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呆呆看著程瑤棠,心中像是盛放中千萬朵小花。 就在這時,馬車停住了,外面?zhèn)鱽怼巴醺搅恕钡穆曇簟?/br> “走啦!” 在江然還未完全反應(yīng)過來前,程瑤棠已然嘻嘻一笑,松開手,飛快跳下馬車。 留下衣衫不整,滿面微紅,還處于呆滯狀態(tài)的江世子。 作者有話要說: 江然: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程瑤棠:略略略~~~ 第61章 程瑤棠心想,江然總是戲弄自己,自己也戲弄他,算不了什么吧? 反正互相戲弄的事情,他們之前也做過不少。 但是片刻后,程瑤棠還是感覺到了心虛……且陷入自我的深深懷疑,都已經(jīng)嫁為□□還這么幼稚,是不是不大好?況且,江然對自己那樣從來很好,一回來趕著去見她,分明是想念了,自己還這么做,似乎太過分了些? “咳咳,阿然哥哥,你還不出來嗎?” 就在程瑤棠心虛和愧疚的心理到達(dá)最頂點時,她發(fā)現(xiàn)江然遲遲沒出來,不由得想走過去看一眼。 這時,門簾微動。 衣衫不整的江然,就這么走出來了…… 程瑤棠:“……” 她難以置信的微微睜大眼眸,不明白江然怎么敢就這么樣跳下馬車。 江然唇畔還掛著笑容,對呆愣的程瑤棠道:“阿棠,走吧。” 程瑤棠連忙追上去:“等等,江然!你,難道你想就這副模樣去見父王和母妃嗎?” 江然側(cè)過頭看她,奇怪道:“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你居然問有何不可? 你嫌丟人嗎?就這副模樣的,難道沒見到丹華已經(jīng)羞紅了臉,直盯著地面,以及大飛那一言難盡的神色,以及四周神色各異的人嗎? “混小子,你回來啦?” 程瑤棠還沒來得及開口,江王爺和江王妃已經(jīng)快步走過來。 雖然平日罵得多,但到底心疼兒子,親自趕來迎接。 于是……什么都瞧見了。 江王爺和江王妃目瞪口呆。 程瑤棠輕咳兩聲,正打算解釋幾句時,江然悠悠的說道:“不要見怪,阿棠這么多日不見我,自然著急了一些?!?/br> 程瑤棠:“???” 還是輸了,慘敗。 江世子這完全是豁出臉面的在反擊她的戲弄。 江王爺和江王妃立時咳嗽聲此起彼伏。 江世子繼續(xù)悠悠道:“正是午休時,父王和母妃就歇息去吧,不用管我們?!?/br> 說完,他拉著面皮微紅的程瑤棠離去。 江王爺和江王妃: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 一回到房內(nèi),江然剛將門關(guān)上,就被人用力一拉。 他無辜眨眨眼,也沒反抗,順勢就被拉走,順勢就被壓在床上。 墨發(fā)散開,與緋色的錦被顏色相撞。 程瑤棠似笑非笑:“阿然哥哥,我確實等不及了呢。” 話音方才落下,她已經(jīng)低下頭,再一次吻住他的唇。 唔,以及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啃咬還更貼切點。 江然也不嫌疼,眼中滿是笑意,就這么由著她啃咬,怕她不舒服,還伸手將她撈進懷中,給她尋了個妥協(xié)的姿勢。 沒一會兒,兩個人俱是濕漉漉的眼眸,喘息聲響在寂靜的房間內(nèi)。 程瑤棠也覺得累了,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低低地問:“餓了吧?梳洗一番來用膳?!?/br> “是挺餓的……不過,不是那樣子的餓?!?/br> 最后,江然沒有用午膳。 一直在房內(nèi)與程瑤棠折騰到日暮,才梳洗了,神采奕奕拉著困倦的程瑤棠前去用晚膳。 程瑤棠少不了咬牙切齒一番:還說自己剿匪很累呢,真是半點都看不出來。 晚膳時,江王爺談?wù)撈鹨患隆?/br> “五皇子請命,想跟著阿然一同練兵?!?/br> 江然毫不留情嘲笑:“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以及半點耐性都沒有的性子,他是自尋死路嗎?” “幾位皇子為儲君之位一直爭奪不休,如今,是該有個突破口了。”江王爺?shù)牡?,“太子出身尊貴,聰慧好學(xué),儲君之位他還坐得很是穩(wěn)妥。