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既然你們都不去,那我一個人去就更沒意思了?!蔽鹤訌偭藬偅襄h,眼里卻閃動著狐疑之光。 妣云羅向來愛慕虛榮,非那些聞名遐邇的寶物不收,又怎么可能會稀罕外面買的東西,她此行必定有鬼,看來他得派個人跟著,直到他籌謀已久的計劃結(jié)束為止。 第26章 這邊,妣云羅說是去買東西,但其實在門口等到青鳶回來,便直接回了郗府,并火速換了衣服,拿了令牌,回宮去。 魏子彥一年前便入大晉為質(zhì)了,他上輩子被女配妣云羅下毒弄死,不可能什么也不做,而妣云羅猜他若是要下,肯定會從宓氏這里找突破口,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得回去一趟。 * 秋露臺,宓氏正為妣云羅出宮的事情,感覺呼吸輕快了不少。 這些年,妣云羅雖然被送去了王后那邊,但卻宓氏卻感覺自己無時無刻不活在她的監(jiān)視下,尤其是采蓮和季蕪,她們兩人仿佛那丫頭的眼睛一樣,無時無刻不盯著她,一旦她有什么異動,便立馬去打小報告,并且,就連她交予季蕪保管的令牌,也早早就被那丫頭收走了。 如今里里外外的人,她都調(diào)度不得,宓氏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有些梗塞,再加上最近晉梟王因為變法的事,身體越急越差,她不由得有些惶恐起來。 這些年她深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王后不停的遇到麻煩,才會有她的用處,然而若是晉梟王死了,太子繼承了王位,那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她很有可能借殉葬為由,把她們這些礙眼的存在給處理掉。 宓氏雖然對妣云羅又敬又怕,但這些年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意識,只要內(nèi)心稍有不安或者遇上壞事,她第一個想起的必然是妣云羅。 “采蓮,你說羅兒她能不能把福氣分點給大王,庇佑他長命百歲?” 宓氏的話,聽在采蓮耳朵里,有些刺耳,不由在心里為公主難受。 這些年,她通過季巫醫(yī)的口知道,福媧的福氣是有限的,如果用盡了,就會變成普通人一樣。 宓氏她雖然是公主的親娘,但卻只知道索取,而晉梟王盡管是公主的父君,但卻從來未曾關(guān)注過她,公主憑什么要把福氣分給他們。 采蓮想到這些,忽然憤懣不道:“公主的福氣這些年已經(jīng)被你用了那么多,為什么你這個當(dāng)母親的,不想著給她自己留點?” “我……”宓氏面上難堪了一下,不過立馬便被采蓮不敬的態(tài)度惹惱:“采蓮,你這個小賤蹄子,羅兒是我的女兒,我讓她做什么,是我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置喙,給我滾出去?!?/br> 宓氏氣急敗壞地怒吼著。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直接將采蓮這個小蹄子給打死,可也不知道羅兒分給了采蓮多少福氣,她這些年,竟然漸漸會做很多精致的吃食,還會許許多多奇怪的方法,讓她的臉保持年輕。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宓氏只覺得整個大殿的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她,令她煩不勝煩,于是在采蓮?fù)顺鋈ズ?,她把其他人也趕到了外面。 不過卻有一個人未曾離開,反而還討好的笑著給她沏了一杯茶。 “宓妃娘娘,這是小的家長帶來的藥茶,有有美容養(yǎng)顏的功效,不比采蓮做的差,你嘗一杯,消消氣?!?/br> “嗯。”宓氏聽說是美容茶,沒有多想便接過來喝了下去,接著便在靠塌上小棲。 她睡著睡著,便感覺到有些燥意,等她不耐地睜開困頓的眼,便隱隱約約見到了晉梟王的臉,他身上帶著一點酒氣,急不可耐地向她撲來。 “大王……”宓氏驚呼一聲,卻帶著欣喜,半推半就地纏了上去。 * 黃昏之時,當(dāng)妣云羅踏入秋露臺時,她一路上竟然一個下人都沒有見著,整個前宮殿清冷得不同尋常。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妣云羅直覺有事,兩忙抬起腳步向著主殿走去,青鳶跟在后面,眉目間也添了一抹凝重。 “美人,美人,給孤親一個……” “唔……啊——” 妣云羅與青鳶才靠近便聽到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聲。 那女人聲音有些尖細(xì),有些變調(diào),但妣云羅一下子就聽出那是宓氏的聲音。 “公主,大王在里面,我們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兒吧。”青鳶十五歲,該懂的都懂了,于是臉紅地側(cè)身攔住了妣云羅。 妣云羅被青鳶一擋,腳步踟躕了一下,這時,耳邊又傳來了男子渾厚的□□。 “美人,孤厲不厲害呀……嗯……” 這人聲音咋聽上去像晉梟王,可是卻要年輕上許多,妣云羅一聽,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青鳶的面色也刷的一下變白。 在這個宮里,能自稱孤的人,除了大王,便是太子了。 “公主,走,咱們趕緊出宮,就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見。”青鳶顫抖著拉緊妣云羅的雙,將她往回拽。 宓氏氏大王的人,太子竟然連自己父王的女人也敢睡,青鳶怕她們貿(mào)然撞破這等丑事,會被殺人滅口。 “青鳶,你給我放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卞屏_把出腰間的羊角匕抵在青鳶的臂上,臉上閃過前所未有的憤怒之色。 上輩子,她因為生下是女兒,便被父母拋棄在路邊,后來被一對善良的夫妻撿回去,當(dāng)做獨女來撫養(yǎng),等后來成才之后,親生父母又找了上來,說是家里太窮,迫不得已…… 妣云羅想到這里,眼里便抑制不住閃過一陣陰霾,如今這輩子宓氏是她親生母親,但卻比與那對窮苦的夫妻比起來,卻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似乎正當(dāng)她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法寶了。 妣云羅對著青鳶冷哼一聲道:“放。” 妣云羅聲音里充滿了殺意,里握著的匕首也隱隱將青鳶的胳膊劃傷。 “公主,你現(xiàn)在不能去呀?”青鳶依舊死死地箍住妣云羅。 妣云羅沒想到青鳶竟然這樣衷心,心里的怒氣消散了一點,便將里的匕首移開,無奈道:“我阿娘素來忌怕王后,她還沒膽子與太子茍合,這其必然有問題,此時我若不阻止,只怕待會有人就要帶著人來捉j(luò)ian了。” 青鳶聞言,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不難想象,這恐怕是有人想對付太子和王后。 青鳶一松開,妣云羅連忙向內(nèi)跑去。 大殿里面,宓氏與太子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太子處在上方,面色通紅,妣云羅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聞到一大股酒氣,宓氏處在下方,嬌喘連連。 “宓氏,你是活膩了么?”妣云羅揚起的匕首,向著宓氏走去,宓氏聽到妣云羅的聲音,嚇得一顫,神志忽然清醒了一些。 “羅兒,羅兒你怎么在這里,我和你父王……你快些出去。”宓氏臉紅了一下,不過待瞥見身軀上方之人的時候,她立馬被嚇得魂不附體,雙腿不由夾緊,蜷縮起來。 她無意識的一動,正好讓服用了助興藥的太子晟嘗到快感,登時猛得向前一挺,釋放在了宓氏的身體里。 宓氏雙腿抽搐了幾下,神情驚恐又透著點歡愉。 妣云羅望著著污穢不堪的一面,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你若是要命就趕緊把人給我推開。”妣云羅怒吼了一聲,上前將匕首抵在宓氏脖子上。 那冰涼的觸感令宓氏打了個冷顫,連忙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太子晟推開。 “美人,別跑呀,孤還要……”宓氏剛掙脫開來,太子晟有立馬纏了過來,青鳶趕緊湊過去攔住他。 “怎么換了一個小美人,嘿嘿……”太子晟抱住青鳶,就去聞她的脖子。 青鳶被太子吻了,又羞又惱,不過瞥了一眼太子雄壯的軀體,她忽然面色一動。 “公主,只怕不一會兒就有人會來,你趕緊帶著宓姬娘娘去喚衣服,這里……這里就交給奴婢?!?/br> 青鳶面色紅到了極點,但眼睛卻綻放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妣云羅聞言,詫異地挑了一下眉,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青鳶,你今日所做,本公主一定會記在心里?!卞屏_揚唇一笑,趕緊指揮這宓氏將地上散落的衣服全部拾好。 “趕緊滾去把你這一身痕跡處理掉?!卞屏_嫌惡地瞥了一眼宓氏,宓氏滿面羞愧的抱著自己的衣服趕往內(nèi)室。 作者有話要說:文文和編編商量,明日,也就是星期六v,三章合一發(fā)。 評論當(dāng)天有小紅包掉落。謝謝大家一路支持,不離不棄。 第27章 這廂,妣云羅前腳剛走,后腳便有大隊人馬殺往了秋露臺,其領(lǐng)頭的便是震怒不已的晉梟王,隨后便是聞訊而來的王后。 