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們都太寵我了怎么辦、狂徒棄少、帶著莊園養(yǎng)娃致富、愛妃難逃:帝君霸愛、八零年代美人書、皇弟(重生)、懷上反派他爹的孩子、透視兵王在山村、天下第二權(quán)臣、末穿古實(shí)力寵夫
齊太君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當(dāng)時官兵來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哭?光顧著求我,你怎么不找你娘家?guī)鸵r著?” 大太太打了個嗝,她怎么沒找,叫陪嫁的嬤嬤回去好幾次了,倒是能得幾個紅封,但是連人都見不到。 “您去求求宮里的皇祖太妃娘娘——” 齊太君狠狠的一拍桌子,“娘娘?宮里的娘娘哪兒還顧得上你們!”從那天告完?duì)睿椭啦缓昧?,只是忐忑一天,宮里都沒消息出來,完全沒人訓(xùn)斥他們。 要說皇祖太妃遞個消息出來也不算是太困難的事情,可是到現(xiàn)在別說只字片語了,連罵人的話都沒有,這說明什么? 要么皇祖太妃也栽了,要么皇祖太妃懶得理會他們了。 哪一條都不是好事兒! “她那個人,眼里頭只有銀子!”齊太君道:“沒銀子哪兒能求得了她,況且她在宮里過的好日子,皇帝對她也不冷不淡的,她干嘛要趟這趟渾水!” 只是說著說著,齊太君不由得也有點(diǎn)后悔,那天的確是太過沖動了些,早知道不該對她那眼皮淺的外孫女兒冷著臉的,若是能要了她來……怎么也還有點(diǎn)回轉(zhuǎn)的余地的。 大老爺一臉的疤還都沒好,聽見一屋子的哭聲不由得心煩氣躁起來,“我們家里的爵位可是高祖皇帝傳下來的,他不敢!誰都不敢!本朝從來沒有封爵之人服刑打板子的,你們都是瞎cao心!這些年多少人告咱們的,多少人現(xiàn)在都沉在護(hù)城河里了!” 只是這番說法一點(diǎn)都沒讓屋里高興起來。 現(xiàn)在告他們的這一位……能跟以前的比嗎? 三老爺冷笑了一聲,道:“要我說,你們不如一起去請辭,只說教子無方,鬼迷心竅做了許多錯事,求陛下收回爵位,興許還能有活路?!彼贿呎f著一邊搖頭,“不過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晚了?!?/br> 齊太君幾乎是跳了起來,以一個跟她年紀(jì)極其不相稱的速度扇了三老爺一巴掌,“我們都在這兒火燒眉毛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 三老爺瞇了瞇眼睛,往后站了兩步,徹底不說話了。 二老爺?shù)溃骸皩?!絕對不能請辭,若是沒了這爵位,沒了這官職,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只是話音剛落,外頭便是一陣嘈雜,出去端燕窩湯的瑛絮哭著就跑了回來,“不好了!老太君,侍衛(wèi)來抄家了!” 她話剛說完,后頭便跟著進(jìn)來三個人,為首的王顯,特意穿了一身紅色的蟒袍,身后兩個都是羽林衛(wèi)的副將,一個穿著罩甲,一個穿著正五品的青色官服。 王顯知道皇帝為什么派他來,當(dāng)下太監(jiān)的模樣做了個十成十。 “咱家特地來跟老太君說一聲,咱們是奉了皇命來的,因?yàn)槟系拇罄蠣斏砩系木粑唤薪o革了,咱家特地帶著人來您府上將逾制的東西搬回去,這也是為了您府上好,不然用久了可是要掉腦袋的。”說著又一瞪那丫鬟,道:“可不是什么抄家,這般胡言亂語,詆毀陛下,小心掉腦袋!” 齊太君倒抽一口冷氣,瑛絮直接嚇的坐在了地上。原本還自持身份,什么不見外男的太太們,當(dāng)下放聲大哭起來,“這可叫人怎么過??!” 齊太君一愣,看著王顯囂張的樣子只覺得額頭突突的跳,只是對上內(nèi)侍……她是什么話都不敢說的。 當(dāng)下小心翼翼道:“不知道老身這國公夫人,陛下可有叫收回?” 王顯笑了笑,道:“您放心,陛下一向是最最尊老的,況且您這國公夫人的誥命,是來自于老國公爺?shù)?,跟您兒子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齊太君松了口氣,王顯道:“您看您是派個人來跟咱家一起看看呢,還是就由著我們搬了?” 齊太君哪兒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道:“你們各自回去管束下人,切不可繞了幾位官爺?shù)牟钍拢 ?/br> 王顯又笑了笑,轉(zhuǎn)頭看了眼羽林軍的副將。 