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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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深臨走前,又悄悄往屏風(fēng)望了一眼,沒瞧到人的影子,低低笑了聲。 待榮王府的人離開,宋姝才從屏風(fēng)后出來。 江卿卿向她招手,宋太師坐在首位上。 “既如此,便先給這兩孩子對八字,至于其他的事,還不用急?!?/br> 宋太師說完這句話,就出了大堂。 宋姝站在母親身邊有些沒搞懂狀況,慢了半拍地朝江卿卿望過去。 “娘,這婚事?” 江卿卿握著宋姝的手發(fā)緊,“不急,至少要等你及笄后?!?/br> 聞言,宋姝松了一大口氣,她還真不能這么快地轉(zhuǎn)換角色,將陸深看待成自己的未婚夫。 至于其他的事,一步一步再看。 一道圣旨,攪得太師府“天翻地覆”,宋姝回自己院子的時候,都覺得這圣旨來得恍惚。 “書墨,你先出去,我自己靜靜?!?/br> 宋姝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的宣紙道。 或許練練字,更易靜心。 剛剛研好磨,就有一只鴿子停在硯臺上,鴿子嘴往硯臺中啄,尖尖的鴿子嘴上蘸上一點黑。 宋姝的手一頓,看著這滑稽的鴿子輕笑出聲,“你怎么又來了?” 腦海里劃過一個人的身影,宋姝走到窗邊。 剛剛在腦海里一晃而過的人正攜著笑站在窗外。 看到宋姝出現(xiàn)時,男人的眉眼動了動,桃花眼閃著細(xì)碎的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宋姝瞧。 兩人隔窗而望,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 宋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呆滯在原地,似是還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這位未婚夫。 好在未婚夫挺自覺,“不請我進去坐坐?” 吊兒郎當(dāng)?shù)?,話雖說是請,可語氣怎么聽都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我不請,你不也來了?” 經(jīng)過上次長達一周的相處,宋姝也不欲再對著陸深端著。更何況,就算是她秉持著應(yīng)有的禮節(jié),陸深也總能將她恪守的規(guī)矩打破。 因此,宋姝覺得,與陸深這混不吝的相處,也應(yīng)該混些。 陸深左側(cè)的眉梢上挑,翻身進屋,“也對,不用請,我們是一家人?!?/br> “……” 宋姝轉(zhuǎn)身,眼角都未瞥向他,坐回到書桌前,拿出手絹給鴿子擦嘴。 “不用給它擦,你以后只用給我擦就行?!?/br> 陸深對著宋姝繼續(xù)道,似乎完全進入到未婚夫的角色。 “陸深,你難道對這門婚事毫無意見?” 多日相處,陸深對她從未有過像江如是那般望著她失神的模樣。 倒不是她自負(fù),隨著年歲漸長,莫枉他人第一次見她會偶有失態(tài)的時候,就連自己偶爾對鏡,也會偶有失神的時刻。 可陸深呢,對著現(xiàn)在的自己與對著八歲的自己毫無區(qū)別。 陸深自顧自地坐到書桌對面,抓住那個鴿子往空中一拋,眉眼低斂著,“有意見又如何,無意見又如何?” ——有意見又如何,無意見又如何。 是啊,皇命難違,他們有無意見又能如何。 “但是……” 宋姝張了張了唇,似是想說些什么,可過了許久,屋子里仍是只剩下鴿子撲騰的聲音。 陸深吹了聲口哨,鴿子落在他的肩上,他走至窗前,將鴿子又往窗外一拋,緊接著關(guān)上窗。 外邊的日光被擋住,屋子里瞬間變暗許多。 他走到宋姝身邊,半倚著桌子而站。 “八字已經(jīng)去合了,定親也是鐵板釘釘?shù)摹D闳羰怯行乃荚谶@處,還不如多想想怎么心悅上我比較好?!?/br> 陸深像是在說今天午膳吃什么菜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這孟浪的話。 宋姝瞪他一眼,起身走到另一邊的美人榻上,“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好似那幾日為她出謀劃策的陸深壓根不存在,只剩下眼前這個還是如小時候一般混的陸深。 陸深聳了下肩,懶洋洋地坐上宋姝原本的位置,“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事情已成定局。你若因此煩心,得不償失,倒不如想想以后怎么辦?!?/br> 宋姝抬眸,剛剛那個孟浪的陸深與眼前這個似乎看透所有事的陸深漸漸重合在一起。 “以后?” 她的以后即將全付交予陸深,或許是成為陸深后院眾女子中的一個。 想到這,她又看向陸深。 大康朝的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像他父親這般的簡直少之又少,陸深長得這般好樣貌,后院應(yīng)該也不會太清凈。 “你在想什么?” 陸深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里突然響起,打斷了宋姝紛雜的思緒。 “沒什么,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陸深起身,走到書桌側(cè)邊,與宋姝面對面,“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好歹我們現(xiàn)在也是未婚夫妻了,多走動走動總沒錯?!?/br> 這話是不錯,可走動也不是這般走動啊。 “那你應(yīng)該遞帖子,走大門?!?/br> “嗯?” 陸深似是沒反應(yīng)過來宋姝什么意思,疑惑了一聲,緊接著輕笑一聲道。 “我要與你走動,又不是與未來岳父岳母走動?!?/br> “……” 陸深從進來后,一字一句好似都是在提醒他們是未婚夫妻的事實。 宋姝眉頭微蹙,嘴角抿得平平的,“陸深……” 喊了一聲名字,宋姝接下來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該怎么說呢? ——你不能這么講話? 可他們現(xiàn)在的確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陸深的話也不能說是錯的。 ——你正經(jīng)點? 可陸深的話一不孟浪二不輕眺,說的全都是事實。 陸深看著宋姝那左右為難的神色,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彎起,桃花眼眼尾輕輕上挑,嗓音低沉著,“宋姝,你是在害羞嗎?” 聲音在宋姝耳邊響起,她抬眸,就看到距離自己不到一寸的陸深。 場面仿佛禁錮住。 二人眨巴著眼睛相互對視,一時之間,都忘了撇開。 直到陸深響起一聲哼笑,宋姝才微微緩過神來。 她在心底里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陸深的聲音又接連鉆進了她的耳朵。 “宋姝,你還滿意我的臉嗎?” …… 這一下,宋姝是徹底呆在了原地。 紅唇驚愕得微微張開,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陸深瞧。 “我還挺滿意你的,”陸深也沒等宋姝的回答,反而回應(yīng)起自己的問題。 宋姝回過神,一把推開面前的陸深,氣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問這樣的問題。 “陸深,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陸深癟了下嘴,占了宋姝的位子,坐到美人榻上半躺著,“我覺得我挺正經(jīng)的。” 至少他可沒有被其他女子扶過肩,搭過手臂,還坐在一起吃過飯…… 他越想越不舒服,等成親后,他一定要在她身上加倍討回來。 此時一無所知的宋姝還站在一邊無奈地盯著正主瞧。 站在一邊,看著躺在美人榻上的陸深,宋姝決定熟視無睹。 她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又回到書桌前,靜下心來寫字。 陸深扭頭看了她一眼,也沒管,閉上眼開始假寐。 忽略他也好,反正她一定得習(xí)慣上他的存在。 這一寫,便寫了一個時辰。 宋姝看著紙上的字,渾然忘我,早已忘記了在另一邊還躺在美人榻上的陸深。 外邊傳來敲門聲,宋姝喊了聲進,書墨推開門。 第一眼入目的便是躺在美人榻上,那個少年的背影。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