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柏川一聽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那是那女人身邊的婆娘劉嬸的兒子劉石。不知道為什么,那女人對這個劉嬸很特別,不但把他兒子塞進了公司,還讓她的男人去做門崗。十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安排進了地下停車場。劉石幫何丹芍辦事,他一點都不意外。 柏川點了點頭,說道:“我大概猜到這個人是誰了,謝謝你戴堯。” 戴堯說道:“不用客氣,我也就能幫到你這些了?!?/br> 房間里一時間很安靜,柏川忽然問道:“為什么把我給你的卡也留下來了?” 戴堯攥緊拳頭,說道:“這卡還真是你給我的???他們給我攝像頭的時候,說會給我三萬塊訂金,我把銀行卡號給了他們。他們說,事成后馬上打給我,收到影像資料會再給我剩下的七萬。我一開始,還以為那張卡是他們的人放的?!惫粋鳑]找錯,上輩子欠的,這輩子也還上了。 柏川沒說什么,戴堯又接著說道:“這件事我也是無意撞上了,本來我只想做你三個月的……每個月拿幾萬塊錢的。反正那件事我也沒做,錢我也還你了,這件事我們就兩清了,好嗎?” 柏川還是什么也不說,房間里的氛圍一時間很尷尬。柏川忽然說道:“不,沒有兩清。我還欠了你三萬塊錢,怎么能算兩清呢?” 戴堯:???不不不,真的兩清了,我該怎么解釋你才能相信呢? 第40章 林肯停在南陳市西城區(qū)中心位置, 這一片全都是老舊的建筑,少的也有幾百年歷史了。整個西城區(qū),也就城中心這邊最為整潔干凈。邊緣區(qū)域,隨處都能見到棚戶區(qū), 拆得破破爛爛,道路也是坑坑洼洼。 這一路走來, 車十分顛簸, 進入市中心才稍微好了一點。市中心這邊倒是收拾得整整齊齊,民國風情的小巷,還有那些雕梁畫棟的復古建筑。走過幾條街巷后, 便是沈家的老宅。傳統(tǒng)的高門大院兒, 上面是兩個浮雕的大字:沈宅。 一時間沈鎏有點感慨, 說道:“唉,二十年了, 回來了??!” 旁邊的何丹青也嘆了口氣, 說道:“物非人也非, 終究還是回來了?!?/br> 沈鎏忽然笑了起來,探過頭來低聲說道:“哪兒物非人也非了?人不還是當年那個人, 物也還是當年的物??!當年沈爺我不就是在這個宅子里和你圓的房?忘了?” 何丹青:…… 這老流氓, 怎么這一把年紀了還是這么不正經(jīng)? 望著何丹青耳朵尖上的一片紅暈,那人卻將手覆了上來,低聲說道:“丹青,都老夫老夫二十年了,你怎么還跟當年一樣?動不動就臉紅, 害我都不敢動你了?!?/br> 何丹青沒好氣的說道:“你也沒少動了?!?/br> 沈鎏的語氣里卻滿是不滿足:“就你這病怏怏的身子,我敢嘛我?” 何丹青說道:“你這是嫌棄我了?” 沈鎏說道:“我哪敢啊!不敢不敢,我是嫌棄我自己,怎么就這么欲求不……”何丹青的后一把捂了過來,氣急敗壞道:“行了,你別說了!快閉嘴吧!” 馬全打開車門,對沈鎏說道:“老板,到了,我扶何先生下來?!?/br> 沈鎏卻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你讓司機去拿輪椅,你去把門給我打開。”說完他便二話不說,直接打橫將何丹青抱了起來。也不顧對方嚇得僵硬了身子,幸虧這個地方?jīng)]什么人,否則沈鎏又要挨一頓打。 將人放下后,沈鎏皺著眉心,說道:“怎么又輕了?你這幾天給我好好吃飯!別再為了你那身段兒喝粥吃菜。唱戲也是需要體力的,沒體力怎么唱?” 推著輪椅進院子,一股子水汽撲面而來。院子里有不少打掃的工人,青石路面掃得干干凈凈,還用清水灑了一遍。繞過前庭,進入前院兒,雕花的門窗四敞大開,房間里窗明幾凈,一應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沈鎏說物是人也是,倒也是事實。 沈家這座宅子,是他們祖輩傳下來的,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從宅門進去就是一個雕花影壁。前庭,中院,后院,后花園,廂房,耳房,一應俱全。沈鎏地霸的名聲,和他這座氣派的宅子也脫不了干系。 沈鎏吩咐馬全,讓他找?guī)讉€手把利索的工人,再請個好廚子。他自己照顧何丹青有點力不從心,再說這個宅子那么大,總得請人打理。之前在m國的護工沒帶過來,這次可能要長住,還是把這邊安排妥帖為好。當年走得匆忙,如今回想起來,簡直是從大喜到大悲,仿佛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整個人生。他現(xiàn)在不再想別的,一切只要他開心就好。有些往事,他希望丹青永遠不要記起來。 —— 扯來扯去,越扯越亂。戴堯明確表示他真的不欠自己,那三萬塊錢也不是自己應得的。那一晚只是個意外,讓他千萬不要放到心上。 柏川卻不論如何也要還清這三萬塊,他說自己現(xiàn)在工資一個月四千五,除去兩千生活費還能剩下兩千五。他緊巴緊巴,一個月還能省下五百。這樣一來,一個月能還他三千。十個月的時間,就能還清欠他的三萬塊錢了。 戴堯滿頭黑線,最后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截堯說道:“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這樣我們的債就算兩清了,你覺得怎么樣?” 