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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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若雪的極度配合更是出乎柳絮的意料之外。 柳如是還未發(fā)話,許若雪就迫不及待的表態(tài),“舅父,若雪愿意嫁給林公子?!?/br> 邊說還嬌羞的看林昀幾眼,烏黑深邃的眸子斂著一波秋水,朝著林昀暗送秋波。 柳如是看著她這猴急的模樣,眉頭再次緊皺。 柳絮簡直要忍不住鼓起掌來,許若雪果然愛林昀愛得死去活來,一聽見自己有機會嫁給林昀,便迫不及待地答應(yīng)了。 她不得不真心稱贊林昀兩句,這哄人的技術(shù)運用得爐火純青啊,一看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 柳絮暗自咂舌,這么明顯的陷阱,上輩子她竟能一頭栽進(jìn)去,還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淪陷其中,看來真的是眼瞎。 林昀低著頭沉吟半響,而后抱著拳不緊不慢地說道:“太傅,小生愿娶許小姐為妾?!?/br> 許若雪原本喜悅的面容在聽見為妾二字后瞬間沉了下去。 他竟然不愿娶她作正妻,而讓她作妾? 許若雪勾著眼眸直直看著林昀,奈何林昀目不斜視不曾搭理她。 柳如是聞之變色,臉頰瞬間沉了下去,細(xì)看之下還可看見脖頸處青筋暴起。 林昀斜睨了一眼柳如是的臉色,輕勾起嘴角,不疾不徐地解釋道:“小生與李相國的千金訂有婚約,所以只能委屈許小姐,若是許小姐不愿意,小生愿用相應(yīng)的錢財安頓許小姐。” 柳如是聽著這解釋心中怒氣更甚,臉上滿是陰郁之色,看著林昀的眼神危險至極,“哦?既然林公子已有婚約,還來我柳府作甚?” 這個人,還真當(dāng)他柳家好欺負(fù)? “舅父——” 許若雪囁喏地喚著柳如是,見柳如是看過來,忙下垂頭不敢看他。 柳絮緩慢踱步走到柳如是身側(cè),輕輕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爹爹,女兒有話說?!?/br> 端莊之余,還略微帶了點女兒對父親的嬌嗔,與一旁膽小怕事的許若雪形成鮮明對比。 柳如是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爹爹,表妹的婚事也擾了你良久,如今表妹有意,爹爹大可認(rèn)真考慮一下,若是林公子能真心待表妹,爹爹對姑母的托付也算是有了交代,實在不行,爹爹大可派人去江南邀請姑母來上京,且看他們?nèi)绾尉駬瘛!?/br> 柳如是認(rèn)真考慮了一番她的話,而后欣慰地望著柳絮,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女兒真的長大了,看待事情更加透徹和完全了。 柳如是笑著摸了摸柳絮的頭,當(dāng)即差人去江南接許若雪的母親。 畢竟,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哪怕是他這個舅父也不好代為處理,還是待若雪母親來了,再另行打算。 柳如是拂袖而去,許若雪也被他一并捎帶著離開。 柳絮看完熱鬧,突然頓生困倦。正欲離去,林昀突然間喊住她:“小絮……” 柳絮背對著林昀,聽到他的聲音也并沒有轉(zhuǎn)過頭來。她唇角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冷笑,聲音清冷,不帶絲毫感情。 “林公子和若雪的婚事,怕是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啊,還是麻煩林公子喚我柳小姐,免得讓她人誤會了?!?/br> 林昀眼里劃過一絲冰冷,表面卻仍是溫潤如玉的模樣。他從懷中掏出玉佩,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玉佩,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仿佛料峭春風(fēng),微微刺骨。 