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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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霧瞇眼一看,只見那牌子上赫然寫著:“jiejie,對不起?!?/br> 舉牌子道歉,有新意,但不夠隆重,誠意也欠佳,朝霧并不打算回話。 她正準(zhǔn)備拉住窗簾不再理睬樓下的小騙子,這時,小騙子突然把第一個紙牌子抽走,放到了后面。 朝霧這才驚覺,那紙牌子不止一個。 第二個紙牌子上用同樣的字體寫著:“我是人渣?!?/br> 這倒是實(shí)話,朝霧在心里腹誹。 隨即第三個紙牌子也被亮出來了:“但你人美心善?!?/br> “原諒我好嗎?” 小狼崽舉著最后一個紙牌子,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樓上的朝霧,那模樣,活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崽,正把著紙盒子可憐巴巴的望著主人,希望主人重新把他撿回去。 可這家伙不是忠誠的狗,他是狡猾的狼,即便披上忠犬的皮,也掩蓋不住一身的侵略性。 朝霧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后緩緩拉上了窗簾。 騙她也就算了,可他為什么要在五年前把凌子霄安插到她身邊呢?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如今他又把凌子霄奪走了。 這狼崽子委實(shí)可恨,讓他在外面站著吧! 窗簾被拉上,朝思暮想的身影徹底消失,陸景睿頹然的把紙牌匾丟到了一邊。 又失敗了……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枚老舊的游戲幣,緩慢的在手里摩挲。 jiejie,好歹給我個機(jī)會,讓我進(jìn)去解釋一下。 我真的沒有戲弄你的意思。 她不肯見他,他便繼續(xù)守在她樓下等,等到她愿意見他為止,順便守護(hù)她一窗的好夢。 凌晨三點(diǎn)的時候,霍司辰的車再次駛了過來。 他到醫(yī)院打了狂犬疫苗,然后又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因藥物犯困小憩了會兒,便又開車來了。 他猜陸景睿還守在朝家外面苦等,開車環(huán)著朝家轉(zhuǎn)了半圈兒,果不其然看到了他望妻石一樣的背影。 霍司辰停下車,緩步走到了陸景睿的旁邊。 “你的策略該不會就是一直站在這里等,直到朝霧肯見你為止吧?”這是個嘲諷的句式,可霍司辰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譏諷的意味卻不濃,他其實(shí)只是在陳述事實(shí)。 可陸景睿和霍司辰敵對已久,這敵對關(guān)系,自行為這話加上了攻擊性。 陸景睿斜眼瞪霍司辰:“你管得著嗎?” “我不是來跟你跟你吵架的。”霍司辰語氣仍舊沉冷,他停頓了洗啊,突然扭頭看向陸景睿,壓低聲音道:“我有辦法讓朝霧同意見我們,但需要你的配合?!?/br> 作者有話要說:陸崽:jiejie你人美心善原諒我吧 朝霧:我人美,但心不善 陸崽:qaq 另外霍總又要搞事了 大家猜猜看他的辦法是什么,有效嗎?陸崽會同意跟他合作嘛? 友情提示,霍司辰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所以這個辦法顯然是要靠智商取勝,大家不要往情商方面想。 第30章 問情 朝霧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沙發(fā)上,霍司辰和陸景睿站在她的正前方,她并未起身,只是掀起眼皮冷冷清清的瞥了他們一眼,視線游走一圈兒,最終定格在了霍司辰身上。 “霍司辰,非要鬧成這樣么?”她淡漠的開口,單從語氣來聽,根本聽不出她已經(jīng)動怒,“雖然不曾相愛過,但好歹夫妻一場,好聚好散不行嗎?” 有時候悄無聲息的憤怒比天崩地裂的憤怒更可怕。 天崩地裂憤怒猶可發(fā)泄,悄無聲息憤怒無法可解。 聽到好聚好散這四個字,霍司辰心臟兀自一痛,這一次,他終于明白了這疼痛源于何處。 ——不想讓她離開。 之前所有的痛苦與掙扎,憤怒與怨恨,都只是不想讓她走罷了。 “不行?!彼蚓o了唇,一字一頓寸步不讓的開口,“不能散?!?/br> 僅五個字,卻成功的再次激怒了朝霧。 這個男人總能用最少的語句,在最短的時間,最大限度的激怒朝霧。 朝霧瞇眼,目光凌厲如刀:“霍司辰,你不要太過分,我現(xiàn)在雖然動不了你,但姜綿綿我還是收拾得了的!” 誰還沒個軟肋了? 如果說朝霧的軟肋是朝氏企業(yè),那霍司辰的軟肋一定就是姜綿綿。 對方已經(jīng)出招,朝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你有權(quán)有勢,但你也沒辦法每天都守著姜綿綿吧?在m國的時候,你暗中派了多少人過去保護(hù)她,她不還是三天兩頭的出事兒嗎?” 姜綿綿當(dāng)然會三天兩頭的出事兒了,畢竟她是自己害自己,霍司辰派再多的保鏢過去也是白搭。 這些綠茶婊自己害自己的黑鍋如今朝霧全背著,現(xiàn)在正好聲張?zhí)搫?,拿來好好威脅霍司辰一把。 “我的手段你防不勝防?!