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代嫁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許碧怔了半晌才道:“原來——”原來如此聲勢浩大的獻(xiàn)捷,居然是沈云殊的輕敵之法。

    “那你怎么回來了?”知雨剛才還心疼呢,這會兒又不滿意了,“大爺?shù)恼踢€沒打完,你倒回來了?”

    九煉叫屈:“我也想跟著大爺,大爺不肯。生怕別人回來說不清楚,又叫大奶奶擔(dān)心,死攆硬趕的,就把我給趕回來了?!备鬆敶虮钡胰硕嘟鈿獍。疫€有軍功。瞧吧,等五煉這一趟回來,必定就要升做將校了。

    不過,他也積了些軍功的,而且大爺說得對,邊關(guān)離京城千里迢迢的,便是再有書信來往也不方便,大奶奶必是要擔(dān)心的,還是他回來說得清楚。再者,大奶奶身邊也總要有得用的人才好。橫豎他也是胸?zé)o大志,只要一輩子跟著大爺就行,那軍功倒也不必太多了。

    再說——他也想回來看看知雨這丫頭不是?別看這丫頭平日里兇巴巴的,今兒見了他倒抹起眼淚來,可見還是心疼他的……

    九煉心里美了一下,只聽許碧問道:“大爺可好?”便連忙把心思收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道:“大奶奶放心,我和五煉在營里一步不離地跟著大爺?shù)摹!?/br>
    知雨撇撇嘴道:“你們兩個粗心大意的,哪能照顧得周到……”

    許碧嘆道:“軍營之中,有人伺候已經(jīng)很好了。我說的也不是這個?!?/br>
    九煉見話繞不過去,只得抓抓頭道:“小的不敢瞞大奶奶,大爺是受了幾次傷,不過都是皮rou之傷,并不要緊的?!?/br>
    他指天誓日,許碧雖然有些失望,卻也忍不住笑了:“罷了,我自然是信你的?!鄙蛟剖饽茴I(lǐng)軍出征,自然不會是身負(fù)重傷。武將征戰(zhàn),豈有不受傷的,只要不是重傷,便是大幸了。

    九煉見許碧笑了,才松了口氣,小聲道:“大爺這回,其實也是有意為之。雖說獻(xiàn)俘是個障眼法兒,但等這仗打完,大爺也不會立刻回京領(lǐng)功。大爺叫我回來跟大奶奶先把這話說明白了——大爺說,功高便忌震主?!?/br>
    許碧默然,知雨已經(jīng)駭了一跳道:“咱們家……現(xiàn)在就……”

    九煉忙道:“現(xiàn)在也不至于。可大爺說了,防患于未然,何況這朝堂上盯著咱們家的大有人在,從前有袁家,如今袁家沒人,怕是有人巴不得把咱家抬得高高的,好叫皇上瞧著扎眼呢。雖說皇上對大爺信任,可畢竟有這一回的事——大爺說,不能等到咱家到了高處下不來的時候,才知道要收斂……”

    他把聲音又壓低些,道:“尤其這會兒,中宮空懸呢……”

    許碧點了點頭。

    皇后過逝已有百日,民間已脫孝去白,亦不再禁婚嫁鼓樂。可皇宮之中,到此時哀悼之色仍未去呢。

    確切點兒說,是皇帝的哀悼之心未去。交泰殿里仍是一片素白不說,就是他本人,衣裳也仍是素色,大紅的常服都不再穿了。

    因有他示范在前,宮中妃嬪們也不敢打扮得花枝招展,宮人們更是一片青綠,連點色彩鮮艷的絨花頭繩之類都不敢扎。眼看著就要到年下,宮里頭卻是半點喜氣都沒有。

    朝堂上倒是有幾個御史,在皇后七七之后就上表提出立后之事,卻被皇帝罵了回去。說西北戰(zhàn)事未平,宮里太后臥病,這些御史不想著為君分憂,卻只知在后宮事上打轉(zhuǎn)云云。罵得兩個御史不敢吭聲,再也沒人敢提這事兒了。

