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起碼,沈欣媛有望嫁入霍家或是夏家。 如果是霍家,簡直招恨,畢竟是超級豪門。 當(dāng)然,沈欣媛聽不到那些人的心聲,她只能盡可能地,以自己的行動,配合著師玉軒,而不激怒他。 順便想想,到底要怎么從他的身上拿到關(guān)鍵線索的辦法。 師玉軒卻要堅持自己的動作,一邊拿公用瓷勺,為她舀了一份蝦仁rou。 一邊和沈黛繼續(xù)介紹自己:“我家是做玉器生意的,前些日子,我經(jīng)營的碎玉坊剛剛在遷安路開業(yè)?!?/br> 說著話時,蝦仁正要放到沈欣媛的碗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大門處慢慢地走入進(jìn)來。 渾身的氣場,強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腳底無聲,卻如同踏浪而來。 轉(zhuǎn)瞬間,所有人的眼神,全部聚焦到這位姍姍來遲的人物身上。 他好像不懼所有人的目光,任何一處,都將是他人生里光鮮的舞臺。 更甚至,他享受那些人的目光。 一步,一步,慢慢走進(jìn)來。 所有的人都驚得停下手里的動作。 統(tǒng)統(tǒng)往沈欣媛所坐的那個餐桌望去,總感覺,即將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好戲要開場了! 第163章 叫板(1更) 沈欣媛一下子咳嗽起來, 被突然出現(xiàn)的霍啟真給驚到。 與此同時,師玉軒的動作, 也在這個時候徹底止住。 門口的霍啟真, 似乎也從他所站的方向,一眼注意到沈欣媛坐著的這個餐桌。 當(dāng)然, 沈黛也注意到了他。 四雙眼睛在空氣中交匯。 人們緊張又興奮地望著這樣的一幕。 沈黛的身子微微一僵, 指尖都已經(jīng)開始麻了。 難以置信這個場景,霍啟真怎么會來。 不僅是他們覺得神奇, 現(xiàn)場在座的各位,也都覺得很神奇。 按理說, 霍家在盛京發(fā)展, 顏家一直在綿城。 兩家并沒有生意上的交集, 也基本沒有往來。 要說一個共同點,可能就是當(dāng)年,沈黛先嫁進(jìn)霍家過, 之后第四嫁的豪門是顏家。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全場的關(guān)注點, 似乎重新來到他們的身上。 果然見到霍啟真,一步兩步……數(shù)十步后,來到沈氏母女的身邊。 倒是沒有急于和沈黛打招呼, 而是看向正在舀蝦仁rou,動作頓時止住的師玉軒。 霍啟真輕輕一笑,說:“麻煩讓個位置。” 師玉軒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重新回過頭, 把那份蝦仁rou往沈欣媛的碗里放下。 順便和沈欣媛用溫柔點的聲音說:“沈小姐,嘗嘗看這蝦仁rou?!?/br> 桌子上的另外三個陌生人,已經(jīng)開始感到后悔,能聞到一股戰(zhàn)場硝煙的味道,微微一抬頭,也能看到劍拔弩張的情景。 只得拼命地開始夾菜,一個個都埋著頭,吃碗里的菜。 霍啟真沒離開,站在他們的身后。 沈欣媛壓根不敢吃碗里的蝦仁,也不打算吃。 朱翔離他們最近,想不到剛剛心里還念著霍啟真,這么快說曹cao曹cao到。 他也覺得現(xiàn)場的氣氛格外緊張。 沈黛忍不住說:“霍啟真,你今天怎么來了?” 霍啟真揚著優(yōu)雅的笑容,說道:“我和顏先生曾經(jīng)有過交情,今天獲悉顏董事長去世的消息,自然要來。” 當(dāng)然,顏辰和他之前唯一的“交情”,估計是同為情敵,顏辰對他宣戰(zhàn)過。 就算顏辰這一次不想讓霍啟真出現(xiàn),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拂了霍啟真的面子。 死者為大,顏辰根本無心去管其他的人,其他的事。 沈黛也不能說太多,顯然,霍啟真在告訴她,作為顏家的新主人,顏辰都沒有什么意見,她能有什么意見? 只是,這一張桌子,雖然空出來的位置多,也不至于一定要坐在沈欣媛和師玉軒的中間? 沈黛心里縱有許多怨言,也不好在這樣的場合下,明著發(fā)出來。 加上之前,其實她欠了霍啟真一次人情——那次在霍航熠的生日宴上,她不小心打了林菀一巴掌,差點被有心之人潤色一番,掛到網(wǎng)上讓大家去爭議這件事,是霍啟真替她解決了那些人擅自拍攝的照片和視頻。 