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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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燚氣結,緩了緩才道,“你有如此本事,想做什么不成, 非要綁架孤?又不求財求權,何必?!?/br> 少當家罕見地沉默了會兒,幽幽一嘆,目光里有些悲涼,“哎,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有個未婚夫,我們青梅竹馬長大,彼此很相愛,感情跟深厚,就等著婚期一到好成親??珊鋈挥幸惶?,他出門救了個姑娘帶回來,著了魔一樣瘋狂地愛她,不顧雙方父母反對執(zhí)意毀了我們的婚約,最后還帶著那姑娘私奔了。我很傷心,也很不能理解,什么是愛?為什么我們十多年的感情竟比不過他們相識一月?我無法理解,所以也想試一試,我會不會在很短的時間里,不顧一切地愛上別人?!?/br> 說到這兒,她看了眼趙燚,趙燚冷面如霜,“孤,就成了試驗品?” “這怎么能叫試驗品呢?”少當家立刻糾正他,“這叫尋找真愛!你不想試一試嗎?也許你對你妻子的喜歡,只是因為娶了她而成了你不得不去承擔的責任,無論娶誰,你都會喜歡的。所以,你應該把目光放的更遙遠更開闊一點,找到自己的真愛,免得渾渾噩噩一生,多悲哀啊?!?/br> 趙燚冷冷道,“休要拿你,你未婚夫,與孤相比。孤很清楚孤的心意!你也不必,每天換一個說辭騙孤。你心不誠,自然沒人會喜歡你?!?/br> “我哪里不誠了?” 但趙燚已經(jīng)不再理會她,打開車窗,認真觀察。 這樣一個滿嘴謊言的狡猾女人,他絕對不會再嘗試套她的話! 若是有蘇瀾的吐真丸在,就好了。 又想她了。 . 此時才過辰時不久,從城里到城外的寺廟這條街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也有不少攤販。 吹糖人塑糖人畫糖人的小攤前圍滿了孩童,歡快的童聲童語不絕; 也有演幻術耍猴戲演雜技的,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包圍著,喝彩聲絡繹不絕。 還有賣小零嘴,胭脂水粉小玩具等等,吆喝聲不斷。 這是一個比較繁華的縣城。 趙燚已經(jīng)得出了結論,心里回憶著云州府附近的州縣。 越靠近城門,人就越多,馬車根本無法繼續(xù)前行,少當家只好和趙燚一起下車。沒走幾步,就見擁堵的街道上,人群自發(fā)分成兩撥,把中間的路讓出來,不少人在說,來了來了,開始了。 緊接著,前面鑼鼓喧天,似乎有天大的喜事。 少當家雖然長在賊窩,卻沒賊匪的本事,她很好奇前面是什么,卻只能站在人群最后面,根本擠不到前面去,哪怕很努力地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可前面有不少高個子擋著,尤其還有把小孩架在脖子上的,導致她的視野很差,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她幽幽地看了眼身形挺拔的趙燚,多想像那些孩子一樣,也騎在趙燚肩上。 哎。 鑼鼓聲更大了,透過人頭間的縫隙,她看到幾個壯漢抬著一尊鍍金的雕像走過去,緊跟著還有舞龍舞獅踩高蹺的,熱鬧極了。 少當家很費力才能看到一點,但也興奮地滿臉通紅,跟著人群一起歡快地尖叫。 街上人越來越多了,少當家的注意力全在街中央的表演,都沒注意幾個不懷好意的人偷偷靠近,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初時她還以為是有人不小心擠到自己,想讓一讓,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被拖拽。 她是知道這種人多的集會容易出事的,只不過因為待在趙燚身邊,又有不少人暗中保護,所以從沒有擔心過。 但現(xiàn)在,好像附近都沒有自己人。 少當家心慌得不行,努力地在搜尋趙燚的身影,好不容易看到他,他也正好看過來,她正要舉手示意,就感覺背上被利刃抵住,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想死,就閉嘴!” 恰好趙燚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又轉回去。 那一刻,少當家體會到什么叫心如死灰,怔怔地盯著趙燚的后腦勺,順從地被拖走。 遠離人群后少當家終于看清是什么人帶走了他。 一個個尖嘴猴腮,滿臉橫rou,表情更是陰險邪惡,口水都快流出來的下.流模樣,少當家一陣惡心。 只是,都還不用她出手,那幾個流氓就有一個是一個,毫無征兆地倒下去,空寂的巷子里出來幾個人,驚惶不安地問,“太子妃,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看大夫?” 原來冒出來的這幾人,卻是井八和井五井六,而這位紅衣少當家,更不是別人,而是太子妃蘇瀾。 蘇瀾頂著少當家的臉,一言不發(fā),委屈極了,眼淚都快掉下來,更是嚇壞了幾人。 他們發(fā)現(xiàn)蘇瀾被壞人帶走就立刻追上來,至少是沒看到蘇瀾被打被羞辱,但來的路上又吃了多少虧,他們確實沒看到。 萬一被占了點便宜,將來又被殿下知道了,他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太子妃…”井八不安地再開口,這里畢竟她和蘇瀾最熟。 