    不過,隨著西北大捷,立后之事是早晚會再提起的,畢竟中宮無主也不相宜。但只要說到立后,就必然再生波瀾,尤其是沈家,因有梅許兩家姻親,是再逃不過的。

    雖說都是姻親,但到底許家近些,承恩侯府還隔了一層。再者當(dāng)日皇長子獲救,皇次子卻未能幸免,已經(jīng)教有些人流言紛紛了。這個時候沈云殊把獻(xiàn)捷的風(fēng)頭讓給別人,瞧著是少了些風(fēng)光,卻避開了風(fēng)波。

    “且后頭若是贏了,那才是大勝呢?!本艧捫ξ氐溃按鬆斂墒钦f了,必要給大奶奶掙個一品誥命回來才行呢?!?/br>
    許碧不禁一笑:“只要他凱旋而歸,什么一品二品的,隨便得一個也就罷了?!?/br>
    知雨也湊趣笑道:“瞧大奶奶說得輕易。也就是咱們大爺有能耐,換了誰家的太太奶奶們敢這般大口氣的?!?/br>
    幾人正說著話,忽聽外頭又有些亂,片刻后琉璃拉了臉進(jìn)來:“大奶奶,宮里頭袁昭儀沒了……”好生晦氣啊,西北才大捷,袁昭儀就沒了。這么說,倒幸好獻(xiàn)捷的不是她家大爺,要不然這里才獻(xiàn)俘呢,那頭宮里娘娘沒了,你說掃興不掃興?

    “袁昭儀……”許碧輕輕一嘆,“果然也沒了?!敝皇菦]想到,會恰巧在今天。

    “這死得可真是……”知雨小聲埋怨了一句,“眼看要到年下了,又是西北大捷的時候——大奶奶還得進(jìn)宮去吊喪,幸好這胎已是出了三個月了……”

    “什么出了三個月?”九煉耳朵尖地聽見了這話,“大奶奶莫非……”

    知雨嗔他一眼:“就你多話!這也是你該問的?”

    九煉不服氣道:“這是大喜事,要是在營里,大爺?shù)谜埖苄謧兂跃颇亍!闭f完又喜滋滋地道,“大奶奶怎么也不告訴大爺?”

    “怕他擔(dān)心?!痹S碧倒不似知雨這么忌諱,正如九煉所說,這是喜事,怕什么人知道呢,“再說,原想著等他回來,給他個驚喜。”

    “那小的也不說。”九煉嘿嘿笑道,“等大爺大勝歸來,可就是雙喜臨門了?!闭f著又有些擔(dān)心,“那宮里喪事……”

    說起來,若是平常人家,許碧有孕是不宜去靈堂的,喪家也不會讓她去。但袁勝蘭位屬九嬪,不是低位嬪妃,她死了,許碧是必得入宮致喪的,雖遠(yuǎn)比不得為皇后哭靈那般隆重,卻也少不得要勞累。

    許碧倒不擔(dān)心:“如今宮里頭已經(jīng)平靜了,又沒人算計我,進(jìn)宮走幾趟算不得什么。”她也想去看看蘇阮呢。

    比起交泰殿至今還鋪白掛素,袁勝蘭去世,景陽宮的鋪陳也就像是個應(yīng)個景兒;就連來吊唁的誥命們哭得都毫無熱情。

    不過這當(dāng)然是不會有人計較的。這個時候,誰還會哭袁氏呢?真要哭得傷心,那才容易出問題呢。

    許碧只在靈堂里呆了一會兒,就有個宮人悄悄走到她身后,低聲道:“二姑娘,婕妤請您過偏殿去說說話?!?/br>
    這宮人正是知韻,瞧著容色有些憔悴,身上穿戴得更是簡單,遠(yuǎn)不如當(dāng)初在許家做大丫鬟時體面。許碧起身跟著她往偏殿去,淡淡道:“婕妤娘娘和皇長子殿下可好?”

    知韻勉強笑道:“都好。娘娘也是怕大家惦記,才請二姑娘過去的?!焙檬裁囱??真要是好,許瑤又怎會在這種時候叫她來請許碧呢?

    說起來,知韻如今是真后悔了。早知道入宮竟是這樣,她當(dāng)初何必費力去頂替知香呢?這一轉(zhuǎn)眼進(jìn)宮也三四年了,許瑤還只是個婕妤,而她更沒得皇帝多看過一眼。眼看年紀(jì)已經(jīng)滿了二十歲,若在宮外,這會兒已經(jīng)要準(zhǔn)備放出去嫁人了,而她卻還遙遙無期——宮人得到三十才能出宮呢,那會兒青春已逝,出去了能做什么?

