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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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珊因一回頭的功夫,卻看到自己背后的那面大繡屏。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玄機。 這面繡屏因為光線設(shè)計的緣故,從外頭看,便只是尋常的遮擋屏風(fēng)而已。 可是在她站的方向看出去,那極為輕薄的素紗簡直如同無物,而原本在外間廳內(nèi)闌珊所坐的位置正對著這繡屏。 想來自己方才在外頭跟龔如梅說話時候,不管什么都沒有逃過鄭適汝的眼睛。 正在打量,就聽鄭適汝冷哼了聲:“榮王竟然把讓他的人跟著你,也不知是監(jiān)視,還是怎么樣。” 闌珊聽了忙回過頭來:“宜爾,小葉是保護(hù)我的?!?/br> 鄭適汝又道:“那我問你,你跟榮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闌珊心虛地看她一眼,道:“殿下、他救過我多次,我很是感激的……” “那他就是知道你是女兒身了?” 闌珊的臉微微漲熱:“唔?!?/br> 鄭適汝咬了咬唇,雖有滿腹的話,卻知道不能多在此耽擱,時間太久,飛雪當(dāng)然會懷疑。 她飛快地想了想,便對闌珊道:“過幾天是小滿,按舊例祭蠶神,我也會進(jìn)宮隨皇后娘娘舉行親蠶禮,吃了中飯就會出宮。朝臣也會在那日放假一天,你找個機會出來……別帶外頭那人,我派人接你,就到以前我們常去的那個地方,我們好生相處半天。” 闌珊發(fā)怔,就見鄭適汝瞇起眼睛道:“怎么?” “好好好!”闌珊急忙答應(yīng)。 鄭適汝這才起身:“既然如此,我便先去……” 她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向闌珊。 闌珊正發(fā)呆,鄭適汝卻又快步回來,竟張開手臂將她用力抱緊。 “我……真的很高興,你沒有事?!?/br> 隱忍地說了這句后,太子妃才將闌珊松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地上的花嘴巴喵喵了兩聲,在闌珊腿邊蹭了蹭,終于也跟著鄭適汝離開。 闌珊呆立原地,直到那一人一貓離去,她才回過神來。 慢慢地轉(zhuǎn)身往外,才轉(zhuǎn)出繡屏,就見飛雪近在跟前。 猝不及防地打了個照面,倒是把闌珊嚇了一跳。 飛雪早看出她的眼睛微紅,似乎濕潤,便問道:“舒丞……沒事嗎?” “?。繘]!沒事?!标@珊急忙回答。 飛雪疑惑地往內(nèi)看了一眼:“龔小姐呢?” 闌珊咽了口唾沫:“她、她先進(jìn)去了。咱們也走吧。” 出門上了車,闌珊回想方才跟鄭適汝見面,百感交集。 飛雪總覺著心里不踏實,又問:“舒丞,龔小姐到底同你說什么了?” 自打飛雪跟著她,闌珊幾乎沒有什么事兒瞞著,今日卻不同。 畢竟鄭適汝不喜外人知道,可龔如梅的事情倒是不用隱瞞,闌珊便把龔如梅的擔(dān)心同飛雪說了。 飛雪聽了,倒是有些許了然,原本她還懷疑闌珊為何像是哭過,可是聽她說龔如梅的用意,便隱隱猜測:闌珊可能是因為此事涉及趙世禛,故而情緒復(fù)雜的淚落。 “那舒丞答應(yīng)她了?”尤其是想到那夜富貴的話,飛雪心頭無聲一嘆。 闌珊道:“是啊,不管怎么樣她好不容易開口,找機會是得跟王爺說說的。” 飛雪皺眉。她私心里當(dāng)然覺著闌珊不必理會龔如梅,更加不用去跟趙世禛替她解釋什么。 畢竟趙世禛喜不喜歡龔如梅,跟這個毫無關(guān)系。 事實上就算龔小姐清白的跟天上雪一樣,他榮王殿下只怕也不會瞅一眼。 但飛雪一朝被蛇咬,也生怕自己摻和其中又生出變數(shù),當(dāng)下只低了頭。 闌珊見她沉默不語,便試著問:“榮王殿下這幾日還在忙嗎,你可知道?” 飛雪道:“舒丞要見主子嗎?我去打聽一下主子如今在哪里就是了。” 不多時已經(jīng)有了消息,原來趙世禛此刻正在宮中。 闌珊聽了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先回家去吧?!?/br> 數(shù)日后便到了小滿,非但朝臣休假,學(xué)堂里也給了一天的假期。 闌珊惦記著鄭適汝的叮囑,上午的時候,就特領(lǐng)了言哥兒出去逛了半天街,回到家中便對飛雪說道:“上午走的太多了,很是累乏,下午哪里也不去,在家里睡半天。你也不用守著這里,自己不拘去哪里消遣消遣?!?/br> 飛雪聞言便先自回房中。 闌珊心懷鬼胎的,在房中埋伏了半晌,等阿沅進(jìn)來后便抓著叮囑道:“要是小葉來問,你只說我仍睡著。” 阿沅才要跟她說一件事,見她如此鬼祟便問:“你要干什么?” 闌珊說道:“回頭我再跟你細(xì)說?!闭f著便開房門,貓腰走了出去。 阿沅有些好笑,又有些擔(dān)心,可現(xiàn)在她最擔(dān)心的卻不是闌珊,只得把房門關(guān)了,故意咳嗽道:“王大哥,你先不要劈柴,夫君睡著呢?!?/br> 自己就去堂屋里,卻見言哥兒正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字兒,阿沅走了過去,默默打量了言哥兒半晌,小孩抬頭問:“娘,怎么了?” 