也是為什么沈黛愿意向沈欣媛保證,會想辦法接觸和了解現(xiàn)在的霍啟真試試。 但嘴里答應(yīng)下來很簡單,要想真的做到,有一定的難度。 沈黛目前的態(tài)度很復(fù)雜,一方面生理拒絕霍啟真的靠近,一方面又答應(yīng)過女兒…… 她只能憋著一口氣。 霍啟真重復(fù)一遍:“還請師先生挪一個位置。” 師玉軒偏偏沒站起來。 霍啟真突然彎腰,靠近說:“師先生,我想,上一次我們兩個已經(jīng)動過手,你不希望在這樣死者為大的場合里,我們兩個人,再引發(fā)新的一輪爭論吧?畢竟,我總覺得師先生打架的手法上,和我一位曾經(jīng)交過手的故人很像?!?/br> 師玉軒的身子,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在帝豪酒店動手的那次,他已經(jīng)刻意把自己的身法改變一下,便是以防霍啟真他們,通過交手的過程中,察覺出他可能就是黑衣人的事實。 所以,在這件事上,霍啟真撒謊了。 他根本是在詐他! 師玉軒視線微轉(zhuǎn),眸色深深地望著他:“不知道霍先生交手的這位故人,是也喜歡出勾拳嗎?” 霍啟真一笑,說:“那就要問問師先生的意思了。” 師玉軒巋然不動,坐在原位上,腰挺得筆直。 大家的猜測點,紛紛從霍啟真的身上,轉(zhuǎn)移到師玉軒的身上。 這個男人是何方神圣?敢和霍啟真直接叫板? 師從文早在十多年前到國外定居,不少人對他根本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印象。 師玉軒和師從文長得也不像,他是師從文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孩子,兩個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霍啟真干脆走到師玉軒的隔壁,往他身旁坐下。 一會兒,盯著沈欣媛,誘導(dǎo)她:“媛媛,想吃什么,我夾給你。” 他就不讓她為難了,如果讓媛媛到他的身邊坐下,無疑是在讓沈欣媛,在沈黛和他之間做出選擇。 但現(xiàn)在的媛媛,肯定沒法放下她的母親不管。 沈欣媛長長地“嗯”了一聲,原本只當(dāng)霍啟真開玩笑,誰想到,他是認(rèn)真的! 沈欣媛的碗里有師玉軒舀的那份蝦仁沒動,仿佛要和師玉軒“叫板”似的,霍啟真忽然站起來,也用勺子舀了一份給她。 裝進(jìn)自己的還沒使用過的碗里,直接遞給她:“媛媛,吃我的,我的更香一點?!?/br> 沈欣媛:“……” 蝦仁:都是一個盤子里出來的兄弟姐妹,哪里分誰比誰更香?qaq 但沈欣媛還是“嗯嗯”兩聲,掌心遞出,在托住瓷碗的那個瞬間,指尖被霍啟真的指腹,微妙地一勾,并滑過。 他不動聲色地坐回去。 而這樣的動作,也被夾在中間的師玉軒,全部看進(jìn)眼底。 接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就更多了。 沈黛不方便說什么,只能默默無言地一直在吃飯。 轉(zhuǎn)著玻璃圓盤,不管是有多近,還是有多遠(yuǎn)的菜肴,霍啟真都親力親為地為沈欣媛夾好。 即使沈欣媛沒有胃口吃,不想吃,也不知不覺中,吃下了不少。 肚子頓時變得有些圓乎乎,沈欣媛今天穿的黑色套裙,是緊身款。 只能努力地吸著小腹,不讓小肚子顯露出來。 一邊努力地吸著氣,沈欣媛一邊和系統(tǒng)君感慨:“總覺得跟著啟真哥越久,我就越有發(fā)胖的風(fēng)險。” 系統(tǒng)君:“的確如此,看霍啟真的弟弟霍葉舟,你就能明白了。” 最后,沈欣媛真的吃不下了,碗里的菜都快堆到像小山一樣,仿佛不把她喂成胖球,不罷休的地步。 沈欣媛直說:“不行了,啟真哥,不能再夾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終于舍得把筷子放下,用濕毛巾擦了擦手。 其實霍啟真在這期間,沒有吃太多的食物,全程都在為沈欣媛服務(wù)。 有時候,霍啟真真的有一種沖動,很想把沈欣媛真的養(yǎng)成胖球。 只要她吃好喝好開心就好,不管是什么樣的媛媛,都是他的媛媛。 高的媛媛,矮的媛媛,胖的媛媛,瘦的媛媛,哪一種,都是他喜歡的媛媛。 自打霍啟真坐下以后,周圍吃飯的動靜都變小許多。 聽到沈欣媛說什么吃不下的話,有幾個餐桌偷偷豎起耳朵聽他們對話的女人,心里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