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花與蛇,性與窒息
我在病房門外偷偷觀察我媽,她坐在床邊,目光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我沒有進(jìn)門打擾,而是感覺身后有人靠近后,再又匆忙地離開醫(yī)院,這次出門我上了一輛的士,直接去到東環(huán)路的酒吧街。 我沒有記錯,就是這間酒吧。方婷最后也是從這間酒吧消失的,也就是說,那晚,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這間酒吧了,她的生命在這里結(jié)束的,她的靈魂也是從這里消失的。 “歇業(yè)?”酒吧大門口掛著一個牌,我啐了一口,試著推動大門,還好能推門進(jìn)入。 這一帶是黑夜的天堂,而白天的時候,冷冷清清凄凄慘慘,看不見幾個像樣的人影,進(jìn)去酒吧里面,暗暗沉沉地更加壓抑。 進(jìn)去后,大門順勢被帶上,外面跟蹤我的人應(yīng)該不敢露面,于是我繼續(xù)往里面走,橫七豎八的桌椅隨意地擺放,舞池中一片狼藉,看樣子好幾天都沒有人打掃了。 “這里整頓裝修,暫時不開放。”有人走進(jìn)吧臺,從酒架上面拿了一瓶酒,隨口嚷嚷。 我轉(zhuǎn)身走向吧臺,還好窗戶對準(zhǔn)這個方向,我能看清楚吧臺里面的人,他同時也抬頭看了一眼我,我們雙方都很驚訝地愣住了。 喬宇鑫?腦海中下意識地回憶那疊體檢報告里面的代號,其中有一份代號“q”,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怎么來了?”喬宇鑫皺著眉頭,顯然不歡迎我。 我倚著吧臺,冷冷地問:“花子小姐呢?我要見她。” “哼,我說,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喬宇鑫翻了翻白眼,輕蔑地哼道,“我剛才說了,我這酒吧現(xiàn)在歇業(yè),不對外營業(yè),一個人都沒有,更沒有什么花子小姐?!?/br> “我知道她不是人?!蔽业芍鴨逃铞?,面無表情地說,“我聽江燁說,梁子柏的追悼會,沒有一個朋友去祭拜,怎么?怕人追究所以不敢去?” “岑繪,你在這里說別人什么意思?現(xiàn)在全市都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自己臭了名聲,跑我這里撒氣有意思嗎你?!眴逃铞侮庩柟謿獾乩湫?。 我別過臉,嗤笑一聲:“我今天不是跟你找不愉快,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花子,說我找她。” 喬宇鑫不想搭理我,提著酒瓶打算要走,我看他這么不合作,于是沖著他背后大吼:“或者告訴我怎么去地下室?!?/br> 這一聲總算讓他正視我。我想,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酒吧的地下室,而我說得這么肯定,必定會引起喬宇鑫的疑慮,他將酒瓶放在吧臺,踱步到我跟前,我們相視不語,我看他的價值跟梁子柏差不多,應(yīng)該是唐立杰的人。 “喂?”喬宇鑫故意當(dāng)著我的面掏出手機(jī)撥打電話,“花子小姐,您的小情人找上門了,估計是想砸場子?!?/br> 說得嚴(yán)重了,我沒想砸場子,就是主動送上門給花子小姐解解悶而已。 花子就在酒吧里面,喬宇鑫領(lǐng)著我上到二樓,上面的包廂睡著一些馬仔,我們一直往前走,拐了彎就只有一間小房子,看起來像是辦公室,喬宇鑫敲了敲門,然后開門的時候,他的手機(jī)又響起來,于是他示意我自己單獨(dú)進(jìn)去,他則因為要接電話就又返回走廊。 我進(jìn)去之后,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里面有點暗,我想在墻壁上找開關(guān)。 “啪——”打開室內(nèi)燈的時候,只聽到身后很反常地吸鼻子聲音,于是我扭頭望去,看到花子蹲在茶幾旁邊,弓著身子,摁著一邊鼻翼,然后又朝茶幾上猛吸一口,一瞬間,茶幾上粉末狀的東西被她吸食之后,她身子一抖,向后靠著沙發(fā),閉上眼很享受地笑起來。 “你來了?!彼吹轿遥廊粺o所顧忌。 “手機(jī)不小心掉了,怕你聯(lián)系不到我,豈不是不能讓花子小姐盡興地玩下去?”我定了定神,看到她的罪惡,心里有些沉甸甸。 “她說,你是故意避開她的人,讓她找不到你,既然都逃跑了,還回來找死?”花子瞇著一雙迷離的眼眸。 “我對她沒興趣,但是對你花子小姐,很感興趣。” 花子咧開嘴笑得恣意,與此同時,喬宇鑫推開房門,他拿著一瓶酒,走到茶幾旁邊準(zhǔn)備倒酒。 “讓她來。”花子推開喬宇鑫的手,“你出去?!?/br> 喬宇鑫經(jīng)過我的時候,刻意看了一眼我。