

    沈云殊哈哈大笑:“這誰知道呢?不過反正長春宮是這樣說的,而且承恩侯府也在到處做法事,闔府持齋,同祈皇后能生下嫡皇子?!?/br>
    要說承恩侯府的人希望皇后生下嫡皇子,許碧還相信,要說梅賢妃也這么一片真心地希望,打死許碧都不信!

    想想就知道,梅賢妃當(dāng)初入宮,不就是為了生皇子嗎?說到底,她是進宮幫助皇后固位,是為皇后生兒子的。否則,以她皇后之妹的身份,自己的才貌,何愁不能結(jié)姻高門,擇個乘龍快婿呢?

    可如今,兒子她生了,皇后卻突然有孕,這若是生下嫡皇子,皇次子還有用嗎?

    當(dāng)然,若真是皇后生下嫡子,將來這繼承大寶的仍是有梅氏血統(tǒng)的皇子,梅家的尊榮依舊。就是皇次子,憑著跟新帝的血緣,一個親王也是絕對少不了的,將來富貴尊榮,也非其他皇子可比。

    若是換了別的妃嬪,大約也就心滿意足了??擅焚t妃絕不會甘心的!只看她把著皇次子,三番五次的不肯往交泰殿送,就能看出她對將來一個名頭上的太后都不大滿意,更何況只是個太妃呢?

    “這也太假了?!痹S碧不禁感嘆,“虧賢妃能做得出來。”賢妃的心思,不說司馬昭之心也差不多了,可事到臨頭,她居然還能泰然自若地說什么祈福,還鬧出這么大的陣勢,作態(tài)至此,不能不讓許碧嘆為觀止。瞬間就覺得自己從前那點引以為傲的演技被比成了渣——她縱然有點演技,也沒有如此厚的臉皮啊。

    沈云殊哂笑:“不然呢?從前皇后無子,宮中亦無合適的皇子,縱然她輕狂些,皇后也只得容她。”可如今不同了,皇后一旦生下嫡子,梅賢妃就失去了一切籌碼,倘若這時候皇后要翻起舊賬……她不趕緊趁這機會表現(xiàn),更待何時?

    “若是皇后此胎生女,賢妃也就賺足了名聲,此后再無人會說她恃子驕狂,覬覦東宮之位了。”能如此虔誠祈禱皇后產(chǎn)子,誰敢說她不賢惠?

    賢妃這一手的確是折騰得不小。在長春宮闔宮持齋之后,顧充媛的玉泉宮緊跟而上,也開始祈福茹素,時間且更長,據(jù)說是準(zhǔn)備一直吃到皇后生產(chǎn)。

    顧充媛這一手,在宮里引發(fā)了一片罵聲。好歹梅賢妃還就吃一個月的齋呢,你顧充媛倒好,一吃就吃到皇后生產(chǎn)!你這么干,后頭還叫別人怎么辦?不但要跟著你一直吃素,而且說到頭來,這首倡之功還歸了你,別人都是干吃苦頭撈不到好處!

    原本顧充媛在宮中甚得小妃嬪們的擁戴,都覺得她為人溫和好相處,也肯照顧人。結(jié)果這一下子,大家紛紛改觀,暗地里都恨起她來。

    不過顧充媛絲毫不為所動,人家照樣每天都去寶華殿拈香祈福,安之若素,仿佛根本不知道大家在背后罵她。

    如此一來,其余的妃嬪們一時根本想不出來還能有什么新法子表忠心,也就只能跟著天天拈香跪經(jīng)了。低位妃嬪還不能隨意出入寶華殿,便在自己所居的宮室內(nèi)辟個小小佛堂出來,請一尊什么菩薩或者彌勒的像來。有那字寫得好的,便天天抄些經(jīng)文送去寶華殿供著,也是一份心意。

    這一片忙碌之中,只有景陽宮不為所動。雖然宮里的宮人內(nèi)侍們都開始茹素,袁勝蘭卻是照樣食葷,每餐至少必有六個葷菜,連減菜的意思都沒有。

    “娘娘——”春劍看著流水端上來的菜式,欲言又止。

    十二道菜滿滿擺了一桌子,其實也不過就是每樣動幾筷子罷了。要說這其實也不算什么,九嬪的膳食本也就是這個規(guī)格,原本還應(yīng)配些涼菜果碟之類,不過袁勝蘭初入宮的時候就把那些都撤了。

    當(dāng)時說起來皇上還夸她儉樸呢,可如今宮里各個地方都食素減膳,景陽宮還維持著平日的作派,便分外地顯得奢靡不合時宜起來。

    “怎么?”袁勝蘭頭也不抬,“你們也想學(xué)玉泉宮的奴婢,滿臉菜色地去給人看?”

