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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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心思詭譎,狡猾若狐! 偏偏這時候,白姑娘幽幽轉(zhuǎn)醒,看到趙燚的那一瞬,雙眸一亮,亮的就像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你來啦?”她聲音極輕極淡,幾乎聽不見,但趙燚聽得見,不但聽見了,還聽出她淺淺聲音里蘊藏的感動與震撼。 隨后,白姑娘才想起現(xiàn)在的情形,不由得苦笑,“對不起,我沒辦好事,連累你了?!?/br> 趙燚眉峰皺著,看到旁邊的剪刀,慢慢走過去拿起來,剪斷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 但是,白姑娘被折磨地太虛弱了,沒了繩子捆綁,她連一點支撐的力氣都沒有,身子一軟,就要摔下去。 不過沒關(guān)系,趙燚能接住她。 但是,趙燚在看到她往自己身上倒的時候,想也沒想,幾乎是本命地,往旁邊一讓。 嘭。 白姑娘狠狠地摔倒在地。 第101章 趙燚又回到自己住的那間屋子, 只有一具虛弱的身體。 不過他并不驚慌, 就算這次失敗, 他還有機會。 他可以等到十五那天, 他發(fā)病時,即使身中軟筋散,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他,而這里囚禁他的人, 通通都會為他們所做的事付出血的代價。 那天以后, 又過了幾日, 他才看到夜里回來的疲累的南相, 不過并沒有去關(guān)心他, 只要他還活著就行了。 他的同情心,本就很少。 之后,那位白姑娘居然還能自由出入, 偶爾過來做客,聊兩句看過的書,請他品鑒她作的畫。 但很快,趙燚發(fā)現(xiàn)白姑娘的別有居心她似乎因為他曾經(jīng)的信任, 和幫她剪斷綁她的繩子, 而莫名其妙的對他產(chǎn)生了情愫。 趙燚從來感情淡泊, 不能理解白姑娘的心意,更不會接受。 他不但許諾一生只有蘇瀾一個妻,也絕不會隨便拈花惹草,更不會吊著一個姑娘, 享受別人的愛慕。 在他明明白白的拒絕后,白姑娘也沒有再來過。 少當(dāng)家,更是很久都沒出現(xiàn)過。 不知道她又在算計什么。 轉(zhuǎn)眼,就臘月十三了。 過了飯點,卻還沒有人來送晚膳,趙燚擰著眉,莫非出了什么事? 那可真是好消息。 他又等了半個時辰,仍沒有人出現(xiàn),正打算出去看看,就聽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虛浮的跑步聲。 他眉心一擰,走到門口,卻見迎面跑來的卻是南相。 “出什么事了?”趙燚問。 也不知南相跑了多遠(yuǎn),停下來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都是白的,手腳都在抖,根本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啊”了聲,抖著身子走到書桌前,哆哆嗦嗦地拿著筆寫道,“院子里,沒人了,只有我和你。” 趙燚眉心擰的更緊,這是怎么回事? 還真的出了什么事,少當(dāng)家?guī)藵撎恿耍?/br> 南相見他不語,以為他不信,急的又哆哆嗦嗦地寫: 我很餓了,沒人送飯,自己去找吃的,走遍宅院,沒有一個人。 頓了頓,又寫:不過廚房有蒸好的糕點,洗干凈的蔬菜和rou,像是準(zhǔn)備做晚飯,突然發(fā)生什么事必須離開。 趙燚一瞬間考慮了很多,最后只道:去看看。 南相對他無比的信任,當(dāng)即點頭隨他一起。 這是趙燚第三次離開他住的小院,一次直接出門看廟會,一次去正院看白姑娘,他對這個宅院應(yīng)該不熟悉,但他卻對宅院的布局了然于胸,先去正院檢查,確實沒有人的氣息,屋里的擺設(shè),桌上吃了一半的果子,喝了一半的冷茶果飲,都在昭示主人才離開不久。 得到結(jié)果,趙燚并沒有逗留太久,正要再去其他地方查看,衣角被輕輕拽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南相。 南相似乎被他剛才不耐陰冷的表情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惴惴不安地蹲下在一片積雪上寫:可以先去廚房嗎?好餓。 趙燚“……” 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連性別都不一樣,可不知怎的,南相此刻可憐巴巴的眼神,真是像極了蘇瀾。 他又有些心軟了。 趙燚一點頭,南相高興的就像終于得到rou骨頭的小奶狗,給他條尾巴能立馬歡快地豎起來搖擺。 趙燚也餓了,和南相在廚房吃了點點心墊肚子,準(zhǔn)備再四處看一看,確定這里是否的確沒有人了,再來,也要找一找軟筋散的解藥。 然而他們剛踏出廚房的門,就又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輕若雪落無聲,不止一人,而且,這絕不是少當(dāng)家身邊的仆婦所能達(dá)到的境地。 南相卻什么都沒聽到,見他停下,好似凝神靜聽的樣子,還很疑惑。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答。 下一瞬,宅院里憑空出現(xiàn)幾個黑衣人,面皮白凈,但看著也不是多年輕。 “殿……主子!”