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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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可知道京城找你找得厲害極了,怎沒派個人回城說聲呢?” 文夫人像是責(zé)怪晚輩的長輩,一臉的不認(rèn)同。 聞言宋姝秀眉微蹙,似是疑惑,自言自語道,“我曾委托一名香客帶了封信回去,難道府里沒收到嗎?” 那和尚雙手合一,“阿彌陀佛,宋施主腿傷漸好,現(xiàn)如今回去修養(yǎng)便可。” 文纖與文夫人同時望向她的腿,宋姝縮了縮,“摔傷了腿,這才不能及時回去?!?/br> 文夫人笑了笑,“既如此,今日隨我們一道回去就是,也讓太師他們早些見著你,安心些?!?/br> 聞言,宋姝似是在斟酌,而后抬起一張小臉,“有勞夫人了?!?/br> 她隨宰相府眾人離去時,往廂房東邊回了頭,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青璃應(yīng)是已經(jīng)離開了。 馬車停在太師府門前,門外的小廝正想上前詢問時,就看見自家失蹤多日的大姑娘從馬車上被攙扶下來,“大姑娘?” 回到府門口,一切都還是原樣。 “無事,莫激動?!?/br> 又朝馬車?yán)锏奈姆蛉伺c文纖道,“改日必隨家母一道登門拜謝。” 府里管家出來,聞聲出來的書墨淚眼漣漣地扶著宋姝,馬車船探出文纖的腦袋,“宋姝,我們就先走了?!?/br> 宋姝點頭,略顯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待宰相府眾人離去,書墨攙著宋姝進(jìn)了府,大門緊緊關(guān)上。 “行了,放開我吧,我自己能走?!?/br> 書墨抬起那張眼眶里蓄滿淚水的臉,“姑娘?” 宋姝一事并未在整個太師府聲張,只有宋太師、宋灼與江卿卿三人知曉內(nèi)情。書墨誤以為宋姝真是失蹤,眼下見著自己姑娘回來倒是露了個真性情。 “好了,別哭,我沒事,”宋姝抬手幫她抹去眼淚,“隨我去一趟祖父院子吧?!?/br> “姑娘,太師還未回府呢,不過老爺與夫人今日倒是在府里?!?/br> 宋姝的腳步一頓,往西邊走去,“那就去母親院子?!?/br> 還未走到后院,宋姝便迎面碰上了江卿卿,“姝寶,”江卿卿快步走過來將宋姝摟在懷中。 宋姝被她抱在懷中,抬手撫上她的后背,“娘,女兒又沒事?!?/br> 看著后邊慢了幾步的宋灼,“爹爹,辛苦了。” 江卿卿起身,望著宋姝一臉心疼,“我們家姝寶才辛苦?!?/br> 這話鬧得其余兩人一笑,宋灼才開口,“好了,讓女兒去屋里休息休息?!?/br> 三人回到院子里,找借口打發(fā)了下人。 江卿卿才一臉緊張地攥住宋姝的手,“姝寶,這幾日可好?” 像是宋姝遭了什么大劫,起死回生似的。 宋姝拿手覆上江卿卿的手,“娘親,女兒不是在信里說了?這幾日我也一直留在千佛寺,并無大事?!?/br> 當(dāng)時宋姝寫的信并未交代這幾日在何處落腳,只字未透露陸深的消息。 說起這事,江卿卿就來氣,“你說你,為何非要將計就計呢,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京城的謠言碎語把你說得多難聽,”說著說著像是要掉眼淚,宋姝望了眼自己的父親,宋灼將江卿卿摟在懷里,一頓安慰,這才好受了些。 外邊傳來小丫鬟的聲音,“夫人,老爺子剛剛回府,喚姑娘過去一趟?!?/br> 宋姝起身,“爹爹,娘親,那女兒先過去一趟,”作勢要離開,被宋灼喊住,“爹爹隨你一趟過去?!?/br> 江卿卿淚眼婆娑,“你們先過去吧。” 去東院的路上,宋灼的臉色并沒有如釋重負(fù)的輕松,宋姝不解,“父親,案子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 宋灼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自己的女兒,“姝兒,你是從何得知案子進(jìn)展的。” 兩人間溢上沉默,宋姝知道自己能瞞過娘親,最終也瞞不過自己父親和祖父。 “待見到祖父后,姝兒一定如實相告?!?/br> 比起陸深,宋姝無疑更相信自己的家人。 “進(jìn)去吧,這幾日家里人都很擔(dān)心你,”聲音透著疲憊,遠(yuǎn)沒有輕松的意思。 宋姝略有不解,卻也沒在這個檔口貿(mào)然多嘴。 到了院子,宋太師就坐在院子里。 