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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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白嬤嬤福身,“宮中御醫(yī)前來,說是奉太后懿旨為殿下療傷?!?/br> 太后? 錦甯眸光微動,“容嬤嬤將太醫(yī)請來?!?/br> “諾?!?/br> 寶念與香茗二人又為錦甯挽起發(fā),佩上一支玉簪,放下紗簾才將御醫(yī)請來。 十位丫鬟隨著御醫(yī)入門,候在一旁。 未出閣女子就醫(yī)一向是如此待遇。 “薛太醫(yī)?!卞\甯頷首,“勞駕?!?/br> 薛太醫(yī)行了大禮,被叫起后仔細(xì)用軟帛為錦甯重新包扎好,又取出一淡綠小瓷罐,“此乃白脂膏,殿下一日一敷即可?!?/br> 寶念接過白脂膏,福身,“多謝薛太醫(yī)?!?/br> 薛太醫(yī)忙道不敢。 送走御醫(yī)后白嬤嬤歸來,“殿下,如今是否安置?” 錦甯淡淡嗯了一聲,掀起那細(xì)瓷小蓋,垂首輕嗅。 清清涼的草藥味。 她笑。 忈王爺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寶貝兒們的支持心心~我終于把三章肝出來了(* ̄︶ ̄) 珠憶妹子領(lǐng)便當(dāng)啦~ 之前埋的伏筆終于用上了有點(diǎn)小激動呢~ 親親們要是發(fā)現(xiàn)咱們郡主之前有把什么重要的大事(很重要或者影響她名聲的)交給珠憶過的話麻煩幫忙捉個蟲哦~ 感恩感謝愛你萌么么噠(p≧w≦q) 第58章 新禧 正月初一, 元旦。 新禧至。 昨夜除夕迎新, 大珝有規(guī),除夕可免宵禁令。 鞭炮聲與鑼鼓聲響徹整夜, 交雜在一起的吹拉彈奏與歡呼聲此起彼伏。 嘈雜。 錦甯過了五更才入眠的,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卯時便又起了。 “殿下, 碧潭飄雪。”白嬤嬤端來茶盞,盤邊放著一支半濕的細(xì)楊柳枝與一小瓷碗。 錦甯拿起楊柳枝,點(diǎn)取那碗中的藥, 揩齒, 咬開柳枝,又端起茶盞輕抿小口, 清口,旋即漱出。 “殿下今日早膳可有想要吃的?” 錦甯捻起紗絹輕輕拭擦唇角,“蓮葉羹罷。” “老奴命人去做?!卑讒邒咦饕荆蘸脰|西端出門外。 錦甯便喚來寶念梳妝。 她端坐于妝臺前, 望著銅鏡指尖輕觸眼底的青黑,稍稍蹙眉,鏡里的美人便如她一般柔柔攏起眉心, 她復(fù)而抿唇笑, 一顰一笑皆是楚楚姿態(tài)。 “去取來玉簪花棒兒?!?/br> 寶念福身, “諾?!闭Z罷行至一旁的紅木圓角柜,拉開抽屜,捧出一彩繪瓷盒遞給錦甯。 玉簪花棒, 謂之珍珠粉。 便是由紫茉莉種制的,兌了香料進(jìn)去,研細(xì)蒸熟,成粉后灌進(jìn)含萼的玉簪里頭,用以傅面。 那紫茉莉非大珝花種,是不久前從別藩傳進(jìn)的,是以格外珍貴。 便是錦甯這里也只得了兩盒。 錦甯掀開瓷蓋,里面盛著十?dāng)?shù)根玉簪花棒兒,她拈出一根倒在掌心,用絲帛細(xì)細(xì)敷面,眼底的青黑終于漸漸淡去。 “寶念,你瞧瞧如何?!卞\甯望著鏡中為她挽發(fā)的寶念,“本宮只覺著依舊缺了什么味道?!?/br> “殿下慧眼若是瞧不出,奴婢愚笨又如何瞧得出?!睂毮罡A烁I?,“奴婢覺著,殿下是哪哪兒都好的。” “嘴貧的丫頭?!卞\甯眉目微彎,“你便是說罷,本宮有賞。” “奴婢斗膽?!睂毮钗⑽澭芭疽詾?,如今乃冬,卻是缺了幾分艷色的,若是殿下稍施粉黛,那整個京城怕是都要失了色了?!?/br> 錦甯便輕輕掩唇笑,“寶念深得本宮之心?!?/br> 她慢條斯理地將妝臺正中擺著的玳瑁雕花九子奩揭開,“只是今日入宮,本宮不敢涉險又如何是好?” “殿下花容月貌,自是怎樣的好看的?!睂毮钚Φ?,“再者,殿下不試一試又如何知曉呢?!?/br> 錦甯聞言笑了笑,從那玳瑁妝奩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罐。 被置于妝奩中的自不會是凡物,那胭脂薄而輕盈,輕抹在眼底,青黑便盡數(shù)不見了,只余淡淡的嫣紅。 紅了眼兒一般,似若含羞傳情的模樣,竟是比之面頰泛紅還要惹人憐。 女以其容而悅。 錦甯眉眼浮上清淺笑意。 “前些日子本宮賜予珠憶與你的那一對兒簪子可還在?” “回殿下,九寶琉璃簪本就為一對,殿下賞賜,珠憶去了,奴婢不敢教其獨(dú)自流落,已然歸還殿下私庫?!?/br> 錦甯輕嗯了一聲,“那胭脂呢,可還在?” “回殿下,是?!?/br> 錦甯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不錯?!彼f著又將那右側(cè)的玉匣子揭開,“本宮也不知你喜好,自己挑吧?!?/br> “奴婢不敢。”寶念垂首。 “有何不敢的?!卞\甯含笑的眸光在鏡中對上她的眼,“本宮先前便說了,若是答得好,便贈你一物?!?/br> “殿下賞賜,奴婢自然跪謝?!睂毮畹吐暣?,她從瑪瑙匣里挑出一支白梅步搖,細(xì)細(xì)為錦甯簪上,“殿下有意贈與,奴婢不敢?!?/br> 錦甯只淺笑,抬手止住她又挑出的碧璽祥云釵,“足矣?!彼鄄鬓D(zhuǎn),“這只釵子便賞你了?!?/br> 寶念心下舒了口氣,跪道,“多謝殿下?!?/br> ** 正月初一乃新禧,撰擬春聯(lián)一向乃宮中習(xí)俗,凡是擅書法通文書的大家亦或是翰林皆被請于宮中撰擬。 錦甯有第一才女這個雅號,哪怕不是貴為郡主之身,歷年也是少不了她的。 此次進(jìn)宮便沒有步輦待遇了,被請來的都是大儒學(xué)士,身份不夠坐不成步輦,可偏偏這些人又自命清高,在百姓中的聲望也高,皇帝邀請了便也不會怠慢,自然不會有那些等級劃分。 編撰的春聯(lián)眾人早在除夕前都呈上去了,今日前來也只不過是云集眾才,為的是選出那聯(lián)中“魁首”,眾稱之為“聯(lián)首”。 擇出后,無論是皇宮貴族亦或是商家百姓,新禧所用的春聯(lián)便皆是這年的“聯(lián)首”了。 這等風(fēng)光,眾人自是都愿意掙上一掙的。 錦甯踏進(jìn)重華殿時一眼便瞧見了被圍在中心的賀老先生,便連姒樂耘,趙盼兒與阮矝言也在其左右。 她走近人群輕笑道,“賀老尊駕,嘉昱怎也沒收到半點(diǎn)消息。” “老夫數(shù)月拜讀歐陽先生的集冊,惑解,今日才出關(guān),也是心血來潮入宮妄與眾友交流心得,你不知曉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賀崇哈哈大笑,“嘉昱啊,你倒是趕了巧來的,我等先前還在賞你作的春聯(lián),怕是今年魁首又是教你這丫頭奪了去的。” 身旁數(shù)人附和,“是啊是啊,你這丫頭,年紀(jì)輕輕,文采卻了得,一年比之一年上進(jìn)了。” “江山添秀色,桃李沐春光?!庇腥死事暷畛鏊拇郝?lián),嘖嘖稱贊,“我等是萬萬不及啊,果真是后生可畏?!?/br> 錦甯含蓄笑了笑,“諸位先生莫要恭維嘉昱了,嘉昱才疏學(xué)淺,是萬萬不及諸位的?!?/br>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名士,雖說錦甯才學(xué)不輸眾人,可輩分到底放在那,任是誰教比自己年幼許多的小輩比了過去心里都不會如何舒坦。 錦甯此番謙虛倒是教眾人聽了心中好生妥帖。 心中舒暢,嘴上卻都也謙虛推拒,“哪里哪里……” 趙盼兒暗暗撇了撇嘴,她是看不得這些人自詡清高的。 姒樂耘見了扯了扯她的袖擺,“慎行?!?/br> 阮矝言也點(diǎn)點(diǎn)頭,默默又添上一句,“大將軍畢竟將將打了勝仗,將軍府如今在風(fēng)口浪尖之中?!?/br> 大將軍乃是如今大珝武將中最高封號,而如今的大將軍,正是趙盼兒生父。 趙盼兒張了張嘴,依舊有些意難平,“賞聯(lián)罷賞聯(lián)罷,我倒是要瞧瞧……”言之未盡。 錦甯恰巧從人群中走出,聞言柔聲哄道,“瞧瞧這小臉兒,都快夠掛個油瓶了?!?/br> 她望向姒樂耘與阮矝言,見兩人無奈搖頭,心下了然,“今兒乃新禧,你可莫想那不開心的。” 趙盼兒輕哼,“我自然不會?!?/br> 錦甯笑著給姒樂耘與阮矝言遞了個眼色,挽著趙盼兒走近那擺成連排的幾案,“這一對兒倒是頗有意境?!?/br> 春風(fēng)欣拂柳; 佳節(jié)喜逢春。 趙盼兒傾身過去望了一眼,“不出大錯,卻頗為平庸?!?/br> 姒樂耘也點(diǎn)頭應(yīng)和,“尚可罷。” 阮矝言微微笑了笑,指著一旁幾案上的宣紙對幾人道,“我倒是覺著這對兒有幾分味道。” 錦甯也走過去,輕聲讀道,“一樹紅梅開綠野,萬家春酒醉紅顏?!彼Q贊,“確實(shí)是有些意思?!?/br> “不知是何人填詞?” 趙盼兒似笑非笑,“還能有誰,定是哪位風(fēng)流公子罷?!?/br>