為首的鬢邊有白發(fā)的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姿態(tài)謙恭地差點跪下去,“奴才總算找到你了!這些日子,您還好嗎?” 原來這人,卻是井大。 趙燚蹙著的眉心略有舒展,隨即又抹上一點不解。 怎么那么巧? 井大剛要來營救他,少當(dāng)家就卷鋪蓋逃了? 怎么看都像是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但,更讓他困惑的是,如果少當(dāng)家提前得到了消息,不是應(yīng)該帶著他一起轉(zhuǎn)移? 只要離開這宅子,又不給他出門的機會,天下之大,要找到一個被刻意隱藏的人,難于上青天。 趙燚遲遲不說話,井大滿心地不安,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撲通就跪下了,幾乎涕淚橫流,“主子恕罪!都是奴才無能,現(xiàn)在才找到主子,求主子責(zé)罰!” 南相手里拿著山藥糕,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趙燚沒空理他,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起來。我中了軟筋散,先找解藥。另外,那伙賊匪已經(jīng)跑了,追!”想到那個狡猾若狐,讓他被囚這么久,還極有可能買通他身邊人的少當(dāng)家,趙燚咬著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必須抓到他們!” 感受到趙燚的磅礴怒氣,井大抖了抖,應(yīng)聲后,立刻把帶來的人分成兩撥,一撥追人。一撥找解藥。 忽然又想到什么,趙燚又補充道,“那伙賊匪里,有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幫過我,找到她…”他停了下,沒有情緒地說,“問問她想要什么,不難辦的,就替她辦了。但,不必帶到我面前?!?/br> 井大微露詫異之色,不過他還低著頭,趙燚也看不到。 “奴才明白。”他說道。 所有人都散開了,保護趙燚的人也隱在暗中。 廚房門口就剩趙燚和南相。 南相手里的山藥糕到現(xiàn)在都沒動一下,整個人還處在極度震驚中,一動不動,無法回神。直到趙燚抬腿要走,他才下意識地“啊”了聲叫人。 趙燚偏頭看了看他,有點不耐地解釋,“如你所見,我們得救,你自由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br> 南相“啊啊啊”叫了幾聲,不知為何急的眼睛都紅了,眼淚都快掉下來。 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又像極了蘇瀾。 趙燚很無語,好歹是個公子哥,總這么像女人做什么。 但,看在蘇瀾的份上,他勉強忍耐了下來,冷聲道,“想說什么,寫?!?/br> 南相才回神一樣,瞅了瞅,這附近卻沒有積雪可寫字,腦子里靈光一閃,折身回廚房,找了塊燒黑了的木柴,在地上寫道: 我無家可歸,可以跟著你嗎?你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無家可歸? 趙燚持懷疑態(tài)度。 南相難過地繼續(xù)寫:我家境不好,和一大戶人家的獨女定了親,入贅?biāo)?,但前段時間,我的未婚妻有了更好的夫婿人選,跟我退親了。雖然給了些盤纏,也幾乎用光,所以我才去長春山作畫,想賣畫為生,誰知就被少當(dāng)家給擄了來,畫是畫了不少,還是身無分文。公子是好人,我想跟著公子,也可以幫公子作畫,賺的銀子也不用給我。我要求不高,管吃管住…… 他停了下,又寫道: 管穿,就行。 寫完后,他還長長得吐了口氣,抬起頭,像只被拋棄的小奶狗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趙燚。 那眼神是明晃晃的:你就答應(yīng)我吧,不然我哭給你看! 趙燚對他寫的那些東西并不在意,唯有一點,他說可以幫他畫畫。 他本就想把看過的風(fēng)景都畫下來帶給蘇瀾看,如果有個畫師一路跟著,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且,他看他還算順眼。 至于他留在他身邊,付出那么多,要的卻那么少。 他也不在意。 哪怕他其實是少當(dāng)家留下來的禍害,他也自負(fù)地并不在意。 “那好,你留下來,幫我作畫?!?/br> 南相一聽,高興壞了,差點原地蹦起來,又想起來,繼續(xù)在地上寫: 謝謝!謝謝公子!真的謝謝! 可見,真是激動壞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井大折返,表情有點,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手里拿著一個紙包,還有一封信。 紙包自然就是軟筋散的解藥,信封上卻寫著趙燚親啟。 趙燚沒有著急吃解藥,先拆了信來看: 太子殿下,還記得我給你講的我的經(jīng)歷嗎,雖然你不信,我說的的確是真的,想和你成親也是真的。但是我漸漸意識到,強扭的瓜不甜。尤其那天逛廟會,我差點被拍花子拐走,你明明看見了,卻視而不見,這讓我太失望了。哪怕我不是好人,可拍花子也是惡人,這一次他們想抓我,下一次還不知道要拐走多少婦孺?又會毀了多少個家?你為一己私欲,卻縱容犯罪,我真的太太太失望了。所以,考慮良久,我還是覺得,你不值得我的付出,所以我放手了,解藥也留給你了!還有,白姑娘我也帶走了,反正,你是不會喜歡她的,何必害了一個好姑娘?好聚好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