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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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州站在她身邊,攬著她的手背,聽了一會道:“怎么樣?喜歡這首曲子嗎?” 他特意點了這首曲子,想她感受到他的心意。 可惜,姜晚沒感受到,冥思苦想這首曲子的出處,然后,忽地,福至心靈般,抓住他的手臂,激動又興奮地說:“我想起來了!是出自《titanic》(泰坦尼克號)吧?這曲子叫《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恒)?!?/br> 沈宴州:“……” 這么美好的音樂氛圍,她竟然還在想英語單詞。 煞風(fēng)景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潑過來,澆滅了他的熱情。 沈宴州苦笑又無奈地點頭:“嗯。是?!?/br> “那我發(fā)音標(biāo)準(zhǔn)嗎?” “嗯?!?/br> “那就好?!?/br> 姜晚滿意了,音樂也不聽了,繼續(xù)往前走。她繞過一條條街,從人來人往走到夜闌人靜,竟也不覺得累。 沈宴州一直牽著她的手,為她講解著不同的單詞,甚至單詞后的文化背景。她像是吸水的海綿,迫切地吸附著一切有營養(yǎng)的東西。他雖然覺得奇怪,但含笑支持。 等月明星稀時,他們恰好經(jīng)過一家酒吧。 “沈宴州,我請你喝酒吧!” 姜晚駐足,指了指酒吧,在他的驚訝中,把人拉進去。 她推開厚實的木門,里面是復(fù)古的裝飾與古典的英式裝修風(fēng)格,環(huán)視一圈,頗有年代的古董、木頭桌椅、壁爐,連音樂也是那種輕松的調(diào)調(diào),彌漫著一種優(yōu)雅含蓄的貴族氣息。 姜晚沒想到會是這這么寧靜溫馨的氛圍,很是驚訝,如果不是看到柜臺上的各色酒水,還以為自己進了咖啡館。 沈宴州看出她的驚訝與疑惑,拉著她找了個空位坐下,緩緩解釋了:“這是英國的特色酒吧文化,pub,bar,club,三者定位不同。pub最大眾、也最歷史悠久,就像是中國的茶館,歷史底蘊很深厚,所以別有風(fēng)情。而英國的bar與中國的“酒吧”就有些相似了,是當(dāng)代年輕人休閑聊天的地方。至于英國club,它是年輕人秀舞狂歡的地方,開放的時間非常晚,整個通宵都可以盡情跳舞……” “那看來我們進了pub了?!?/br> “對,你想喝什么?” 沈宴州招呼侍者過來,一邊翻看酒單,一邊說:“選種酒精濃度低點的吧,女孩子喝酒對身體不好?!?/br> “嗯。你選吧?,F(xiàn)在都聽你的?!?/br> 姜晚聲音乖巧柔軟,手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他精致的眉眼,像是初次約會的羞澀少女。 沈宴州感受到她熱切的注視,看過來,寵溺一笑:“怎么了?突然這樣看著我?” 姜晚笑而不語,調(diào)整了下手上動作,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有規(guī)律地點著桌子。 暈黃柔和的燈光灑下來,她細長白嫩的手指宛如小蛇順著桌沿緩緩靠近他的手臂,然后,輕輕搭上去,指腹點著他的手臂,繞著打轉(zhuǎn)兒。 有點撩人的感覺。 分外調(diào)皮可愛。 沈宴州瞥了一眼,唇角漾著笑,沒有動作。他繼續(xù)點酒,兩杯,一杯威士忌,一杯紅粉佳人(雞尾酒)。 侍者很快端來了酒水。 威士忌色澤棕黃帶紅,紅粉佳人是粉色的雞尾酒。 姜晚端過雞尾酒,一口喝完了,有點酒壯慫人膽的意思,忽然握住他的手:“沈宴州,謝謝你一直陪著我?!?/br> 沈宴州疑惑:“嗯?” 姜晚不答,搶過他的威士忌,一咬牙,一口干了。