    春劍無言以對。

    主子食素,下人哪還敢吃葷呢?宮人們的供給本就不如妃嬪,再全換成素食,真是要吃得人叫苦連天。尤其是,主子們吃過飯可以歇著,奴婢們還要干活的呀。吃了一肚子青菜豆腐還要打起精神當(dāng)差,怎不折騰得人滿臉菜色呢?

    相比起來,現(xiàn)在闔宮里除了交泰殿,沒有一處的奴婢不羨慕景陽宮這些宮人的。主子們吃不完的菜,一般都是賞下去由身邊的人分了。因此春劍等人每日都有葷腥可食,瞧著就比別宮的奴婢們精神飽滿紅光滿面。

    誰沒事愿意只吃青菜豆腐啊,又不是尼姑!可是如今這個情形,春劍倒寧可也去吃菜葉子了。

    “娘娘,滿宮里都——娘娘就是做給交泰殿看,也多少的……依奴婢說,減幾個菜也罷?!辈蝗闼兀瑴p個膳也是態(tài)度啊,反正十二個菜就是減一半,袁勝蘭根本也吃不完的。

    “不減?!痹瑒偬m冷冷一笑,“愿意作態(tài)的就讓她們做去,倒要看看能不能保佑皇后生下嫡皇子來?!焙螞r那跪經(jīng)祈福的真是祈禱皇后生子嗎?恐怕不詛咒皇后母子俱亡就是好的了。

    “娘娘!”春劍嚇得臉都白了。袁勝蘭如今在外頭沉默寡言,回了自己宮里卻是什么話都敢說了。也幸好如今貼身伺候的就只她和鶴翎,否則這些話但凡傳出去,可是個什么下場呢?

    春劍隱隱的有種感覺,袁勝蘭如今倒像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日漸消瘦的身體里像是包了一團□□,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呯地一聲炸開來,把周圍的一切都炸個粉身碎骨。

    這感覺讓春劍十分不安,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是袁勝蘭的心腹,這一輩子連命都是系在袁勝蘭身上的,沒有別的出路。

    袁勝蘭從鼻子里嗤了一聲,把筷子一擱:“行了,你們拿去分了吧。別的宮愛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是不吃齋不減膳,皇后又能把我怎么樣?”

    確實,也并沒有宮規(guī)說皇后有孕,妃嬪就要吃齋。何況袁家還有為國捐軀的名聲在,袁勝蘭又無子,梅皇后的位置越是穩(wěn)固,就越不會苛待袁勝蘭。

    春劍想明白這個道理,心下略安:“奴婢就是怕,娘娘這樣,太過顯眼。皇后娘娘固然不會,可賢妃和承恩侯府……之前蘇美人,還不是被人彈劾了……”

    袁勝蘭根本沒在意春劍說了些什么,反是道:“二姑娘這幾天沒進宮來了?”

    二姑娘,說的就是袁勝蓮。春劍忙答道:“今兒才十六呢。想來佑王府里事也多,過幾日大約就該來了?!迸c其說是佑王府事多,倒不如說如今宮里亂糟糟的,袁勝蓮這會兒不進宮,也是避嫌的意思。

    袁勝蘭便皺了皺眉。春劍不由得道:“娘娘,二姑娘的話也未必就能當(dāng)真……”當(dāng)初袁勝蘭對袁勝蓮不屑一顧,春劍都沒少欺負紅衣和翠錢二人呢,若說如今袁勝蓮會一心一意待袁勝蘭,春劍怎么都不肯相信??墒窃瑒偬m卻似乎越來越信任倚靠袁勝蓮,□□劍瞧在眼里,頗覺得有些擔(dān)憂。

    袁勝蘭漠然道:“我知道?!爆F(xiàn)在她也看出來了,袁勝蓮哪里是為了她著想,分明是想看她的笑話。越是戳破她在宮中花團錦簇的假象,袁勝蓮就越是幸災(zāi)樂禍。

    但那又怎么樣呢?若不是袁勝蓮,她還看不清袁太后的嘴臉呢。袁勝蓮想看她的笑話,她就利用一下袁勝蓮,大家豈不是各取所需?不過,若袁勝蓮真以為就把她騙得團團轉(zhuǎn),玩弄于股掌之間,那——袁勝蘭冷冷地彎了彎唇角——就看看到頭來是誰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娘娘——”鶴翎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臉的鄙夷氣憤,“娘娘可知道,這宮里愈發(fā)地出奇了。”

    春劍巴不得她來引開話題,忙道:“又是怎么了?瞧你這樣子,又是出了什么事?”

