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成為妖怪的合法結(jié)緣者、穿越七零嬌美人、偏愛即浪漫、我在六零當學霸、這世界與他,我都要、重生后我只想搞事業(yè)[八零]、網(wǎng)游之rou絲逆天錄、我是喝老公血長大滴[穿書]、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我的主神與輪回者
蘇瀾有些怕,憑著趨利避害的本能,不進反退,趙燚森冷道,“不要讓孤,說三遍!” 蘇瀾才肯相信,趙燚是真的動怒了,不是她插科打諢就可以混過去的。 雖然委屈,但是,好吧,殿下也給足了面子,直到進屋才松手,沒讓任何人看到她被罰。 蘇瀾垂頭喪氣地走過去了,一副任人魚rou的認命,又看到趙燚站起來走過來,幾乎本能地又要后退。 好在她克制住了。 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觸摸到她下巴,冷的她一哆嗦,就感覺到自己被強迫著抬起頭,入目,是殿下放大到眼前的臉,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吃驚的自己,耳邊清晰地聽到自己如雷響的心跳,呼吸很重,呼出來的熱氣遇上那張冰冷的臉,仿佛有仙氣繚繞。 殿下,殿下要做什么? 雖然蘇瀾知道成親意味著什么,也被殿下?lián)н^摸過抱過,但她畢竟還是小姑娘,這樣突然的,令人血脈僨張的親密,叫她緊張的不知所措,就只會呆呆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冰涼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瓣,涼意瞬間蔓延開,但奇妙的是,蘇瀾不覺的冷,涼絲絲的觸感,就像炎炎夏日里穿在身上的冰紗,沁涼入心,舒爽宜人。 這絲絲滑滑的涼意中,卻又帶著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刺激,像輕微的電流淌過,發(fā)出噼啪的火花,渾身酸麻,卻又酥酥軟軟。 總之,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蘇瀾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仿佛在期待什么。 但是,她才剛閉上眼。 “啊!”她吃痛地叫出來,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無聲地控訴著始作俑者,手已經(jīng)捂上嘴,有黏黏的感覺,是血! 殿下!殿下他竟然咬她! 趙燚卻是面無表情,“人血!舔干凈!下次再犯,喝更多!” 一本正經(jīng)的嚴厲語氣,絲毫感覺不出方才的輕輕一吻,他有任何情.愫旖.旎,真的就只是,一個懲罰的觸碰而已。 蘇瀾“……” 她真的不知說什么好了! 怪不得殿下出身高貴,貌賽潘安,文武全才都沒有女子愛慕!各個生怕和他扯上半點關系! 全是自己作的! 還不近女.色呢! 就這樣,他有本事近嗎! 蘇瀾憤憤不平的,怨念地盯著趙燚,心不甘情不愿地緊抿著唇使勁地舔。 口腔里,瞬間溢滿濃的幾乎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味! 蘇瀾的臉色逐漸發(fā)白,好在唇上一點血也不多,一會兒就好了。 她張開嘴,大大地呼了口氣,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怒,她說,“太子哥哥,你是屬狗的吧!” 說完,她迅速果斷地轉(zhuǎn)身開門開溜,叫驚愕了一瞬的趙燚都沒來得及把她逮回來再教訓一頓! 但蘇瀾沒看到的是,趙燚繃著的一張冰塊臉,一瞬冰雪消融,嘴角彎起個極淺極淺的弧度。 很快又垂下去。 皇上明知他不能行房,賞賜送子觀音是為何?只是向表示表明他還不知道他不能行房? 還有他跟蘇瀾說的話,又想暗示什么? 他就那么,信任蘇瀾,不怕她告訴蘇后? 人人都道延昭帝醉心于木雕,無心朝政。 這話原也沒錯,他原本就只是個不受寵的閑王罷了,若非當年樂太子謀反一案牽連甚廣傷亡眾多,連先帝也大受打擊沒能等到寵愛的幼子長大就駕崩,這皇位,也落不到延昭帝頭上。 天上掉下個巨大的餡餅砸到延昭帝頭上,他并沒有喜不自勝,而是誠惶誠恐,等他差不多適應了帝王身份,又連遭母親小產(chǎn),又被毒害至死的打擊,消沉許久,倒給了蘇后插手朝政的機會。 等延昭帝回過神來,蘇后已經(jīng)幾乎架空了他! 不管延昭帝曾經(jīng)是什么性情的人,一旦嘗過滔天權(quán)勢的滋味,又哪能容忍旁人沾染!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哪怕另一人是女人,但前有武瞾之鑒,焉知會不會再出一個蘇瞾! 所以,延昭帝才扶持他,頂住壓力不廢他太子之位,就是為了讓他和蘇后打擂臺! 畢竟眾多皇子里,只有他,和蘇后仇恨最深! 皇上…蘇瀾…蘇皇后… . 延昭帝既說要彌補蘇瀾,就不會只是賞一尊雕像這么寒酸,他的賞賜很快抬來東宮,珠寶首飾,名人字畫,綾羅綢緞,擺了滿滿一院子。 不過來賞賜的就不是竇少恩,是另一個叫李海的,中年發(fā)福的身材,大概是沒看到太子本人,臉上還擠出了點笑,但和竇少恩的和氣不同,透著一股讓人不太舒服的諂媚。 