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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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毒死你么?” “不是,”闌珊道,“我當(dāng)然知道大殿下若要我死,很不必這樣麻煩,只不過……” “不過什么?” 闌珊道:“最近我的頭總是有些發(fā)昏,之前本就傷著了,再吃這奇奇怪怪來歷不明的藥,會變的癡傻也未可知?!?/br> 趙元塰嘴角一抽:“原來你怕你變成傻子?” 闌珊并不否認(rèn),陪笑道:“求大殿下開恩,您叫我做什么我只管做就是了,不要總悶悶地吃這些藥?!?/br> 趙元塰斜睨著她,目光在她跟藥之間徘徊:“這不是壞的,只是讓你把那日的情形記得更清楚些而已。你是要自己吃呢,還是我?guī)湍???/br> 闌珊無奈,只好上前接過來,艱難地把那藥吞下去。 正如之前闌珊跟飛雪暗中說的,這趙家的人,居然是一脈相承的逼人吃藥,想來那霸道也是一脈相承的。 幸而趙世禛只是常常的逼迫她做點(diǎn)不愿意做的,還沒有逼她吃過什么奇怪的東西。 趙元塰看她臉色變來變?nèi)ィ骸澳阍谙胧裁矗窃谛睦锪R我嗎?” 闌珊忙道:“不敢,只是在認(rèn)真感受這藥到底有什么效力?!?/br> 趙元塰嘴角又是一動。 闌珊不敢靠近他,就只在窗邊站住,從這里看出去能看到前方的湖泊,倒是別有清涼之意。 吹了一會兒風(fēng),闌珊才說道:“大殿下,是對那個(gè)李克用藏有傾國寶藏的傳聞有意?” 趙元塰道:“是啊。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br> “可那里真的沒有寶藏,我跟溫郎中看過了?!?/br> 趙元塰道:“那你可知道,老五他們那幾天圍著百牧山忙個(gè)什么?” 那時(shí)候闌珊正養(yǎng)傷,哪里知道這些。 趙元塰說道:“他們當(dāng)然也是在找寶藏。我甚至覺著老五可能心里有數(shù)了?!?/br> 闌珊道:“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闌珊只是本能地脫口而出,原來她覺著趙世禛若真的發(fā)現(xiàn)寶藏的端倪,應(yīng)該不會瞞著自己,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時(shí)的情形那么復(fù)雜,何況這種事情很是隱秘,若趙世禛不告訴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呃,我只是胡亂猜的?!标@珊忙回答。 因?yàn)榫狡?,也因?yàn)闊?,她的臉色微紅。 趙元塰看著她,闌珊身上穿的,是一襲淡天青的長衫,因?yàn)樘鞜犷^上也沒有戴網(wǎng)巾,只是用銀簪綰著發(fā),顯得利落且又清爽。 她是個(gè)偏纖弱的身段,容貌如畫,五官精致,微微傾身站著的樣子,肩頭薄而柔和,纖細(xì)的脖頸略低著,姿態(tài)翩然里透著優(yōu)雅,隱隱透著別樣的風(fēng)情。 趙元塰掃來掃去,目光落在她頭頂?shù)聂⒆由希y白的云頭簪,瞧著有些許眼熟。 “舒闌珊,”大皇子忖度著說道:“你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男裝的?” 不等闌珊回答,他又道:“你是在五年前去了豫州,應(yīng)該是五年以上嗎,怪不得,舉手投足的并無嬌柔閨閣之氣。” 闌珊的心莫名地慌,不知他為何提起這個(gè)。 “那你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穿女裝了吧,”趙元塰凝視著她的臉道:“像是你這樣的美人兒,若是稍微一裝扮應(yīng)該便是傾國之色,按理說有這般的姿色,就算先前是女兒身的時(shí)候也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 闌珊按捺著心跳,這大皇子果然聰明,雖不知她的底細(xì),但這三言兩語里卻隱隱透出了關(guān)鍵,若還繼續(xù)推想下去,只怕真的猜到她身上也未可知。 幸而趙元塰道:“算了,不去想了。這里沒有別人,你不如就改換女裝吧?!?/br> 闌珊愣住。 趙元塰道:“你不愿意?為什么?” “只是……不習(xí)慣?!?/br> 趙元塰笑了:“扮男人太久,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嗎?你總該習(xí)慣了,何況這樣才安妥些?!?/br> “安妥?”闌珊不解。 趙元塰瞥著她,玩味般道:“你如今這幅打扮,很入我的眼,換回女裝會好一些。” “殿下何意?”饒是闌珊聰明,卻也不懂這句話里隱藏的含義。 趙元塰并不回答,只慢條斯理問道:“對了,老五看過你穿女裝嗎?” 闌珊正在想他那句“會好一些”是什么意思,聞言臉上大紅。 趙元塰玩味地打量著闌珊的神情:“看你的反應(yīng),那小子是看過了的。那,你們成了好事了嗎?” 闌珊猛然后退數(shù)步,差點(diǎn)撞到身后的博古架。 瞬間呼吸都紊亂了。 趙元塰明白了:“原來沒有。” 