    于今之計,也只剩下許碧這一根救命稻草了。知韻這會兒過來,都覺得心里惴惴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想當(dāng)初她這個大丫鬟在這位庶出的二姑娘面前都能抬著下巴說話,如今卻……只但愿二姑娘別記她的仇才好。

    許瑤也是神色有些憔悴,但精神卻比知韻要好些,見了許碧便起身相迎:“這天兒是更冷了,靈堂上四處漏風(fēng),meimei沒凍著吧?快喝杯熱茶?!?/br>
    許碧接了茶卻沒有喝:“一會兒還得回去,若喝多了不大方便?!?/br>
    許瑤輕嗤了一聲:“有什么不方便的。meimei不會真當(dāng)袁氏還是正經(jīng)的昭儀娘娘吧?我跟你說,她是自縊的。”

    這倒算是個大新聞了。嬪妃按例是不能自戧的,否則家族亦會坐罪,更何況是在西北獻(xiàn)捷的時候呢。

    “她就是要給皇上、給沈家添些不痛快?!痹S瑤冷笑,“早不死晚不死,偏聽說西北大捷就自縊了,分明就是尋晦氣呢?!彼S碧身邊挪了挪,低聲道:“說起來,我還一直沒機會向meimei道謝——皎哥兒,若不是沈大人,只怕也會跟著皇次子去了。若是那樣,我可就真的沒活頭了……”

    她說著便拭淚,眼角余光卻瞥著許碧,猶猶豫豫地道:“只是,我也聽說梅家散布的那些話……沈大人冒著生命危險潛進(jìn)寧壽宮救駕,卻被誣有那等小人心思——都是我連累了meimei?!?/br>
    許碧淡淡道:“大jiejie既然知道那都是謠言,就不必再提了。皇上英明,自然不會相信此等謠言,也就說不上連累什么的了。”

    許瑤嘆道:“meimei你也太實在了?;噬先缃褡允遣恍诺?,可那到底是皇子呀!若是有人天天在皇上面前調(diào)唆,日子久了,難保皇上心里不會有些不快。尤其如今——meimei縱不防著功高震主,還要防著有小人嫉妒呢?!?/br>
    許碧笑了一笑:“多謝大jiejie提醒。只是我家大爺不過是盡武將職分,也立不下什么震主之功。”

    許瑤心里暗急,不得不道:“meimei怕是有所不知,從前有袁家比著,沈家自然是功勞越大越好,如今可就不同了。我不瞞meimei,梅家用這事兒大做文章,皇上可未必就——單看那梅氏給我的皎哥兒下瀉藥,皇上還要保她,meimei就該知道,她日后怕是還能東山再起,那時候,meimei就不怕她對沈家不利?”

    許碧微微笑著瞥了許瑤一眼——終于把真話說出來了,哪里是怕沈家功高震主,不過是怕梅賢妃東山再起罷了。

    說起來,皇帝如今的這一番作派,若不是許碧知道梅皇后身亡的真相,怕也要以為皇帝是要保梅賢妃了,倒也難怪許瑤著急。

    “依我說,雷霆雨露莫非君恩,我勸大jiejie安分守己地過日子就好,莫生妄心。大jiejie進(jìn)宮也好幾年了,一直都過得不錯,何不就這樣順其自然呢?”許碧到底還是點了幾句。實在是她與許家不可能完全剝離開來,許瑤若是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對她自己好,對許家好,對沈家也好。

    “meimei這話,我聽不明白了?!痹S瑤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在她看來,如今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只要能壓倒梅賢妃,這滿宮里還有誰是她的對手?可聽許碧的口氣,竟是根本不打算支持她的。

    “meimei該不會是想著還有蘇美人吧?”偏殿之內(nèi)再無別人,許瑤也顧不得再委婉了。許碧進(jìn)宮少,這次若不把話說透,下次又不知是何時了:“我知道m(xù)eimei跟蘇氏交好,可再交好,那結(jié)拜姐妹總不如親姐妹。再說,meimei難道不知道,蘇員外郎如今已經(jīng)辭官回鄉(xiāng)了?”

