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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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池是一個字都不太愿意跟他說,略淺顏色的唇瓣抿著。 溫越也不在乎她態(tài)度,要說多喜歡賀青池也沒有。 只不過在他人生中經(jīng)歷的這些女人里,賀青池是屬于最特別存在的一個人。 憑什么總是溫樹臣能得到最完美的東西,他溫越想得到,只能靠自己去爭去搶。 溫越漸斂起眼底情緒,似近病態(tài)般執(zhí)著告訴她,嗓音只有之間才能聽得見:“如果你想要,沈亭笈隨時能為你讓位,將來我要扳倒溫樹臣,你的地位不會受到一絲影響,整個溫家上上下下依舊都會稱呼你一聲溫少夫人?!?/br> “我看該吃藥的人是你。” 賀青池像是看一個瘋子般,冷冷丟下這句話后,也不管溫越站在原地的放肆低笑,轉(zhuǎn)身朝三樓走去。 她走到另一間主臥的時候,先閉了閉眼睛,待看不出什么情緒才推門進(jìn)去。 里面燈光都是暗淡的,只有床頭燈照明著。 賀青池輕輕將門掩上,在安靜的黑暗中,她看到溫樹臣挺拔的身影就坐在床沿,背對著,修長的手?jǐn)R在膝蓋處,握著白色的藥瓶。 不知為何,莫名的感覺他力道握的很緊。 這幾天下來,整個家族的人包括公司,都要他獨自去應(yīng)對。 賀青池甚至陪他休息一會的機(jī)會都沒有,也不知深夜里溫樹臣在老宅是怎么度過,明天葬禮開始舉行的緣故,今晚她也就不回別墅里了。 賀青池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地板上走過去,慢慢地,停在了男人的面前。 她彎腰,膝蓋輕輕跪在地板上,抬起白皙微涼的手,去捧起溫樹臣俊美的臉龐。 在暗淡的燈光下,賀青池看見他的眼中帶著血絲。 白天都沒怎么碰面說話,看到溫樹臣這樣,胸口也忍不住緊縮起來,輕聲問:“你是不是想吃藥,我給你倒水好不好?” 溫樹臣左手緊握著藥瓶,沒有擰開蓋子。 半響后,他忽地低下頭,嗓音在喉嚨翻滾了幾次,發(fā)出來的語調(diào)沙啞又幾許模糊:“我沒事?!?/br> 似乎怕她不信,未了,又沉沉的加了一句:“很好?!?/br> 賀青池指尖碰到他的眼角,這里都有很重的血絲。 “你不吃藥又這樣抓著藥瓶,我會很擔(dān)心?!?/br> 她坦白出自己最真實的情感,是在擔(dān)心他的情況。 溫樹臣從他父親在醫(yī)院去世開始,就不與任何人談心,旁人與他交談都是正常不能再正常,可是越這樣的話,賀青池就更加擔(dān)心他心理上的問題。 見男人抬手將唯一照明的臺燈也關(guān)了,似乎不愿意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血絲,賀青池呼吸微微起伏,手指摸索著他俊美削瘦的臉龐:“跟我說說,你在想什么好不好?” 溫樹臣將她微涼的指尖握住,藥瓶也滾落了一地,可能是沒蓋緊,白色藥瓶都散亂在了賀青池黑色裙擺上,沒有人去管這些,他深沉的眸色緊盯著眼前的女人,過了許久,才緊緊的用手臂抱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9點前有更新。 第97章 在溫樹臣抱緊她的那一剎間,賀青池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強(qiáng)烈起伏, 抬起手, 輕撫著男人寬厚的后背,隔著襯衣的冰涼面料, 指尖一點點的滑下,最后也抱緊了他腰身, 微淺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氣氛下:“我跟你說說話吧……” 這樣他也不會什么都悶在心底, 換誰都能抑郁出病來。 賀青池拿光潔額頭貼著他的下顎,依舊是抱著他的姿勢不變,語速緩慢又輕柔:“樹臣, 你之前想讓我留在賀家別回來, 這幾天又不讓我待在老宅過夜,是不是也我親眼目睹溫家的內(nèi)斗,深陷進(jìn)來了又后悔想離開?” 