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男人一笑,說道:“南陳變化再大,也是我沈鎏的地盤兒。你安心,在這里,不會有人再欺負(fù)你。當(dāng)年要不是為了給你看病,我才不走呢!” 何丹青沒好氣的瞥了這混不吝一眼,說道:“是??!沈爺威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光靠著半個南陳的租子都夠活好幾輩子。何必為了我一個瘸腿戲子,耽誤這二十年?” 被叫做沈鎏的男人也不在乎這是眾目睽睽的機場,立即服軟的繞到輪椅前,單膝跪了下來,說道:“我的祖宗,怎么又生氣了?咱不氣,咱不氣,醫(yī)生說了不讓你動氣。要不你打我?生氣了就打我,可千萬別氣壞了自己。”說著他便拿起對方的手,啪啪在自己臉上抽了兩巴掌。 第38章 抽完那兩巴掌后, 沈鎏又要在他手背上親一口,何丹青卻把手收了回來,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可別再鬧了。大庭廣眾的, 也不怕人笑話?!?/br> 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恬不知恥的繼續(xù)為所欲為:“怎么?我親我自己的合法媳婦還得經(jīng)過別人同意了?讓他們看著,羨慕死他們!” 何丹青無奈的笑了, 拉了他一把, 說道:“趕快起來吧!要親你……回家再親?!?/br> 沈鎏起身,看著輪椅上的男人說道:“喲?笑了?笑了就好,大夫說了, 你就該多笑笑。你看, 我們倆現(xiàn)在生活的也算和和美美, 你又找到家人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要整天悶悶不樂的?!?/br> 何丹青嘆了口氣, 說道:“還不一定能找得到呢, 這都多少年了?我和他們走失的時候還小, 根本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唯一的信物就是這塊玉,要是能找到我自然高興。要是找不到……我也就認(rèn)命了, 不找了。我答應(yīng)過你, 和你好好過日子,不再想這些不一定有結(jié)果的事情。” 沈鎏剛要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起了電話:“喂馬全?哪兒呢?” 對面的人答道:“老板,您往左手邊看?!?/br> 沈鎏轉(zhuǎn)過臉去, 一輛林肯正停在那邊。沈鎏立即推著輪椅過去了,馬全立即和司機合力將何丹青扶上了車,又將他的輪椅折疊起來放進(jìn)后備箱里。沈鎏打開車門自己坐到了他的旁邊,忙完后馬全和司機也坐了進(jìn)來。 馬全一進(jìn)來就說道:“老板,住處給你們安排好了,就在中心區(qū)的凱斯頓酒店?!?/br> 沈鎏卻說道:“住什么酒店?把我的舊宅收拾出來不就行了?”他的老宅子就在西城區(qū)的市中心,祖輩留下來的。只是太久沒住了,雖然隔一段時間馬全就會讓人去收拾打掃,但是如果現(xiàn)在住的話,仍然顯得簡陋了些。 馬全說道:“這個……會不會不太方便?” 旁邊的何丹青卻說道:“沒什么不方便的,就住老宅吧!我也挺懷念那邊的,那片竹子還在嗎?” 馬全答道:“還在,二十多年了,都長成大竹林了。老板吩咐好好打理,何先生您就放心吧!” 沈鎏說道:“那就回去住吧!你現(xiàn)在趕緊讓人把該置辦的日用品置辦一下,門窗打開通風(fēng),仔細(xì)的打掃一遍除除蟲。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老宅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馬全答道:“老板您不知道,其實西城區(qū)和原來沒什么兩樣。不過那邊開始拆遷,您名下的那些宅子卻都被列入保護(hù)建筑名單。市里說這些建筑很有文物價值,只拆老舊棚戶區(qū),原來的老城區(qū)全都保護(hù)了起來,準(zhǔn)備辦旅游文化項目?!?/br> 這一點沈鎏的確沒想到,當(dāng)年他走得匆忙,走之前直接把那些商鋪免費租給了租戶們。說是不用租約,沒有期限,除非遇到什么意外,否則永遠(yuǎn)免費給他們用?,F(xiàn)在沈鎏回來了,也沒打算把那些免費給租戶們用的商鋪收回來。不過沈鎏回來的消息還是傳開了,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沈爺,如今又突然回來了。 —— 裝修的時間比戴堯想象的快了不少,畢竟沒有大動干戈,不過是貼了墻紙加了裝飾以及固定了桌椅板凳。大約凌晨一兩點,戴堯就聽不到裝修聲了。他睡了幾個小時,因為最近休息的還不錯,所以醒來后也沒有感覺到特別疲倦。 柏川已經(jīng)起床去跑步了,戴堯?qū)λ淖月墒謿J佩。不愧是當(dāng)過兵的,每天起床后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戴堯都有點不敢相信,不過能走到人生巔峰的,自律便是最不可或缺的一個特點。 貝貝和苗苗起床開始蒸包子,戴堯則去打掃了一下新裝修的小餐廳。這個小餐廳不大,也就二三十平,一共設(shè)了二十個座位。加上外面設(shè)的座位,同時可以容納四五十人吃飯。