林昀聞言面色凝重地走到柳絮面前,攤開剛勁有力的掌心,露出巴掌大的白瓷玉佩。 “這枚玉佩,乃許小姐交付于我就是不知柳小姐……可否知情?” 這玉佩,正是柳絮不久前交給許若雪的那塊。 柳絮無波無瀾地瞥了眼玉佩,抬頭看向窗外,懶洋洋地說道: “這塊玉佩,我半月前就不小心弄丟了,至于林公子手中這塊從來而來,小女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與林公子的緣分早已到了盡頭,還請林公子好好珍惜我許家表妹?!?/br> 柳絮說完,打了個呵欠,緊了緊衣袖徑直離開,根本不給林昀反應(yīng)機會,小喜則寸步不離地隨在她身后,滿眼警惕地盯著林昀。 小姐好不容易才放下他,她得好好護著小姐。 待柳絮離開后,林昀眼中滿是陰鷙,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那道背影,掌心的玉佩再次被他緊緊捏住。 過了好半響,才緩緩舒了一口長氣,無奈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的種田文: 《錦鯉小廚娘》by嘟突 邱秋什么都不算好,唯有運氣特別好。從小就是錦鯉命,一身絕世好運氣。 養(yǎng)父收留了她,一年升職加薪頂呱呱。 奶媽照顧了她,腰不酸腿不疼,三年內(nèi)抱了倆孫。 不僅如此,她自己的人生也仿佛開掛。 從小膚白貌美,廚藝可和御廚爭高下;遇到追殺頭一遭,追殺她的山賊還能不小心扭到腰,最后,還被一個好心人給救下。 好心人更是萬里挑一的絕世美男,唯一不足的是……看著有點傻? 后來… 時封凌抱著邱秋,笑道:“娘子,你說誰傻?” 這是一個絕世錦鯉小廚娘和傻子相公帶領(lǐng)全村發(fā)家致富走向人生巔峰的故事ww 輕松向w? 第003章 四月末,柳如是病來如山倒,只能臥病在床。 柳絮尋遍全城名醫(yī),皆沒有人能夠根治他的病,只說能夠盡量減緩他的痛苦。 柳絮雖早有準(zhǔn)備,卻也不免哭紅了眼睛。 她沒想到,這一切來得如此快..… 柳如是臥病在床期間,孟彥非時常帶著禮物前來探望,其中不乏人參、鹿茸等珍貴藥材。 柳絮也因此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她這個不孝女,上輩子父親臥病在床時,她根本沒有關(guān)心過柳家的狀況,整日只顧著和林昀你儂我儂,心里甚而對父親存著幾分怨恨。 等最后收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曾經(jīng)在記憶里挺拔高大的父親,早已被病魔折磨得面黃肌瘦,她直到今日都仍然記得,他那雙漆黑昏暗的眼眸中,曾蘊藏著對她無限的殷切期盼。 可是那時她仍舊執(zhí)迷不悟,不僅沒有促膝相伴,陪在父親身邊,竟還與臥病在床的父親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氣得病弱的父親喘著大罵逆女。 念及此時,柳絮眼中蒙蒙涌上一層水霧,她吸了吸鼻子,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她一定要盡到兩輩子的孝意。 時年五月,上京的格局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柳府千金竟將與孟家公子喜結(jié)連理。 這讓不少身居高位的人眉頭緊鎖,恨不得使出五花八門的手段,企圖拉攏孟彥非。 清晨,天還籠罩著昏暗的夜色,朦朦朧朧之間,柳府的丫鬟小廝就已經(jīng)開始紛紛忙碌了起來,只因今日,是小姐和孟公子成親的大喜日子。 偌大的柳府,不知何時妝點得遍布紅綢錦色,大紅的錦綢,從柳絮的閨房門口鋪開到了院外,最后延伸至正門,房檐廊角、梅枝桂樹上都高掛了紅綢裁剪的花。 入眼處,一片紅艷艷的喜氣。 柳絮一早就通紅著眼,坐在紅色漆木梳妝臺前,過了今日她就要挽起鬢發(fā)嫁做他人婦了—— 泛黃的銅鏡上貼著代表喜慶的紅色喜字,閨房里的物什大多也都換成了紅色,只有那叮叮作響的珠簾依舊是舊時模樣…… 銅鏡內(nèi),烏黑亮麗的黑發(fā)挽成繁復(fù)華麗的發(fā)髻,綴滿珠玉的鳳冠流蘇遮蓋住女子的花容月貌,嫣紅妝面,平時向來素雅的面容也多了幾分出挑的鮮艷。 