那穿著五品青衣官府的上前兩步,道:“你是齊仲閏?” 二老爺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小心謹(jǐn)慎的看著他。 那人拿了羽林衛(wèi)出的正式公文給他,道:“從此你便不在羽林軍供職,將公服收拾出來交給我。” 二老爺失魂落魄,忽然又大聲笑道:“我不是羽林衛(wèi)的,我是虎賁衛(wèi)的,你管不到我頭上!” 那人皺了皺眉頭,“這人瘋了不成?”一邊說著一邊出門,道:“咱們自己找去。” 王顯隨著侍衛(wèi)們到了前院,看著正堂上的屋頂,道:“他們這些年借著這屋頂也說了不少事兒了,扒了!都扒了!” 又有兩個侍衛(wèi)拎著大老爺一路到了前院,將他按在前門那影壁后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了二十大板,只是隨著最后一板子落下,國公府的正堂徹底的塌了。 看見皇帝指明要的屋頂已經(jīng)去了,王顯找上了羽林軍的副將,道:“這抄家怎么也得兩三天,咱家先回去稟告陛下。” 說起來都是自己人,副將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顯又道:“方才去睿王府,看著世子爺?shù)故呛芟脒^來的,只是怕這會兒體虛出不來。” 副將皺了皺眉頭,他也是知道這國公府究竟是為了什么被抄的,想著若是能多拖上幾天,也好叫世子爺看看他們出了力。 王顯道:“我給你們出個主意?!碧O(jiān)整人的法子是最多的,當(dāng)下這副將做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王顯笑道:“雖然說國公府這位國公夫人還在,可是咱家翻遍大周會典,上頭說的全是國公當(dāng)用什么規(guī)格,提到國公夫人的地方可是少之又少,除了規(guī)定祭祀、進(jìn)宮等等穿什么衣裳,別的可什么都沒有了。” 副將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dāng)下笑了笑,遣了兩人送他出去了。 雖然前頭鬧哄哄的,可是大老爺還在前頭,齊太君派了不少下人前來,一是看著大老爺,別叫真的給打過去了,二是盯著他們都做了什么。 當(dāng)然大老爺是肯定不會打過去,畢竟后頭還有三年的刑要服呢,所以二是板子一打完,也沒為難他,便叫人扶著回去了。 但是這一**來回報(bào)的下人,帶回來的消息就不怎么可心了。 “正堂叫人拆了!” “影壁叫人扒了!” “門匾!門匾叫抬走了!” 齊太君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了,一頭朝后倒去,徹底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廖紀(jì)安帶著他還沒出嫁的meimei善佳,到了睿王爺府上。 他穿著常服,什么都沒帶,善佳手里卻有個小包裹。 廖紀(jì)安柔聲道:“一會兒你只管去郡主屋里待著,想要什么同她說便是,咱們吃了晚飯?jiān)倩厝?。?/br> 善佳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廖紀(jì)安又皺了皺眉頭,“她性子最是和善了,你別擔(dān)心。” 又只是低低的一聲嗯。 廖紀(jì)安默默的嘆了口氣,不過想起玖荷來,臉上又有了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有個應(yīng)該算是bug,繼王妃住青玉堂,然后花園里還有個晴雨堂給喬氏的娘家媽住了,然而這兩個院子的名字一樣,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想的……可能熱抽風(fēng)了吧。 但是作為一個強(qiáng)迫癥,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偽更的! 最后的話,這兩天因?yàn)樘l,更的都好晚,擼個大章補(bǔ)救一下。 但是補(bǔ)救完的結(jié)果就是沒有存稿了…… 第58章 看著卓長東吃了藥睡下, 玖荷這才回房。 回到屋里端起茶杯來, 她忽然皺了皺眉頭。 雖然回來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天,就在家里住了一個晚上, 可是她覺得這位嫂嫂……似乎不太喜歡她。 玖荷覺得自己還是很敏銳的。 