以他現(xiàn)在的規(guī)模來說,已經(jīng)可以了。因為包子大多是外帶,路上或者公司辦公室再解決。 收拾出來小餐廳以后,戴堯便開門迎業(yè)。他在小黑板上加上了新品推薦:白菜豬rou,白菜豆腐,白菜木耳蝦仁。 不少食客一看上新了,都想嘗個新鮮,于是新品賣得特別快。戴堯又打開了小餐廳的門,讓客人們進(jìn)了小餐廳。經(jīng)常來吃飯的幾名民工兄弟一進(jìn)小餐廳眼睛都直了,連夸:“不錯啊小老板,你這包子鋪越開越紅火了。不光加了新品,還擴大了規(guī)模?!?/br> “是啊!嘖嘖,你看這裝修的,真有……調(diào)情?” “調(diào)什么情?那叫情調(diào)!你不知道現(xiàn)在有個詞叫小資嗎?” “小什么資,這是咱們中式的裝修。你沒看那一排臨街鋪面,就是這種風(fēng)格的?!?/br> …… 眾人邊交談邊落坐,苗苗端上了包子。初冬到了,外面的樹葉都快掉光了,苗苗終于穿上了羽絨服。這還是戴堯要求必須穿的,否則她大冬天穿裙子,這也太奇怪了。不過苗苗穿這件白色羽絨服還真是漂亮,長長的大波浪卷發(fā)披在后背上,年輕的小伙子都不好意思看她。 落坐的客人開始吃包子,角落里一名眼生的客人也買了不少。本來打包了想帶回去,可是一見大家都進(jìn)來了,他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他拿起外表看上去與普通包子絕無二致的包子,咬開了那薄薄的一層皮。一陣鮮香撲鼻而來,那味道瞬間征服了他。 難怪之前買包子買不到,原來這里的包子真的這么好吃! 他一連吃了好幾個,又點了湯,吃飽喝足別提胃里多舒服了。低頭看看手里打包的那幾個包子,感覺柏先生此舉有點多余了。只是很好吃的包子,能有什么問題?不過既然他吩咐了,自己就要照辦。 沒錯,這人正是柏家的老司機劉承。本來他聽從柏仁的吩咐第二天來買包子,結(jié)果過來的時候包子又賣完了。一連好幾天,都是這種情況。今天他才終于起了個大早,還沒開門就來等候。原來來買包子的人,都是在神農(nóng)包子鋪還沒開門的時候過來等的。 餐廳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夸贊聲:“小老板,你這終于上新品了!新品的味道太好了!好吃得我都不想走了!” “你這真是普通的大白菜餡兒?怎么會這么好吃呢?” “早就盼著你這里上新了,果然沒讓我失望啊!” “好吃,好吃,我以后就吃這白菜豆腐的了?!?/br> “那你是沒吃到白菜蝦仁的,嘗過以后保證你不會再想吃別的?!?/br> “別的也好吃,我吃的白菜豬rou的。哎,不過說實話,在神農(nóng)包子鋪吃慣了,再去別處吃,還真是一點滋味都沒有。” “說得是??!我上周去出差,一周沒吃到,在外面包子鋪吃了一次,感覺一點滋味都沒有。” …… 劉承聽著此起彼伏的夸贊,起身結(jié)了賬,拿著打包的包子走了。柏先生說讓他直接把包子送去化驗,他去了相熟的檢驗所把包子送了過去。 戴堯忙碌了一個大清早,唇角卻一直往上勾著。今天的收入比昨天翻了兩倍還多,因為蝦仁的包子賣得貴,卻是最受歡迎的。兩塊五一個蒸了三百個,光蝦仁的包子就賣了六百塊。一早上下來,戴堯竟然賣了足足好幾千塊錢,就算刨去成本,也賺了不少呢。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能有一大筆存款! 手里有錢了,那件事戴堯就想開始處理了。他當(dāng)然知道不能硬碰硬,也不會再和馮奇見面。他肯定不會繼續(xù)被他的花言巧語蒙騙。但他要讓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至少先讓他把屬于自己的東西還回來。 這件事之前袁小圓和他商量過很多次,但是戴堯并不想讓他插手。他心里其實有數(shù)了,想要把馮奇從那個學(xué)校里拉下來,其實只要把他的真實身世告訴陳金就可以了。 陳金就是馮信良的合法妻子,他入贅陳家,可以說是忍辱負(fù)重。就連生下的女兒都只能姓陳,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墒邱T信良知道,如果想要陳家的地位,就必須接受這一切。更何況他早在老家結(jié)了婚,但是那個時候農(nóng)村結(jié)婚很多只是走個過場,根本不會領(lǐng)結(jié)婚證。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了這個初婚的身份??蓱z和他結(jié)婚的那個女人獨自帶著兒子將他拉扯大,沒過幾天好日子就死了。 陳金是個很善良的女人,她知道馮信良入贅陳家受了委屈。所以對方提出來要認(rèn)個干兒子以全了祖宗香火后陳金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并在馮信良把人接到南陳后,主動提出讓對方偶爾去家里住住。 但即使如此,在馮奇的口中,陳金仍然是個讓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人。這個女人有手腕,有才華,也有氣勢。如果讓她知道馮奇的真實身份,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只是,怎樣才能聯(lián)系上陳金呢?戴堯知道她在哪里工作,只是親自上門去堵,卻又有些冒險。 