    這件事許碧當(dāng)然知道:“那大jiejie知不知道,蘇員外郎是要回鄉(xiāng)里開書院,教書育人的?”

    “開,開書院?”這個許瑤還真不知道。許夫人回家去與許良圃商量,但還沒等許良圃想法子托人讓蘇員外郎去江浙呢,蘇員外郎自己就遞了辭官的折子,很快就收拾東西,帶著家小離京了。

    按說這種辭官的奏折,倘若是朝廷看重的,皇帝必要駁幾次的。蘇員外郎這官職實在太低,但他有女兒在宮里,還生了公主,如今又再次有孕。就算看在蘇美人面上,皇帝那里也要過問一句的。

    結(jié)果皇帝連一句話都沒說,吏部就按部就班地將辭官的手續(xù)一走,打發(fā)了蘇員外郎。如此,人人都在私下里議論,說蘇美人怕是委實不得寵,否則蘇員外郎何至于這幾年并無寸進(jìn),如今又走得這般迅速呢?

    甚至還有人猜測,皇帝就是怕蘇家恃著蘇美人肚里的龍?zhí)?,再鬧出什么事來,所以才干脆把他們打發(fā)走的。

    許瑤也是聽許夫人說了此事,才徹底將蘇美人拋在了一邊,可聽許碧這樣一說,這里頭竟似還有蹊蹺?

    “是皇上說,教書育人,百年之功。”許碧意味深長地道,“為國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勝于機關(guān)算盡?!?/br>
    “我不信!”許瑤脫口而出,“不過就是回鄉(xiāng)開個書院罷了,有什么了不起!”

    許碧收了笑容,淡淡地道:“若是大jiejie能讓老爺也辭官返鄉(xiāng)去開書院,那這事確實沒什么了不起的。”

    許瑤頓時啞了。許良圃怎么肯?這幾年他于仕途之上無寸進(jìn),已經(jīng)十分失望了,因此這次才肯如此賣力地安排蘇員外郎之事,就指著許瑤能心想事成,他便可揚眉吐氣。若說要他辭官,便是為了女兒的前程,怕他也是不肯的。更何況,如今看來,便是許良圃也辭官,怕也只是東施效顰,未必能成的。

    許碧輕輕把手里已經(jīng)涼掉的茶放回桌上:“大jiejie好生過日子,一生平安富貴可期,何必又多做他想?我知道大jiejie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此事乃是皇上乾綱獨斷,并無別人置喙之處,我勸大jiejie,別只知道算計了。”皇帝若是能任人算計,如今袁太后也不會倒了??尚υS瑤這些小心思,自以為明白,殊不知看在皇帝眼里,怕是只覺得可笑呢。

    許瑤眼睜睜看著許碧出了偏殿,只覺得雙腿發(fā)軟:“難道,難道皇上早就矚意——這怎么可能!”不過是蘇氏運氣好,偏偏在這時候有孕罷了!可是,可是若真如此,蘇員外郎又偏偏在此時回鄉(xiāng)開什么書院,難道真是他自知前程難進(jìn),心灰意冷回家去了?

    “娘娘,不,不會的——”知韻在旁聽了兩人的話,臉色也是難看得很,“依奴婢看,不過是沈家不想?yún)⑴c此事罷了……”早知如此,當(dāng)初真不該爭著進(jìn)宮啊……

    許瑤苦笑。若是沈家不想?yún)⑴c立后之事,她還有什么指望?難道指望許良圃嗎?

    “如此看來,怕是,怕是……日后,我只守著皎哥兒過日子就是了……”

    許碧卻不管許瑤想了些什么。若許瑤真能安分守己,那是她的福分;若是不能,那也是咎由自取。大約她直到如今都還不明白,當(dāng)初她入宮的方式,就已經(jīng)決定了她日后的前程。只盼她不要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看在皇長子份上,皇帝也會讓她如顧充媛一般,平安一生罷了。

    “大奶奶小心腳下——”知雨扶著她,還有些擔(dān)憂,“大姑娘只怕是想不通的……”

    許碧笑了笑:“這是皇上的后宮?!痹蟠髣菀讶?,大約過不了幾年就會“病逝”,后宮盡歸皇帝之手,許瑤那點子小聰明,又能做什么呢?

