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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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幕塵辛苦了!”玉薄然看著云幕塵,若有所思。徑直走近炫月:“你就是那個人?” “炫月見過外公!”炫月朝玉薄然深深一禮。 “哼!”玉薄然頭一揚,嘴角不屑:“不敢當!” “外公!你有點禮貌好不好!”佰仟云嗔怪的搖著玉薄然的胳臂,嘟嘴說道:“人家可是云兒的救命恩人呢,你當初怎么說的,那時候你可是感激涕零?。≡趺匆娏巳思?,就這幅態(tài)度!” “不止是救命恩人吧!”玉薄然白了一眼佰仟云,語氣稍緩:“你便是那冰魄之主?” 炫月微微欠身,點頭應道:“正是晚輩!” “嗯!”玉薄然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纏在他身上的佰仟云:“你當真肯回去?” “我倒是不太想……”佰仟云慢悠悠的說道,見玉薄然臉色驟變,趕緊又說道:“可是外公的話我怎么敢違抗?你叫我回,我就回。是不是很乖很聽話?” “聽你個頭!”玉薄然一舉手。 “哎呦!你又敲我。”佰仟云氣惱的甩開玉薄然的衣袖,揉著頭看著他,又看了看炫月,突然想起來:“老頭,你孫女婿有話和你說!” 玉薄然一懵,望著佰仟云,正想發(fā)作。 “晚輩有幾句話,想單獨與外公說,煩請移步大殿!”炫月恭敬的說道,表情鎮(zhèn)定自若。 玉薄然遲疑了一下,望著身旁堆著笑容朝他使勁眨眼的佰仟云,長嘆了一口氣,隨著炫月往大殿去了。 “你是,俏言?”風鳴和望著眼前紅發(fā)金瞳的女子,這般模樣,世間不會有第二個。 風俏言點點頭:“爺爺,是我!” 風鳴和眼眶漸濕,俏言一旁說道:“爺爺還記得嗎,俏言jiejie便是當年被大姑帶來的!” 風鳴和點頭:“怎么不記得,那時候,你還那么小,唉……快兩千年了!你父親,一直惦記著你,靈主遭難,我那時恐你已有不測,便讓他們斷了念想,沒想到……” “爺爺!”風俏言哭著跪地:“是孫兒不孝,孫兒對不住爺爺,還有爹!” “快起來,你這傻孩子!”風鳴和將俏言扶起:“你能在三界跟隨照顧靈主,是你的福氣,也是你的使命,沒有什么對不起我們的。能見到你,已經(jīng)是喜出望外了!” “爹爹他,還好嗎?”俏言輕聲問道。 “都很好,放心吧,若是見到你啊,他不定有多開心呢!”風鳴和一臉欣慰。 佰仟云替風鳴和引見了莫煙和凌霧:“師叔,師兄,這是我靈族的風氏長老,尚武世家哦,很厲害的!” “拜見風爺爺!”凌霧一個箭步上前,異常恭敬:“晚輩凌霧,是這紫荊峰的掌事,也是仟云的師兄?!?/br> “在下莫煙,是他們的師叔!”莫煙也得體的一禮。 風鳴和謙遜的回了禮:“叨擾了,靈主與俏言能得二位關照,老身感激備至!” 莫煙見了禮,也不再言語。倒是那凌霧卻十分積極,不停的與那風長老搭話,將俏言在紫荊峰的事滔滔不絕的說與他聽,風鳴和也甚感興趣,聽得津津有味。 不多時,玉薄然從大殿出來,朝著眾人一拱手,轉(zhuǎn)身拽起佰仟云:“走吧,靈門關閉的時間快到了!” “??!喂,等一下!”佰仟云望向大殿,卻沒見炫月出來,掙脫玉薄然的手,正欲向大殿跑去。 “他說不送你了!”玉薄然又一把拽起她,嘴里冷哼一聲:“怕是不敢送吧,免得你哭哭啼啼!” 佰仟云使勁掙脫之余,又急又惱,朝著大殿喊著:“炫月!你干嘛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走了!炫月……炫月……” 話音未落,身體早被玉薄然拉進了靈門,眼前紫光一收,環(huán)視四周,哪里還有紫荊峰的影子? 分明已經(jīng)到了靈界了! 佰仟云呆站在原處,半天緩不過勁,這就回來了?炫月呢,最后連他的面都沒見到,便天各一方了? 紫荊峰大殿內(nèi),寒氣縈繞。炫月木然的站在殿中,背對著門口,聽著那一聲呼喚漸漸消失,身形猛地一震,地面寒氣蔓延,儼然成霜。 “走了!”玉薄然看著呆站在原地,淚目盈眶的佰仟云,心里一軟:“走吧云兒,我們回家吧!” 