這輩子不說,上輩子活到二十二歲沒有一天不要看別人的臉色,在家里看孫氏還有**的,更別提那無法無天的發(fā)哥兒了,出去便是在別人家里做活,那更是要看主家的臉色了。 只是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后來在陶家好好住了三年, 一家子人其樂融融的,都是誠心待人,雖然叫玖荷改了刻意討好別人的習(xí)慣,但是敏銳這一條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了,早就已經(jīng)成了本能。 況且那喬氏就沒打算遮掩。 從她進(jìn)門的第一眼, 便是審視, 尤其是今天上午, 她一進(jìn)來便看見喬氏把哥哥身上的被子又拉了拉。 這不是趕人這是什么? “廖將軍來看世子爺了,還帶了meimei。”玖荷屋里的大丫鬟茱萸得了信兒,急忙來稟告。 玖荷屋里伺候的一共八個丫鬟, 院子里還有八個小丫鬟,還有一個管事的婆婆,另外粗使的婆子掃院子的丫鬟等等都是跟著院子走的,不算在她明顯。 聽羅mama說還應(yīng)該有個奶娘的份例,不過她原先那個奶娘已經(jīng)回了家里, 王爺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興許過不了兩日就能到了。 看見茱萸,玖荷倒是沒空體會別人的心思了,急忙站起身來往前頭去了。 廖將軍兩輩子都幫了她許多,再怎么也是要道聲謝的,況且還是來看她哥哥的。 剛出了二門,玖荷便看見廖將軍了。 高高大大的身子,雖然穿著大街上哪哪兒都能看見的交領(lǐng)直綴,可因?yàn)樯聿奶貏e的高大,這衣裳生生叫他穿出點(diǎn)不太尋常的感覺來。 玖荷不禁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來。 她能留意到廖將軍被人騙,也正是因?yàn)樗聿母叽?,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見?/br> 原先不覺得,可是今天這么一想起來,她猛然間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嘴里究竟說了多少廖將軍的好話。 什么廖將軍必勝,廖將軍回來便是功成名就,成就一生偉業(yè)。 她臉上怎么也控制不住紅了個通透。 她這么一愣,廖將軍兩條大長腿就到了她面前,道:“可是熱了?臉上這么紅?” 他哪兒知道玖荷方才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兒來,若是知道,肯定不會出言打斷,必要讓她多想想才是。 玖荷一愣,下意識掩飾了一句,“那個地痞你可帶去邊關(guān)了?” 廖將軍大聲笑了起來,越發(fā)的覺得她紅著臉可愛了,道:“帶去了,一路上便叫他將各種輔軍工種都做了個遍,人倒是挺靈活,可惜不踏實(shí),總想著偷懶,這輩子怕就是個勞力的命了?!?/br> 玖荷覺得自己這掩飾的……還不如不說話呢。又想他都騙了自己兩次了,頭一次還能說成是為了戰(zhàn)事掩蓋身份,可是這第二次—— “郡主?!蓖豕粗鴼夥詹惶珜α耍Τ鲅源驍嗔藘扇?。廖將軍對郡主有意思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敢跟王爺頂牛,當(dāng)然在王爺?shù)膰?yán)令禁止下,沒人敢跟郡主通氣兒就是了,可若是叫他們兩個這么相處下去,指不定什么時候郡主自己就先悟了,又或者廖將軍先說了。 總之得嚴(yán)防死守才是。 王公公笑著行禮,道:“您昨天回來就該給您磕頭的,只是被世子派出去辦差了,便錯過了這頭一茬。今天又見了您兩次,還是沒尋找個行大禮的機(jī)會,真真該死?!?/br> 玖荷也感謝他將方才的話頭岔了過去,況且她自己心里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來著。 廖將軍才封了伯,進(jìn)來的時候是王公公親自陪著,只是廖將軍這樣高大結(jié)實(shí),叫人一點(diǎn)沒看見他身邊的王公公。 玖荷是知道王公公多么受器重的,而且也明白自家弟弟剛進(jìn)宮的時候受了他多少照顧,可是方才居然沒看見他……這心里就更愧疚了。 玖荷笑道:“您客氣了。您要磕頭,我總是要備禮的,要么您再緩兩天?” 幾人都笑了起來。 王公公忙推辭道:“不敢不敢,您隨便賞點(diǎn)什么便是體面了?!?/br> 廖紀(jì)安卻越發(fā)的開心了,瞧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