溫樹臣在黑暗中低下頭, 試圖去尋找她說話的唇。 賀青池臉頰被他呼吸聲侵染的溫?zé)? 沒了半點聲響。 男人薄唇停留在她的唇角處,似乎是想等她回應(yīng)。 賀青池眼睫毛合上, 微微仰起頭去找他。 沒有急切的親吻,蜻蜓點水般一秒鐘就分開了。 溫樹臣修長的手指反復(fù)的去處觸碰她眼睫,沒有任何意義, 就只是想碰碰她的睫毛, 鼻子和嘴巴,重復(fù)地一遍又一遍去描繪著女人精致的五官輪廓,像是要把她牢記在心里。 賀青池白皙的膝蓋半跪在地板上久了也累, 漸漸地靠在男人胸膛前,想要換個姿勢,剛剛一動,腰肢就被男人手臂壓下,頃刻間就換了位置,倒在了那張床上。 溫樹臣在夜深人靜的無數(shù)個晚上,跟她用過無數(shù)個姿勢。 唯獨今晚,無論他做什么給賀青池帶來的感覺都是放大一百倍的。 他壓抑已久的情緒,面對親生父親病死也要算計他的憤怒和失望。 都很渴望想找一個地方發(fā)泄出來。 賀青池看著他俯低身軀,眸色深諳不見底,直直的注視著她,冰冷的手指還在摸索著她的臉頰輪廓,最后停留在那唇角處,才低低沙啞著說話:“咬我一口。” 賀青池舍不得去咬他手指,抿著唇?jīng)]有張開。 溫樹臣靠近她,連帶略急促的呼吸聲:“這樣我才知道你是真實的……這幾晚我待在這個房間里,都在夢見你,醒來什么都沒有。” 賀青池下唇顫抖,控制住自己情緒說:“那你怎么不派保鏢來接我,活該你一個人住在老宅里沒有人陪?!?/br> 溫樹臣被罵了還低笑,開始把她臉蛋捧在掌心里呵護(hù)著,用薄唇細(xì)細(xì)的磨著她。 “幫我把領(lǐng)帶解開?!?/br> 賀青池睜著眼,看著他吐字時跟著滾動的喉結(jié)。 仿佛受到蠱惑,抬起手指去解開男人襯衣上的領(lǐng)帶。 過了一會,溫樹臣低頭貼著她的耳朵繼續(xù)說:“把紐扣也解了?!?/br> 賀青池指尖頓了幾秒,逐漸地往下移。 一顆又一顆紐扣,從上到下都解開。 溫樹臣身軀的體溫高于平時,手指摸上去,不像是生病。 她的眼睫毛不停的在顫,看著他敞開的襯衣之下,胸膛和快快緊繃的腹肌,再往下,是溫樹臣伸出手去解開西裝褲上的皮帶。 今晚在老宅過夜,不應(yīng)該發(fā)生這些。 賀青池心底有一道聲音讓她沒有辦法去拒絕,胸口激涌起不知名的情緒,只想著緊緊貼著男人有溫度的身軀,沒理由的全心全意信任著溫樹臣不會傷害自己。 他沒有服用藥物,不同以往的那般耐心溫和。 不過也極力地在克制著自己了,床單皺巴巴的,兩個枕頭都掉在地板上。 “青池……”他薄唇去磨她瑩白的耳珠。 賀青池側(cè)臉,緊挨著他,顯得親密無間:“我在……邱錦說我們才一年不到的夫妻情分,沒有那么深的感情,是她不知道,有些心動,只需要一眼便是覆水難收了?!?/br> 她這是第一次坦露心身跟溫樹臣表白,說得委婉又情深。 是在告訴溫樹臣,別擔(dān)心她會臨陣脫逃。 賀青池的每個字,看似很輕,卻完全具備著cao控他情緒的能力。 溫樹臣眸色幽深看著她眼睛許久,細(xì)碎的吻,開始落下她整個光潔的肩頭,沿著曲線一直往下,中間不曾停頓,在黑暗中,很快就響起了裙擺布料撕裂的聲音。 賀青池仰頭靠在他手臂里,睜著眼,微微急促的呼吸聲許些克制。 房間門外,樓下大廳,所有人都仿佛被她和他屏蔽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溫樹臣幾日堆積起來的壓抑情緒,仿佛在她這里得到了解脫。 到最后,賀青池要找藥吃,在黑暗里撿起男人的襯衣套上,光著秀長雪白的腿還沒下床,就被他刺青盤繞的花臂給重新帶了回去。 溫樹臣眉目間籠罩的陰沉情緒已經(jīng)有所緩解,重重把她壓在被子里,沒有放開,薄唇又摸索著她的耳朵,嗓音還帶著一股濃烈的低啞語調(diào):“要個孩子吧?!?/br> 賀青池下意識去看他黑暗中的臉龐輪廓,看不清此刻是什么神色。 溫樹臣將手掌隔著襯衣的面料,覆在她的肚子上:“倘若沒有你,我算的上是孤家寡人了?!?/br> 所以他想和賀青池要個孩子,重新組織一個小家庭。 