    鶴翎冷笑道:“你再猜不到的。許婕妤家里人去白云觀做法事,給交泰殿祈福了?!?/br>
    春劍不由得啐了一口:“果然是又出奇了。”顧充媛一個吃齋到皇后生產(chǎn),算是把宮里嬪妃們拍馬屁的路子給堵上了,誰想到還有人能別出心裁,把家里人也發(fā)動起來了呢?

    “這許氏也算是不遺余力了?!比魮Q了從前,袁勝蘭早都要啐到許瑤臉上去了,這會兒卻是異樣的輕松,頗有一種旁觀的悠閑。

    春劍鄙夷道:“真不知她還折騰什么。皇后娘娘反正是不會抱養(yǎng)皇長子的,她就是一家子都吃齋,又能怎樣?”就是皇后生不出皇子來,也只會抱養(yǎng)皇次子,怎么也輪不著許瑤所生的皎哥兒的。

    袁勝蘭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隨她去罷?!?/br>
    鶴翎有點忿忿:“從前她緊巴著娘娘……”從進宮選秀那會兒就是,若不是巴上了袁勝蘭,怕是還進不了宮呢。如今看袁勝蘭失勢,就拉下臉皮來去奉承皇后了。偏偏這樣的人,竟叫她生下了皇子,反是袁勝蘭好容易懷上,卻又小產(chǎn)……

    袁勝蘭的臉頰抽動了一下:“不用說了!”

    春劍連忙扯了鶴翎出去,小聲埋怨:“你怎這般沒眼色?”前頭說說也就罷了,只當(dāng)聽個笑話,后頭偏又提起當(dāng)初依附的事來,這不是招袁勝蘭發(fā)怒嗎?

    鶴翎也自悔有些失言,小聲道:“我就是看不上那樣兒……”

    春劍嘆道:“看不上又怎樣,你瞧著吧,許家這般,京城里頭怕是也要效仿了?!本拖裰懊焚t妃一跪經(jīng)持齋,顧充媛馬上就弄出個茹素直到皇后平安生產(chǎn)一樣,還不知有多少新花樣要出來呢。

    這樣的消息能傳到景陽宮,自然也能傳到別處。

    長春宮里,梅賢妃剛剛跪經(jīng)回來,汲月一邊給她用藥酒揉著膝蓋,一邊小聲稟報了此事:“許三姑娘說,一定會帶許氏一起去的。”

    梅賢妃卻是一臉陰沉:“若是中宮生下嫡子,還有什么用!”

    汲月忙道:“皇后也未必就能生子呢。再說,若能把沈家拉過來……”

    梅賢妃冷笑道:“真要是皇后生子,沈家絕不會幫著我,就算她梅若婳嫁進去也是一樣!”

    膝蓋上一陣刺痛,梅賢妃煩躁地踢了汲月一腳:“你輕些!母親呢?什么時候進宮來?”

    汲月挨了一腳,大氣也沒敢出,低聲道:“娘娘,這事兒,夫人只怕不會再幫著娘娘了?!?/br>
    梅賢妃捏緊拳頭:“她這些年身子都不好,就算懷上也未必生得出來,便是生出來了,多半也是個病秧子……”

    汲月欲言又止。梅賢妃這些話統(tǒng)統(tǒng)都站不住腳,就算梅皇后生出來的是個病秧子,那也是正經(jīng)的嫡子,承恩侯府盼著皇后生子多少年了,現(xiàn)在好容易皇后懷上,必然是求神拜佛的求皇后生下嫡子,怎么可能……

    汲月只得力圖把梅賢妃的注意力轉(zhuǎn)到沈家身上:“娘娘,先把沈家拿下才是要緊的,如今都不知男女,娘娘何必就先煩惱起來呢。依奴婢看,這是個絕好的機會,許氏若因去給皇后祈福而出事,沈家要怨也只會怨到皇后,怎么也找不到娘娘的。若是此時不辦這事兒,日后皇后娘娘生了公主,娘娘怕不是又要后悔了……”

    梅賢妃哼了一聲:“我又沒說不辦,不是交給那許三了么。不過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個機會……”

    她說著,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你說,若是許氏擾了祈福法會,以致皇后小產(chǎn),那會怎么樣?”

    汲月嚇了一跳:“娘娘?這,這太,太冒險了……皇后娘娘若是發(fā)現(xiàn)了……”

    梅賢妃卻陰沉地一笑:“她知道了又能如何?”皇后這個年紀(jì),怕是懷孕也就這一次機會了。只要她再次小產(chǎn),連她自己都會永遠放棄生育的希望。那么到時候,她能選擇誰?就算為了她自己的地位,她也只能選擇耀哥兒!

