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沈欣媛望著他性感的薄唇,以及下顎下面性感流暢的弧度,兩眼一閉,真想哭:mama,進狼窩了! …… 整整一晚上,沈欣媛被他欺負(fù)得夠本,最后累到兩只眼睛一閉,輕而易舉就睡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身上,沈欣媛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腿了。 兩條腿僵麻不說,腰背也在疼痛酸脹中度過,膝蓋上面好像也中了一箭。 晚上嘗試了好幾個姿勢,幾乎都被霍啟真抵著,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精力,全部作用到她的身上。 也恨不得將他自己整個塞進她的身體里一樣。 沈欣媛睜眼,側(cè)眸,發(fā)現(xiàn)身邊的霍啟真,好像一夜都沒有睡。 兩只眼睛正滿是寵溺地望著她,身子側(cè)躺著,左手撐在左耳上,睡袍微微敞開,露出里面冷白的肌膚。 見她蘇醒,霍啟真真想給她一個濃情蜜意的早安吻。 將她略小的掌心,執(zhí)進自己的手指間,一下拉至面前,印在胸膛處。 霍啟真說:“媛媛,我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經(jīng)歷每一個睜開眼睛,身邊就有你的清晨。” 一大早就情話滿滿。 沈欣媛被他撩得措手不及,耳根一紅,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腦袋也不探出來,像一只小蠶蛹。 霍啟真便在被子外面戳戳她:“媛媛,怎么了,看見我,害羞了?” 確實是害羞,還不能適應(yīng)這種節(jié)奏,怎么也沒有想過,霍啟真會睡在她的身邊。 簡直像做夢一樣。 但沈欣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悶在被子里,含含糊糊的聲音,故意說:“啟真哥,你太壞了,你老欺負(fù)我?!?/br> 霍啟真想把被子掀開一點點,她卻往里面鉆得更深,他只能看到她的發(fā)窩,小小的特別可愛。 沈欣媛用被子悶著腦袋,霍啟真只能把他的小蠶繭媛媛抱在懷里,隔著一層被子,身體緊緊貼著她。 霍啟真真情實意地說:“媛媛,我寵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欺負(fù)你?” 沈欣媛就把腦袋鉆出來一點點,鼻子以上的部位暴露在空氣中,兩只眼睛瞅著他:“先說好,啟真哥,今天不能這么折騰了?!?/br> 霍啟真忍不住想要掐掐她的臉,小機靈居然和他討價還價了,他就說:“好,但是一天一次可以嗎?” 沈欣媛一驚。 一天一次? 霍啟真忽然肅了一張臉:“那,一天兩次吧。” 沈欣媛趕忙說:“一天一次!一天一次!” 霍啟真的眉眼竟是帶了笑,估計被沈欣媛著急的模樣給逗笑了。 每天都能因為她帶來不少歡樂。 霍啟真又把她摟緊幾分,忽然貼耳說:“媛媛,我想我的每一天都將會不一樣?!?/br> 沈欣媛把腦袋貼著他的脖頸,找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躺好,兩只眼睛往上看。 看到他線條弧度優(yōu)美的下巴,好像盛滿溫柔月色般的眼。 困惑地問:“哪里會不一樣?” 霍啟真用下巴蹭蹭她的頭頂,愛撫她的鼻尖說:“小傻瓜,每一天起床,我都會發(fā)現(xiàn),新的一天,會比過去的一天,更多愛你一點?!?/br> 本來他的愛是滿滿的100分,第二天就是101分,第三天是102分……未來的日子,就要1000分,10000分。 每一天,每一天,都會變得更愛你更愛你。 自然將會不一樣。 沈欣媛一大早就被他撩得頭腦發(fā)暈,難以想象以后還要和霍霍一起生活的日子。 感覺遲早有一天能夠被他寵壞! 趁沈欣媛眨眼睛的時候,霍啟真更是輕輕一笑,吻了吻她的眉心,說:“我的乖女孩,我永遠(yuǎn)的愛?!?/br> 我會一輩子把你奉為至寶,放在掌心里疼愛。 作者有話要說: 霍霍番外到此結(jié)束……包子文沒有挑戰(zhàn)過,小小霍以后肯定會出生,但怕寫的不對味,所以就……大家幻想一下好了qaq 微博名與筆名同名:@晚亭風(fēng) 歡迎關(guān)注來找我玩=3= 第198章 番外:溫浩 陽江兒童福利院里, 兩個小朋友發(fā)生了爭端,被打的小朋友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 傷了額角, 頭破血流。 院長和老師們嚇得趕緊把被打的小朋友送往醫(yī)院去做處理。 其中一名負(fù)責(zé)這個問題學(xué)生的老師留下來,和溫浩談話:“你怎么可以打那個小朋友呢?說話, 溫浩!” 溫浩從小就生得比別的孩子漂亮, 眼窩深邃,鼻梁高挺, 那一張臉容生得很精致,平時叫她們這幫老師看著就歡喜。 然而這個孩子性子有點冷, 不太愛說話, 也不太愛表達。 他剛來福利院的時候, 渾身是傷,說是被后母虐待的孩子,父親醉駕去世了, 后母因為帶著他感覺累贅,平時少不得打罵,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強制分離了。 