他的視力比女人要好,在光線昏暗之下,能清楚的看到賀青池眼睫下沾染了一滴淚珠,憐惜的吻去后,薄唇發(fā)出的嗓音越發(fā)低啞的渴求她:“就算是你可憐我,給我一個孩子?!?/br> 這話換哪個女人聽了,都拒絕不了。 賀青池要是以前,做夢都想不到溫樹臣這個活在別人口中的男人,有一天會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想讓她可伶幾分。 溫樹臣今晚的情緒克制中又帶著許些不理智,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之前有次酒醉也纏著她想要個孩子,而賀青池被磨得無法拒絕后,第二天他卻主動給自己吃藥。 因為這事,兩人還冷戰(zhàn)了一個月才和好。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溫樹臣想她表明心意,修長的手指將女人凌亂的襯衣重新扯了下來,深斂下的眸色很專注,不想錯過她的表情變化:“我已經(jīng)戒藥了數(shù)個月,都有按時檢查身體健康,青池……給我生個孩子,哪怕是女兒,只要是你生的孩子,給我好不好?” 賀青池半點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濃翹的眼睫毛不停的顫,淚水劃過了臉蛋。 她無聲無息的在哭,心口莫名的感到難受。 就算溫樹臣今晚只是一時興起想要孩子,她也認(rèn)了。 溫樹臣纏著她一整晚都不放,嗓音低低啞啞的,時而在她耳旁說著:“溫越身份沒有公布之前,我一直以為他給我的父愛都是真實的,從小教導(dǎo)著我讀書寫字,會怕我太孤單將溫越帶回老宅做我的玩伴,連出差幾日都不忘記給我?guī)ё钕胍钠囃婢吣P汀?/br> “我母親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床,記事起,我就知道他和母親面和心不和,我以為他是為了我這個兒子才維持著表面關(guān)系,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自我欺騙,當(dāng)初的綁架案,就算他選擇在溫家公布自己還有個私生子,也不愿意交出巨額贖金,只是權(quán)宜之策……” “青池……我父親心里到底有沒有過我這個兒子?” 溫樹臣一個字一個字發(fā)出的嗓音透露出了內(nèi)心的情緒,這讓賀青池喉嚨干澀,只能抬手把他抱緊在懷里,指尖輕輕撫著他的腦袋:“都過去了……溫樹臣,你父親已經(jīng)不存在這個世界了,讓這些都過去好嗎?” 溫樹臣將俊美的臉龐都埋在她黑色發(fā)絲間,沒有讓人看清自己的表情。 房間漸漸沉默安靜了下來,兩人躺在這張凌亂的床上誰也沒有換過姿勢。 外面天色開始露白,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賀青池迷迷糊糊地,陪了他很久才睡著。 等再次醒來時分,身旁已經(jīng)不見溫樹臣的蹤影,指尖觸碰到枕邊的溫度是冰涼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很久。 她慢慢地起身,感覺不是很好,骨頭都跟被什么重新組裝了一遍。 賀青池伸手掀開被子,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是干凈的,應(yīng)該是沉睡的時候被溫樹臣溫柔體貼的清洗過,還換上了整潔的睡衣長褲。 想了片刻,白皙的手拿起擱在床頭柜的手機(jī)一看,已經(jīng)早晨八點鐘。 葬禮儀式十點多就要開始,賀青池想到這,意識到自己沒有耽誤時間便起身,拿起沙發(fā)上準(zhǔn)備好的一套黑色衣裙,朝衛(wèi)生間走去。 * 溫景椿的葬禮都是溫樹臣安排的,雖然病逝的時候,沒有人能趕到上見最后一面,等遺體都涼了,溫氏家族那些人才趕來醫(yī)院。死后的葬禮,溫樹臣卻辦的非常體面風(fēng)光,還專門選好了地段最好的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