佰仟云木然的跟著玉薄然,目光凝滯,心里感覺空了好大一個洞。 原來不在他身邊,是這樣的感覺,痛得她難以忍受。分開不過一會,她便思之如狂,恨不得立即能回到他身邊。 沒有心思去打量靈族這三個月的變化,也顧不上街上那些朝她行禮打招呼的人,佰仟云也不知自己臉上是何表情,木然的一路跟著玉薄然。 腦子突然閃過一件事:“外公,炫月剛才與你說了什么?” “哼!”玉薄然胡子一翹,愣了她一眼:“你找的好夫君!” “當然是好夫君!”佰仟云不服氣的說道:“難道你覺得他不好嗎?他究竟和你說了什么嘛?” “算他也懂點擔當,知道進退!”玉薄然說道:“能說什么?就說與你成親之事,是他的主意,要我不要責罰你,若是非要懲處,他愿一力承擔。” 佰仟云有些得意,哪怕炫月不在身邊,能說起他的事,也讓她增加了不少慰籍:“你孫女看上的人,自然是錯不了!” 玉薄然見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忍不住舉手想敲她??梢娔歉毙δ樕贤蝗坏粝碌臏I珠,讓他頓住,輕嘆一聲收了手:“成親之事,我暫且先放過你,可他說的三月之約,又是怎么回事?” 第163章 圣堂公審 佰仟云笑而不答,眼睛一亮,仿佛突然有了目標一般,拉著玉薄然就往家跑,可憐那老者步履步蹣跚,氣喘吁吁:“死丫頭,你慢點,想累死老夫?。 ?/br> 三日之后,佰仟云突然召集四大家族,以及靈族的德高望重之人,還有重要的管事,齊聚圣堂,說有要事商議。 圣堂之上,各氏族長老威嚴就坐,族中重要掌事也林立兩旁,一個個表情雖有些疑惑,卻都一臉嚴肅,堂中氣氛莊嚴肅穆。 云幕塵身著素色錦衣,清逸淡然,站在云長老座旁,望了佰仟云一眼,難掩擔憂面色。 佰仟云朝他點頭一笑,似心里自有主意,于是他也稍微放松些許。 玉薄然坐在圣堂正中,翹著胡子環(huán)視堂下眾人,又皺眉看了看佰仟云,心里嘀咕不已:這丫頭這幾日性情大變,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乎些什么,今日又著急全族在此聚集,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佰仟云坐在玉薄然身邊,見人均已就位,嘴角一勾,躍下座位,往堂中一站,朝四周一拜,隨即突然跪地俯身,大聲說道:“罪女佰仟云,私自與三界天尊炫月成親,違反靈族規(guī)矩,請族長及各長老降罪!” 眾人皆是一震,三位長老也嚇得齊齊從位置上站起來。連那一臉疑惑的玉薄然也大驚失色,紛紛看著佰仟云,她于三界成親之事,眾人皆已聽說,雖說是犯了規(guī)矩,可見族長沒有任何表示,也沒人上前諫言。再加上佰仟云不僅僅是圣女,而是這五十萬年來,唯一一個能突破十九層心經(jīng),達到清明境界之人,其修為和身份之高深貴重,讓人仰望,既是已返回靈界,自然也不會有人對其在三界所為有何置喙。 可沒想到佰仟云會自己請罪,皆是讓堂中眾人齊齊一驚,她這是不打自招嗎?既然都過去了,大家心里其實就純屬當著靈主的風流韻事,沒人想過去追究。 可她此舉又是何意? 云幕塵也沒料到佰仟云會如此,欲上前將她扶起,卻被身旁的云長老拉住制止。 倒是那坐立不安的玉薄然,看著佰仟云半天說不出話來,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眉頭深鎖??墒乱阎链?,既然此事已經(jīng)擺了出來,若是沒有個說法,怕也難服眾,于是指著佰仟云怒聲道:“死丫頭,你也知道犯了族規(guī)?。 ?nbsp; “嗯,我知道!”佰仟云倒是供認不諱,接著說道:“可是我不后悔,我既嫁與炫月為妻,那這一世,不,生生世世,不會另嫁他人!” “這……”眾人面面相覷,驚異非常。 云幕塵眸光一沉,卻未有表示。 “你!”玉薄然指著佰仟云。心里想這孩子為何如此實誠,這些話自己知道便可,無須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告啊,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一時半會也沒了主意,眾人皆看他的態(tài)度,如果他一時激憤,那佰仟云定免不了要遭受族規(guī)處置,此事可大可小,可輕可重,一切都看他如何定奪。 “族長?!卑矍乒虻貙χ癖∪灰还笆?,又轉(zhuǎn)向周圍:“各位長老,我今日此舉,并非嘩眾取寵,我靈族舊制,不許與三界通婚,我本毫無異議,古往今來,受此族規(guī)所縛之人不下百人,皆是下場慘烈,不得善終?!?/br> 玉薄然身形一震,瞬時想到佰仟云的母親玉紫芯之事,凝眉深思。 同時難掩情緒的還有風鳴和,他一臉憂慮的看了看一旁的風俏言,垂頭一聲暗嘆。 “各位長老族人,我佰仟云身犯此罪,無怨無悔,若是各位要按舊制論處,我無話可說。可我今日在此,想代表過去同犯族規(guī)的族人說一句話,戒律禁行,卻不禁心。我靈族歷來倡導隨心而行,崇尚自由,可為何唯獨此事,卻不得隨心,也不能自由?我想問,這條規(guī)矩是誰人制定?他又是出于何種初心?” “這規(guī)矩,自然是由一疏靈女制定,一疏是靈族開創(chuàng)之人,莫非靈主在懷疑先祖的初心?”云長老默默的說道。 “一疏靈女的初心,我不得而知。原來這規(guī)矩,也是人定的嘛!”佰仟云鎮(zhèn)定說道:“既然是人定的,那就有她的原因,許是千百萬年前,為了保護靈族所為,且不去猜想當時背景,可這世間萬物,唯變?yōu)楹?。我們靈族的許多規(guī)矩,經(jīng)過這么多年,不也有許多修改嗎?修改舊制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順應變化嗎?”云長老頓時語塞,皺眉不語,偷偷瞄了一眼玉薄然,后者正一臉怒氣看著佰仟云。 “靈主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币粋€不知名的管事說道:“靈主想說,如今這關于靈族不能與三界通婚的舊制,也要改改了對吧?” 佰仟云一揚頭,贊許的看著說話的人:“就是此意!” “一派胡言!”眾人望去,玉薄然一拍桌子,怒聲喝道:“這規(guī)矩立了千百萬年,無一人質(zhì)疑,豈是你今日在此巧言令色一番,就能隨便改的。你已經(jīng)犯了族規(guī),念你迷途知返,我與幾位長老有心對你小懲大誡,望你真心悔過。你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 “族長息怒!”云幕塵看事態(tài)不對,有些慌神,上前拱手行禮:“靈主在三界之事,幕塵也有責任,還望族長及各位長老念在靈主身份特殊,又能如約而歸,不要責罰靈主,幕塵愿代靈主受罰!” “幕塵,你……”云長老一絲不察,沒有留意到云幕塵如此沖動,有些氣急。這云幕塵自從三界歸來,仿似變了一個人。以前謹言慎行,穩(wěn)重淡定的人,今日竟如此沖動,莫非他,對靈主佰仟云,已然動了心?云雨霏心里不禁憂慮不已,若是這樣,那佰仟云如此篤定此生只嫁一夫,云幕塵的心思,豈不是要付諸東流! 云幕塵對自己爺爺?shù)呐煵粸樗鶆?,索性跪在佰仟云身邊,朝玉薄然說道:“靈主的性情直爽,詞不達意,望族長從寬以待,所有的責罰,幕塵愿一力承擔!” 風俏言與小倩見狀,也慌忙跪在了佰仟云和云幕塵身后,懇切說道:“望族長開恩,我愿意代小主受罰!” 玉薄然望著堂下四人,皺眉搖了搖頭,一聲長嘆,不置可否。 “族長!”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皆是一臉驚異,只見那寒氏長老寒冽行表情依舊冷漠,眼神卻分外堅毅:“老夫認為,靈主所言,不無道理!” 大家吃驚的,并不是寒冽行的言語,而是他這個人,會有如此的舉動。 寒氏一族,從不過問族中之事,也幾乎不參與任何形式的慶典與祭祀,除了不定期將其家族煉制的靈器奉上,便不會與其他家族有任何交集。且寒氏之人,皆是冷面寡言,除非族長親自召喚,平日里均是躲在那洞中,不問世事,只顧搗鼓鑄造那些靈器。今日寒冽行一反常態(tài),竟然開口為佰仟云說話,雖言語不多,卻是擲地有聲,無不讓人心里疑惑,紛紛在重新考慮剛才佰仟云的說辭。 玉薄然顯然也是十分詫異,盯著寒冽行望了許久,瞇著眼難于探得他冷靜的臉上的情緒。