花子幾次想要站起來,可是力氣不夠,我趕緊跑上前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她勾住我的脖子,湊近一些,恍恍惚惚地咕噥:“我就不明白了,青姐怎么就喜歡你這小丫頭,來,讓我嘗嘗,你有什么好。” 說著,她要湊近我的唇邊,可我沒有躲避反而令她生疑,她挑著眉頭,獰笑地問:“你以為你投懷送抱,我就會放了那個小癟三?” “花子不是很喜歡玩游戲嗎?”我用手指抹了一下花子的紅唇,曖昧地說,“你說方婷玩不過你,那不如讓我陪你再玩一遍。” “你有這個興趣?” “有?!被卮饡r,我的眼底絲毫沒有畏懼,大概正因為這樣的勇氣反而激發(fā)了花子的征服欲,她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一只手伸進(jìn)我的兩腿之間,隔著衣服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敏感地帶。 “我可沒有青姐的溫柔,你不后悔就跟我來?!闭f著,花子搖晃地站起來,手拿酒瓶走到沙發(fā)后面,她踢開鋪在地上的地毯,然后打開地下室的門,勾唇一笑,引我走進(jìn)地下室的通道。 我跟在她身后,下去的樓梯有點陡峭,我扶著墻壁,冷靜地看著她吹瓶豪飲,我曾經(jīng)聽說,吸食那種玩意兒之后最好不要喝太多酒,可是花子儼然興奮過了頭,反正像她這樣的人,有命活著也是浪費(fèi)時間,可正因為有她這樣的人,所以才會讓更多好人受到傷害。 到了地下室的過道,她站定后,指著最里面的房間,微微醉醉地說:“他在里面,想不想看看?” 還沒等她反對,我直接越過她,沖到走廊盡頭,撞開房門后,果然看到瘦猴被綁住手腳扔在房間的一角。 “瘦猴。”我撲上去蹲下來,想撕掉封住瘦猴嘴巴的封箱膠,同時,忽然看到我,瘦猴也有些激動不已,他臉上還有不少刮傷。 “嫂子,你怎么來了?” “嫂子來救你的,還有旬一?!蔽倚÷暤匕矒崴?,將手機(jī)迅速塞進(jìn)瘦猴的屁股下面,一瞬間之間,兩人交換眼神。 “嫂子,小心后面……”瘦猴瞪大雙眼,咆哮道,“你放開她,有什么事沖我來。” “啊——”我被花子抓住馬尾,由于太突然,花子用力拖著我的馬尾,導(dǎo)致我整個人向后仰,措手不及地翻倒在地上。 “誰準(zhǔn)許你擅自闖進(jìn)來了?”花子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猙獰的面容被酒熏得漲紅。 她雙眼充血,戾氣太重,看起來有點像那天失常的江燁。然而,我的思緒才冷靜一秒,就被花子強(qiáng)行拖了出去,瘦猴擔(dān)心我的安危,他在房間里大喊大叫,可是花子根本不管不問。 “你放開我。”我蹬著雙腿,雙手向上揮動想要抓住花子的手臂,可是她剛才在上面明明沒有力氣了,這會兒卻力大如牛,一直將我拖到另一個房間。 我被她甩在地上,然后花子走去關(guān)了門,我趴在地上張望房間四周,這是一件奇怪的房間,四面都是鏡子,就連門后也鑲著一面長鏡。 我抹了把臉,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房間只有一張簡易的床,床頭掛著一些繩子,看起來有點兒不寒而栗。 “這么想知道方婷怎么死的,甚至不惜以身犯險?!被ㄗ永鋮栒f道,我連忙轉(zhuǎn)身,看到她一邊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向我,“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她是興奮死的,是不是很過癮?” 她的恐怖之處令我難以招架,我本能地后退,一直退到床邊,她再往前時,我退無后路,不料雙腿一哆嗦,只好坐在床沿。 花子伸手,我害怕地躲避,其實她伸手只是想拿起掛在床頭的長繩,她溫柔地說著話,雙手卻忙著將我捆綁起來。 “婷婷本不該死,她對青姐一往情深,我都被感動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被ㄗ右е业亩梗覈樀蒙碜右活潱以阽R子里能很明確地看到自己身上很有規(guī)則地綁著,陡然,花子用力一拉,我的脖子很不自然地向上抬起,她又湊近,滿嘴的酒氣。 “青姐懷疑賬單在你身上,可就是遲遲不想動手,我就不明白了,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她犯這種低級錯誤?!被ㄗ忧旋X地冷啐,她的指甲劃過我的脖子,又癢又痛。 “給你賬單,你放了我和瘦猴?!蔽翌澲?,試圖能打個商量。 “可是我既想要賬單還想要你。”花子再一拉,我全身被綁得很緊,緊致感令我像是快要呼吸不了。 “也就是說,當(dāng)初方婷偷走你的賬單,所以你在這里將她掐死?”我憤恨地瞪著她。 “這不是死,是一種解脫,很過癮的?!被ㄗ右荒樞皭旱匦α诵Γ缓笏恢皇制∥业牟弊?,另一只手伸進(jìn)自己身下,頓時,掐著我脖子的手慢慢地收緊,我盯著她欲望的臉,瞳孔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