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話頓在半路,因為他看見姜晚身前三步的位置站著個陌生女人,穿著黑色的睡裙,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美妙風景。他不認識,看長相氣質(zhì),也不像是新來的女傭。 “你是誰?” 他跟姜晚同時問出聲。 姜晚有種預感,何琴這次把他們喊回來,不單單是腳崴到了那么簡單。這女人……不會是她理想中的兒媳婦吧? 和樂這時候從房中跑出來,為他們解了惑:“少爺,少夫人,這位是許家的二小姐,夫人在她生日宴會扭了腳,所以過來照顧的。” 姜晚聽了,微微一笑:“那可真是辛苦許小姐了?!?/br> 她不記得原劇情有這個人物,無從去參考,所以,多了分警惕:“許小姐這么晚還沒睡?” 許珍珠其實已經(jīng)睡了,只是聽到車子聲音,又醒了。她知道是沈宴州回來,忍了會,還是想出來看看。 現(xiàn)在,她終于看見了他,比照片上還要俊美好看,氣質(zhì)也好好,是他喜歡的男神款。雖然,他已經(jīng)娶了妻子,但那又怎樣?沒家境,沒才能,沒姿色,何阿姨看不上她,而且還是個不生養(yǎng)的女人。因此,她對姜晚視而不見,只對著沈宴州笑靨如花:“宴州哥哥,我是珍珠,小時候來別墅玩過的,你可還記得我?” 她笑起來,腮邊漾出兩個酒窩。因了年輕,又多了些甜美俏皮。 富貴人家少不了走動來往,沈宴州對許家有些印象,從事珠寶生意,也算是長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在商場上跟他有些合作,有心計有手段,是個難纏的角色。他不想跟許家交惡,忍著不滿,冷淡地說:“不早了,許小姐不要隨便走動,尤其是這么個著裝?!?/br> 他話語不算客氣,視線甚至都沒看她。他轉(zhuǎn)向和樂,聲音嚴厲:“夫人年紀大了,你還讓她穿著那么高的鞋子外出?宴會上崴著腳,你是怎么照顧的?” 和樂忽然被訓,有點懵:“少、少爺?” 沈宴州命令道:“將夫人超過五厘米以上的鞋子通通收起來,以后不許再穿?!?/br> 他說著,看向姜晚,接著說:“晚晚以后也注意下,高跟鞋別穿太高?!?/br> 姜晚:“……” 真是躺著中槍。 她沒說話,看他過來牽她的手,然后,繞過許珍珠往樓上走。 許珍珠看著兩人的互動,臉色很難看,在后面喊:“宴州哥哥——” 姜晚有一瞬間像是看到了姜茵,真聽不得別人喊沈宴州“哥哥”,感覺那是在裝嫩。她有些介意兩人的年齡,許珍珠這是踩她痛點。她駐足,回頭看向她:“許小姐還有事嗎?” “也沒?!痹S珍珠想甩她臉色,但畢竟沈宴州還在,她不想壞人設(shè),便裝著乖巧懂事,細聲細氣地說:“我去照顧何姨?!?/br> “不必?!苯泶浇且还?,冷聲說:“來者是客,家里有的是仆人,許小姐還是乖乖做個大小姐的好,別失了你大小姐的身份?!?/br> 她在說,既然是大小姐,就別做仆人的事。 想照顧何琴,她還沒那個身份。 許珍珠到底不是傻白甜,紅著臉反駁:“晚jiejie這是說什么?我是晚輩,何姨在我的舞會上崴著腳,我心里過意不去代為照顧,怎么了?難道不是應當之事嗎?” “我何時說不應當了?我是怕你辛苦。這么晚不睡,還去床前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夫人的親生閨女,哦,不,沈家只有一個兒子,你不是閨女,想做什么?” 她直言她用心不良。 許珍珠覺得自己低估了姜晚的智商,何姨不是說姜晚就是懦弱綿軟的性子么?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言辭犀利起來? 