四皇子溫文儒雅,有賢名……算下來,就五皇子并沒有什么長處,唯有生母寵冠六宮……但恩寵易失,恐怕五皇子也是等不及了?!?/br> 這點倒是可以理解。 但江然半點興趣也沒有,懶洋洋道:“陛下不會答應(yīng)了吧?” 江王爺?shù)伤谎?,道:“五皇子一席話說得倒是誠懇,雖然十有□□不是他自己想說的話,但到底背得很順暢,陛下感動不已,自是答應(yīng)了。從明日起,五皇子就會到屯營內(nèi),和將士們一齊訓(xùn)練,你得多幫襯著一些。” “這件事,恐怕兒子難以辦到,還得請父王出馬?” “這件事,為父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要相信自己?!?/br> 父子倆虛情假意一番,推來推去,最后江王爺見說不過自己的兒子,干脆搬出永晉帝來。 江然:“……” 他默默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弟弟。 江照立即說:“我可不像哥哥喜歡打打殺殺,還是舞文弄墨有意思些?!?/br> 這倒是實話,這兄弟倆一武一文,最近還開始傳出些佳話來呢。 見躲是躲不過了,江世子干脆厚顏無恥起來:“我就知道,還是我蓋世無雙,這樣的任務(wù),舍我其誰?” 大家對于他不要臉的舉動,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聞言紛紛翻一個白眼,繼續(xù)低頭吃菜。 晚膳后,程瑤棠和江然在園子內(nèi)漫步消食,風(fēng)吹來時,已經(jīng)有些寒涼,微微刺骨,但卻很醒神。 程瑤棠對于江王爺說的話有些擔(dān)憂:“五皇子性子張狂,就怕跟去練兵,要鬧得雞犬不寧?!?/br> 江然立即道:“是有些難辦,唉,該怎么辦呀?阿棠,我需要你的鼓勵還有親吻?!?/br> “……”程瑤棠忍無可忍,“好好說話,否則我一腳將你踹進湖里?!?/br> 旁邊就是一座湖,聞言,江然不動聲色離湖邊遠(yuǎn)了些。 “阿棠,我也想要你的溫柔以待?!?/br> “你的意思,難道我不夠溫柔嗎?” 一道來自自家娘子的送命題。 江世子只好岔開話題:“我的意思是說……五皇子定要鬧騰一陣子,不過,我還是有把握處理好的。況且,五皇子此舉,必定引來皇后和太子的心中不適,自有他們會搶先對付?!?/br> 程瑤棠道:“哦,所以我不夠溫柔嗎?” 看來這個話題是岔開不了了。 “溫柔,阿棠是世間最溫柔之人?!苯晦D(zhuǎn)過身,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星光疏朗下,眉眼不甚清晰,如蒙上一層水霧,卻能見到里頭的燦爛之意。 “令我愿傾盡所有溫柔,予以阿棠。” 程瑤棠輕哼:“油嘴滑舌。” 江然:“……” 做人,實在太難了。 十二月,雪,漫天漫地淹沒了過來,整個長安籠罩在白雪皚皚之中。 程瑤棠嫁過來江家之后,再也沒有睡過懶覺,非常有使命感的早起。 但今日落了雪的緣故,冰天雪地寒風(fēng)刺骨的,程瑤棠還是有些睜不開眼,還是使命感催促著她快些起床。 她閉著眼,由著丹華幫忙穿衣洗漱,整個人還有些想要睡過去。 丹華絮絮叨叨道:“世子爺半個時辰前就醒了,洗漱后便在院子中練劍……” 程瑤棠抱著小暖爐推門而出,果然看見在院子中練劍的江然。 她知道江然每日清晨都有練劍的習(xí)慣。 但她沒想到這冰天雪地的,江世子仍沒將這個習(xí)慣落下。 雪花如柳絮般紛紛揚揚,江然只身著單衣,長劍于手中輕巧翻轉(zhuǎn),收放自如。 他還有著少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卻不失沉穩(wěn)與堅毅。 程瑤棠看著看著,不由得愣住了。 “噌——” 長劍揮出,枯樹上的積雪紛紛落下。最后一個動作完畢,江然利落的將劍收回劍鞘內(nèi),笑著朝程瑤棠快步走去。 他的墨發(fā)上到底沾了一些雪。 程瑤棠踮起腳尖,伸手輕輕將發(fā)上的雪撫落,又伸手握住他的手。 習(xí)武之人就是好,身著單衣在雪中練劍,手仍是溫溫?zé)釤岬模缺е癄t還舒服。 程瑤棠很快松手,接過婢女拿的外袍,為江然披上,道:“快去梳洗換衣,別著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