他左思右想,認(rèn)識的所有人里,在南陳中心區(qū)混過的,也就只有柏川了。他想找柏川問一下,也許他有朋友認(rèn)識陳金也說不定? 于是他又給柏川發(fā)了條信息:“白先生,今晚有空嗎?” 收到信息的柏川:???今晚??? 喜色在唇角蔓延開來,但隨即又垮了下去:該不會又是聽裝修聲吧? 第39章 戴堯那里當(dāng)然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房子可裝修, 看到柏川回復(fù)過來的“又裝修?”三個字半天沒動靜。他滿頭黑線,深知昨天自己挺不厚道的,確實不該這樣對待他。 于是他左思右想,回復(fù)道:“呃……那個, 不是,我就是想咨詢你一些事情?!?/br> 柏川沒有答應(yīng), 卻問道:“昨晚我問你的那個問題, 可以正面回答我嗎?你心里明白我們有過的關(guān)系,我找到你也是想為那天的事而說聲抱歉。更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害我?!弊蛱彀卮▎柾?,戴堯就在那里裝傻, 可見他是在故意逃避。 收到信息后, 戴堯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他是想查清當(dāng)時是誰要拍他的視頻吧?難道他是因為這個人才破產(chǎn)的?如果是這樣……那我還要繼續(xù)隱瞞嗎?”戴堯有些為難,不知道何去何從。 柏川見他久久沒回復(fù), 便又回了一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好嗎?” 他知道戴堯心軟, 肯定不會忍心看著他苦苦尋找仇人無門。只要自己不從那方面入手, 小家伙肯定會承認(rèn)。只要承認(rèn)了,……柏川都想好了, 只要他承認(rèn)了, 自己就想辦法追求他。他和柏仁不一樣,只要認(rèn)定一個人就從一而終,絕不會始亂終棄。任何人也沒有資格阻止,連柏仁都沒有這個立場。 果然,等了約有半個小時, 柏川才收到戴堯的回復(f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假裝不認(rèn)識你。你晚上過來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順便,……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幫忙。” 柏川勾起了唇角,他給戴堯回復(fù)了一個字:“好?!?/br> 因為這件事,柏川一整天的工作進(jìn)度迅速如飛。連周末加班,都沒感覺到郁悶。 戴堯給柏川發(fā)完信息后便和袁小圓一起去了他師兄的診所,也就袁小圓這樣的人緣能借來一整個婦科診室了。因為這個新診室還沒投入使用,所以師兄準(zhǔn)許他做老師吩咐的作業(yè)。他帶了苗苗和戴堯一起去,只說是自己大學(xué)的同學(xué)。師兄只是感嘆了一聲:“沒想到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都這么面嫩,我不打擾你們了,完成以后和我說一聲,中午請你們吃大餐?!?/br> 袁小圓一臉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啊師兄,這樣吧!中午這頓我們請,算是向你道謝?!?/br> 師兄看上去極好脾氣,穿著一身白大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說道:“道什么謝?就你們這些學(xué)生,還要找父母拿生活費。算了,師兄帶你們?nèi)コ曰疱?。?/br> 戴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師兄喜歡袁小圓??上?,袁小圓不喜歡他。上輩子袁小圓也沒跟他在一起,而是和一個一開始就看不對眼的冤家好上了。兩人吵吵鬧鬧,倒也熱鬧。但戴堯總覺得袁小圓心里有著不痛快,雖然對方的確很寵他。 這輩子,戴堯只希望小圓可以和他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只要他快樂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戴堯躺到了床上,明顯看到自己的肚子圓潤了不少。畢竟男孩子的身材和女孩子不一樣,即使現(xiàn)在小糖包已經(jīng)四個月,但戴堯看上去還僅僅只是胖了一點,腰粗了一點,并沒有特別明顯的孕肚。袁小圓打開儀器,對戴堯說道:“你準(zhǔn)備好了嗎堯堯?” 戴堯答道:“嗯,準(zhǔn)備好了……”說實話他有點緊張,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肚子里的小糖包。雖然他才只有四個月大,還沒長成人形,但還是讓他感到了期待。 袁小圓戴了一次性手套,在他肚子上涂了一些涼涼的東西。涂過之后,又用一個儀器在他肚子上劃來劃去。片刻后,袁小圓對戴堯說道:“堯堯,你快看!現(xiàn)在不是很能看清,這就是小糖包的腿,胳膊,他的頭?,F(xiàn)在可以看清性別了,你等等啊……”說著袁小圓在戴堯的肚子上折騰了半天,折騰得戴堯都有點不舒服了,袁小圓才說道:“果然是男孩子!堯堯,是男孩子??!” 