一會,又忽地一笑:“寒長老今日之舉倒是叫老夫意外,不知道我這外孫女何德何能,能入了你老頭的眼,讓你為她當起了說客?” 寒冽行不語,換著以往,他定不會去干預族內(nèi)觸規(guī)之事,族人犯錯要懲要罰,他也從無二話,置身事外。寒氏一族,所有的心思,都在傳承家族的煉制之術上,并以此為傲,至于其他,他皆是不感興趣。 可自昨日后,他便改變了一些想法,也對佰仟云改變了一些看法。 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仍舊讓他記憶猶新,佰仟云對他說的話,猶在耳際,讓他整夜難眠。 “他是靈族有史以來,寒氏第一位圣子,也是唯一一位,為何他不能成為寒氏的驕傲呢?” 第164章 圣子寒徹 寒冽行記得昨日,佰仟云突然登門造訪,出現(xiàn)在寒氏居所洞中之時,所有人臉上的詫異之色。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踏足寒氏門庭,更不用說是圣女大駕光臨了。 所有人驚異之余,皆是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接待。 寒冽行雖心有震動,卻不露臉色。誰知那佰仟云竟然自來熟的和大家打著招呼,好奇的環(huán)視著整個洞庭,不停的去撫摸查看那些鍛造裝置,被人制止說危險,她才小心離手,一臉歉意,隨和得毫無架子,猶如一個貪玩好奇的孩童。很快便讓寒氏之人放下了緊張和不安,也都不知不覺的隨她展開笑顏,與她講解各個裝置的作用。 寒冽行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恍惚。幾萬年前在寒氏,也有這么一個孩子,一副笑臉,在一眾面色冷峻嚴肅之人中打鬧玩笑,天資聰穎,也如眼前這個女子一般,有著極強的好奇心。 “寒爺爺?!卑矍平Y(jié)束了參觀,滿足了好奇心后,走向寒冽行,表情認真: “我有些話,想與您說?!?/br> 入了里屋,佰仟云緩緩道來,寒冽行才震驚的知道,數(shù)萬年前那位寒氏圣子,原來在三界,有著兩世的經(jīng)歷,不僅如此,殘魂還隨著佰仟云一起回到了靈族,現(xiàn)如今正在那圣樹魂皿之中,只待重生。 寒冽行百感交集,冷峻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心里的情緒,喃喃說道:“原來寒徹,還在……他……回來了?!” “原來他叫寒徹??!”佰仟云說道,輕嘆一聲:“算起來,他也算歷經(jīng)三世,待圣果成熟,那便是他四世重生了,這家伙的命,也真是夠堅韌的,我與他,緣分匪淺,他三世因我而生,也因我而滅!我今日來到此處,也許是冥冥中注定。他很聰明,圣子的記憶,寒氏一族的匠心精神,一直都在他的魂魄里面不曾忘卻。墜落成魔,也非他所愿,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樣的人,我也有心成全于他,也算是在成全我自己!” 寒冽行愁眉深鎖,眼神深沉:“他既然已是身死之人,圣果重生,也便沒了記憶,也不會再是什么圣子,只望他能重新開始,不再作惡,便已是我寒氏的之幸了!” “我已經(jīng)將母親的圣女靈源,注入了他的魂花之中,如此一來,他日圣果成熟,他便會是圣子,不僅如此,我還會將我的靈力,盡數(shù)傳與他,他是圣子,從來便是。若沒有他,我也無法突破心經(jīng),我知道,若不是萬年前他失了心智,那么,以他的天資和聰穎,他也必定能通曉清明,成為一代杰出圣子。”佰仟云說道,眼神真摯。 “靈主不可!”寒冽行一驚,失色道:“靈主此舉實屬荒唐,恕老夫直言,圣子之軀,自古皆有定數(shù),不可妄自改命。那寒徹有自己的宿命,斷不可讓靈主虛耗靈力去供給栽培,這是折煞他啊!” “寒爺爺,你聽我說?!卑矍埔姾畜@慌失色,拉住他的手,目光懇切: “我希望您能同意,讓我以圣子之身重生寒徹,因為只有他,才能了我心愿,還了他的情意,也只有他重生,我才能重回三界,與我的夫君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