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所有討厭我的人都來為我洗白、秦導(dǎo)已婚,妻管嚴(yán)、穿成富二代的寡婦媽、我的貓窩五百平[娛樂圈]、他們說小師叔走火入魔了、我為反派全家cao碎了心、姜萱、丹陽郡主(重生)、人魚婚后護(hù)養(yǎng)注意事項、嫁給男主聾啞哥哥[穿書]
原來一切命案的兇手就是歸來的方士,在十年前出海尋找長生之法的時候,方士就已經(jīng)因為意外客死他鄉(xiāng)。 但因為臨行前和陛下約好了十年之約,所以,當(dāng)時間臨近的時候,方士的靈魂獲得了一股力量,讓他跨越山海回到故土。 亡魂想要維系生前的樣子,就需要生人的血rou,于是才犯下累累殺業(yè)。 之所以殺死玥親王一脈,還有宮廷內(nèi)的大臣們,是因為玥親王曾經(jīng)設(shè)計謀殺方士,撞破了他早已死去的真相。 而大臣們則謀劃著在陛下過世之前就尋找新的君主,背叛了陛下,于是方士也殺死了他們。 驚悚可怕的宮廷幻夜,終于結(jié)束了。 除了失去了方士的陛下本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除了陛下本人,所有人覺得一切都結(jié)束了。 …… 夜色來臨。 皇帝陛下獨自躺在寢殿的床上,蒼白的面容沒有一絲情緒,好像所有生而為人的感情都隨著方士的離去被帶走了。 他的手中握著一面古樸的銅鏡。 雖然那個人說,鏡中也不會再有他,但謝剎還是想試試。 他已經(jīng)復(fù)生了那個人兩次,第三次當(dāng)然也可以。 銅鏡的光芒閃過,像是一道水波在光下漾過。 “客人昨天沒來?!?/br> 這是薔薇古堡的第六夜。 當(dāng)謝剎走進(jìn)古堡大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了。 剛剛被轉(zhuǎn)化后的第六位客人虛弱地躺在沙發(fā)上,脖頸上有兩個血洞,慢慢長好平復(fù),只剩下兩個小小的紅點。 除了謝剎面前的紅石榴汁,所有人面前的飲料都是鮮血。 謝剎沒有入座,站在客廳冷淡地掃視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古堡主人的蹤影。 “覃耀祖在哪里?” 管家和仆人抬眼看著他,瞳孔里是交換血液后的失神迷幻,沒有人回答。 謝剎不管他們,抬腳徑直朝著走廊熟門熟路走去,也沒有任何人阻止。 走廊西南邊的房間,那個最開始發(fā)現(xiàn)方士的房間,這一次謝剎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里面空無一人。 謝剎頓了頓,就像是他的心也空了一樣。 幾息之后,謝剎從里面走出來,一間一間房子找過去。 期間有管家和仆人來阻止過。 “主人不在,您這樣太失禮了?!?/br> 謝剎的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只摸了摸手邊的劍,輕輕地說:“主人不在,你想試試這次能殺死你嗎?” 所有吸血鬼像看著瘋子一樣看著他,但又忌憚地后退了。 “是嗎?讓他翻好了?!?/br> 遙遠(yuǎn)的,依稀聽到了熟悉的輕慢無趣的聲音。 謝剎一頓,猛地轉(zhuǎn)身向后走,快速下樓,回到大廳。 “主人不在!” “滾開。” 大廳里確實沒有覃耀祖的身影,但是謝剎看到了脫下來不久的霧霾藍(lán)外套。 他立刻推開阻攔的人向樓上走去。 這一次阻攔的人多了起來,所有人都露出吸血鬼的真面,尖銳的牙齒張開對著他。 謝剎的臉上一片冷靜,安靜清雋的面容從來不是什么崇尚暴力毫無耐心的人,但這次,他一語不發(fā),直接拔劍。 “嗯,這是在做什么?” 人群對峙的時候,謝剎身后的一扇門打開了。 穿著藍(lán)色針織衫的覃耀祖慵懶地靠在米色的門上,戴著藍(lán)寶石戒指的手正端著一盞紅酒,微微仰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飲下。 喝紅酒就像在喝水一樣。 唯有栗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在鬧事的謝剎。 在謝剎回頭看他的時候,覃耀祖抿了抿被紅酒潤澤的唇,露出一個無辜輕慢的笑,抬起左手隨意晃了一下,順便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fā)。 不知道打招呼是順便,還是撩頭發(fā)才是順手。 “嗯,好久不見,在玩什么勇者圍剿吸血鬼的游戲嗎?算上我怎么樣?” 謝剎快步走向他。 “你說過,他是不可轉(zhuǎn)化的。” 覃耀祖歪了歪頭,眨著眼睛看他,不好說是故作無辜,還是等待他的后文。 謝剎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你還說過,你就是他轉(zhuǎn)化的結(jié)果?!?/br> 覃耀祖無趣地抿了一下唇,栗色的眼眸還算溫和:“我說了那么多話,難為你就記住這兩句?!?/br> “星之不見了,在我面前消失了,他說鏡子里也沒有他?!?/br> 覃耀祖微微垂斂著眼眸,抬著下巴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微空而憐憫,孩子氣的口吻:“真不幸,但,關(guān)我什么事呢?” 