生母早在父親去世前就得病去世,聽說生產(chǎn)他之前已經(jīng)查出癌癥,他是提前出生的孩子。 老實說, 對自己的父母,溫浩沒有一點印象。 和大多數(shù)小朋友不同的是,他有自己本來的名字。 很多小朋友沒名沒姓,生來就遭到遺棄,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等懵懂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在這個環(huán)境里生長了很久。 院長很親切,老師們也都很關(guān)照孩子。 孩子們以前以為這是正常的情況,畢竟大家都生長在一起,可能那些贊助他們的人,就是愛心mama。 后來才知道,那些都不是自己的爸爸mama。 本來大家都要按照老規(guī)矩,一起姓黨,但后來,院長怕孩子們覺得自己特別,等大家學(xué)會了百家姓后,讓大家自己挑選一個喜歡的姓。 溫浩被很多小朋友羨慕,老師說,溫浩的“溫”這個字,是因為陽光是暖的,“浩”這個字,是因為大海浩瀚。 他的名字富含深意。 也許他以前的家人,是希望他以后能做一個事事溫暖的人。 但事與愿違,溫浩越長大,越開始往叛逆的方向走,其實還只是一個很小的孩子而已,但心思敏感,和小朋友們之間極度不合群。 在一些特殊情況下,他會回想起被后母打罵的感覺。 那時候后母說,因為喜歡他,才會打他。 可是喜歡一個人的表達方式,為什么是打罵? 溫浩不懂,他以為這是常情。 唯一的一個愿意與他玩的小朋友,就是睡在他隔壁床位的那個患病的名叫鄭恒的小男孩。 溫浩才發(fā)現(xiàn),人從出生的時候開始,就注定了太多的不平等。 比如他們是被人遺棄的孩子,看起來天生不公平,沒有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什么,存在在哪里。 在這樣生來不公平的基礎(chǔ)上,在這幫被遺棄的孩子中,也有天生體弱多病的人。 比不公平還要不公平。 溫浩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院長和老師們在偷偷商量鄭恒的病情。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只知道那個病很嚴(yán)重,嚴(yán)重到隨時會帶走人的性命,那是他第一次隱隱約約接觸到生與死的概念。 也是第一次明白,原來一個人在小小年紀(jì)的時候,不受上天的眷顧,會是這種惹人遺憾惋惜的結(jié)果。 鄭恒的醫(yī)藥費很貴,福利院已經(jīng)發(fā)起了線下請求幫助的活動,有很多愛心mama和愛心爸爸前來幫助,但是他的病就像是無底洞。 溫浩看到他的小伙伴,頭發(fā)逐漸掉光,臉色很蒼白,越來越少出入福利院,每次出現(xiàn),都只能戴著帽子,戴著口罩。 沒有頭發(fā)的他,受到了另外一個比較調(diào)皮的小朋友的嘲笑。 溫浩靠著墻而站,面對老師的質(zhì)問,只無關(guān)緊要地說了一句:“他笑話鄭恒。” 老師無奈了:“他笑話鄭恒,你也不能推他,你知道推下去會是什么后果嗎?” 溫浩面無表情地看著老師,反問:“會死嗎?” 老師看著這個小小的孩子,對于死這件事,不感到畏懼,不感到驚恐,不感到任何的歉意,心里一涼。 這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孩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并不是因為調(diào)皮才推了人,而是奇怪地問了一句:“他會死嗎?” 那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一種奇怪的向往,似乎想知道,被推下樓后的小朋友,會不會真的發(fā)生什么問題。 老師當(dāng)時被他的話,弄得啞口無言。 再后來,過了一段時間,溫浩在鄭恒被推進手術(shù)室前,見了他最后一面。 聽到院長和老師們在討論什么,難得遇到一個血型匹配的情況,只能賭一把。 小朋友們在走廊里,全部擠作一團,跟著老師們一起來看鄭恒,希望他能夠平安度過。 溫浩離他們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上次那個被他從樓梯上推下來的小朋友,額角還裹著紗布,看見他時的目光,表露出了明顯的害怕。 溫浩不知道疼的概念是什么,他想,鄭恒應(yīng)該是疼的,因為每一次他的模樣,表現(xiàn)得都十分不舒服。 他會劇烈咳嗽,老師也說鄭恒不能流血。 溫浩看著自己的手心,不太明白,為什么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會這么巨大。 鄭恒和他說過,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被爸爸mama帶走。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mama是誰。 但是能夠被爸爸mama接走的孩子,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