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呵呵?!?/br> 姜晚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覺得這畫者有點奇怪,思維比她還跳脫。她拉著沈宴州要走,那老者卻突然說:“小姐請等等,我看你合眼緣,不知能不能給我當個人體模特?” 人體模特? 姜晚沒多大興趣,可直言拒絕,似乎有不太妥當,便婉拒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br> 那畫者似有些失望,但也沒強求,看著他們離去了。 姜晚走了很遠還能感受到他的注視,一顆心說不出的忐忑,等回到鄉(xiāng)村入口,上了車,才小聲說:“你知道嗎?藝術家這個行業(yè),不瘋魔,不成活?!?/br> 她覺得那畫者有些精神不正常,雖然看著一副德高望重的氣度。 沈宴州沒接話,看她額頭沁著一層汗,便拿出錦帕給她擦拭了。 姜晚感受著他的脈脈溫情,一邊癱軟著身體往他懷里靠,一邊問:“哎,你怎么不說話?” “我怕說話惹你生氣?!?/br> “你不說話才惹我生氣?!?/br>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他表情很鄭重,忍了一路了。 姜晚覺得他也好奇怪,但實在好奇他將會說什么,便點頭了:“嗯,不生氣,不生氣。” 于是,沈宴州就開了口:“你這么喜歡油畫,怎么不讓他幫你畫一幅?你可知道他是國際知名油畫大師丁·尼威遜?一副油畫上千萬,比沈景明高出不知多少段位?!?/br> 于是,姜晚瞬間變臉,生氣了:“你怎么不早說?” 她氣壞了,氣鼓了腮幫子,伸手去扭他的臉:“你故意的吧?你竟然不提醒我?” 天,她有種錯過幾個億的懊悔感! 國際知名油畫大師要幫她畫畫,說不準就跟《蒙娜麗莎》一樣名垂千古??! 姜晚毀的腸子都青了,男主光環(huán)要不要這么逆天?出國游玩,隨便玩?zhèn)€浪漫,搞得國內(nèi)國外都很轟動,碰見個人,都會被請進家門做客,如今,更是與國際知名油畫大師失之交臂…… 無力吐槽。 姜晚狠狠“扭”著男人的臉,力道不大,就是純惡搞他,聲音帶著惱恨:“說,你是騙我的,那人就是個普通油畫家?!?/br> “嗯。我騙你的。” 他表情認真又嚴肅。 姜晚反而有些不肯定了:“真的?” 沈宴州艱難忍笑,點頭道:“真的?!?/br> 但姜晚不信他了,拿出手機問百度,一邊搜索,一邊瞪他:“沈宴州,你現(xiàn)在都沒度娘靠譜了?!?/br> 男人越來越壞了,竟然開始逗她了。 結果,她百度到的內(nèi)容更逗她:那畫者的確是丁·尼威遜,出自英國,不僅于油畫上造詣頗深,還是聯(lián)合國的和平大使,算是在政壇和藝術領域都很吃得開的牛人中的牛人。 姜晚被逗得豁達了,平常心,平常心,她這種小人物能見一眼牛人也是三生有幸了。想著,她退出百度頁面,去背單詞了。 沈宴州有點懵了,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生氣了?” 姜晚笑著搖頭,繼續(xù)學單詞:“academy,名詞,學院,研究院,學會,??圃盒5囊馑肌?/br> 沈宴州:“……” 看來是真生氣了。 他又聽她念了幾個單詞,沒忍住,小聲道歉了:“晚晚,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的確認出了他,甚至猜出他口中的徒弟是沈景明……我就是妒忌……你對當他的人體模特沒興趣,我真的挺高興的,但又想知道你錯失機會……會不會很生氣……” “我不生氣。”姜晚的視線終于離開了手機屏幕,握著他的手,認真地說:“當然,我一開始很生氣,你沒提醒我,那么厲害的油畫大家,我覺得錯失了機會,挺可惜,這是人之常情,是我市井小人物的心理作祟。但我百度后,看著他光鮮的履歷,忽然就看開了:他再優(yōu)秀,與我何干?我不過是蕓蕓眾生中普通的小人物,如果沒有你,我甚至出國都不能,更別說看到他,與之對話了。所以,這一切都因為你,我有何資格生氣?” 沈宴州聽得擰起眉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小瞧你的意思?!?/br> 姜晚會心一笑:“我知道,我不是妄自菲薄,沈宴州,你在我身邊,我來到你的世界……我知道,我會看到更多優(yōu)秀的人,更精彩的世界……所以,這樣一想,這些也就都稀松平常了?!?/br> 第38章 你在為我吃醋? 她變化太大了。 不再是之前安靜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她學著成長、提高自己,從才華能力到眼界思想甚至是心境,她想要跟他同等站在一起。 沈宴州感受到她這種迫切的心情,不知該欣喜還是心疼。她越來越好,讓他不知怎么珍惜才好。 “晚晚,你已經(jīng)很好了。真的,我希望你快樂地做你自己?!?/br> “我會的。我在找回自己?!?/br> 姜晚幸福一笑,躺在他懷里,輕聲說:“being deeply loved by someone gives me strength,while loving someone deeply gives me courae.