他恭維著蘇瀾時,留意到蘇瀾嘴唇上一個小小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傷口,還有點吃驚,但又想到太子看到太子妃和探花郎摟在了一起,一時醋意大發(fā),要用某種發(fā)了狠的方式來宣示主權(quán)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男人嘛。 呵呵。 辦完了差,領了豐厚的賞,李海心滿意足地回永寧宮復命。 當然那點小事,就不必去叨擾皇上了。 等真懷上了再說。 但他從永寧宮出來,閑溜達了一圈,就去坤寧宮找親戚聊天去了。 他在坤寧宮的親戚叫連山,雖說是親戚,但已經(jīng)隔了很遠,大概就是他表舅的姨媽的嫂子的侄孫吧,但這不重要,因為連山雖年紀輕輕,卻是坤寧宮太監(jiān)總管的干兒子了,他也是好不容易攀上這點親戚關系,才在皇上跟前露了那么點臉,討了那么個好差事,如今在東宮看到有意思的事,當然要跟人好好嘮一嘮。 連山很忙,但是也抽出了時間來見李海,態(tài)度也很好,“海哥久等了,抱歉抱歉。” 李海擺手,大為體貼,“你是大忙人,我懂的我懂的。” 連山叫他喝茶,他也不客氣,又喝了兩口,神秘兮兮地湊近了點說,“哥哥知道你忙,也不耽誤你時間,說兩句話就走。” 連山一見他這神情就知有情況,忙問,“出什么事了?” “這不今天去了趟東宮,見到太子妃了嘛,我跟你說,我估計東宮很快就會有子嗣了?!?/br> “海哥這是瞧出什么了?”連山壓低了聲音問。 “傳聞都說太子不近女色,但今天在養(yǎng)心殿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咱們這位太子妃,”李海說著,豎了個大拇指,“是個有本事的,你猜我今天瞧見什么了?” “瞧見什么?” “太子妃的小嘴上,被咬了個小傷口,要說太子妃多尊貴的身份,怎么會被咬?被咬了還面色紅潤,眼含春光的,你說能是怎么回事?” 連山眼中已是了然,兩人心照不宣地壞笑了會兒,連山正色道,“東宮有后,乃國之大幸,不過畢竟太醫(yī)還沒看過呢…” 李海露出個我懂的表情,“我也就跟你隨便嘮嘮,別人我可不敢說!行了,你忙吧,我也得回去了?!?/br> “行,我送送海哥,回頭咱再喝酒?!?/br> “不送不送,你忙你的!” 連山目送著李海走遠,臉上笑意頓消,耷拉下眼皮,嘴角陰冷地下垂著。 . 暮色四合。 用過晚膳,蘇皇后搭著身邊太監(jiān)的手,回坤寧宮。 她身邊的太監(jiān)身材頎長清瘦,面貌雅正秀氣,透著淡淡的書卷氣,若不是身上的太監(jiān)服,怕還以為是個雋秀的書生。 這太監(jiān)叫連歌,看著也不過二三十的年紀,正是連山的干爹,坤寧宮的總管太監(jiān),他開口時,聲音并不尖細刺耳,溫溫潤潤,不疾不徐,“娘娘,上午的時候,大公主也看到養(yǎng)心殿那一幕,傷心著呢?!?/br> 蘇皇后淡淡地笑,“只是傷心?” “聽說,正想法子買通東宮的人給太子妃下點藥,出疹子毀容呢?!?/br> 蘇皇后輕笑,嘴角勾著的弧度明顯是不屑,“跟著本宮多年,就這點出息?!?/br> 連歌笑道,“大公主雖然金枝玉葉,不過繡花枕頭,不及娘娘十分之一?!?/br> “不過,”蘇皇后說,“沒出息歸沒出息,到底是本宮養(yǎng)大的,本宮也見不得她受委屈。這太子妃啊,嫁的可是太子,還如此不檢點,污了太子名聲,本宮作為她姑母,少不得要大義滅親了。” 她養(yǎng)著蘇瀾,本不過是借她貌美拉攏權(quán)臣,卻嫁了太子!若她能與自己一心,倒也無妨,或真能迷的太子神魂顛倒,做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閑王??上?,她似乎對太子動了心,已經(jīng)忘了嫁太子的初衷,那就留不得了。 蘇皇后說了這樣的話,連歌也不意外,只是想著另一件事有些遲疑,“奴才在想,既然太子和太子妃彼此有意,何妨等他們圓房?” “太子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而且太子妃也沒這想法?!?/br> 否則,她也不必這么快就決定除掉蘇瀾。 “娘娘圣明?!边B歌笑了笑,“奴才記得,過幾日寧王妃在芙蓉園辦賞花宴,如果太子妃在寧王妃的賞花宴上出事……就熱鬧了?!?/br> 寧王,便是先帝晚年最寵愛,原本最有登基可能的那個年幼皇子。 寧王妃,卻是永安侯,大都督,皇后娘娘嫡親兄長的嫡長女。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可愛們,明天燚哥和瀾meimei就入v啦,明天萬字更新,留評都送紅包呀。 謝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 看文愉快 第25章 隔天蘇瀾就收到了寧王妃的請?zhí)?/br> 雖然她以前也沒少參加這種那種宴, 但如今成了親不同了, 去不去, 還得等晚上殿下過來問問他的意思。 如今殿下不止早上會回來和蘇瀾一起用早膳, 晚上也不會等到深夜蘇瀾都睡著就才過來。 睡前倒是能說說話。 誠然,都是蘇瀾在說。 趙燚過來的時候,便見蘇瀾穿著中衣歪在羅漢床上看書,他走過去把書抽出來一看, 是《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 他道, “你, 看這個?” “是啊, 瀾兒跟著太醫(yī)學過幾天的?!碧K瀾跪坐起來,把放在中間小案幾的素雅請?zhí)f過去,“太子哥哥看看這個, 寧王妃過幾天要辦個賞花宴,請我過去玩呢,太子哥哥,我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