她心里轉(zhuǎn)了幾圈,還是決定進屋跟何姨好好商量下。想著,她甜甜一笑:“我跟何姨投緣,聊得來,她受傷時,jiejie身為兒媳不在身邊,我這關(guān)心下,去她床前照顧,難道礙著jiejie的眼了?哦,對了,何姨崴腳時,聽說你和宴州哥哥在國外旅行,難道被喊回來,覺得何姨壞了你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她這一席話,多處陷阱。 姜晚聽的笑出來,真沒想到,一回來何琴就給她來這么一場宮心計。她雖然是沒什么能力,到底是寫過小說的,論懟人還有點技術(shù)含量:“你這腦補能力不錯呀。還和夫人聊的來,你們都聊了什么?小三怎么斗倒正房、成功上位嗎?” “你說誰是小三?”許珍珠被戳穿心事,有點虛張聲勢的樣子:“我當你是jiejie,好心來照顧何姨,結(jié)果你竟然血口噴人!宴州哥哥,你也瞧瞧,她多虛偽,自己不樂意照顧何姨,還怪照顧她的人用心不良!” 沈宴州沒理她,看向姜晚,溫柔含笑:“你在為我吃醋嗎?” 姜晚回的坦然,秀眉一挑:“嗯,你有意見?” “沒?!鄙蜓缰菪χ鹚?,往臥室走:“你能為我吃醋,求之不得?!?/br> 最后一句,說的那叫一個響亮。 “宴州哥哥——” 樓下看著沈宴州把人抱回房的許珍珠恨恨得握起拳,心道:“哼,姜晚,走著瞧。沒點挑戰(zhàn)性,反而無趣了!” 第39章 你真有昏君的潛質(zhì)。 許珍珠的挑戰(zhàn)計劃缺少對象。因為第二天一早,沈宴州把姜晚帶進了公司。兩人同吃同住又同行,根本找不到能耍些心機的機會。她很氣餒,跟何琴倒苦水:“何姨,我看宴州哥哥好像很喜歡那女人啊!” 何琴彼時躺在沙發(fā)上,享受著仆人的按腿服務(wù),聽了她的話,安慰道:“好孩子,不要急,心急吃不了臭豆腐啊。” 她深知兒子對姜晚的心意,許珍珠就是她接回家給他們添堵的。按著她本來的打算,宴州在公司上班,姜晚在家,看著許珍珠在,必然添堵,堵著堵著估計就該自請下堂了。畢竟,她對兒子可不及兒子對她一半情深。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直接把人帶進了公司。玩眼不見,心為凈嗎?她想著,出了主意:“你中午打扮漂亮點去送飯,看看什么情況。那公司姓沈,你是我的干女兒,只管大膽地去?!?/br> “好。謝謝何姨?!?/br> 許珍珠摟著何琴的脖頸,親昵地道謝。 何琴含笑揉揉她的腦袋,目光難得的溫柔:“你也別灰心,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我們宴州啊,就是被姜晚迷了心竅,等知道你的好,肯定會喜歡你的?!?/br> “嗯嗯。我知道的?!?/br> 沈氏集團 姜晚第二次進公司,沈宴州帶她巡視領(lǐng)土般,走過每個角落,所過之處,所見之人,通通很鄭重地表明她的身份:“這是我的妻子,姜晚?!?/br> 那些員工肅然起敬,鞠躬問好:“總裁夫人好。” 姜晚微微一笑,很是親善友好:“我過來看看,你們不用管我,各忙各的吧?!?/br> 她隨著沈宴州參觀了各個部門,回到總裁室時,已經(jīng)十點了。 沈宴州打開電腦,看著她道:“你想做些什么?我?guī)湍惆才拧!?/br> “算了吧,你這么一介紹,誰還敢給我分配工作啊?!?/br> 姜晚沒阻止沈宴州介紹自己,是因為她本就不打算在沈氏工作,一是不合適,她的能力跟沈氏業(yè)務(wù)不匹配,二是如果在沈氏集團工作,以沈宴州對她的心意,也怕影響他工作,更怕惹來流言蜚語。 沈宴州沒想太多,笑道:“那你過來做我秘書吧?