酒水口感濃烈,辛辣,氣味有點刺鼻,她捂著嘴,壓下那股感覺后,又伸手去握他的手:“沈宴州,我真的感謝你。” 沈宴州覺得她喝醉了,也不阻止,期待著她酒后吐真言。 “我今天很怪……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想影響你游玩的行程……”姜晚說到這里,忽然壓低了嗓音,有點委屈的味道:“我是個很平凡的人,和你在一起,總感覺配不上你,你的身份、相貌、能力,都讓我感覺壓力山大……” 一天的辛酸和疲憊在這一刻傾訴,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到底沒落下來。 沈宴州心疼地去摸她的頭發(fā):“傻晚晚,純粹愛一個人,無關(guān)其他——” 姜晚點頭,握緊他的手,繼續(xù)說:“不過,我不怕,我要變得很優(yōu)秀,配得上你的優(yōu)秀……有句話說不是說,真正的愛情總是讓人變得更好嘛。你瞧,我遇到了真正的愛情……我準(zhǔn)備學(xué)好英語,多讀書,再努力工作,我要學(xué)好多東西,再不像前世……” 前世的她嫁了不愛的人,忍耐著一場無性婚姻,所以碌碌無為,只寫些yy的小黃文,雖然出名了,但名聲也不好。這一世不這樣了。因了優(yōu)秀的他,她要變得更好更好。 “沈宴州,我很感謝能來到你的世界?!?/br> 她說完這句話,似乎醉了,頭一低,剛好落在他的手臂上。 沈宴州本來聽“告白”聽得很欣喜感動,但后面的話又讓他一頭霧水。什么前世?什么感謝能來到他的世界?她在說些什么?喝醉了? 他在疑惑中推了推姜晚的肩膀:“晚晚,醉了?” 姜晚沒反應(yīng),趴在桌子上,醉成了一灘爛泥。 沈宴州看的搖頭,眼神卻帶著寵溺。他把人扶起來,背了出去。 鄰桌是馮光和另一隨行保鏢,他們看到他的動作,忙喝完酒,結(jié)了賬,為他們推開了門。 外面夜風(fēng)微涼。 馮光想著沈宴州陪著姜晚走了一天,該累了,便問:“少爺,打車嗎?” “離酒店多遠?” “走路,要半個小時吧?!?/br> “那便走回去吧?!?/br> 他并不覺得累,背上是心愛的女人,正全身心依戀地趴在他身上,別有一番情味。他喜歡這種感覺,寂靜的夜,寂靜的街,寂靜的心,在這一刻,沈宴州覺得自己離姜晚那樣近。敞開心扉地相愛,真是世間最美的事! 第37章 差點名垂千古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沈宴州走的慢悠悠,等到酒店時,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姜晚的酒都醒了。 她坐在大床上,揉揉眼眸,迷糊地說:“這是哪里?” “天堂?!?/br> 沈宴州逗她,“你要不要跟我去天堂呀?” 姜晚看清是他,撲過去,摟著脖頸笑:“在你身邊就是天堂?。 ?/br> 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簡單純粹的快樂。只為了她的一句話,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透著愉悅和滿足。 沈宴州抱著她,有那么一刻,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第二天,沈宴州帶她去了鄉(xiāng)下游玩。 英國鄉(xiāng)下別有風(fēng)味,很安靜,環(huán)境也很好,景色也美,獨門獨戶的紅房子,周邊生長著許多超過百年的大樹,紅房前的籬笆上長著樹酶,鮮紅透亮,也有黑色的,像是瑪瑙石,黑的閃亮??傊?,黑紅相間,一片片的,漂亮又誘人。 姜晚看得來了食欲,指著一顆紅樹莓問:“好想吃,如果摘了,會被罵嗎?” “可以試試?!?/br> 沈宴州說著,對著房子主人喊:“anybody home(有人在家嗎)” 他聲音落下兩秒鐘,紅房子里走出個微胖的婦女。她跟沈宴州英語溝通,姜晚一旁聽著,大概是沈宴州解釋了他們來游玩,經(jīng)過這里,想摘點樹莓,而女主人則熱情地請他們進去做客。 