女子微微起身,火紅的嫁衣瞬間綻放耀眼光彩,嫁衣上用金蟬絲繡著鳳凰圖案,宛若旭日東升光芒萬丈。 裙擺以金絲滾邊繡著金色芙蓉,搖曳的燈光下芙蓉花栩栩如生的點綴著火紅衣袂。 柳絮看著鏡中的女子微微怔住,纖長的玉手不自覺撥開眼前垂落的流蘇,展露隱藏在流蘇下的容貌。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成親,但她深知,兩次成親的心境截然不同。 這一次,心中再無對于初為人婦的期待和憧憬,眉眼間反而蘊著抹不開的薄愁。 小喜站在柳絮身后,靜靜地望著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心里頗有幾分酸澀。 她知道,小姐之所以這么著急成婚都是因為老爺,老爺如今病重,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看見她出嫁,小姐這般做,都是為了實現(xiàn)老爺?shù)男脑浮?/br> 遠(yuǎn)處傳來陣陣鞭炮的響聲,紅蓋頭隨著炮竹聲遮擋住女子最后的容顏,在看不見的紅蓋頭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無聲無息地湮沒。 畫著濃妝的喜婆攙扶著柳絮,在拜別父親后,帶著她踏上前往孟府的花轎。 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鑼鼓炮仗聲絡(luò)繹不絕,蜿蜒數(shù)里的紅妝隊伍從柳府一直延伸到孟府,浩浩蕩蕩,仿佛是一條披著紅袍的金龍,洋溢著吉祥喜慶,彰顯孟府對其兒媳的重視。 十里紅妝,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畫面,霎那間,柳絮成了眾人艷羨的對象。 挑著大紅燈籠的小廝井然有序的開路,沿路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紛紛凝視著這場難得的盛宴。 不知過了多久,緩緩行走的馬車驟然駐停,柳絮交疊著手被喜婆扶著下車,跨過火盆踩碎瓦片,觥籌交錯間拜過天地送入洞房。 洞房內(nèi),一室旖旎的紅色。 大紅的喜字在燭光的映照下愈發(fā)喜慶和熱烈,黃白相間的燭焰跳躍著,似在為這場喜宴歡欣鼓舞。 漆花雕木床的正左方放著貼滿喜字的梳妝臺,被褥與枕頭都銹著鴛鴦,床上放滿了花生,桂蓮與紅棗,寓意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柳絮正襟危坐等待著孟彥非,小喜時不時看向門外,頗有些緊張。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喜婆則面不改色地站在柳絮右側(cè),說著些福氣的話。 突然間,原本萬籟俱寂的門外傳來哄鬧聲,小喜面露喜色,偷偷開了條細(xì)縫瞄了一眼,借著幽暗的月色,她依稀可見得一火紅長袍的身影。 隨即喜出望外地走到柳絮身側(cè)激動說著:“小姐再等等,我看見姑爺了,姑爺估計馬上就到了?!?/br> 柳絮微微頷首,而后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脖頸。 鴛鴦紅燭還未燃盡,孟彥非身著一襲殷紅喜袍推門而入,看著端坐床邊頭頂紅蓋頭、身著華美喜服的新娘愣神駐足,還是經(jīng)由小廝提醒方才回過神來。 孟彥非腳踏著沉穩(wěn)健步履,越過喜婆行至梳妝臺前,拿起早已備好的玉如意,輕輕挑開遮蓋已久的紅蓋頭。 紅蓋頭挑起,柳絮的傾城容顏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孟彥非拿著玉如意的手愣在原地,怔怔地望著身著鳳冠霞帔的佳人。 柳絮適時抬頭撞進(jìn)他的眉眼中,漆黑如墨的瞳眸倒映著一片紅火,喜婆和婢女們不知何時掩們離去,順帶趕走了看好戲的一眾看客。 寬敞明亮的洞房里,只留下柳絮和孟彥非。 柳絮朝他微微點頭,而后行至梳妝臺前打算摘下又重又沉的鳳冠,微紅的燭光下,白皙似雪的手臂緩緩扶上鳳冠,柳絮對著銅鏡忙碌半響也沒能將其摘下。 料峭的蛾眉輕蹙著,最后朱紅色薄唇沉吟輕抿:“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