因為變法之事,好多朝臣都求到太子面前,可太子沒有多想,就去勸晉梟王,這本就惹得他極度不快,如今太子若是同宓氏發(fā)生了什么…… 王后面色霎然一白,簡直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 看著被圍住的房間,她心懷不安的走上去,待望清了里面的人影時,忽然松了一口氣。 事情并沒有想象那么嚴(yán)重,太子睡的不過是個宮女,不過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因為太子大白天喝得醉醺醺,還誤闖到自己父親妃子的寢宮里,這終究還是引來了晉梟王的震怒。 “寡人已近不惑之年,尚且兢兢業(yè)業(yè),太子身為未來國君,卻在這里白日宣yin。”晉梟王面色鐵青道:“如此荒唐無道之人,寡人怎敢將天下眾人交給他?!?/br> 他說完,也不等太子清醒,便拂袖而去,期間,經(jīng)過王后身邊的時候,眼神森冷無比。 王后被晉梟王的虎目覷得心悸了一下。 從前,她還能從晉梟王眼里看到對太子的失望之色,如今卻只剩下漠視和冰冷,這令她行頭涌上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大王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廢太子了。 隱忍了那么多年,眼見晉梟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醫(yī)者都說他活不過今年,可是太子偏偏在這個時候惹事,王后的心跌落到谷地,整個頭腦一黑,便跌倒在地,也無從追究這件事情的起因。 “王后……”站在她旁邊的呂俾眼明快地扶住了她,才令她沒有跌倒在地。 “你們趕緊過來把王后送回宮里去,再去把女醫(yī)叫過去。”呂俾對著下人吩咐完,又道:“還有太子,你們把他抬道太子妃宮里,交由她照顧。” 很快,秋露臺又恢復(fù)了冷寂。 在這次事件,秋露臺的人并未遭到盤問,這令羞愧心虛的宓氏感到慶幸不已。 “羅兒,你不愧是娘的小福媧?!卞凳夏樕蠏熘唤z討好的笑,看起來十分低微。 妣云羅簡直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冷著臉道:“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若自絕死路,我絕不攔著你。” “是是,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我這也是著了人陳貴那個閹狗的道呀?!卞凳峡嘀槪瑢⑹虑榈慕?jīng)過解釋給妣云羅聽。 陳貴是秋露臺的管事太監(jiān)。午宓氏把采蓮罵走,又心煩地把下人趕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這陳貴便獻(xiàn)上了一種美顏茶,說是從魏國采來的,并且還當(dāng)場泡了一杯給她喝。 陳貴在秋露臺當(dāng)了多年管事,辦事十分周到妥帖,宓氏這才會輕信于他。 “羅兒,陳貴他包藏禍心,我們趕緊把他抓起來處置了?!卞凳铣蛞婂屏_眸色竟然前所未有的冰冷,不由忐忑無比。 妣云羅道:“事情敗露,他只怕已經(jīng)逃出宮去了?!?/br> “那……難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么?”宓氏心懷不安,聲含不甘道。 妣云羅冷哼一聲,嘴角冷笑連連:“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那我便讓他們嘗嘗什么叫痛不欲生。” 妣云羅的語氣太過陰冷了,宓氏聽得脊背發(fā)涼,顫聲道:“你……你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怎么做?是你。”妣云羅抓住宓氏的道:“再過一個月,你便裝懷孕,將幕后的人引出來。這件事我不會插,做不好,黃泉路上,你先行一步,我會多給你燒些紙錢,讓你死后,依舊可以享受我的福份?!?/br> 宓氏聽著妣云羅森冷無情的聲音,怔在了原地。 她以為她是她的女兒,身體里流淌這她的血液,即使她對她不親,她也會一直庇佑她,孝順?biāo)?/br>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是你的生母,你怎么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卞凳闲幕攀уe,對著妣云羅的背影大吼。 “青鳶去了太子處,我這里正好缺個貼身照顧的人,采蓮你既然不喜歡,我就領(lǐng)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