戴堯忍不住坐了起來,袁小圓卻立即阻止道:“哎躺好躺好,我還沒檢查完呢!我可是為了你,連蹭了整整一個月的產(chǎn)科課程。等等哈,打印一下……” 打印機工作的聲音傳來,袁小圓說道:“好了,可以起來了?!?/br> 戴堯起身,袁小圓把那張報告單拿了過來,說道:“你看,發(fā)育的很好,各方面數(shù)據(jù)都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這下可以放心了!好啦,我先清理一下痕跡,如果被師兄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好了?!?/br> 戴堯一邊穿上褲子一邊說道:“謝謝你,小圓,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br> 袁小圓一邊收拾儀器一邊說道:“千萬別這么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拉我出了火坑。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會一腳踏進(jìn)渣男布置好的陷阱里。早就說過了,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只要你不推開我,我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把我從水里拉出來的事嗎?你救了我兩次!堯堯,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戴堯滿頭黑線,他動不動就以身相許,奈何兩人都是受,根本不來電。 對于袁小圓說的這些事,戴堯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小時候救他,是因為順手就拉上來了,也是那次以后他們成為了好朋友。從那以后,袁小圓就什么事都想著他。甚至在自己被黑貸追債,都擋在了自己前面,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以至于他被打成殘廢,后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對于袁小圓,他的愧疚比債主要多得多得多。這輩子他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有恩也要報恩。雖然幫他擋了渣男,但是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要看著他幸福,好好保護(hù)他,不再讓任何人欺負(fù)他。 袁小圓收拾好儀器后,說道:“堯堯?你發(fā)什么呆?” 戴堯回過神來,說道:“沒事沒事,把戴淇然的彩超單子給我看一下。……怎么這么丑?” 袁小圓:“……他現(xiàn)在還不成人形,等生出來就好看了?!?/br> 戴堯哦了一聲,說道:“腿還挺長的?!?/br> 袁小圓點頭:“嗯,像那個白先生。” 袁小圓:……又是白先生,他不敢告訴小圓,他已經(jīng)和白先生坦白了那一晚的事。 中午師兄請他們吃了火鍋,是一家挺高檔的餐廳。袁小圓應(yīng)該是看出什么來了,走的時候單獨留下來和師兄說了幾句話。戴堯一看就知道,這家伙要發(fā)好人卡了。袁小圓是他們系的系草,好人卡發(fā)的也不少了。 讓他意外的人兩人出來的時候竟然還有說有笑,上了車戴堯一問才知道,原來師兄認(rèn)他當(dāng)?shù)艿芰?。戴堯一臉無語,袁小圓永遠(yuǎn)能不動聲色的化解這些尷尬。 苗苗這一路跟著,一言不發(fā),像個漂亮的花瓶。本來戴堯帶著她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檢查記錄,也好有個說辭。 幾人打車回了戴家窯,經(jīng)過南川大學(xué)的時候把袁小圓放下了,省得他第二天再早起趕地鐵。這會兒天色也暗了下來,戴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和羅貝苗苗一起準(zhǔn)備第二天的食材。 傍晚的時候,柏川來了。他隨便做了點白菜rou絲面,幾人吃過了飯,便各自回了房間。 從上午和柏川坦白以后他就有些緊張,雖然知道這件事遲早都要面對。但是真正面對起來,卻又無所適從。他坐在柏川住的房間里,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柏川也不催他,就等著他自己開口。 終于,戴堯說道:“我家里出了點事……小時候父母走得早,是養(yǎng)父把我養(yǎng)大的。后來養(yǎng)父出了車禍,急需一筆療養(yǎng)費。我剛剛高中畢業(yè),根本不知道去哪里籌錢,所以……就想到了那個辦法。你是想問,是誰交給我的攝像頭吧?我能給你的信息也是有限的,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人,單眼皮戴眼鏡,嘴唇很厚,左臉上有顆挺大的痘?!?/br> 戴堯之所以會說那顆痘,是因為那種痘都是陳年老痘,已經(jīng)發(fā)黑了。也算是標(biāo)志性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