阿沅道:“沒什么,你寫吧。娘看著。” 言哥兒這才又埋頭寫了起來。 原來前兩天,言哥兒不知為何,總不太喜歡吃飯,阿沅只擔(dān)心他病了,可打量他的氣色,卻明明很好。 幸而今日在家吃的還算正常。方才阿沅想跟闌珊說的也正是這件事,只是見她著急忙慌的,又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沒有說。 只說闌珊偷偷摸摸地從后門溜了出去,略站片刻,果然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趕車的車夫道:“是舒丞么?快請上車?!?/br> 闌珊急忙爬上車去,那馬車不做停留,直奔過街頭便拐了彎。 車子在巷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弄的闌珊頭都暈了,期間還換了一輛車,又拐了起來。 闌珊嘆為觀止,正有些暈車,那馬車總算停下,闌珊撩開簾子瞧了眼,果然正是昔年自己在此讀過書的女學(xué)。 近幾年,這學(xué)校因老舊需要修繕,便把學(xué)生遷到了另一處新地址,如今已經(jīng)荒廢了一年多了。 闌珊跳下車,角門處有個清秀的小廝打扮的跑了來,手中撐著一把傘,忙不迭迎著闌珊進(jìn)內(nèi)。闌珊腳不點地的到了院子里,那小廝道:“主子叫往前走,到那棵老櫻樹那邊匯合?!?/br> 一開口才聽出原來是個女孩子,她并不陪著闌珊,只留在原地把門關(guān)了起來。 闌珊聽是櫻樹,就知道是之前救下花嘴巴的那棵老櫻了,當(dāng)下便往前而行。 這學(xué)堂雖荒廢下來,內(nèi)里倒是還干凈,院子里也并沒有就荒草叢生,像是有人定期打掃。闌珊且看且行,心里倒是生出些許懷念之意。 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那棵櫻樹,卻見樹上嫩葉簇簇,還有未曾凋零的殘花點綴枝頭,隨風(fēng)掠過,有花瓣零零散散地飄落。樹底下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身著便服的鄭適汝。 不著宮裝,如此的鄭適汝看著就更眼熟了。 闌珊心中一陣歡喜涌動,就如同仍舊是昔日的那兩個讀書少女似的,邁步往那邊小跑過去:“宜爾!” 鄭適汝回頭,卻見闌珊一手撩著袍子,一手向著自己招呼,正奔了過來,恍惚中竟像是個面容俊美的靈秀少年。 她一怔之下,啞然失笑,便靜靜地看著闌珊跑到跟前。 彼此照面,闌珊笑道:“我是不是該參見娘娘?。俊?/br> 鄭適汝嘆道:“你這副模樣,怪道當(dāng)初會傳出跟華珍的緋聞……我今日跟你在這里見面,要給人瞧在眼里,連我也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br> 她本半是玩笑,闌珊聽了卻有些緊張:“???那、那怎么辦?” 鄭適汝笑道:“你來?!?/br> 她握著闌珊的手,領(lǐng)著她從櫻樹下的臺階拾級而上,推開房門。 這本是一件午休的臥房,竟也收拾的很是整潔明凈。闌珊詫異道:“不是荒廢了嗎,怎么看著像是有人住?!?/br> 鄭適汝淡淡道:“我吩咐了人,過一陣子就來打掃清理,才不至于一派狼藉。” “你為何要叫人打掃?”闌珊好奇。 鄭適汝卻不回答,只打開柜子,看了半晌,點頭道:“幸好他們沒動過?!?/br> 她舉手,竟從里頭捧出了一套衣裙:“你來換上?!?/br> 闌珊定睛一看,卻竟是一套女裝:“這……” 她自從逃出京城,改扮男子后就再沒穿過女裝,如今見了,竟有無措之感。 鄭適汝笑道:“怎么了?不會穿了嗎?那就讓我來伺候你便是了?!?/br> 闌珊的臉上又有些熱:“非要穿嗎?” 鄭適汝笑說:“如此就算給人瞧見,兩個女子,那也傳不出什么來呀,你若實在不愿意就算了?!?/br> 闌珊忙道:“我愿意我愿意!” 當(dāng)下便解開外袍,摘下帽子,鄭適汝抖開下裙,親自給她系了,闌珊雖然習(xí)慣了阿沅如此服侍自己,可鄭適汝畢竟是堂堂太子妃,一時道:“我自己來就行!” 鄭適汝笑道:“累不著我?!?/br> 只是在給她系裙帶的時候,鄭適汝停了停,皺眉道:“身量是長了很多,怎么腰圍反而沒長多少?必然是因為一直cao勞奔波……” 闌珊怕她擔(dān)心,忙道:“雖然腰沒長,可卻沉了很多呢,有rou,有rou的?!?/br> 鄭適汝才有些感傷,聞言竟破涕為笑:“你夠了!” 不多時穿好了衣裳,鄭適汝又給她把頭發(fā)簡單地梳理起來,端詳片刻,又從自己發(fā)端摘了一朵絹花給她簪在鬢邊。 她歪頭看著闌珊,卻見她雖然不施脂粉,但卻難掩天生絕色,如此簡簡單單的裝扮,卻似清水出芙蓉般,透著令人心悸的美麗。 鄭適汝不由嘆道:“卻是比先前更好看了?!?/br> 闌珊卻因為多年不穿女裝,突然換了這個,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自覺怪異的很,恨不得立刻換回去。 鄭適汝卻突然又問道:“榮王……也見過你這樣打扮嗎?” 猝不及防聽了這句,闌珊的臉莫名漲紅了:“當(dāng)然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小趙:哼!待會兒本王就看見了~(擦口水) 小舒:不要~~ 小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