第72章 另一個謝剎 “啊,真不幸,但,關(guān)我什么事呢?”覃耀祖微微抬著下巴,這樣無辜輕慢地說。 謝剎走過去,抓住覃耀祖的手,烏黑的瞳眸一眨不??粗o凌厲,只是固執(zhí),那瞳孔深處的淡漠夜色一樣冷靜。 被抓住的覃耀祖微微睜大眼眸,一副無辜訝然控訴的樣子看著他,在故作驚訝和無辜的神情之下,栗色的眼眸卻是忍笑。 玫瑰色的唇角翹起又努力平復(fù),再三還是無法按捺下那燦然放肆的愉悅。 “呀,被抓住了呢,接下來想怎么樣?”這樣無辜弱小無助地看著謝剎,卻猶如幕后魔王的男人,忍笑著一瞬不瞬看著他。 覃耀祖微微側(cè)首,作出向左右那些人說話的樣子,眼神卻始終在謝剎身上,他現(xiàn)在不笑了,奢靡的嗓音呢喃一樣尾音微微拉長:“圍剿吸血鬼游戲里,被抓住的吸血鬼會怎么樣呢?” 古堡里的吸血鬼露出尖牙,配合地說:“會被放在太陽下曬吧,好像見了太陽就會消失。” “也可能會被灌圣水?!?/br> “用十字架超度。” “用銀質(zhì)的釘子釘死在棺材里封印起來。” 覃耀祖微微蹙眉,訝然地看著謝剎,一瞬不瞬仿佛愕然無辜:“聽上去好疼啊,你們這些主意也太過分了。你想這么對我嗎?” 說著,覃耀祖自己卻按捺不住唇角高高翹起,先笑了起來,仿佛被取悅到了一樣,燦然的孩子氣。 和虞星之一模一樣的面容,在覃耀祖的身上,當(dāng)他不露出這樣輕慢張揚(yáng)魔鬼的一面時,光看西裝革履、金絲眼鏡、藍(lán)絲帶、黑長頭發(fā)的裝飾,只覺得他整個人透著藝術(shù)家的溫雅和貴族的矜持,好像比虞星之還要成熟幾分。 一旦他摘下眼鏡,露出惑人的笑容,本性的惡劣暴露無遺,反而比虞星之看上去還要多幾分天真孩子氣。 謝剎毫不在意,只是牢牢抓住他的手,一眨不??粗骸斑@個鏡子會改變?nèi)说男愿?,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去?!?/br> 覃耀祖還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對著那些吸血鬼挑了挑眉,好像聽到了多么幼稚有趣的玩笑一樣。 “好啊?!瘪嬲f,輕慢地垂下眼眸,線條完美的下巴抬起,嗓音耳語一樣低迷,“不過,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dearest說過,不要帶這里的任何東西去那個世界,你確定要帶我去嗎?” 謝剎看著那雙栗色的眼眸,里面還殘留著一點笑意,并無所謂的樣子,顯得那雙冷涼的眼眸也清澈起來。 那清澈并不覺得美好,只覺得像是看見了深淵之底。 謝剎沒有動搖,毫無情緒的聲音很輕:“我有一些疑問一定要得到解答,作為報酬,明天夜晚的轉(zhuǎn)化儀式我會出現(xiàn),你可以吸干我的血?!?/br> 覃耀祖的神情漫不經(jīng)心,奢靡的嗓音呢喃如同耳語,微空的眼眸注視著他:“這點報酬可不夠,從一開始你就已經(jīng)注定是我的藏品了,這和你自己的意愿無關(guān),不管你想不想來,只要我想要你出現(xiàn)在這里,你就只能出現(xiàn)在這里。你以為像昨天晚上那樣藏起來就可以躲過去嗎?那只是因為我暫時放過了你,但明天晚上不一樣,拿本就做好的交易和魔鬼再交易,這樣是不行的?!?/br> 謝剎并無動搖:“你想怎么樣?” 覃耀祖抬起沒有被他抓著的那只手,將紅酒杯遞給旁邊,立刻有吸血鬼恭敬接下。 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撥了撥劉海,似有若無的笑著,栗色的眼眸從容地注視著謝剎,那一瞬不瞬深栗色的眼眸,慢慢發(fā)出深紅和濃黑的色澤,呢喃著:“突然改變主意了,想現(xiàn)在就轉(zhuǎn)化你?!?/br> “你說什么?” 喜怒無常的男人,毫無預(yù)兆的轉(zhuǎn)口。 下一瞬,謝剎就看到對方露出兩顆屬于吸血鬼的尖牙,朝著他的脖頸而來。 一瞬間所有觸感放慢放大。 尖銳的牙齒抵在脖頸的肌膚上,緩緩下壓,被壓到底層的肌膚承受不住壓力,終于被刺破了表皮,利齒嵌入下壓,微微的刺痛。 …… 竊竊私語,竊竊私語。 像是無數(shù)聲音在快速細(xì)密輕微地講述著,無始無休。 世界像是在正午發(fā)光的夢境里不斷旋轉(zhuǎn)墜落。 謝剎在一片眩暈之中睜開眼,想起之前的遭遇,他被覃耀祖猝不及防咬了。 但是脖頸觸手光滑,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任何不適。 他也沒有長出尖銳的牙齒。 謝剎站起來,觀察著周圍的景象,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身處薔薇古堡,但是周圍微妙的不同。 當(dāng)謝剎一邊行走在這里,一邊比照記憶里找不同時,他慢慢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這里雖然是薔薇古堡,但是比起之前的薔薇古堡,這里看上去更真實。 庭院的荊棘藤蔓有新有舊,有新綠有枯黃,薔薇花瘋長也墜落,有風(fēng)吹過,光線會變化,之前夜晚的薔薇古堡雖然給人陰森莫名的壓力,卻始終找不到具體因由,對比才會意識到,之前的薔薇古堡像是靜止的,充滿一種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