    汲月看著梅賢妃一雙眼睛亮得跟鬼火一樣,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寒,喃喃道:“娘娘,皇后娘娘可是,可是您的——”皇后可是賢妃的親jiejie??!

    梅賢妃一雙眼睛倏地轉(zhuǎn)向她,尖銳如針:“她若還記得我是她的親meimei,還記得我入宮就是為了幫她固位,就不該總想著拿別人的孩子來擠兌我!”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梅皇后那么抬舉蘇美人,不就是想拿蘇美人肚里那個孩子來威脅她嗎?如果她不乖乖把耀哥兒送去交泰殿,她就撫養(yǎng)蘇美人的孩子?只可惜天不從人愿啊,蘇美人居然只生了個公主,叫皇后的算盤全落空了。

    如今,皇后只怕心里高興壞了吧?只要生下皇子,她這個賢妃和耀哥兒,就都沒用了對嗎?

    梅賢妃垂下眼睛,掩住目光里的戾氣。耀哥兒生來就該是入主東宮的,他是帶著梅家的希望生下來的,那也就該一直承載著梅家的希望。倘若有人想要奪掉他身上這一層光環(huán),那她這個母親,絕不會答應(yīng)!

    第162章 法會

    正如春劍猜測的那樣, 許家一提要為皇后腹中胎兒做祈福法會,京城中頓時群起效仿, 單是許家在白云觀定下的法會,就有十幾位命婦紛紛要求參與,而另外自行發(fā)起的什么法會打蘸之類也不少。因為白云觀前時甚得承恩侯府看重,來白云觀預(yù)約法會的人絡(luò)繹不絕, 若不是許家起頭,怕是還在這里約不著呢。

    京城里各式法會正在如火如荼地展開時, 在別莊上的承恩侯回了府, 一回府,就引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

    “我怎么了?”承恩侯夫人預(yù)想到丈夫回來不會太愉快, 卻沒想到他反而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先來找她的麻煩了, “皇后有孕是國之大喜,皇上都要大赦天下了, 京城里頭做個法會有什么了不得的?再說,那是許家牽頭折騰起來的, 我難道還管得了別人家不成?”

    承恩侯梅汝志才華平平, 卻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今年已經(jīng)是快知天命的人了, 看起來卻還像三十許人, 清俊儒雅。年輕時夫妻兩個立于一處, 誰不贊一聲金童玉女、神仙伉儷。

    但只有承恩侯夫人知曉,這個丈夫活似個繡花枕頭,外頭瞧著文質(zhì)彬彬, 肚里卻實在沒有多少墨水。外人越是稱贊,承恩侯夫人心里就越是難受。

    如今一晃將近三十年過去了,承恩侯夫人攬鏡自照,也得承認時間對女人毫不留情,卻對男人格外寬容些。她已經(jīng)不復(fù)從前的如花容色,承恩侯卻仍舊儒雅如昔,甚至更添了幾分成熟,也難怪那些個小狐貍精像蒼蠅見了蜜一樣往上貼。

    承恩侯夫人心里酸澀難受,說話不由得更不留情:“倒是老爺,皇后有孕這樣大的喜事,也沒見你回來,今個兒倒是哪陣風(fēng)把你吹回來了?”

    承恩侯沉著臉:“皇后有孕當(dāng)然是大喜,可誰叫你們鬧到這般田地?不要說許家牽頭,若不是賢妃在宮里先提起什么跪經(jīng)祈福,后頭如何會鬧得花樣百出?”

    承恩侯夫人有些心虛,卻仍嘴硬道:“賢妃怎么了?皇后有孕是大喜,婉兒替她jiejie高興,難道有什么不是?再說賢妃也不過就是祈福一月,后頭那些事都是別人鬧出來的,與她何干?”

    承恩侯平日里性子頗為柔和,似今日這樣沉下臉來已經(jīng)極其少見。但他畢竟是軟慣了,承恩侯夫人死不認賬,他也無可奈何,只定定看了承恩侯夫人一眼:“你日后莫要后悔才好?!?/br>
    這話說得又跟平日一樣有些窩囊了,但承恩侯夫人卻覺得這個窩囊丈夫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她心里去似的,不由得心里一緊:“侯爺這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后這樣大喜,你倒說這樣晦氣話。便是祈福鬧得大了些,也是為了皇后,我如何要后悔?”

    若換了旁的時候,承恩侯這會兒就已經(jīng)不再跟承恩侯夫人辯論什么,而是拂袖而去了。然而如今事關(guān)幾個女兒,他也只能多說幾句:“你真是為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