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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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電話結(jié)束,劉媽跑回來,站在老夫人身邊,低聲說:“少爺來了電話,說是公司這兩天忙,今晚就不回來了?!?/br> 何琴一聽就不滿了,兩眼掃向一旁埋頭吃飯的姜晚,哼笑道:“再忙也不差回來吃個飯、睡個覺的時間,我看吶,有些人把自己老公氣的不歸家,自己卻還能吃好喝好,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br> 姜晚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夾菜的動作僵了下,又恢復(fù)自然。她把蘑菇夾進嘴里,細嚼慢咽地吃著,似乎并沒受什么影響。 何琴看的厭煩,筷子一擱,抬高音量道:“吃,就知道吃,豬都沒你會吃,瞧一身膘,真該拖出去賣——” “閉嘴!”老夫人終于忍不下去了,筷子狠敲在桌面上,喝道:“你每天不折騰點花樣來,就覺生活沒意思是不是?真吃飽了,就回房歇著去!” 她這么說,何琴哪里還吃的下去?她噌地站起身,就往外走。臨出了餐廳,轉(zhuǎn)過身,不甘地說:“你就護著她,不是因為她,州州怎么會不回家?他兩天沒回來了,外面的飯菜不衛(wèi)生,他哪里吃得慣……你瞧瞧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說到最后,真紅了眼眶,有了點慈母樣子。 老夫人瞥她一眼,揮手讓她出去。等何琴走遠了,她才慢慢開了口:“奶奶不知道你們因為什么生氣,但是小夫妻吵架啊,床頭吵床尾和?!?/br> 這是讓她去請沈宴州回家? 姜晚疑惑地看著老夫人,然而,只看到對方笑得皺紋都加深了。她有點懵逼:所以,是幾個意思?去請還是不去請? 猶豫間,老夫人已經(jīng)擱了筷子起身離去了。 姜晚簡單吃了晚餐,就回了臥室。老夫人似乎知道她會做什么,也沒拉著她閑聊。她回房后,洗漱了,躺到床上敷著面膜玩手機。沈宴州沒打來電話。從他那晚甩門而去后,再沒聯(lián)系她了。真心狠又幼稚的男人!還玩離家出走! 姜晚有些煩躁地放下手機,估摸著時間也到了,就揭開面膜,扔到床邊的垃圾桶里。其實,她這些天吃的好卻是睡不好。似乎之前睡的太多,現(xiàn)在晚上開始翻來覆去睡不著,像是失眠了。為此,她非常想沈宴州回來。安全無害的安眠藥,太值得擁有了。可一想到他撕了八百萬的油畫,就惱得想罵人。錢?。“税偃f!不是八百塊! 所以,她才主動不聯(lián)系他。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她閉上眼數(shù)綿羊,越數(shù)精神越好,可心率加快、心里很慌,連續(xù)兩晚睡不著,身體吃不消啊。她翻身下床,去書房找書看,然后,就看到了那副《秋千上的天使》:綠意盎然的秋千,純白裙裳的美人,和煦的微風(fēng)、柔和的日光,一切美好的恰到好處。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下畫板,又收回來。這是沈宴州對原主的心意……一想起來,心就酸酸的,覺得沒甚意思。 姜晚從書架上找書,上面清一色商業(yè)書籍,金融、營銷到公司管理,全是她不擅長的,正好用來助眠。她隨意挑了一本金融書,拿回了臥室翻看。本以為很快就會枯燥到打瞌睡,但打開來竟會有沈宴州的批注,男人的字跡如他的人,沉穩(wěn)大氣、飄逸輕狂,又不失凌厲的鋒芒。 真是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啊。 所以,無法克制的動心、無法克制的想要擁有。哪怕對方念著的是原來的姜晚。真糟糕。她更加睡不著了。 沈宴州也睡不著,倚靠在沙發(fā)上,望著手機上的一則短信發(fā)呆: 她從來不曾說過這樣的情話,自跟他在一起,也難展笑顏。如今,終于算敞開心扉,而他是不是太貪心了?或者應(yīng)該給她再多一點的時間,讓她遺忘那段陳年舊事??倸w他們是一對,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得她的真心。 