闌珊的心跳的更急了,甚至隱隱地有些口干舌燥,身上燥熱的。 起初還沒在意,此刻突然想起來,這難道是藥力發(fā)作?! “大殿下,您到底給我吃了什么藥?”闌珊的心怦怦亂跳。 趙元塰看她眼睫亂閃躁立不安之態(tài),緩緩道:“自然是好東西?!?/br> 闌珊握著脖子想要吐出來,哪里還能夠,見趙元塰桌前放著一杯茶,她慌忙上前拿了起來,仰頭幾口喝光了。 有些許茶水順著嘴角流下,滑入頸間。 趙元塰看著她頸間那一點(diǎn)濕潤的痕跡:“原本聽聞工部舒丞很大的名頭,竟像是個(gè)無所不能老練深沉之人,哪里像是你這樣……唔,你不是都有妻有子了嗎?莫非還是白紙一張?” 闌珊覺著這說的越發(fā)不像話了:“什么、白紙……” 她越發(fā)覺著燥熱,可提到紙的時(shí)候,心底卻忽地跳出些許影像,如白駒疾馳而過。 趙元塰笑道:“你知不知道,先前在宮內(nèi)的時(shí)候,老五的寫字射箭最初都是我教的。” 闌珊揉著眼睛:“是嗎?” “如今,我替他也教教你如何?” “教我、什么?”闌珊皺眉,心里的影像閃聚的更多了,令她心不在焉,無法更留意別的事。 趙元塰的手隔著書桌探了過來,把闌珊先前放在桌上的茶杯慢慢攥入手中。 那杯子里早就沒了水,他偏舉起來,在唇上極緩慢地蹭過,眼睛盯著她半是戲謔地:“你說呢?” 闌珊正在抗衡心底那些閃爍的圖像,隱隱地頭暈?zāi)垦#姽饣鹗袑ι馅w元塰的眼神,陡然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她腦中猛然相激,闌珊雙膝微屈往前跌倒。 趙元塰也很意外,忙起身從桌后轉(zhuǎn)出,要把闌珊扶起來。 闌珊卻因他剛才所說所做,見他靠近更加恐懼,抱著頭叫道:“別碰我!” 第132章 趙元塰的手一停,目光落在地上,木地板上有醒目的幾滴血漬,他吃了一驚,竟不知這血是從何而來。 意外之際,趙元塰驀地看向闌珊,伸手在她下頜上一扶,才發(fā)現(xiàn)從她的口鼻處浸滿了血,一時(shí)竟令人無法辨認(rèn)是從嘴里還是從鼻子里流出來的。 趙元塰大驚:“來人!” 闌珊感覺自己給抱了起來,卻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她試著閉上眼睛又睜開,看到一張酷似趙世禛的臉。 “殿下……”闌珊喃喃地喚了聲,想去撫一撫他的眉眼,只是手指還沒碰到那人的臉,就無力地晃落下來。 但她仍是不肯放棄,定了定神重又抬手。 不知試了多少回,才聽到一聲似真似幻的嘆息,那手主動過來握住了她的。 “殿下?!彪鼥V朧中那人的臉近在咫尺,闌珊眷戀地看著眼前的人影,突然想告訴他自己甚是想念。 最終卻沒說出來,只是把那只手往臉頰邊上拉了拉,把臉靠在上面輕輕地蹭了蹭。 此時(shí)闌珊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但竟然無法徹底昏迷過去,腦海之中仍舊有無數(shù)的圖像風(fēng)起云涌,就仿佛給一股什么力量推趕著往前,讓她無法停止這種詭迷的想象。 等到那股力量消退之后,闌珊漸漸地蘇醒過來,這會兒腦中卻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記得了。 她直直地瞪著帳頂,直到突然想起一張似是而非的臉。 闌珊不寒而栗,急忙坐起身來,動作太急,整個(gè)人又跟著一昏。 她掀開身上的毯子,看到自己的衣袍都好端端的,又趕緊在肩頭,身上各處試了試,好像……并沒異樣。 除了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乏力感。 闌珊回想先前發(fā)生的事,正依稀想起一些,卻聽到外頭隱隱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聽出其中一個(gè)正是飛雪,當(dāng)下忙停了動作,只凝神側(cè)耳聽去。 只聽飛雪說道:“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隔了片刻,那人才說道:“我也并沒想到會這樣?!?/br> “我不知大殿下是故意還是無心的,但舒丞若有個(gè)好歹,毀掉的不僅僅是大殿下跟主子昔日的情意?!?/br> 沉默,趙元塰冷笑道:“小五心里真的還有對我的情意嗎?先前在濟(jì)州城中,他眼中所見的只是個(gè)大逆不道的罪人而已?!?/br> “所以你要報(bào)復(fù)主子,就在舒丞身上動手?” “我若真想報(bào)復(fù)他,這會兒她還能好好地躺在里面?” 飛雪不語。 趙元塰道:“我只是想知道李克用墓室里到底有沒有什么別的東西,才給她吃了那明視丸……也許,是她體質(zhì)的緣故,一時(shí)承受不住?!?/br> “她先前頭上就受了傷,”飛雪的聲音有些黯然,咬牙道:“大殿下,我不管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別對她下手,除非你想真的毀了榮王。” 輕微的腳步聲遠(yuǎn)去,然后又有腳步聲往內(nèi)而來。 兩人的聲音很低,斷斷續(xù)續(xù)的,闌珊聽的似是而非。 又聽見腳步聲響,她不知進(jìn)來的是誰,急忙又倒下去把毯子拉高。 頃刻,就聽到飛雪的聲音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