蘇瀾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口氣道,“不是說了,即使沒外人也要叫我少當家?!?/br> “少當家…”井八從善如流地改口,剛開了口,蘇瀾就悶聲道,“我沒事,他們還來不及動手。把這幾個人交給官府,就當是拍花子。云州知府的信一起交過去,縣衙的人才會聽你們的。” 幾人看了看,井八先和蘇瀾離開,找了個地方坐著休息,余下的事由井五井六處置。 “少當家不去逛廟會了?”井八看她仍是悶悶不樂的,又不敢亂問,便找了個話頭。 “不去了,沒意思?!彼龕瀽灥卣f。 原本是跟殿下一起逛,哪怕他不喜歡自己討厭自己,她也覺得開心。 可剛剛,殿下都看到她被人強制帶走了,他也假裝沒看到。 他肯定還在竊喜這個小魔頭被抓了他終于可以自由了。 哼! 想得美! 他這輩子都休想逃出她的五指山! . 趙燚出來,并不是為了體驗當?shù)氐拿袼罪L情,更沒興趣和少當家一起欣賞,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少當家已經(jīng)遠離他,等他意識到,一回頭看到那人,隔著一丈遠她都還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就一陣生理性的厭惡,立刻又轉回去,還不如看這些民間表演。 這之后,少當家都再沒有出現(xiàn),他也不在意,那人口口聲聲說要和他成親,還用軟筋散囚禁他,卻肯讓他出門看廟會,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如今管不了,只想趕快找機會留下暗號,希望有人能盡快找到他。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趁亂離開,可一來他答應了南相帶他走,他就不會輕易食言;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兩個仆婦實在看的太緊,他想走也沒機會。 表演的隊伍一路往前,趙燚周圍的人流也跟著前行,附近的人總算少了些,他順利地去了城門,趁兩個仆婦錯眼的時間,留下暗號,又去了城外香火最盛的寺廟,同樣留了暗號。 他試著想單獨見一見住持,卻不被允許,但他想在附近,甚至進城再逛一逛,卻是可以的。 不過他如今這身子,著實經(jīng)不起折騰,想辦的事都辦成了,他沒多逗留,先回去了。 但這天直到他休息,少當家都沒出現(xiàn)。 不僅少當家,那位白姑娘,還有南相,都沒露過臉。 出什么事了? 只是兩個仆婦嘴巴很緊,他又不能隨意出去,什么也不打聽不到。 跟著三天,他都沒見到仆婦外的任何人,也沒人找到他,不知是他的暗號沒被人發(fā)現(xiàn),還是無人能破譯。 趙燚擰著眉頭,回去后定要叫錦衣衛(wèi)所有人再重新訓練幾次,哪怕遠離京城,也絕不可懈??! 這天晚上,總算有了點進展,白姑娘來了。 趙燚并不愿讓她進他的屋,哪怕這是他被囚禁的地方,哪怕這事,其實很該注意保密。 但他都這樣了,少當家還會派人監(jiān)視他不成。 “拿到了?”趙燚就站在門口問。 白姑娘輕淡一笑,從腰帶里取出一個小紙包,“幸不辱命?!?/br> 趙燚沒有拿,而是折回屋子,端了杯水出來,直接將紙包里的藥粉倒進去,晃了幾下,一飲而盡。 白姑娘目光一動,仿佛有些震撼,輕淡的嗓音有些發(fā)干,“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趙燚瞥她一眼,懶得說話。 如果她和少當家其實是一伙兒的,要害他,他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恢復需要時間,明天晚上,你過來,我?guī)愫湍舷啵黄鹱??!壁w燚道。 白姑娘并未糾結那許多,展顏一笑,“好。” 正要走,趙燚問,“這幾日,南相都沒回,你可知原因?” 白姑娘遲疑了下,“具體不清楚,我猜,少當家應該是很缺銀子?!?/br> 就一直讓南相不眠不休地作畫好拿去賣,實在累了,就地小憩會兒就好。 趙燚皺眉。 缺銀子的話,最好的辦法不是該把他交出去? “可知她在做什么?” 白姑娘搖頭,“不清楚。她有什么事,都不會跟我說的?!?/br> 翌日上午,已經(jīng)恢復了五六成的趙燚百無聊賴地在下棋,一個仆婦進來,說少當家有請。 他想,也正好去摸摸底,又為難地做出虛弱的樣子,強憋著,慢吞吞地跟在仆婦后頭。 出了這個小院,似乎是去了正院的廂房,仆婦打開門,請他進去。 還未進去,趙燚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少當家受傷了? 天助我也。 但他走進去,繞過屏風,看到里面的情形,心里一沉。 原來受傷的并不是少當家,而是白姑娘。 她被綁在架子上,頭無力地垂到一側,臉色是雪一樣的蒼白,頭發(fā)濕了一片,粘在臉頰上,雙眼緊闔,氣息微弱。 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是趙燚第一個念頭。 但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 他現(xiàn)在過來……豈不自投羅網(wǎng)? 這么一想,他仿佛從那nongnong的血腥味里聞到了極淡的迷香味。 糟糕!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已經(jīng)感覺到,內(nèi)力在迅速流失,他很快又會變成普通人,暈過去。 少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