柏川問道:“什么忙?” 戴堯說道:“……你在南陳中心區(qū)呆了那么久,應該認識很多圈內(nèi)的人吧?” 柏川想了想,說道:“認識的不多,不過還算有點人脈?!?/br> 戴堯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人的手機號?郵箱也行。但是要直接能聯(lián)系上的,不要經(jīng)過外人的手。” 柏川一聽他說這話,就知道關于有人代替他上學的事,他早就有打算了。而且,他事先肯定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柏川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他籌劃了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否則一般人如果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是先去南川師范確認一下。然而他根本就沒確認,而是直接展開了報復。 對于戴堯的果決,柏川是很欣賞的。只是他這樣橫沖直撞,他擔心他會遭到對方的反噬。他想了想,決定這件事任由他去做,畢竟這是他的自由。至于剩下的,還是交給自己吧!只要保證他的安全,其他一切就都好說。 于是柏川點了點頭,問道:“誰的手機號?” 戴堯說道:“陳金,就是……那個陳廳長的千金。” 果然如柏川所料,柏川想了想,說道:“這個有點難??!不過我有朋友和她有點交情,我看看吧!” 戴堯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你能幫我要到她的私人手機號,不光那三萬塊錢一筆勾銷,我還能免費請你吃一個月早餐?!?/br> 本來欠債這回事兒就沒有,上輩子是他騙了他三萬塊錢,這輩子他們算是扯平了。自己找他幫忙,本來就是想拿一個月早餐換的。 柏川一聽說有一個月的早餐吃,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陳金這個手機號對于圈外人來說想要拿到手真的是難上加難,對于他們這些頂級貴族圈里的人來說,其實并不難。他手里,剛好就有陳金的手機號。但是他不能這么快就給小戴堯,如果太快了,小家伙肯定會起疑心。 能有渠道拿到陳金的手機號,戴堯是很開心的。雖然柏川只是說試試,至少也算一線希望。如果拿不到也沒關系,他知道陳金的工作地址,到時候直接見她也是一樣。只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給自己增加危險。 兩人在房間里談了半天,眼看快十點了,戴堯便起身要走。他們做早點的鋪子要早起,晚上不能睡太晚。柏川送他出門,臨出門前,柏川說道:“堯堯……那天晚上,對不住。其實我知道有人要算計我,也知道有人買通了你,所以……比較不友好。我不怕別人給我拍那種東西,只是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那天晚上,弄疼你了吧?” 戴堯滿臉通紅,囁嚅道:“沒……沒關系!”說完他逃似的跑了。 回到房間,戴堯捂住被子躺了半天,摸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我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他用兩只手捂著臉頰,潮熱半天都沒褪去。 柏川關上門,唇角勾了起來。這小家伙怎么這么可愛?剛剛那句話他就是故意說的,他就是讓他記住,別忘了自己和他有過一夜。這樣一來,天天想著念著,就算沒想法,慢慢也會生出想法來。 只是柏川不知道的是,戴堯怎么可能忘得了他?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如今孩子夜夜胎動,每動一次,都在提醒著戴堯,他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隔壁那個男人的。 于是今晚,戴堯失眠了。他摸著肚子里在練拳腳的小糖包,自言自語道:“戴淇然,我是不是不該繼續(xù)和他有任何瓜葛了?雖然他破產(chǎn)了,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甘愿屈居人下,早晚能起來。再說,他的家世背景我都不了解,能住在中心區(qū)那種地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不行不行,我不能冒險。然而剛剛許出了一個月的早餐,吃完這一個月的早餐,必須和他有個了結了?!?/br> 很快,戴堯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柏川把小糖包給抱走了,他跪下來求著他不要把孩子從他身邊奪走,對方卻幻化成一只大灰狼,叼著小糖包轉身就跑。戴堯嚇出一身冷汗,冷靜下來以后又被這個莫名奇妙的夢笑得直捶床。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是太在乎小糖包了。 