英國人多半是熱情友好的。 姜晚走進去,繞過庭院,看到小花園,打理得很好。她踩上木質(zhì)臺階,進去后,不大的空間收拾得很干凈,布景裝飾也是素雅溫馨的風(fēng)格。 他們被請進正廳,暗黃色的大沙發(fā)整齊擺放著三個大小相同的靠墊,沙發(fā)背后是很高的窗臺,像是優(yōu)美的舞臺,放置著兩個靜靜對視的小鹿雕像。兩小鹿中間是個船型的小花籃,里面的插花非常有藝術(shù)感。 女主人端上茶水時,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背著大提琴進門了。他長得很英俊,金色的頭發(fā)垂在眼睫上,眼睛很大,湖泊藍的顏色,非常美。他應(yīng)該是女主人的孩子,很有禮貌地鞠躬問好,就上樓回了房。 女主人介紹說那是自己的兒子,叫麥恩,不喜歡說話,就喜歡拉大提琴,現(xiàn)在是剛學(xué)琴回來。 姜晚含笑回了簡單的幾句夸贊話,一只純種的波斯貓就躥上了沙發(fā),并不怕生,窩在她長裙邊,乖巧地瞇著眼。她看得心生喜愛,伸手摸了摸,它便喵嗚喵嗚叫著,聲音很小。 女主人去摘了樹莓回來,又去廚房清洗了,端上了茶幾。 紅紅黑黑裝了一小盤,寶石般瑩瑩閃光,非常引人食欲。 姜晚拿起一顆吃了,口感很好,酸甜適中,汁水也很多。她多拿了幾顆,看男人沒動,便主動喂他嘴里。 女主人笑得溫柔,陪坐在一邊,偶爾跟他們對話。 姜晚能回答得很少,多半是沈宴州為她翻譯。他們在女主人家大概停留了一個小時之久,才告辭離開。女主人送他們出去,指了一條鄉(xiāng)間小路,說是風(fēng)景很好。 他們沿著那條小路走著,兩旁是濃密的樹蔭,腳邊是鳥語花香,走著走著,看見一條清澈的河流,順著河流望去,是一汪翠綠的湖泊。綠茵環(huán)抱、波光粼粼、湖天一際,美不勝收。 有繪畫老者支著畫架在畫畫,姜晚跑過去看,是油畫,湖水風(fēng)景暈染紙上,似乎更美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出神看著。 “小姐,覺得如何?” 畫者放下畫筆,捋著大胡子,等待著她的點評。他看起來年紀(jì)很大了,帶著紳士帽,身上穿著黑色的長款西服,手邊還有一根黑色的手杖,很有舊時西方紳士的做派。 姜晚還在欣賞,聽到他的詢問,下意識地回:“布景和光線都恰到好處,但覺得有些單調(diào)了,留白有些多,畫面太靜了?!?/br> “嗯。說的有些道理?!?/br> 畫者在留白處畫了兩朵云,泛著點金邊,閃閃的,很有動感。湖水也描了點金色,顯出陽光映照的感覺。他采取了姜晚的意見,那幅畫果然更美了。 姜晚不由得夸贊:“真漂亮!” 畫者也很滿意,笑著夸她:“姑娘很有眼力?!?/br> “沒,沒?!苯磉@時候才反應(yīng)自己一個外行人瞎指揮,很是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懂,就隨便說說?!?/br> “繪畫這種東西,畫技固然重要,但畫感也很難得?!?/br> 姜晚一笑而過,不再多說。西方人總不吝嗇夸獎別人,她只當(dāng)是老者一時興起的恭維。 老者見她含笑不語,也笑著移開視線。他看著沈宴州,眼里帶著欣賞:“你們是中國人?來英國游玩?” 姜晚這才意識到老者的中國話說的很好。她點頭回應(yīng):“對,我們來自中國?!?/br> 老者似乎對中國很感興趣,笑著說:“我曾經(jīng)收過一個中國徒弟,挺有天分的,可惜,都快沒聯(lián)系了?!?/br> 姜晚好奇了:“怎么就沒聯(lián)系了?他回國了?” “嗯。早幾年一直跟我四處采風(fēng),挺能吃苦的小伙,誰想,剛混出點名堂,非要回國?!彼f著,看向姜晚,又似乎明白了點什么,“許是游子思鄉(xiāng)也思故人吧。哦,對了,姑娘叫什么?” “姜晚?!?/br> “我聽過一首古箏名曲,《漁舟唱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