沈宴州這么想著,就忍不住編輯短信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編輯了這些又刪除了,重新編輯: 沈宴州讀了一遍,還是覺得不滿意,又刪除了,再次編輯: 還是不對。 沈宴州一則短信刪除了編輯,編輯了再刪除了,來回往復(fù)了十幾次,才最終發(fā)了兩個字: 姜晚看到這則短信后,懵逼了一會,思忖著給他回復(fù): 等等,這樣顯得自己好像太熱情了。 姜晚刪除了,重新編輯語句: 等等,這短信被他看到了,估計會氣得一周不回來了。 姜晚再次刪除了,思忖了好半天,才禮尚往來地回復(fù)兩字: 事實上,彼此都無法“晚安”了。 沈宴州睡不著,熬夜工作到凌晨四點多,才累的趴在桌子上小憩。 姜晚更可憐了,睜著眼睛到天亮,黑眼圈重的哪怕?lián)浞垡惭谏w不了。她身體很累,心神疲憊,但閉上眼就是睡不著。她懷疑會不會真的是之前睡多了,把覺都給睡沒了。天,那作者不會這么坑吧? 姜晚耷拉著腦袋下樓用早餐,忽然聽到外面車聲響。她以為是沈宴州回來了,精神一振,沒忍住走出了餐廳。 結(jié)果來的是秘書齊霖,似乎知道她的身份,躬身道:“少夫人,我是沈總新秘書,來給沈總拿換洗的衣物?!?/br> 換秘書了? 那美女秘書被辭了? 姜晚疑惑地看了他幾眼,然后,目光就被他手中的紙袋吸引了,指著問:“那是?” “這是沈總換下來的衣服,需要這邊清洗下?!?/br> 沈宴州的衣服? 沈宴州身上的氣息有催眠的作用,那么,穿過的衣服肯定殘留了他的氣息,或許也有同樣的效果? 想到這里,姜晚忽然激動了,兩眼發(fā)光,伸手道:“給我吧。” “嗯?” “我來給他清洗?!痹捳Z才落,她就伸手奪了過來,笑容燦爛又親切:“快跟我上樓吧,你們沈總的換洗衣物都在臥室。” 齊霖看著被奪的紙袋,愣了兩秒鐘,不知說什么,只微微低了下頭,跟她上樓進了臥室。 臥室里有隔間的大衣櫥,里面是沈宴州的個人用品。各式的皮鞋、西服、領(lǐng)帶、名表,奢侈又華貴,看得人羨慕妒忌恨。 姜晚很想把這個空間占為己有,原主的衣櫥又小又寒磣,里面擺放的東西也少的可憐。一對比,不,沒有可比性。沈宴州這個敗家子!姜晚這個假豪門闊太! 姜晚一邊腹誹,一邊看著齊霖收拾東西。每樣所需,算下來拿了三套,沈宴州難道還不準(zhǔn)備回來?她看的皺眉,隨口詢問了:“你們公司很忙嗎?沈總兩晚沒回來了?!?/br> “呃……有點忙?!?/br> “有點忙,是有多忙?渾身乏術(shù),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她聲音不自覺地抬高了,沈宴州這個小氣包,真三天不回來,何琴估計能把她嘮叨死。雖然老夫人在身邊會護著她,但心里也會對她不滿吧。沈宴州這是在坑她! 齊霖不知內(nèi)情,見她忽然嚴(yán)厲,以為她是氣怒沈宴州故意不回家,忙解釋:“也不是,今天沈總要出差?!?/br> 出差? 是必須出差,還是故意出差? 他也沒跟她說。 這是鬧哪樣? 非得她先低頭么? 姜晚心里有點委屈了,不就是一幅畫嗎?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還不回家,真幼稚,但面上不顯露,聲音淡淡的:“要去多久?” “兩三天吧。沈總要我?guī)滓路??!?/br> “嗯。我知道了。” 姜晚看著齊霖收拾了衣物,拉著行李箱下樓。她沒跟出去,翻找紙袋里的換洗衣物,見有西服外套,便拿出來。黑色的,并不臟,也沒什么異味,輕嗅了下,還隱隱留著男人身上的氣息。她抱在懷里,狠狠嗅了下,果然有點困意了。 似乎瞬間有了催眠法寶。 姜晚含笑抱著西服外套躺到了床上,沒一會,就昏沉沉睡去了。 劉媽上樓來喊她吃飯,推開臥房門,就看到大床上抱著黑色西服外套睡得香甜的少夫人。她今天穿了件煙藍色的吊帶小禮裙,荷葉邊裙擺剛好到膝蓋,露出一雙雪白的美腿。往上看,烏黑長發(fā)搭在白皙圓潤的肩膀上,精致的鎖骨是極漂亮的一字型,曲線十分誘人。當(dāng)然,更誘人的是那張如玉的小臉,似乎睡的正甜,唇角微微彎著,粉嫩的紅唇微微一動,誘人采擷。 劉媽看迷了眼,然后,不自覺地掏出手機,拍了照片。她沒叫醒她,輕輕關(guān)了房門,笑著回了餐廳。她拿照片給老夫人看,語氣透著喜悅和激動:“老夫人,您看看——” 老夫人聞言看過去,驚了下,瞬間紅光滿面。她把手機接過來,仔細欣賞了會,笑道:“瞧這孩子,看來是很想宴州了?!?/br> “對對,老夫人火眼金睛?!眲屝χ胶停骸吧俜蛉俗焐喜徽f,但心里可想少爺了。您瞧瞧,連睡覺都抱著少爺?shù)囊路?,看來是想狠了啊。?