    “別管這些。今兒回去,得把大爺那件棉袍做好?!痹S碧抬頭看看有些陰沉的天色,“也不知什么時候就下雪,等大爺回來天氣只怕好冷了。還有元哥兒的衣服,再給他添件小斗篷。”

    “也是。”知雨連忙道,“這些事要緊呢。”至于許婕妤要做些什么,又關(guān)她們什么事呢?

    “是啊,還是這事要緊?!痹S碧微微一笑,“現(xiàn)在,只等大爺平安回來了……”

    第183章 歸處

    十一月里, 沈云殊踏著京城的第一場大雪歸來。

    許碧帶著元哥兒迎到二門,只見梅花般的雪片之中,一人身披玄色大氅, 從外頭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 一看見她和元哥兒, 胡茬未凈的臉上就露出了兩排白牙,看起來特別顯眼。

    “黑了,也瘦了……”許碧拉住那雙粗糙卻掌心滾熱的大手,喉嚨里居然有些哽咽, 半晌才能說出話來。

    “打仗嘛……”沈云殊嘿嘿一笑,轉(zhuǎn)頭問乳娘懷里的元哥兒, “兒子還記得爹不?爹抱抱?!?/br>
    元哥兒用懷疑的小眼神看著他,直到沈云殊伸手,才一扭頭:“臭!”

    “臭什么臭!”沈云殊哭笑不得, 一把把他提進(jìn)了懷里, “你爹才進(jìn)宮面圣回來,早沐浴更衣過了,怎么會臭!你才是個臭小子呢!”

    元哥兒用胖胖的小手捏住自己的小鼻子:“臭臭的?!彪m然這么說,他可也并沒拒絕沈云殊抱他, 反而咯咯笑了起來。

    “這小子學(xué)壞了吧?”沈云殊好氣又好笑,隨手把他往空中拋了兩下, 引發(fā)了元哥兒更大的笑聲,也不嫌他臭了,抱著他的脖子直叫:“還要, 還要!”

    “讓爹歇一會兒,晚上再陪你玩。”許碧捏捏兒子的小圓臉,也有些無可奈何,“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打從說話順溜了,就刁鉆得很,一定是像你!”這小子很會演戲,明明沈云殊身上并沒什么異味,他偏說得有模有樣的。想想當(dāng)初沈云殊裝病時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許碧真心覺得,遺傳這東西實在神奇——元哥兒自出生后明明跟沈云殊聚少離多,可這脾性卻越來越像沈云殊了——嗯,反正不像她就是了。

    沈云殊哈哈大笑:“我兒子嘛,自然像我。是不是兒子?”

    元哥兒轉(zhuǎn)著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真的不打算再把自己扔上去,果斷地一扭頭沖許碧伸手:“娘抱。”

    沈云殊大笑著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旁邊乳娘連忙把元哥兒接到自己手上:“哥兒忘了?現(xiàn)在可不能讓大奶奶抱?!?/br>
    “怎么了?”沈云殊眉頭一皺,看向許碧,“是哪里不自在?”

    許碧抿嘴一笑,元哥兒已經(jīng)大聲道:“娘肚子里裝著小meimei,不能抱元哥兒,不然會擠到小meimei的?!?/br>
    “什么?”沈云殊驚喜地望向許碧,“這是,這是——怎不告訴我?這大雪天的怎么還出來,萬一滑了腳如何是好?這些個丫頭都忒不曉事了?!闭f著,干脆直接打橫就把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屋里走,惹得丫鬟們都紅了臉,紛紛把目光轉(zhuǎn)開。

    “原本還以為你能早些回來,想給你個驚喜來著?!痹S碧笑著扶住他的手,“也還沒到那個份上。雖說下雪,路都是掃干凈的,丫頭們都小心著呢。再說,你這么大老遠(yuǎn)的回來,我在屋里怎么坐得住……”

    沈云殊低頭看著她的肚子:“這回是個女兒?”

    “王太醫(yī)說八成是?!痹S碧也不知道王平是哪里來的把握,說起來這孩子也才五個月呢,這就能診出性別了?

    “那八成就是了?!鄙蛟剖獾故呛芟嘈磐跗剑D時眉開眼笑,“女兒好,女兒好!又香又軟的小姑娘,比臭小子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