第二天早起,戴堯有點沒精打采,一直打哈欠。苗苗和貝貝有點忙不過來了,新增加了包子數(shù)量,一個老板兩個店員明顯力不從心。柏川過來幫忙,戴堯沒想到他竟然會包包子,雖然包得不好看,但至少成形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從部隊上學的。 柏川說道:“你這邊還需要臨時工嗎?我可以過來幫忙?!?/br> 戴堯立即說道:“不需要不需要,我們幾個就夠了。你工作挺忙的,吃完趕緊去上班吧!” 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柏川明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追人追得太緊了。好吧!的確不能追得太緊,恰好這周末是老爺子的生日,還是先疏遠幾天,別再真把小家伙給嚇著了。 而在沈家老宅安頓下來的何丹青,還沒坐穩(wěn),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玉的事。馬全把戴堯的資料放到了他面前,他隨手拿起一張錄取通知書,問道:“還是個學生?” 第41章 馬全恭敬的答道:“是的何先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并沒有去上學?!?/br> 何丹青一臉奇怪的抬起頭,問道:“沒去上學?” 馬全答道:“是的,那天我派人跟著他, 跟到了他的家。后來也讓人留意著,隨時告訴我他的近況。發(fā)現(xiàn)他在家里開了個包子鋪, 現(xiàn)在天天賣包子, 根本就沒去讀大學?!?/br> 何丹青眉心微斂:“哦?可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馬全立即笑了笑,說道:“何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的確。這孩子本來自小父母雙亡, 由養(yǎng)父帶大。養(yǎng)父前段時間出了車禍, 現(xiàn)在正躺在療養(yǎng)院里??赡芫褪沁@個原因, 所以他才沒有去讀大學?!?/br> 何丹青點了點頭,說道:“現(xiàn)在的大學不都有助學貸款嗎?就算沒有人再助他讀大學, 也可以靠著助學貸款來完成學業(yè)?!?/br> 馬全答道:“何先生有所不知, 這孩子的養(yǎng)父, 也是孤身一人。他和這孩子相依為命,沒有人負責他的療養(yǎng)費用。這孩子感念恩情, 所以才輟學供養(yǎng)養(yǎng)父的吧!” 何丹青點了點頭, 說道:“原來如此,竟然還是個善良的孩子?!彼皖^沉思著,這孩子剛剛考上大學,也才剛滿十八周歲。自己大了他兩倍,自然不可能是兄弟。這孩子手里有這塊玉, 跟自己肯定是有親緣關系的。難道是侄子輩? 這時沈鎏走了進來,他手里端著一碗熬得噴香的人參氣鍋雞湯,放到了何丹青手前,說道:“先吃點東西再說,奔波了一路,補充點體力?!?/br> 何丹青卻沒有動勺子,只說道:“沈鎏,我想見見這孩子?!?/br> 沈鎏看了看桌上的資料,說道:“哎,我說你著什么急?人家在這邊住得好好的,又不會走?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你再跑去見人家,是不是太唐突了?” 何丹青也覺得有點唐突,他想了想,端起了手邊的雞湯喝了一口。咽下后才說道:“那就等等吧!哦,小馬說他是在這邊開包子鋪的。你明天帶我去他家吃包子吧!也算提前認識一下,以免他生出什么戒備?!?/br> 沈鎏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br> 何丹青本來以為他還在讀大學,要去他的學校里找人?,F(xiàn)在知道他竟然輟學開了早餐店,便打算直接去他那里吃早餐了。 戴堯忙了一天,早早睡了。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收了后院兒的種子以后就一直沒把地種上。再不種,恐怕食材就得斷。他打算明天把任務接了以后,就把新的任務做了,種上新的蔬菜。再做兩次日常任務,戴堯就可以開啟第三塊地塊兒了。 所以今天他便早早的躺下睡了,窗外又開始下雨。睡前戴堯迷迷糊糊的想,今天柏川竟然沒發(fā)信息?看來是手機號還沒拿到。也對,陳金的手機號,哪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這樣想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沈宅,馬全匯報完以后便從何丹青的房間里退了出來。沈鎏卻攔住了他,將他帶去了書房。馬全知道老板肯定有話要問,便靜靜等在那里。終于,沈鎏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之前讓你調(diào)查的那件事,有消息嗎?” 馬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br> 沈鎏其實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有消息?他當年親眼看著他被扔進海里,就算沒有撈到尸體,海里食rou魚類那么多,恐怕早就被啃得連渣都不剩了。