背F拖長了強(qiáng)調(diào),把惡毒女反派演繹得淋漓盡致,“你最好識趣點(diǎn)兒,不然我一發(fā)瘋,可不知道會對你的小情人兒做些什么……” 她拿姜綿綿的安危做威脅,已做好霍司辰勃然大怒的準(zhǔn)備,誰料他竟無動于衷。 “你若想收拾她,給我句話,我會安排?!被羲境降拈_口,幽深的眸底未起一絲漣漪,“別臟了你的手?!?/br> 朝霧僵住,然后抬眸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霍司辰。 震驚讓她起疑,她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亦或者這話里還有什么她沒品出來的深意? 朝霧把霍司辰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心里過,想找到這深意,可無論過多少遍,都找不到突破口。 她只能當(dāng)霍司辰這是在聲張?zhí)搫荩室庋b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好混淆她的視聽,讓她不再對姜綿綿出手。 “霍司辰,我沒跟你開玩笑!”朝霧怒火凜然,“你若再逼我,我一定……” 不待朝霧再相逼,霍司辰抬高音量打斷了她:“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朝霧又是一僵:知道?知道什么? 她顰著眉,目光里帶著詢問。 霍司辰凝著她,主動為她解惑:“……五年前的真相,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疑惑消散,她終于了然。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非要見她不可。 片刻的失神,男人已經(jīng)抬腳上前,在她腿邊半跪下來。 “朝霧?!彼プ×怂氖?,第一次抬頭仰望著她,“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做過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我也不奢求你能立刻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jī)會,不要一直把我拒于門外。” 這個無情的家伙,今日竟也學(xué)會了言情。 他的表情還算真摯,若是換做以前,朝霧一定會高興到瘋掉,但是此刻,她卻再難感動。 可能人之將死,心也鮮活不了了,枯槁的身體里住著灰燼一般的心臟,要拿什么去感動? 朝霧緩慢卻也堅定的把自己的手從霍司辰手里抽了出來。 手掌一空,霍司辰的心也跟著空了。 她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也沒有給他答案。 她只是抬頭,視線掠過了他,投到他身后的陸景睿身上,冷漠的問:“你告訴他的?” 陸景睿也未隱瞞,如實(shí)作答:“提供了些線索。”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平靜,波瀾不驚,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雖說十年不見,雖說十年后第一次見面便是被他騙了,可直到這一刻,朝霧才驚覺眼前的男人是那樣的陌生。 明明從他的五官中仍能看出他小時候的輪廓,卻再不見當(dāng)年的模樣。 朝霧終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走到陸景睿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憑什么插手?你有什么權(quán)力插手?!” 她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為什么你長大后會變成這樣? ……變成我所不認(rèn)識的模樣。 陸景睿安靜的聽朝霧嘶吼,待她把心底所有的憤怒全都嘶喊完以后,才沉冷的開口:“你可以原諒他,但我不能。” 他伸手輕撫朝霧的側(cè)臉,微彎的指,在她蒼白又消瘦的側(cè)臉上若離若即:“我都舍不得傷你分毫,他竟折磨了你整整五年?!?/br> 說到這里,陸景睿停頓了下,余光掠過朝霧的下顎,冷冷的掃了仍半跪在地上的霍司辰一眼:“他必須付出代價!” 傾家蕩產(chǎn),聲名狼藉……不夠,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要剜他的心,剔他的骨,讓他也撕心裂肺的疼一場。 朝霧蹙眉,也側(cè)頭快速掃了身后的霍司辰一眼,然后收回視線,怒目瞪向陸景睿。 混賬東西!她在心里暗罵:他怎么能當(dāng)面挑釁霍司辰! 現(xiàn)在朝氏企業(yè)的股份一半捏在霍司辰手里,另一半則捏在陸景睿手里,他們倆的一言一行,直接決定著朝氏企業(yè)的未來。 雖說這兩個人一直不對付,但斗也只是暗地里斗,從未上升到明面兒上。 如今陸景睿毫不遮掩,當(dāng)著霍司辰的面向他表露了敵意,戰(zhàn)斗很有可能會升級,牽扯上朝氏企業(yè)…… 朝氏企業(yè)本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可經(jīng)不起高層內(nèi)斗的折騰了。 朝霧擔(dān)憂陸景睿一時沖動,再說出些什么挑釁的話來,明里暗里都跟霍司辰鬧僵了,于是冷聲命令道:“你跟我上樓!” 言罷,不待陸景睿給出回答,她便轉(zhuǎn)身先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