/br> 老夫人喜歡聽這話,拿著手機看了好一會,轉(zhuǎn)給了何琴,暗示性地說:“你也看看,最難得是真心人。他們小夫妻真心相愛,你啊,就安心等他們給你生個小孫子,別整些有的沒的了?!?/br> 何琴看了一眼,面上恭敬地點頭,心里卻是不屑地哼了兩句:虛偽造作!裝腔作勢! 她自覺不能坐以待斃,得想點辦法了,這女人心機太深了,全別墅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F(xiàn)在,除了她,都被姜晚迷了心竅,已經(jīng)沒人清醒了。 老夫人看著面色冷淡的何琴,知道她不喜姜晚的心一時半會扭轉(zhuǎn)不過來,也不強求,微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么。她轉(zhuǎn)向劉媽,笑著吩咐:“把這相片發(fā)給少爺,讓他瞧瞧咱們晚晚的真心。” 劉媽和老夫人想到了一處,喜不自勝,嘴里應(yīng)著:“對對對,還是老夫人聰明,少爺看到了,保管立刻回來了?!?/br> 她話語才落,何琴就皺眉阻止了:“他今天出差,忙工作呢,別去打擾他?!?/br> 老夫人聽了,掃她一眼:“你這是在質(zhì)疑宴州的工作能力?他工作這些年,公司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條,會被一張照片分了心神?” 何琴老實了,閉嘴吃飯,但心有不服:誰知道呢?那小子就是個傻的,真知道姜晚心里有他,一時發(fā)瘋跑回來也是有可能的。 知子莫若母。 沈宴州收到劉媽發(fā)來的圖片時,正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沒讓他母親失望,又激動,又驚喜,丹鳳眼里眸光亮的灼人。他看著這張照片,放大了,視線掠過她每一寸肌膚。姜晚抱著他的衣服睡覺,她在想他。甚至,她愛他。 一想到她愛他,愛到抱著他的衣服入睡,他一顆心就砰砰亂跳,速度之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晚晚……晚晚……滿腦子都是她美好的睡顏。他呼吸不穩(wěn),身心發(fā)熱,腦袋都激動得眩暈了,聲音更是帶了顫音:“齊、齊霖,回去,回去!” 齊霖有點懵:“沈總,回哪里去?您今天不是要去泰國考察亞克葡萄園?” “推遲兩天。我要回別墅一趟?!?/br> “啊?現(xiàn)在嗎?” “對!快點!轉(zhuǎn)頭!現(xiàn)在!立刻!” 他語氣又嚴(yán)厲又急切。他要去見她,要告訴她自己的心意。他喜歡她,太喜歡了,情難自己,早為她昏了頭。 齊霖看他表情急切,仿佛遇到大事,也不敢耽擱,快速轉(zhuǎn)了車頭,結(jié)果,迎面一個卡車駛過來,他嚇的猛轉(zhuǎn)方向盤,險險避開,又不巧撞到了護欄上。 “砰!”的一聲響。 豪車被撞停了,一陣煙霧繚繞。 齊霖嚇的魂都沒了,慘白著一張臉去看沈宴州。 沈宴州坐在后車位,額頭撞在了車窗上,似乎撞得不輕,意識有點昏沉,頭也磕破了,半邊臉都是血。 “沈總,您沒事吧?” 齊霖扶著車門,跌跌撞撞下了車,打開后車門,想扶他出來。 “等等——”一道甜美嬌俏的聲音傳來,是個年輕活潑的女孩,扎著蓬松丸子頭,鼻頭有個小痣,顯得特別可愛。 人群早圍擁了過來,小聲議論著。那女孩穿過人群,抓住齊霖的手:“我學(xué)過護理,你先別亂動他,不確定有沒有內(nèi)傷,別加重了傷情!” 齊霖自然也知道這些常識,但一時太慌,就給忘記了。此刻,被她這么一說,看著一腦門血的沈宴州,也不敢動他,忙去打急救電話:“這里有人受傷,請快點,在長順街——” 他打過急救電話,又撥號去給沈氏別墅打電話:“我是齊霖,少夫人嗎?沈總在長順街——” “別往家里打電話!” 沈宴州這時候意識回來了,聽到齊霖的聲音,忙出聲制止了。他不想家里人擔(dān)心,而且,出車禍的原因也不好讓人知道。挺丟人的。他強撐著下了車,沒站穩(wěn),旁邊的女孩忙伸手扶住了:“喂,先生,還好嗎?有沒有哪里痛?腦袋?肋骨?還是腿?” 她一邊詢問,一邊扶著他,視線掃過他的臉,落到了他的肩膀、胸膛、以及腿上。先前有注意車禍的現(xiàn)場,只是撞到了護欄,一般情況不會太嚴(yán)重。而男人雖然半邊臉的血,但只有額頭一處傷,身上也沒有其他明顯傷處,應(yīng)該只是輕微腦震蕩。 “先生,能站穩(wěn)嗎?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