他不過是……心里有個執(zhí)念,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丹青的病能好起來。 沈鎏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你繼續(xù)留意著。如果有消息,就跟進著?!?/br> 馬全應了一聲,又說道:“對了老板,最近有幾家商鋪聽說您回來了,把鑰匙送了回來。他們都去東城和中心區(qū)做生意了,西城區(qū)的商鋪空置率挺高。之前您一直不回來,他們也就一直收著鑰匙。說是一直感念您的幫助,讓他們有了發(fā)跡的資本?,F(xiàn)在您回來了,自然物歸原主?!?/br> 沈鎏也沒多說什么,便把鑰匙收下了。當年他走的時候,只想做一件大功德的事情。西城區(qū)那些做小買賣的租戶都不富裕,每次收租都是三催四請。他這一下子就把他們的租金免了二十年,這些人感激是自然的。只是這二十年來,隨著南陳的發(fā)展,東城區(qū)與中心區(qū)的壯大,西城區(qū)漸漸被世人遺忘。 原本西城區(qū)的商鋪很值錢,如今隨著資源涌入的東城與中心城,西城區(qū)的商鋪也不值什么錢了?,F(xiàn)在除了幾個主要的城中村,以及城中心的一些主要街道外,不少店鋪都關門歇業(yè)。西城區(qū)的沒落,宣示著一個時代的結束。當年輝煌一時的南陳地霸,如今再回來,恐怕也濺不起很大的水花了。 好在沈鎏的眼光當年并沒有拘泥于一隅,他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在全國鋪陳典當行。他祖上就是做當鋪起家,攢起了不少老物件兒。他又用這些老物件兒做起了館藏,也就是私人博物館。 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能有錢任性,偏偏沈鎏就是個任性的。就算他是沈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可他還是任性的找了個男性伴侶,這在當年可是驚世駭俗的。 沈鎏讓馬全把收回來的商鋪數(shù)量清點了一下,一共還回來了十二家。這些人都是聰明人,本來這些宅子沈鎏也只是免費給他們用,房契地契還都在沈鎏手上。他不回來則矣,只要回來了,要收回來也就一句話的事兒?,F(xiàn)在這些人主動送回來,還能在沈鎏這里留個好印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沈鎏現(xiàn)在在南陳算不了什么了,但是單單沈家這些田產(chǎn)地產(chǎn),也值不少錢了。而且西城如今在開發(fā),也開始貫通地鐵,單單這兩年就規(guī)劃了三條線路。相信過不了幾年,西城區(qū)拆了棚戶區(qū)后也能發(fā)展起來。到時候這些商鋪宅子,可就不僅僅值這個價了。 再說現(xiàn)在他們也用不著這些商鋪了,真不如還回去。 有一就有二,附近閑置商鋪的租戶一聽說沈爺回來,不少人都把閑置的商鋪還了回去,紛紛帶著禮物前來拜會沈鎏。所以這幾天,沈家大宅還沒消停過。 戴堯終于接了新的日常任務,又種了一茬大白菜和白蘿卜。最近他店里的生意越發(fā)好起來,慕名來吃包子的人越來越多,就算他擴建了新的用餐廳,也還是一堆人排隊等餐桌。這些人是慕名來吃包子的,自然不可能打包帶走。看著越來越多排隊等位的客人,戴堯就想著是不是再收拾出一個房間來做餐廳? 可是前院兒的西屋已經(jīng)是唯一的空置房了,后院兒的房間又不合適。除非去租新的鋪面,否則根本沒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他臨時在包子鋪前面的空地上支起了桌子,就這樣位置仍然不夠用。又把自家客廳收拾了出來,搬了幾個桌椅板凳過來,才勉強維持住。 然而客廳連著后院,雖然只要不是戴堯親自開門,外人看到的就是他家普通的小后院兒而已??墒潜2积R戴堯哪天一不小心開了后院門,萬一被人看到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是不是該租間大點的鋪面了?戴堯想著。 “小哥兒,給我來幾個素餡兒包子,再來一碗白蘿卜葉雞蛋湯吧!” 戴堯正在發(fā)呆,頭頂便傳來一個清越好聽的聲音。戴堯抬頭,看到一個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打扮在一群現(xiàn)代人里顯得很奇怪,他穿著一身灰布長袍,長袍整潔干凈,手里還拿了一把折扇。這種打扮,在現(xiàn)在人中很少見了。只是男人模樣長得十分俊秀,唇紅齒白,明眸皓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戴堯這輩子所聽過的最好聽的。清朗中又透著干凈,似乎是一把好嗓子。 雖然人家的打扮有點另類,但也是來吃飯的客人,戴堯立即應聲道:“好的好先,先生稍等,我馬上幫您準備。貝貝,幫這位先生把輪椅推進來,白菜和白蘿卜素餡兒包子各拿兩個,再端一碗白蘿卜雞蛋湯。” 羅貝應了一聲,立即去把人推了進來。羅貝一看對方這樣子,立即說道:“喲,先生是唱戲的?旦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