聽見腳步聲,老爺子連眼都未睜開,反倒是先開了口,聲音中氣十足。 “跪下?!?/br> 宋姝走進(jìn)的腳步一頓,聞言就當(dāng)即跪在了原地。 小路由鵝卵石鋪就,層次不齊,膝蓋處傳來梆硬地陣痛。 作者有話說: 新人單機(jī)有點難抗 請多多收藏評論哦 第16章 “跪下!” 話音落后,整個院子里只剩下樹葉簌簌作響的聲音。 時近中午,太陽光曬得人頭暈?zāi)X脹,宋太師坐在樹蔭底下,看著不遠(yuǎn)處的宋灼與宋姝。 宋灼在宋姝跪下的那一刻便止住腳步,陪著自家閨女在外邊站著。 父女兩一站一跪,倒成了苦rou計。 “進(jìn)來?!?/br> 宋灼連忙攙著宋姝起身,“姝兒,可還好?” 雙腿酸軟,用力都費勁。 宋姝強(qiáng)撐著起身,扯著嘴角安慰自己的父親,“女兒還好?!?/br> 額頭上的汗浸濕了額發(fā),小臉虛白,就連往日里不染自紅的唇都失了血色。 宋灼嘆了口氣,“你祖父這次是氣狠了,沒別的意思?!?/br> 宋姝自是明白其中道理,這跪她也跪得心服口服。 自己這次的意氣用事,雖說出發(fā)點是好的,但終歸并未與家人商量,私自行事。更何況此事還有弊端,祖父一時生氣她也能理解。 走進(jìn)書房,宋太師并未坐在書桌首位,而是站在書房中央。 “姝兒,你自己說,是誰與你一道的?!?/br> 宋姝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行事手段不可能瞞過他。若說這次無人幫她,就連那黑衣人她怕是都躲不過去。 宋灼看著自家閨女那張慘白的小臉略有心疼,試圖緩和氣氛,“父親,坐著說話吧。” 老爺子不坐下,大家都別想坐。 宋太師站得筆直的身體動了下,隨著宋灼的臺階坐在了首位,“坐下說?!?/br> 宋姝坐到自己父親身邊,開始將這幾日的事娓娓道來。只是,中間自己與陸深在同一個院子相處多日一事被她隱去,“如此,我便在那個小院子待至昨日,今日一早便前往千佛寺巧遇宰相府夫人,并稱自己一直在千佛寺養(yǎng)腿傷?!?/br> 她低著頭,始終不曾抬頭直視祖父的目光。 宋太師一言不發(fā),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姝兒,你可知祖父為何叫你跪下?”嗓音遠(yuǎn)沒有之前的嚴(yán)厲,像是放低了許多,透著無力。 宋姝點頭,又搖頭,卻始終未曾抬起那張臉。 “榮王與陛下雖是同在太后身邊長大,但他們之間橫亙著一個江山。榮王當(dāng)初能在奪嫡之下全身而退,明面上還深受皇帝恩寵,這樣的人的兒子能簡單嗎?” 他說完便直視著宋姝,“姝兒,你說,陸深簡單嗎?” 多年官場浸yin,宋太師早就練就了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 宋姝的手在衣袖底下狠狠攥緊,手掌心傳來的刺痛讓她稍微清醒了會,“不簡單?!?/br> “這是其一:早在幼時,祖父就曾告誡于你,讓著陸深遠(yuǎn)著陸深?,F(xiàn)如今,你卻背道而馳。” “還有其二,姝兒,你自己說。” 整個書房都透著壓抑,迫得宋姝喘不過氣。 貝齒咬著下唇,整張小臉稍稍緩了緩氣色。 “其二:先斬后報,未顧全府?!?/br> 聞言,宋太師一掌拍到桌面上,書桌上的宣紙抖了抖,連帶著宋姝的身體也顫了顫。 “你說,我從小就怎么教你的,家乃立身之本,凡事應(yīng)以家為先?!?/br> 像是累了,宋太師的話陡然降了兩個度,“你說說,你在意氣用事時,可先考慮過你爹爹,你娘親,還有祖父?明知全府會因你而擔(dān)心失神,難道你認(rèn)為一件案子會比你于全府更加重要?” 宋姝的唇一張一合,來回幾次,卻還是閉上了嘴。 頓了頓,察覺到父親與祖父的視線仍停留在自己身上,宋姝起身跪在地上,“姝兒知錯?!?/br> 宋灼撇開眼,望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姝兒既回來了,那便是無事?!?/br> “更何況,姝兒此舉初衷也是好意?!?/br> “起來吧?!?/br> 宋姝不動,最后宋灼起身走到宋姝身邊,她才站起身。 “姝兒也沒錯,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利大于弊,至少姝兒能在接下來的皇子選妃中全身而退,”宋灼沉吟道。 “回去吧,今日之事,祖父希望你引以為戒?!?/br> 膝蓋像是被車輪碾過,一陣一陣地疼,宋姝強(qiáng)忍著腿傷傳來的麻痹感點頭,“姝兒謹(jǐn)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