做做記錄,整理下文件什么的,也別說什么不會,我安排人給你培訓。好不好?” 他想她時刻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最好,天天圍著他打轉(zhuǎn),所以,秘書真的是最好的工作了。 姜晚別有心思,不認同,反駁道:“你這么任人唯親,也不怕別人說你?。 ?/br> “怕什么?我又不為閑話活著。而且,誰敢在背后說我??!” “好好好,你厲害,沒人說你,但說我,肯定是會的。我也不怕別人說閑話,但你確定能好好工作?我可不要做紅顏禍水!” 她話音才落,沈宴州的某根神經(jīng)似乎突然被挑起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沙發(fā)處,長臂落下來,剛好將她罩在懷里。 “你不想當我的紅顏禍水嗎?” “不想。”她回的很干脆,看他俊臉壓下來,忙撇過臉,喘息急促間,小聲咕噥著:“都禍水了,肯定是要紅顏——” 沈宴州的唇壓下來,將她的“薄命”二字吞了下去。他啄吻她的唇,動作并不激烈,細水流長地慢慢品嘗。 姜晚躺在沙發(fā)上,享受著這個綿長的吻。從上唇到下唇,他啃咬著,舌尖抵開牙關(guān),掃著她的每一處。她感覺到他呼吸越發(fā)粗重,氣息噴灑在面頰上,熱得她渾身冒汗。 “好想……要?!?/br> 一滴汗從額頭砸下來,他的低哼聲帶著點可憐。 姜晚伸手拭去落在她臉頰的汗水,看著他漲紅的俊臉,無奈地說:“你的自制力呢?” 這第一天就這樣,真在一起工作,那還了得?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不用惹火,都yuhuo焚身了。 姜晚伸手去推他,沈宴州握住她的手,親了下,低喃道:“你身上有種魔力,讓我如癡如醉?!?/br> “現(xiàn)在甜言蜜語沒用了,你自己趕快熄火了,好好工作。” 姜晚掙脫他的手,推搡道:“快正經(jīng)些去工作?!?/br> 沈宴州現(xiàn)在無心工作,擠到沙發(fā)里,將她抱到身上,細細吻她的下巴:“好想天黑……” 姜晚臉有點黑,忍不住吐槽:“沈宴州,這點自制力,擱古代,你真有昏君的潛質(zhì)。” “昏君也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br> “……你可真昏頭了。你以前都怎么過的?” 這話仿佛壓斷了他最后一絲理智。 沈宴州一把抱起她,沖進了隔間的休息室。 “不……行!” 他吻住她的唇舌,將她的拒絕嚴防死守。 沈宴州快速解開皮帶,壓住她,喘息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以前怎么過的?” 他握住她的手,撫了上去。 姜晚臉紅如血:“沈宴州……” “快點……好晚晚……不出來,我就不出去了?!?/br> 這無賴! 姜晚從沒想過自己會用五指姑娘給男人滅火。 “沈宴州……你腦袋里都裝了什么?” “情趣?!彼磷淼匚侵牟鳖i,滿足地喘息:“比我自己舒服多了……再快點……晚晚,你手真軟,又軟又熱又滑……” 姜晚羞的一巴掌想扇飛他。 真皮了。 結(jié)束時,她累得手酸,他翻身過來,給她按摩手心,嘴里毫不吝嗇地夸獎:“我的晚晚真棒?!?/br> 姜晚:“……” 這種事,她該驕傲嗎? “行了,行了,快去工作吧?” “不差這一會。我陪你說說話。” “我沒什么可說的?!?/br> 她有點害羞,剛結(jié)束的情事讓她也有些情動,但她不想讓沈宴州察覺,不然,今天他就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