沈宴州,你懂得吧?” 她說:被一個人深深愛著會讓我堅強,而深深愛一個人會讓我勇敢。 她在努力走入他的世界,與他并肩而立。 她那么珍貴,無與倫比。 沈宴州擁緊她,感動地呢喃:“嗯,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們在這一刻,靈魂開始共鳴,氣氛好的讓人沉醉。 忽而,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沈宴州接通了,來電是母親,何琴的聲音有氣無力:“州州啊,你什么時候回來?哎喲,醫(yī)生,你輕點,我這疼死了……” 沈宴州聽的臉色微變,聲音帶了點焦急:“媽,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 “哎,我腳崴著了,可疼死了,州州,你回來看看媽呀。媽可想你了?!?/br> “嚴重嗎?醫(yī)生怎么說?” “要住院,崴得挺嚴重,都沒人管我,從你爸走了,就沒人在意我,媽真可憐吶……” 說到最后,幾乎是哭了。 沈宴州哪里還有心情提什么蜜月,安慰說:“您別難過,我這就定機票,回去?!?/br> “好。” 何琴應了聲,電話掛的很干脆。 沈宴州:“……” 他看向姜晚,接電話沒避諱,姜晚聽的清楚,主動地說:“我們回去吧。也出來玩幾天了,該回去看看長輩了,你不用多想,蜜月,以后有的是機會?!?/br> “嗯?!?/br> 他感謝她的善解人意,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他們當晚就飛回了國。 來接機的是順叔,開著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 沈宴州攬著姜晚坐進去,開口問:“我媽身體怎樣?” 順叔想著夫人的傷情,斟酌著言語道:“在許珍珠小姐的生日舞會上崴著腳了,已經(jīng)看了醫(yī)生?!?/br> “醫(yī)生怎么說?” “已經(jīng)做了處理,休養(yǎng)一周吧,就是腳不太能使力,行動不方便。少爺不用太擔心?!?/br> “奶奶呢?身體怎樣?” “少爺出國第二天,老夫人就搬回老宅了。身體應該還好,那邊住著私人醫(yī)生,想也不會出什么事的?!?/br> “嗯?!?/br> 回到別墅,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 沈宴州讓姜晚去休息,她不肯,跟著去看何琴。 他們敲門進去時,何琴還沒睡,穿著名貴的絲質睡衣,躺在床上無聊地拿著遙控器換臺。她腳傷的不重,但包扎得挺嚇人,白紗纏著一層又一層,差點纏成一個白球。 “媽,我回來了?!?/br> 何琴看到兒子,立刻扔了遙控器,欣慰地笑出來:“好兒子,mama可等到你了?!?/br> 她視而不見旁邊的姜晚。 姜晚也不生氣,乖乖地喊了聲:“媽,腳還疼嗎?” 她手里還拎著在英國買的禮物,遞上去,笑著說:“哦,這是我在英國給媽買的包包,希望媽能喜歡?!?/br> 何琴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是英國有名的奢侈品牌。她談不上喜歡與否,也不在乎她的心意,冷著臉道:“亂花什么錢?宴州掙錢也不容易,真有心,你自己掙錢買去。” 她依舊是不喜歡姜晚,眼下老夫人搬走了,又感覺是自己的天下了。也巧,自己受傷了,就急著把兒子喊回來。她可不想兩人真在國外造出個孩子來。五年來沒生,現(xiàn)在最好別生,省的離婚了還糾纏不清。 姜晚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加上愛屋及烏的心態(tài),也不氣,笑著接話:“媽,我正準備出去工作,會掙錢給您買的。” “工作?就你?”何琴眼里掩不住的嫌棄,忙擺手道:“行了,除了吃睡,你還能干什么?” “媽,別說了?!鄙蜓缰萋牭牟粷M,擰著眉頭說:“晚晚一顆孝心,你說話也注意點!” 何琴還想見兒子惱了,臉色僵了下,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想看她在我面前顯擺孝心。當誰稀罕似的?!?/br> 她在趕人了。 姜晚認可沈宴州,也認可沈家,便想著討她歡心,但也知道何琴是真討厭她,不是她伏低做小就能討好的,所以,也不再堅持。她站起身,朝著她微躬了身,便往外走。 沈宴州看她面色不好,起身想跟著,何琴就開了口:“宴州,你等等——” “我看媽身體好的很?!彼麩┬哪赣H跟姜晚過不去,不耐地說:“媽,我最后說一遍,您為難晚晚,便是為難我。” 何琴簡直要為兒子的一根筋愁死了。 “我也沒說什么?!?/br> “那以后也別再說什么。晚晚是我妻子,變不了的事?!?/br> 他現(xiàn)在都有些懷疑母親是不是夸大傷情,想要將他騙回來。他環(huán)視臥室一圈,看到了鞋架上的各色高跟鞋。何琴愛俏,穿著打扮都是極好的,還是鞋控,鞋架上幾排高跟鞋,全是時下流行的款式。但是那跟,他估摸著下,都是七八厘米,她還真敢穿。 “和樂,和樂!”他邁步出房,大聲喊著仆人的名字。 “你是怎么照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